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靜止了,兒臂粗的大紅喜燭照著同樣紅彤彤的喜帳,帳上垂著珠玉瓔珞,盡顯奢華,床前一尊半人高的瑞獸鎏金鼎正吐著裊裊的芬芳,師映川坐在床上,喜服已經除去,也洗過了澡,貼身的衣物外只繫著一件薄薄的大紅軟袍,上面繪著一朵朵極小的金色蓮花,滿頭黑髮解開,閒閒披散著,大紅衣袖下探出雪白的手來,拿著一卷泛黃的在燈光下看到這一幕,心情不由得就有些微微的異樣,他自然知道師映川的皮相是極美的,當年便是他親手為對方劃下了那一抹象徵著絕色無雙的怯顏痕跡,只是他自己似乎從不曾真正注意到這一點罷了,而現在,連江樓忽然發現,原來師映川的樣子,比他印象中的更為鮮妍明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