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聲哥哥。」他在耳邊輕輕蠱惑,「寶貝,再叫一聲,滿足你所有願望。」
所有?
拜託,還真敢講!
蘇卿荷滿臉黑線,可是,卻乖乖地開口,讓自己風情萬種地叫了一聲,「哥哥。」
傑西卡曾經說過,小木魚的身體裡蟄伏著一隻禍亂江山的小妖精。如果她決計要迷惑誰,鮮有男人有招架之功。只可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恨不得有三百六十六天在偷懶裝傻犯迷糊。
現在,她的聲音甜美中帶著妖嬈,調皮中帶著羞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媚意蕩漾;迷人的唇角微微翹起,帶著天真的嬌憨,性感的魅惑,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好像看到了久違的獵物,慕君彥危險地瞇起了眼睛。
是的,這是一隻從骨子裡散發著嫵媚誘惑的小妖精,更是一隻渾身毒刺桀驁不馴的小野狼。當她決計粉面含春媚若無骨地依偎你身旁,你最好祈禱她下一秒她不會朝著你的心臟毫無預警地伸出利爪,讓你在最不設防的情況下肝膽俱裂、身心俱傷。
可是,她是他的,專屬於他一個人。從五歲開始,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注定了今生的愛恨糾纏。貪戀她的美好,猶如含笑飲毒酒。即便被傷得體無完膚,他也甘之如飴。
因為,她是小魚,他的小美人魚。
他越來越真切地感覺,她就是他的小魚。姓名可以更改,容顏可以改變,可是,有很多很多東西無法改變,譬如聲音、味道、習慣、個性。
也或者,她是刻意模仿了小魚,刻意迷惑於他。果真如此,他不得不感歎這隻小妖精或者她幕後看不見的那個人手段之高明。
不管她是與不是,其實都無所謂。他需要她留在身邊,即便只是假象,他也需要這虛幻的海市蜃樓。
至於她背後暗藏著什麼陰謀詭計見不得人的秘密,他完全不在乎。反正現在,他早已經寂寞得發了瘋。既然有人想要玩,他樂意奉陪到底。這個世界,慕君彥除了喬雁魚,再沒什麼好失去。
想想以後的每個日子都會有她,他的心裡就充滿了鬥志。他只想要緊緊抓住她,再也不願放手。縱然所有的疼痛傷害統統重新來過,也好過什麼都沒有的虛空。
很好,既然不喜歡天堂,那我們一起下地獄。也許痛苦永遠比幸福更讓人銘心刻骨。
哥哥這個稱呼,真的是一道魔咒,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仍能讓氣定神閒的他瞬間呼吸困難,心跳停滯。
因了這兩個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再次綻放絕美的笑顏,那雙如千年寒冰般的眸子裡,再一次氤氳起妖嬈的霧氣。
慕君彥自嘲地閉了閉眼睛,俯身輕輕吻上她的唇,「說吧,寶貝,想要什麼。」
只要她開口,他慕君彥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哪怕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只要她開口。
「我有一個願望,明天再告訴你。」她喘息著,伸手大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嘟著紅紅的櫻唇,眼睛亮亮地望著他,「今天,我想你開心一點,可以嗎?就什麼都不想,好好開心一下。」
開心?
因為這兩個字,他脊背僵直,笑容凝固。
開心?這是多久沒有在他慕君彥的字典裡出現過的字眼?
女人,你拿走了我的心,讓我如何開心?一個失心的人,談何開心?
「好。」他讓自己微笑,「滿足你的願望。今天晚上,你可以為所欲為。」
「真的?」小木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嗯。」他這次真的笑了,因為她可笑的小表情。
原來開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只要她在身邊。只要看到她的笑臉。
一秒鐘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卻用了整整五年。因為,遍尋不到她的身影,觸摸不到她的容顏。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小花癡喘息著,閉上眼睛不管不顧地吻上了那張性感的唇,什麼都管不了了,當務之急,需要釋放身體裡叫囂著的桃花魔,救贖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