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就豬!」酒足飯飽後的小木魚心情舒暢,決定大度地原諒某人的刻薄,「豬有什麼不好?能吃能睡乖寶寶,頭腦簡單沒煩惱。」
「好吧,豬寶寶,如果你真的吃飽喝足了,那就洗洗睡吧。」某資本家氣定神閒地望著她。
額?
望著那張帥得沒天理,也冷酷得沒天理的俊臉,蘇卿荷好半天拗不過彎來。
是啊,天黑了,該睡了……
可是……難道……不要啊……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昨晚瘋狂肆虐的畫面,如果今晚再重來一遍,她一定會死的,一定會被活活折騰死的!!!
大腦轟轟作響,心裡漫過無邊的恐懼。
「我,我還有事……我去找小武……」結結巴巴地說完,拔腿就往外跑。
惹不過,躲得過,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看來,這隻豬還有嚴重的戀童癖啊。那好,成全你們,去把小武叫來。」身後傳來慵懶的聲音,低醇輕柔,聽在蘇卿荷心裡,卻是異樣的驚恐。
不用回頭,也能想像到那雙狹長的眸子裡一定是嗜血的殘忍和冰冷的憤怒。
蘇卿荷驟然停下腳步。這個陰險的傢伙,居然卑鄙到拿小武威脅她!
「你,你想怎麼樣?敢動小武試試?」她回頭,膽戰心驚地望著他,竭力讓自己語氣強悍。
「呵,真勇敢。」他邪肆冷笑,那笑容卻如曇花一現,還沒到達眼底就已經倏然不見,「好啊,那就試試。」
「你,你敢!」蘇卿荷硬著頭皮威脅他,一顆心虛弱到不行。
「好吧,我不敢。」他倒是出奇地爽快,一秒鐘都不曾堅持,就迅速地繳械投降了。
額,神馬情況?
渾身羽毛盡豎,正準備酣戰一場的小母雞愕然地定格在那裡。愕然地望著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心裡的恐懼又增加了一層。
看不懂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套路,讓她的心裡愈發毛骨悚然。
「我心臟太脆弱,怕被你拋棄。」某人笑得一臉純良,眼睛裡的邪肆和嘲諷卻沒減少一絲一毫,「老婆我錯了,別鬧了好不好?」
老婆?!
我倒!!!
蘇卿荷徹底被這個稱呼華麗麗地驚嚇到。可是,心底竟迅速升騰起一股巨大的喜悅。她閉上眼睛,竭力打壓,拚命控制,堅決不吮許自己有片刻的想入.非非。
蘇卿荷,如果你再敢對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抱任何奢望,那才真沒冤枉了你碩果僅存舉世無雙的傻瓜稱號!
可是,卻真的不敢再往前走,怕真的連累了小武,那是一個對他多麼忠心耿耿的孩子啊!
深呼吸,她讓自己微笑,轉身,「好吧,看在你誠心懺悔的份上,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小木魚仰著下巴逞強,心裡卻忐忑到不行。拜託,蘇卿荷,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他可是禽獸啊禽獸!
「哈哈!」他忽然突兀地大笑,差點笑出來眼淚,「老婆果然很博愛啊!過來抱一下,我真是愛死你了!」
一邊說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將還在那裡兀自糾結的小女孩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
蘇卿荷被他笑得毛骨悚然。該如何相信,那麼陰森森的傢伙也會發出如此豪爽的笑聲,說出這麼肉麻的話語?!
可是,怎麼聽都聽不出他有半點愛她的意思,怎麼聽都感覺他還是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他的懷抱,帶著淡淡的藥水的味道,讓她的一顆心,莫名地疼痛,莫名地愧疚,也莫名地,想要縱容自己閉上眼睛,不管不顧地依靠。
伸手環住他的腰,從後背一直纏繞到胸前的繃帶,硬硬地隔離了他的體溫,也隔離了他的心跳。
兩個人的寒冷就是微溫。就一天,一天就好。蘇卿荷,拜託什麼都不要想,就好好地待在他身邊,一天就好。
「老婆,幫我脫衣服。」頭頂忽然飄來一個慵懶卻冰冷的聲音,帶著軟軟的耍賴,卻又有種不容違抗的威懾。
愛心氾濫的小木魚上一秒還在自我催眠,下一秒,立刻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