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左右看了一眼,不禁皺起眉頭:「怎麼會是這樣,這裡,,,這裡應該有一條懸掛著的雲梯才是,為什麼只有一個山洞,而唯獨不見了雲梯,難道我們走錯了。」
來回轉悠一番,魏勇十分確定沒有走錯路,我仰首望了一眼,山洞的頂端有一塊巨石橫貫在上面,巨石的模樣也甚是尖銳怪異,別說攀爬,就連一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而且,再往上便是陡峭的山壁,讓人望而生畏,
眼下這個漆黑的山洞成了我們唯一的希望,或許山洞裡有著什麼別的通道可以攀登上去也說不定,也或許……骷髏崖近在咫尺,關於骷髏崖的具體位置還未曾有人知曉,所以雪寶頂的一切怪異之處都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骷髏崖,再說,所謂的骷髏崖究竟是懸崖還是地下斷崖,誰也不知道……
魏勇遲疑了一下,道:「初七,我們進去看看如何。」
我很想直接應承一聲,但一路上的經歷讓我無法放心下來,如果這裡也是貓妖設下的陷阱該當如何,
倘若此地真有屍妖,那麼貓妖還只能算是一個開胃菜,再往下走,真正的大角色說不定就一一登場了,前途凶險坎坷,我不自覺地看向了魏勇,
魏勇臉色顫了顫,道:「初七,你,你怎麼了。」
我鄭重地道:「魏勇,此地的情況有多糟糕你應該能想得到,所以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做個老實本分的普通人,不求富貴,但求平安。」
「放屁。」魏勇陡然一怒:「初七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告訴你,我們川北人最看重的就是『情義』二字,既然認了你這個朋友,我就是豁出命也得陪你走到底,再說了,我還有任務在身,若是我現在回去,怎麼向領導交代啊。」
「可是……」我執拗了一下,只得點頭:「好吧,你跟著也可以,但凡事一定要聽我的,否則免談。」
「嘿嘿,當然要得嘍~」
魏勇樂呵呵地應承一聲,緊接著,我們再次看向眼前的山洞,這個山洞不大不小,一次僅能容下一個人進去,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走山洞這條路真是正確的嗎,
正值猶豫之際,魏勇突然閃身跳開,慌忙指著我的背後大叫:「初七你……你的身上怎麼在冒煙啊,,不,不對,是你腰間別著的那東西,那根黑色的棍子,是那根棍子在冒煙。」
「噬魂杖,。」我猛地想起,巫師曾借馮老的身體傳話,讓我帶著噬魂杖前來雪寶頂尋找骷髏崖,我差點給忘記了,
取下噬魂杖,只見冒黑煙的正是頂端的骷髏頭,一縷縷濃烈的黑煙不停地冒出,隨後一閃即逝,,
魏勇睜大了眼睛看著噬魂杖:「一路上看你屁股後面別著個棍子,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東西,原來這是……咦,人骨頭,。」
眼見魏勇伸手要摸噬魂杖,我趕忙退開,謹慎地道:「不能碰,這根棍子邪的很,你有沒有聽說顏家村西十里外的一位巫師,就是他的東西,名叫『噬魂杖』,任何生靈的靈魂都能被其吸收,你沒有修行,還是不要碰的好。」
「哦……」魏勇忙點頭稱是,且遠遠退到一邊,
我拿起噬魂杖看了看,難道這噬魂杖所發生的異常,乃是和眼前的山洞有關,巫師曾說帶著噬魂杖尋找骷髏崖,莫不是……莫不是只有這噬魂杖才能找到骷髏崖的所在,
定了定神,我左手拿著噬魂杖,右手提著黃布條,走近山洞感應了一下,發現我的意念竟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個觸碰點,咬了咬牙,恁娘的,拚一拚吧,,
我提議進山洞,魏勇當然沒有二話,如此,我率先走在前面探路,而魏勇則步步緊隨,把守後路,走進山洞的瞬間,才恍然發現,原來這山洞中竟有著一抹淡淡的光線,雖然很弱,卻也能依稀看清四周的場景了,
眼前是一條蜿蜒曲折的通道,說是蜿蜒曲折,乃是前面五六丈之外,便已看不到通道的去向,究竟這條通道是通往地下亦或者通往雪寶頂的頂峰,不得而知……
「哎呀,這是他娘的什麼東西,。」
魏勇失聲大罵著,並不停地甩了甩手,
我急道:「怎麼了,。」
魏勇立刻咧著嘴道:「好像鳥屎一樣的東西,粘粘的……真他娘的臭,你聞聞……」
我離老遠就聞到一股子腐臭之氣撲面而來,連忙擺手道:「一邊去。」
說著魏勇,我也好奇地湊上山壁瞅了瞅,只見這山壁上彷彿是淋了一層黑黝黝的什麼東西,伸出手指點了點,竟還能拉出一條細細的黑絲出來,而且腐臭的味道更加濃烈了,
我連忙甩了甩手,急急地後退幾步,四下看了一眼,竟發現這個山洞的四周都是被這些黑黝黝的東西所覆蓋著,根本看不見山石巖壁,倒是奇怪的緊啊,
「別再碰山壁,我們往前走走看。」
最後我決定不再觸碰這裡的一切,向前走了兩步,卻見拐角之後,通道的路徑逐漸變得狹窄許多,很像……很像一條蜿蜒曲折的腸子,而剛才進來的地方,倒像是連同腸子的口腔,那前面……難不成就是什麼東西的腹部,
我譏嘲一笑,或許是我太敏感了,看到什麼都能憑空妄想一些東西,不過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那就是這裡的光亮,源自哪裡呢,光亮很像是綠色的,不過在黑色的山壁映射下,反倒像是一縷微弱的黑光,
狹窄的通道彷彿是一條沒有盡頭的九曲道,彎彎繞繞,也不知是往上環行,還是向地下延伸,走在這裡面幾乎失去了地面上的平衡感,完全置入一個虛無的空間似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通道豁然寬敞起來,一下子寬了好幾丈的距離,而頭頂上方也高出許多,宛如走進一個深闊的地宮一般,但眼前的光亮似乎並未有所改變,依舊微弱之極,而且,四周的山壁仍舊蒙著一層黑黝黝的東西,說也奇怪,這些東西只有走近的時候才能聞到上面的腐臭之氣,若是距離遠一些,竟然連一絲氣味都沒有,
「轟咚。」
冷不丁的一聲顫響傳來,我驚愕地四下掃視一圈,最後與魏勇的視線交錯,魏勇的臉色也作驚恐狀,看來他也聽到了那道顫響,
我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魏勇睜大了雙眼:「我……我什麼也沒聽到啊……」
我皺了皺眉:「什麼,那你為什麼這個表情。」
魏勇顫抖著手指緩緩指向一旁的山壁,道:「我……我是看到這裡的山壁在……在動,剛剛還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