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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一十四、等得花兒都謝了 文 / 妖妖妖精

    「丫頭,哭夠了沒有?哭夠了陪哥哥去喝酒。殢殩獍曉」伸手拍拍女孩毛茸茸的小腦袋,陸迦南的心裡汪.洋一片。

    這隻小魚,是他生命裡的第一道陽光,是第一個把他放在心上的女孩。他需要的真的不多,他從來不敢奢求太多。他甚至,不敢碰觸太過溫暖的東西。

    可是,為什麼就這唯一的願望,上蒼也要如此殘忍地,跟他開這麼荒唐的玩笑?

    慕君彥,那是他心裡最耿耿於懷的存在。他那麼高高在上,萬眾矚目,他那麼理所當然地擁有著他從不曾擁有過的一切。

    就連他唯一的小魚也不肯放過。

    該死的,他到底憑什麼?!

    「誰哭了!」一臉狼藉的小木魚兀自嘴硬著,「喝酒就喝酒,wHo怕wHo啊?」

    「好好好,壺不碰壺,去哥哥家裡,我們對瓶吹。」陸迦南一臉壞笑。

    #¥%&%¥……

    小木魚滿臉黑線。

    可是,去你家……方便嗎?

    「才不去你家,你家外面一定潛伏著狗仔隊,我才不要做Lucas的神秘女人,太影響我的光輝形象。」小木魚沒心沒肺地說。

    「……」大明星嚴重內傷。

    「那去你家,喝酒不能開車,而且,萬一我們都喝醉,你被別人抱走就搞笑了。」陸少主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陸——迦——南——」小木魚拖長了聲音。

    「在。」陸少主坐直了身子。

    「你,很開心哈?我被抱走你很開心哈!」蘇卿荷氣呼呼地照他帥氣地腦袋敲了一記板栗,「臭南瓜,你就那麼討厭我?」

    蘇卿荷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

    「慕君彥,你給我聽好了,她是我陸迦南的女人,你不准,永遠不准碰。」驚恐瞬間襲來,她舉止拳頭,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裡。

    所以,阿南認識那個人,一直就認識?可是,他為什麼那麼說?到底為什麼?

    難道他真的對她……

    不敢再往下想,蘇卿荷渾身冷汗淋漓。

    阿南,在她心裡一直是手足一樣自然而親密地存在,如果這種關係改變,如果阿南向某人一樣忽然把她撲倒……

    那,那……

    小木魚在心裡默默地打了個哆嗦,那是太過詭異的畫面。

    「天地狼心,我陸迦南對天發誓,我對蘇小魚絕對絕對不是討厭,而是……」陸迦南一臉嚴肅地舉起右手,一臉嚴肅地對天起誓,狹長的桃花眼裡,太多太多她不敢探究的情愫,蘇卿荷忽然,緊張得無法呼吸。

    不要!拜託,千萬不要說!拜託千萬不要!

    陸迦南停下來,靜靜地望著那張因過分緊張而突然漲紅的小臉,望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因過分窘迫而突然氤氳的霧氣,心裡漫過難言的苦澀,他終於微笑著,說出了下半句話:「而是,非常討厭。」

    #¥%&*%¥#……

    小木魚頭重腳輕。

    「臭南瓜!你才討厭!壞蛋,大壞蛋!」一顆石頭終於落地,狠狠逼退突然而至的淚水,蘇卿荷對著這個大喘氣的男人一陣拳打腳踢。

    「哈哈!」陸迦南哈哈大笑,「寶貝,你就那麼失望啊,不要告訴我你剛才在期盼著什麼,還是說,你對哥哥有什麼企圖?」

    「你才失望!大壞蛋,我打死你,打死你!」小木魚瘋狂中……

    頭哭命只陸。無法掩飾內心的慌亂,無法排解突然而至的劇痛,因為,腦海裡忽然閃過類似的畫面,曾幾何時,在安靜的海濱別墅,也曾發生過類似的畫面。

    「天地狼心……」他們竟然,連口頭禪都一模一樣。

    「好了好了,瘋丫頭,你鬧夠了沒有?」陸迦南收住笑容,伸手攬過她的肩膀。

    於是,因為這句話,瘋丫頭終於瘋狂地流下了眼淚。

    「……」擁著懷裡哭得昏天黑地的女孩,陸迦南的心裡汪.洋一片。

    他的沒心沒肺的瘋丫頭,為什麼現在竟成了小淚人?

    終於哭夠了,終於雨過天晴。小淚人重新變得陽光燦爛。於是,手牽手去超市,買菜,買米,買雞蛋,像一對過日子的小情侶,嘻嘻哈哈,親密無間。

    當然,最重要的是酒,大明星像個居家小男人,更像悲催的搬運工,左肩扛了滿滿一箱啤酒,右手牽著一臉燦爛的女孩,有說有笑地走出超市,走進車庫。

    不遠處,黑色的邁巴赫裡,一雙陰鬱的眸子靜靜尾隨,靜靜地望著他們手牽手,如此親密,如此,親密。

    她在笑,那麼明亮,那麼璀璨。

    那笑容,像一道陽光,頃刻間照亮了陰霾的世界。可是,太刺眼,他在黑暗裡待得太久的眼睛忽然不能適應,竟差點忍不住落淚。

    那是他久違的,久違的,願意用一切去交換的溫暖,那是他夜夜期盼魂牽夢繞的陽光燦爛。

    可是她身邊的那小子,卻偏偏是他生命中的剋星,他慕君彥從不曾畏懼,他不懼與全世界為敵,卻惟獨沒有勇氣,與那雙憤怒的眼睛坦然相對。

    他的存在,時刻提醒他慕君彥不堪和悲催,他從不敢追問,更不敢調查,他寧願就這樣閉著眼睛相信,這個飛揚跋扈的被寵壞的孩子,是他遺失的兄弟,只是他的兄弟。

    再近處,白色的奔馳車裡,星夢副總裁楊扈搖頭苦笑,看來,又要花大力氣去跟媒體交涉了,如果明天這條重磅新聞見報,那他楊扈,還有整個星夢傳媒,就全都死定了。

    傑西卡仍然不在,苦逼的陸少主親自下廚,得瑟的小木魚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得瑟。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陸少主雙手環胸,想像著與瘋丫頭燭光晚餐的浪漫,心裡滿滿滿滿的驕傲和幸福,可是,當下一秒他滿臉期待地回頭,就看見他的燭光晚餐對象,他親愛的寶貝小鹹魚,早已經流著哈喇子沉沉地進入了夢香。

    望著她憔悴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陸迦南的心裡漫過無言的疼痛,彎腰將她輕輕地抱起,輕輕地放到了床上,輕手輕腳地幫她脫掉鞋子,習慣性地伸手去解她的上衣,卻在碰到她胸前那一抹柔軟的剎那間,面紅耳赤地停了下來。

    他的小魚再不是那個十歲的小丫頭,她已經長大了,長成了如此迷人的大姑娘。

    她小臉紅撲撲的,皮膚吹彈可破,睫毛長長的,像收住雙翼棲息的蝶,小嘴粉嘟嘟的,唇瓣像沾了花蜜,味道,一定很甜美……

    一定,是這世上最最甜美的美味……

    她的呼吸帶著讓人意亂情迷的馨香,呼出的氣息熱熱地在他臉上……

    陸迦南怔怔地望著她奧凸有致玲瓏曲線,望著她胸前隨呼吸微微起伏的柔軟渾圓……

    怔怔地,很久,終於靜靜地落下淚來。

    他知道,不管怎麼努力,他依然還是遲到了一步。不管怎麼不甘,他依然還是錯過了她。

    他已經錯過了今生的唯一的愛。他苦苦尋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他拼盡全力保護,用全部生命去愛的女孩,她的心,已經再也沒有可能回來。

    再也沒有可能。

    她就在他身邊,那麼近那麼近的距離,她的心,卻在那麼遠那麼遠的天涯,他參不懂她的心事,讀不懂她的眼淚,他甚至,連伸出去的手都那麼惶惑,因為,她抗拒他的靠近,她在拚命抗拒他的靠近。

    一個人的燭光晚餐,一個人的心酸浪漫,陸迦南朝著酣睡的小豬豬緩緩舉杯,乾杯,我的寶貝。

    我最最親愛的,唯一的寶貝。

    窗外,樓下,黑色的邁巴赫裡,一雙狹長的眸子靜靜地望著樓上溫暖的燈光,靜靜地望了很久,等了很久,一直到燈光熄滅,眼前一片黑暗,世界一片黑暗。

    *

    一夜夢境紛亂。

    蘇卿荷費力地睜開眼睛,望著熟悉的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呆,才終於滿滿坐起身來。低頭看看身邊,再緩緩地環顧四周,然後,終於再一次重重地躺回到床上,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現在,她竟然連自己的家都那麼嫌棄,她甚至,為身邊沒有兩隻枕頭,天花板上沒有奢華的水晶燈感到失落,真的是病人膏肓了。

    可是,廚房裡那是什麼聲音?

    蘇卿荷忽然屏住了呼吸,小偷?傑西卡?還是……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待看清那個頎長而清冷的背影,忽然張口結舌地定格在那裡,心裡頃刻間刮過狂喜的颶風,疼痛重重襲來,差點忍不住眼淚。

    他,怎麼會在這裡?

    輕輕地走過去,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將臉輕輕貼在他寬闊的後背,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謝謝你……」她輕輕地說,「謝謝你……」

    淚水熱熱地灼痛了後背,陸迦南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叉,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裡。

    「我以為你再也不要我了……你那麼冷漠,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我都難過死了,真的難過死了……」

    頹然閉上眼睛,陸迦南多希望自己可以消失不見。

    竭力擯退心中洶湧的淚水,他讓自己語氣輕鬆:「丫頭,你又說什麼胡話呢?還沒醒酒啊?」

    額?!

    蘇卿荷目瞪口呆地定格在那裡。下一秒,立刻羞愧地漲紅了臉。

    可是,昨晚喝酒了嗎?她為什麼不記得?

    感受到她的窘迫,陸迦南緩緩轉過身來,她愈發窘迫地低下頭去。

    陸迦南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於是,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懊悔與歉疚交織的小表情就悉數盡收眼底。

    「昨晚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陸少主一點壞笑。

    額?

    什麼事?

    「暈倒,你果然不記得了!傷自尊。」陸迦南一臉挫敗地說,「還大言不慚地要千杯不倒,結果一瓶就倒了,還滿嘴胡言亂語。」

    嘎?

    她有嗎?

    可是,她真的,胡言亂語了?那麼,那麼,她到底說了什麼?

    想起昨夜的夢境,想起那個整整一晚固執佔據她夢境的男人,蘇卿荷再一次緊張到心痛。

    拜託你瞌睡蟲,你可千萬,千萬不要亂說話啊!

    「我,我都說什麼了?」她問,聲音細弱蚊蠅,不等回答,就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拜託,你說了那麼多,我哪記得住?反正就是一大堆瘋話。」陸迦南輕描淡寫地說,伸手微笑著捏捏她小巧的鼻子,「貪睡的小豬豬,快去洗臉刷牙,要開飯了。」

    「你,你不用去公司?」望著帶著圍裙滑稽可笑的大明星,蘇卿荷終於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我休假了,無處可去。」陸迦南可憐兮兮地說,「所以,你願不願意收留我,我可以買菜燒飯洗衣服拖地,承包一切家務,然後,接送你上下班,免費的保姆兼司機,你可以扳著手指頭加腳趾頭算一算,看看劃不划算?」15401133

    小木魚的單細胞腦袋飛速旋轉,的確,貌似,應該很划算。

    於是,就這樣決定了,大明星就這樣忽然從電視上消失了,小木魚的身邊多了一個又帥又酷又乖乖聽話的小跟班。

    每天一起買菜燒飯,拼酒划拳,簡直醉生夢死,夜夜笙歌。

    蘇卿荷於是,在這樣的熱鬧喧囂裡,在陸迦南不動聲色卻又細緻入微的呵護裡,漸漸恢復了元氣,重新成了那個陽光燦爛的小鹹魚。

    她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個人,她似乎,再一次成功地忘記了那個人。

    而他,也彷彿從她的生命裡憑空消失了,就像一場奢華離奇的夢境,在夢裡煙花燦爛,夢醒後,一場虛空。

    到處都沒有他的身影,他甚至,連毒藥就不曾去過。每個寂靜的夜裡,一遍一遍從夢中驚醒,他留給她的,依然是漸漸消失漸漸透明的背影。

    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這樣閉著眼睛,任陸迦南牽著手,一路吵吵鬧鬧、醉生夢死地走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在樓梯口出現。忽然就那麼突兀地出現。

    「你先上去,我去停車。」陸迦南拍拍她的頭,一臉嚴肅地交代,「別到處亂跑,當心劫匪。」

    「拜託,這裡是小區,哪有那麼膽大包天的劫匪?」蘇卿荷滿臉黑線。

    「我的小魚長這麼漂亮,簡直就是在誘惑人犯罪。色膽包天的劫匪多了去了。」陸迦南微笑,目光掃過倒車鏡,不遠處,黑色的邁巴赫,是這些天,倒車鏡裡唯一不變的風景線。

    「切,無聊!」蘇卿荷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呵,是啊,是很無聊。」陸迦南輕笑,心裡漫過難言的苦澀。

    是真的,有夠無聊。

    深呼吸,讓自己繼續微笑,「快進去吧,洗好了在床上等我。」

    「去死!」蘇卿荷惡狠狠地捶了他一拳,然後,飛快地拉開門,飛快地逃下車去。

    「哈哈哈!」望著她狼狽逃竄的小小身影,陸迦南哈哈大笑,一直到笑出了眼淚。

    蘇卿荷吃痛地啊了一聲,迅速掙脫了他的懷抱,拉開車門拔腿就跑。

    身後,陸迦南爽朗的笑聲在夜風中久久飄蕩。

    蘇卿荷一直跑到樓梯口,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量拉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頃刻之間,涼薄的香氣溢滿鼻息,然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兩片冰冷的唇已經重重地印上了她的唇……

    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蘇卿荷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一股悲愴油然而生。

    居然是他!怎麼可能?怎麼會?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酗酒?他又去酗酒?!

    他眉毛緊蹙,雙眸緊閉,額頭擰得緊緊的,是她熟悉的憤怒。蘇卿荷的心裡,漫過無言的疼痛。

    親愛的,你怎麼了?12。

    到底怎麼了?

    不是不要我了嗎?不是那麼冷漠地丟下我,再也不管不顧問了嗎?

    這些天,她每天跟阿南親密無間,心裡其實,都有一種隱隱的期盼,她多希望他會忽然像以前那樣霸道地出現,霸道地將她扛走,然後,霸道地宣佈他的所有權。哪怕像以前那樣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她也心甘情願。

    她蘇卿荷,寧願把自己放在最低微最卑賤的位置,只要能再一次回到他身邊。

    可是沒有,她等了那麼多天,盼了那麼多天,等得花都謝了,心都痛了,他依然沒有出現。

    她的心,於是就對自己生出一種憤怒,也對他生出一種哀怨,更對阿南,生出一種深深的愧疚和負罪感。

    天知道她是怎麼了?忽然變得這麼惡劣,她在利用阿南,最最可愛最最無辜的阿南。

    她不敢想像,萬一他被激怒,會對阿南造成怎樣的傷害?可是,卻無論如何控制不住自己,就這樣閉著眼睛讓自己一路卑鄙下去。

    所以,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又何苦再來?何必再來?

    想起阿南很快就會過來,蘇卿荷的心裡忽然驚恐一片。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讓自己不去看那張在夢裡百轉千回的臉,閉著眼睛不顧一切地拚命掙扎。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千萬不能讓阿南看見。

    他不放,緊緊地將她禁錮在牆上,粗重地喘息著,瘋狂地糾纏著她的舌,霸道而貪婪地在她口中索取、掠奪。舌尖帶著重重的殺氣,在她口中狠狠地碾過,狠狠地,恨不得將她一口吞進肚子裡去。

    他在咬她,瘋狂地,狠狠地,帶著濃濃的恨意,無比懊惱地啃噬她的脖頸、肩膀,唇齒帶著火辣的烙印,一路來到胸前,終於刺啦一聲,撕開了她的襯衣,大手輕輕一扯,她大半個雪白的香肩立刻就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氣裡……

    蘇卿荷的心裡漫過難言的恐慌和苦澀。

    你,到底要幹什麼?難道要在這裡強.暴我嗎?

    一次一次,你會不會有點別的?

    我蘇卿荷在你眼裡,就只有這一點用處嗎?只是任你宣洩慾望的工具,只是任你羞辱摧殘的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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