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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死人也可以說話 文 / 青墨煙水

    章節名:第四章死人也可以說話

    夜色深沉。舒嘜鎷灞癹

    有光就有影,便是最繁華的京城,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同樣隱藏著黑暗。南區的角落……就是屬於京城的貧民居住的地方。

    破舊的屋子,髒亂的巷子,麻木的住民,偶爾有一絲生氣,跑過幾個穿著破爛的小孩,經常緊跟著的就是有人罵罵咧咧地追進來,但礙於這裡迷宮一樣的路徑,不得不打了退堂鼓。

    黑暗中,一道身影迅速躥房越脊,跳進一條小巷中,繼續奔跑。

    漏下的一縷月光只能隱隱看見那應該是個女人,只是臉上也用黑布蒙上,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站住。」前方的陰影中傳來清清淡淡的兩個字。

    黑衣人身形猛地一頓,隨後轉了方向,往來路奔去。

    「唉……」輕輕的一聲歎息,然後去路就被人堵上了。

    黑衣人反應也不慢,停下腳步,左右望望,就想跳上房頂逃走。

    「既然知道是我,就該明白——你跑不了的。」雖然是背對著她,但來人彷彿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對他的舉動瞭如指掌。

    「冷青竹……」黑衣人盯著他的背影,語氣很是艱澀。

    「我該說,好久不見,還是說……能夠再見到活著的你,實在是感激上蒼庇佑?」冷青竹背著雙手,淡淡地道。

    「你……」黑衣人的腳步在一步步退後,顯然是極為忌憚。

    「怎麼,見到老朋友不打個招呼,這麼急匆匆就想走嗎?」冷青竹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黑衣人沉默不語,眼中充滿了警戒。

    「或許,我們可以去喝杯茶,慢慢聊聊?」冷青竹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會在京城?」黑衣人沙啞著聲音開口。

    「我不在京城應該在哪裡?」冷青竹挑了挑眉,隨即恍然大悟道,「看來閣下最近忙著逃亡,連江湖上如此盛傳的消息竟也不知……」

    「什麼消息?」黑衣人忍不住問道。

    「我嫁人了。」冷青竹輕描淡寫地道。

    「什麼?!」黑衣人明顯是呆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

    「我嫁人了就這麼驚悚嗎?」冷青竹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道,「那麼,我要是說,我嫁的女人,是當今女皇,你不是要更驚悚了?」

    「你……」黑衣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半晌才道,「你就是……寧皇貴君?」

    「好像是的。」冷青竹也微怔了一下才想起來,「寧」好像是沐千雪給他的封號。

    「你竟然、竟然……」黑衣人指著他,許久說不清楚話來。

    冷青竹不由得歎氣,大概如今江湖上任何人見到他的反應都和眼前的這個差不多吧。曾經的自己又何嘗想過,有一天居然會和皇家牽扯不清?皇貴君……如果不算凌緋這個有名無實的鳳後,就是真正的第一人啊。

    「所以,你拿走了那份名單,已經交給皇帝了?」黑衣人平靜下來道。

    「從朱浩開始,順籐摸瓜,最近你們損失不小吧?」冷青竹挑挑眉,不否認她以為的名單在自己手裡的想法。

    黑衣人沉默了。

    這些日子忙著逃亡,連冷青竹嫁入皇家這麼大的事都沒注意,就更別提那些細枝末節了。然而,就憑冷青竹能說出「朱浩」這個名字,她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逃亡,好玩嗎?」冷青竹悠然道。

    黑衣人聞言,身形猛然僵了僵,背後黑氣直冒。

    好玩?他竟然問逃亡好不好玩?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冷青竹道。

    「我從來都沒有過選擇。」良久,黑衣人才苦澀地說了一句。

    「如果你是說你身上的毒,也未必無解。」冷青竹道。

    「你說什麼?」黑衣人猛一抬頭,眼中精芒暴漲。

    「葉紫蘇。」冷青竹只說出三個字。

    黑衣人眨了眨眼睛,竟然流露出無限的希望。

    毒醫,葉紫蘇。

    能製出天下三大奇毒的絕世藥師,或許真能解折磨自己幾十年的毒?

    冷青竹知道她已經猶豫了,畢竟,只要還是正常人,就不會想過這種朝不保夕,即使努力逃亡也終有一日會死於毒發,永無生路的日子。毒醫葉紫蘇,恐怕沒人想得到他只會製毒不會解毒,不過沒關係,若是真有需要,他相信自己的面子還是請得動海若煙跑一趟京城的。

    「……」黑衣人一抬頭,似是下定了決心,正要說什麼。

    冷青竹鬆了口氣,忽的,眼角的餘光掃到黑夜裡幾點銀光,來不及開口,一個閃身上前,推開了背對銀光的黑衣人。

    「叮叮叮!」幾聲脆響,只見幾枚藍汪汪的細針打在冷青竹剛剛橫在胸前的春雨劍劍鞘上,一個就知道是淬了毒的。

    「她、她來了!」黑衣人顫聲道。

    「呆在一邊!」冷青竹一聲輕喝,右手緩緩地拔劍出鞘。

    小巷兩邊的牆上迅速出現了幾條白影。

    冷青竹掃視了一眼,一把抓起縮在牆角的黑衣人,毫不停留地在眾人合圍之前,破圍而出。

    他輕功遠在這些人之上,加上小巷道路錯綜複雜,宛若一座迷宮,這一跑,哪怕他骸帶著一個人,也還真沒人能拿他怎麼辦。

    「這……」八個白衣人紛紛從牆頭跳下來,面面相覷不已。

    「哼!」黑暗中一聲冷哼,雖然聲音不大,但就如利針一般,幾乎要刺穿耳鼓,扎得人腦袋一陣生疼。

    「主上,屬下該死。」八人站立不住地跪下。

    陰影中緩緩走過來一個人——若是少卿在,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那日他和夜無殤夜探北山破廟見到的那位「主上」了。

    「算了。本座都沒想到冷青竹居然會不敢交手,直接逃跑。」主上冷冷地道。

    沒人說話,但跪著的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主上又道。

    「啊~」猛然間,跪在的八名白衣女子齊齊面容扭曲,滾倒在地上大聲慘叫起來。

    或許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居民對於暴力早就司空見慣,便是這麼淒厲的慘嚎,竟也沒有一人開門看看怎麼回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巷中已不見了主上的蹤影。

    另一邊——

    「為什麼要救我?」被冷青竹提在手裡飛奔的黑衣人痛苦地道。

    「我不是要救你,只是你現在還不能死。」冷青竹又轉過幾個彎,確認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那股讓他不安的氣息,這才停下來,隨手把她往地上一扔。

    「有區別嗎?」黑衣人苦笑了一聲。

    這個地方已經是貧民窟的邊緣,隱隱可以聽見花街的絲竹之聲,繁華衰敗,在這裡不過就是一牆之隔。

    「你現在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豪氣干雲的張成玉麼!」冷青竹怒道。

    「張成玉……」黑衣人呢喃了一句,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直到掉出了眼淚,聲音嘶啞得幾乎分不清是哭還是笑。

    冷青竹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她發洩情緒,一言不發。

    許久,張成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一抬手,無力地扯下了蒙臉的黑布。

    雖然眼眶深陷,神色憔悴,但確確實實,是應該已經死了的金劍門掌門,張成玉。

    「走吧。」冷青竹開口道。

    「啊。」張成玉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跟在他身後。

    雖然不知道前頭有什麼,但身後肯定是死路一條,只要還有一點點希望,總是忍不住想要賭一賭的。

    冷青竹知道她一定會跟上來,逕直帶她走進了一家成衣鋪,隨手買了一套普通的錦衣,讓她先換掉身上那套走在街上很扎眼的夜行衣。

    「好了。」換好衣服的張成玉明顯平靜了很多。

    冷青竹點點頭,剛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熟悉身影。

    不用查看,他就知道身邊至少有十幾名暗衛在。

    「陛下很擔心。」夜無殤輕聲說了一句,審視的目光在他身後的張成玉身上打量著。

    「有急事,回去我會解釋的。」冷青竹無奈地一笑。

    他當然可以想像,這樣玩了一出失蹤記,宮裡那位會著急成什麼樣子,心裡微微湧起一股歉意。

    「她……」夜無殤又看看張成玉,有些不解。

    「我要帶她進宮,很重要。」冷青竹沉聲道。

    「好。」聽到這樣明確的回答,夜無殤點點頭,也沒問為什麼。

    不論他是藏劍山莊的莊主,還是女皇的皇貴君,只要他是冷青竹,就願意信任他。

    「你……是無殤?」張成玉同樣打量了他許久,才微微遲疑地問道。

    「你認識我?」夜無殤一愣。

    他跟在沐千雪身邊多年,便是當初,因為太過年少,也不出名,在一些成名人物眼裡,最多不過是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後起之秀罷了,按理說,如今江湖上的人,不應該還有人認識他的。

    「十年之前,我在煙柳山莊見過你一面,還曾經教了你一招劍法。」張成玉苦笑道。

    「你……你是!」夜無殤只是稍稍思索了一陣,但想起來的這個人卻讓他不禁睜大了眼睛。

    「回去再說。」冷青竹按了按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同時也用行動肯定了他的想法沒錯。

    「跟我來。」夜無殤迅速收斂了所有的表情,轉身帶路。

    「走吧。」冷青竹輕聲道。

    「我曾經疑惑過,當年如此被人看好的後起之秀,居然一夕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張成玉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

    「昔年你是師門長輩好友,我敬你三分,不過如今,我是官兵你是賊,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請恕我無禮了。」夜無殤淡淡地道。

    因為有了張成玉在,當然不方便正大光明的出入皇宮,不過暗衛自有他們的渠道,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回到了碧海閣。

    雖然四周沒有侍從侍衛,但精緻的小樓中依舊燈火通明。

    「陛下等你很久了。」夜無殤輕聲道。

    「上去吧。」冷青竹道。

    一行三人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然而,還沒走到二樓就聽見少卿氣惱的聲音:「喂!把棋子還給我!」

    「我說,下了一盤棋,你已經悔了十幾次了。」沐千雪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我只是放錯了,放錯了!還給我!」少卿道。

    「不行,輸了帶耍賴,要下棋的是你,不過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沒棋品的。」沐千雪拒絕。

    「真不還?」少卿的語氣有些上挑。

    「不!」沐千雪毫不猶豫。

    「呯!」

    「嘩啦~」

    「匡~」

    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響,夾雜著男人氣急敗壞的低咒,女人悠閒自在的撩撥,一片混亂。

    冷青竹停在樓梯中間,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皇貴君下落不明,少卿公子可是急壞了,也不知陛下說了什麼,才讓他安靜下來在這裡等候。」夜無殤道。

    「這叫『安靜下來』?」冷青竹一回頭,頭疼地問道。

    「……」夜無殤無語。

    「陛下太寵他了,越發無法無天。」冷青竹搖搖頭,重新舉步上樓,一把推開門。

    然後,屋內的混亂全部暴露在三人眼前……

    棋盤翻倒,黑白棋子灑了滿地,沐千雪掂著兩枚棋子好整以暇,倒是少卿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秀麗的臉色一片通紅。

    「你們在做什麼?」冷青竹道。

    「青竹!」少卿一回頭,驚喜地道。

    「我回來了。」冷青竹點點頭,又對著沐千雪輕聲道,「讓陛下擔心了。」

    「擔什麼心?就知道你不會有事。」沐千雪輕輕一笑。

    「你就裝吧!剛才擔心得魂不守舍的人不知道是誰呢。」少卿丟給她一個白眼。

    沐千雪一揚手,指間把玩的兩枚棋子被她當做暗器拋了出去。

    「啊!」少卿抱著被打中的腦袋,一臉的鬱悶。

    真要動武,恐怕兩個沐千雪加起來都打不過他,可是……憑什麼每次碰見她總是自己倒霉啊?

    還是夜無殤搖搖頭,順手關了房門,隨即開始收拾一地的棋子。

    少卿尷尬了一下,慢吞吞地挪過去幫他一起收拾。

    「我說,他這個棋品該不會也是你教的吧?」沐千雪繼續說風涼話。

    「怎麼會?」冷青竹一揚眉,淡淡地道,「不過是掀了棋盤而已,當初在藏劍山莊,他可是把所有的棋子當暗器打完才算數,害得下人花了半個月工夫才把那些嵌入牆中的棋子全部挖出來,再把牆補好呢。」

    「噗——哈哈哈……」沐千雪本事隨口一句玩笑,不過聽到冷青竹認真的回答,愣了一下,忍不住爆笑出來。

    「冷青竹!」少卿抓起一把棋子就砸過去。

    ------題外話------

    抱歉,今天回來晚了,到家都9點多,這章還沒完,因為審核時間12點要到了,先扔下去,1小時內補全,現在訂閱的等我改完後不用再付多出來的字數的幣幣了,就當是夜貓子福利?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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