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早朝伊始,文武百官分兩側而站,朝北而視,各自懷著心思,只是司馬卓眼角飄向南相位置。舒殢殩獍
「不知獨孤愛卿有何事要奏請?」獨孤延上前一步,掏出懷中奏折,遞給公公。
「皇上,據微臣得知近日來大蒙戰事已經消停,不知中郎將為何遲遲不班師回朝?」獨孤延對著皇帝說,可是話卻直指蘭將軍。
「這個我也想知道,蘭將軍,中郎將可是你兒子,你說呢?」皇帝斜睨蘭將軍,後者恭敬俯首,殿下眾臣倒吸冷氣,可是一國將軍卻面不改色,面色一如既往平靜,無人可知他心中如何,不愧是三朝重臣蘭家果真不可小覷。
「回皇上,蘭某只是一介武將,不懂獨孤丞相所言為何,邊疆防護不可怠慢,雖說大蒙今日有所消減,但是必不可懈怠。」
「蘭卿說得也有理,朕看這馬上要冰燈節了,年關也將至,蘭將軍父子一年也見不了幾面,要不就遣他回來吧。」司馬卓思考片刻,看似選了個折中的辦法。
「末將多謝皇上體恤,皇上萬歲。」蘭將軍還是一如既往的下跪叩謝,臉上表情自始至終無改變。
獨孤延心中暗急,慌然間向皇上遞了個眼神,而後者卻安然坐在上位,與其他大臣相談了幾件國內大事,無非是某某公子間鬥毆,引起了幾乎官員間的相互爭鬥,兩家鬧到了皇城,或者哪裡鬧了饑荒,國庫撥出的銀兩被貪,但是貪官已經被正法,無非爾爾。
終於挨到下朝,司馬卓噓了口氣,每次上朝面對兩家爭權,他都處理的小心翼翼,想想自己這個皇帝也真夠窩囊,而且整個朝堂不知遍佈了多少慕容的眼線,即使現在慕容被禁閉在家,可是他相信朝堂上發生的事還是會傳入他耳中,就如他親臨朝堂一般。
「皇上,現在是要去御書房了嗎?」高趈小心伺候萬歲爺,這位經歷了兩朝的老人總是能揣測身邊之人的心意,他想什麼做什麼,其實這位老人都知道,只是他學會了不言不說,只是順著萬歲爺的意思,由他攙扶著經過清荷宮,院中傳來一陣陣笑聲。
「萬歲爺,老奴……」高公公想要進入通報,卻被司馬卓制止。
「朕好像許久都未見青妃了。」多久了?好像有一個月了吧?自封後以來他們見面的次數也變少了,他揭牌也鮮少輪到青妃伺候。
高公公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皇上,這青妃娘娘平日裡也不愛出門,老奴也是聽聞小丫頭提起,如今青妃娘娘這兒歡聲笑語一片,莫不是來了什麼重要的客人?」
「客人?」司馬卓笑了笑,心中瞭然,「是啊,這客人倒是來得及時。」
說著便邁著步伐往宮內走去,此時不知為何竟然輕鬆了許多,金鑾殿上的壓抑忽然都不見了。
「什麼事這麼開心呢?」
屋內的人聽到聲音,頓時大驚,慌忙下跪,道:「不知皇上駕臨,臣妾未及時迎接,還請皇上恕罪。」
「無礙無礙,朕也是一時興起,聽到這兒笑聲燦爛便進來瞧瞧,原來是稀客啊。」
見提到自己,我也不敢躲在一旁,他沒有宣佈起身,所以我們也只好繼續跪著。
「蘭馥今日聽聞青妃娘娘身體抱恙,所以便進宮看看娘娘。」
「都起來吧,既然來了就多坐會兒,你姑姑一個人也怪冷清的。」司馬卓忽然間變得平易,我禁不住懷疑他是受了什麼刺激麼?
「既然皇上過來了就在臣妾這兒用膳吧,皇上下朝也累了,臣妾今兒個頓了湯,這就去給您端來。」青妃領著丫鬟退下,屋內頓時只剩了我和他。
「我倒是不知南相被禁了足,這南相夫人卻無事來逛皇宮?」話中帶話,非要我把此行目的言明。
「皇上莫不是以為蘭馥每次都是帶著目的而來麼?」這些人都是狐狸變得麼?我氣急,這二十一世紀的腦袋居然連一個古人都鬥不了,果然太安逸了腦袋就會退化。
「冰燈節馬上就到了,可是南相被禁足無法出席,所以南相夫人只好親身前來,畢竟慕容在傾鑰可是舉足輕重。」
「沒錯,賤妾前來確實是想見見皇上。」我的坦誠讓他訝異,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震驚,他應該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坦誠。
「傾城公主可是為兄的皇妹,你來我這個做兄長的當然高興。」說著大笑幾聲,我居然看到了他略微彎下的眼角,竟然也有幾分俏皮。
但是我可不認為他是這麼好心就放我回去,不過今日本就有事求他,我也不好忤逆這位傾鑰的主人。
「皇上說笑了,蘭馥不過一介草民,承蒙皇上封了號才變成了金玉,今兒個蘭馥是想請求皇上放寬對民間染坊的限制,蘭馥覺得這對皇家對民間都是一個很好的機遇。」
「哦?你倒是說說其中利弊。」司馬卓看向我的眼中帶了一抹審視,或許他從未見過如此嚴肅認真的我,看來他心中的算盤又得重新計算一番了。
「利弊麼,蘭馥也不能詳盡到來,只是以前跟著舅舅學了些經商之道,只知商業上壟斷不是一個明智行為。皇上的做法無異於在實行計劃經濟,若是鐵礦業、材料加工工業等到可以以國家壟斷進行控制,但是紡織業本是輕工業,若是皇上對輕工業都進行壟斷,那傾鑰市場缺失了一大活力,如今東南西北許多國家都仰賴我傾鑰出口的布料錦緞,如果我們國內都吃緊,談何出口!」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不知他聽進了多少。
抬頭,卻愕然於他接近於驚詫的表情。
「市場經濟?壟斷?輕工業……」他沒說一個字,我心裡便一沉,糟糕!得意忘形了,我這才想起,從小在傾鑰長大的司馬卓何曾聽過這些詞彙。
「呵呵,皇上,賤妾是在舅舅的書中看到的,其實賤妾也不知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有用所以……」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越說暴露的越多。
「你說得沒錯,我曾考慮過,不過這個事情要運行還得靠你那丞相夫君才行。」
重華?對啊,我恍然,重華是染坊的直接管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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