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映川在男人的耳畔如同情人一般溫柔低語:「……我想吃你,你肯麼?」這聲音溫柔之極,似是在繾綣纏綿之際喃喃調笑,然而字裡行間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森冷之意,彷彿濃秋的冷雨,緩緩滲入毛孔,令人肌膚起粟,這是淡淡的、令人心寒也心驚的宣告和要求,而師映川此刻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掠奪攫取的意味,銳利,冷靜,狠絕,更有蓄勢待發,他幾乎已經靠在了連江樓的身上,吐氣幽幽,在對方耳邊說著:「你啊,你可真是讓我恨得牙癢……你知不知道,以前我自從明白了自己喜歡你之後,只要一天不見到你,我就覺得說不出地難受,夜間也會輾轉反側,那麼想你,而你呢,卻可以對此毫不在意,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哪怕很多年不見我的面,也沒有關係,根本沒什麼了不起的……這樣的你,真是可惡啊……」
「……我想像過好多次了,在無法擁你入懷的時候,我就總是忍不住地胡思亂想,想知道你這張冷漠的臉在情迷意亂的時候究竟會是什麼模樣,你這凌厲的眉毛會不會緊擰著,這兩片高傲的唇會不會張開,吐露出好聽的聲音?一定非常非常動人啊,可是這一切都只是空泛的猜想,你啊你,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實在沒有辦法想像你在床笫間的樣子……」師映川怨恨地微笑低語,他淡色的嘴唇在男人的耳邊輕輕烙下一吻,然後立即深切地察覺到了對方皮肉微微緊繃起來的細小變化,師映川見狀,笑容愈深,下一刻,強悍男人的一隻耳朵猛然間被人一口咬住,不是用力地咬,因此這只帶來些許的微痛,按理說這種程度的痛楚對於生性冷漠悍勇的男人來說,簡直不值一提,可這痛,卻陰險地帶來一絲絲強行加諸其中的恐怖甜美,然後青年那誘惑而親暱的聲音就從正咬著耳朵的菱唇中輕輕吐出:「我曾經夢見過與你做比現在更親密一百倍的事情,只不過夢中你的臉並不是這個樣子,那時的你,是趙青主……」
青年笑容深沉,瞳色幽深,雖然眼下蒼白虛弱,但依然配得上『風華絕代』四個字,胭脂榜上,他是名副其實的第一美人,無可爭議,此刻青年嗤笑著抱住男人的腰,一邊以舌尖輕舔對方的耳廓,一邊含笑說著:「那時你在我懷裡,雙手摟住我的脖子,用力將胸膛緊貼著我,兩條腿又結實又富有彈性,緊緊盤在我腰間,眼神迷離,被我操得大汗淋漓,面色赤紅,結實的屁股裡面更是被我射滿了熱漿,稍微動一動,就會溢出來很多,下面那張緊湊的小嘴兒更是被~幹得又紅又腫……」無數下流粗鄙得叫人面紅耳赤的用詞遣句從兩片優美之極的唇中輕輕吐出,而師映川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只覺得十分舒爽,那種毫不顧忌地把心中最齷齪的想法大喇喇說出來的感覺,真是無以倫比地痛快重生毒眼魔醫!無比地、深深地愉悅!以致於胯間竟是開始熱切地微微抽疼起來,那是興奮,是濃濁的毒液,讓人幾乎飄飄欲仙!然而這種痛快並沒有保持多久,因為師映川並沒有在連江樓的臉上看到任何被羞辱的憤色,甚至不曾動容,師映川心中大怒,面上卻是笑色更深,他像一條毒蛇般纏在連江樓身上,不遺餘力地想要以言語撬動對方的心防:「……夢中的你,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可不像現在這樣木頭似的……」
話音未落,猛然間就是天旋地轉,連江樓突然毫無預兆地將纏在自己身上的師映川一把拽了下來,師映川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已經被人反掌之間制住,連江樓不知何時側身坐在了床邊,眨眼間就把師映川臉朝下地整個人按趴在自己的大腿上,這舉動太突然,師映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覺得衣擺被粗魯地一掀,緊接著下面一涼,竟是褲子被直接扒了下去,褪在腿彎處,師映川又驚又怒,卻不肯示弱,反而嗤笑道:「怎麼,莫非蓮座被我剛才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這是要霸王硬上弓不成?」他扭頭向後看去,冷笑:「那你就來罷,我……」
然而回頭之際,卻只看見連江樓高高舉起右掌,師映川瞬間變色,知道了對方究竟是要做什麼,頓時血往天靈蓋上湧,耳後包括面孔甚至脖子,都剎那間因憤怒與羞恥而泛出一片血紅之色,厲聲道:「……連江樓你敢!」但這話一出口,青年還沒來得及奮力掙扎,就只聽『啪!』地一聲,一個巴掌已打在了袒露在外的雪白圓臀上!清脆的巴掌擊肉聲在寂靜大殿內顯得格外刺耳,師映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目,甚至忘了痛哼和掙扎,只死死盯著連江樓,而施暴的男人卻只是依舊面色漠然,一句話也不說,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準確無誤地高高落了下來!
師映川眼下傷勢未癒,身體又完全不比從前,因此連江樓所用的力道非常克制而精準,只會讓他覺得痛,卻不會真的傷到,然而臀部被掌擊的痛楚對於師映川來說雖然微不足道,完全在忍受範圍之內,可是那種鋪天蓋地的羞辱之感卻是彷彿鋼針一般重重地刺在心頭,令師映川無法接受,他拚命掙扎起來,怒吼著,但按在腰間的那隻手卻是如同大山一般不可撼動,而他就像孫猴子一樣被牢牢壓住,根本無法起身,失去褲子遮蔽的修長雙腿竭力彈動,而那繃緊起來妄圖抵抗男人手掌的臀部則與腰肢一同勾勒出美麗的線條,那是誘人無比的曲線,這一切將正在憤怒抗爭的青年虛幻成了一條被強行拖上岸的美人魚,徒勞地扭動,誘惑絕倫,這時連江樓再次揚起手掌,師映川掙扎著回頭看見,頓時整個人都緊縮了一下,雙手向後死死護住屁股,嘶吼:「連江樓你這個混蛋……混蛋!」可他現在這樣孱弱,能濟得什麼事?只被連江樓一隻手輕鬆地抓住了雙腕,緊緊握住,按在背上,然後就是又一掌打下來,師映川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再也無法冷靜地思考,猛地狠狠一口咬住了男子結實的大腿,但男子的護體真氣豈是擺設,青年這一口下去,就如同咬住了一塊石頭,哪裡咬得動分毫,這還是連江樓及時撤回反震之力,不然師映川這滿口整齊的牙齒非要被當場震碎了不可,然而儘管咬不動,不能給連江樓造成傷害,但師映川還是狠狠咬住不鬆口,就這樣毫無意義地咬著,掙扎著,喉嚨裡憤怒地嗚嗚作聲,這時連江樓終於收手,不再打了,也鬆開了師映川的雙腕,銳利的眸子微微斂起,又捏開了青年的嘴,把人提起來,與自己面對面,哪成想師映川卻突然怒咆一聲,整個人撲向連江樓,撞進男人懷裡,張嘴就向著男人頸間咬去,連江樓皺眉,一掌輕輕拍在師映川的後心處,頓時瓦解了青年全身最後一點力氣,使之頹然癱軟在他懷內,連江樓低頭看著眼神中兀自燃燒著滿滿憤怒火焰的青年,沉聲說道:「……好了,還沒鬧夠麼重生繼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