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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1:【總裁,獸溢非淺】女人難追 文 / 九月如歌

    秦非言掃了一眼莊亦辰和小婭。

    這時候大方的往夏淺的床上一坐,坐上去後,雙臂後撐,踮腳蹺腿,抖得是氣定神閒,倒有了幾分反客為主的味道。

    「既然你們覺得夏淺傷得不重,很快就會好,不用我負責任,那麼我就來說說我受的傷有多重。」秦非言「嗯哼」一聲,「你們別看我現在像在沒事的好人一樣,可我的內心已經受到了重創,你們知道不知道,一個男人,一個187身高的男人,被一個女人,一個矮女人綁架之後自尊心所受到的傷害是多麼致命的嗎?」

    秦非言前腳走,朵兒後腳就找江釗麻煩了!

    朵兒每天從舞蹈室回來,還要聽秦非言嘮叨,本來就煩。

    秦非言愣住,小婭懷裡的夏淺哭得傷心驚惶,他的笑僵在臉上,慢慢的垮下來,再也笑不起來。

    夏淺討厭他,怕他。

    送花,請吃飯,送禮物,都沒有用。

    爸爸媽媽從小就不管他和妹妹,現在爺爺也不管,他的終身大事都不管!

    可偏偏秦非言說的又是這些。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是秦榮方帶著管家吳伯火急火燎的進來,秦非言一見爺爺來了,立馬過去扶住,「爺爺,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老人家的眉和發,雪一樣的白,他落筆挑眉,筆下生花,「哎,人家說老還小,老還小,返老還童,其實這個家,就我最小了,我做什麼都應該被原諒,你看看你前些年幹的事,哎,多麼的令人不恥啊。」老爺子長歎一聲,很是惆悵。

    夏淺茫然的看了一眼秦非言,「誰叫冰蛋兒?鄉下人才會叫這麼土的名字!」

    「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我,這是眾所周知的啊,那可是我的初吻啊,她怎麼能說拿走就拿走?」

    秦非言搖搖頭,「為什麼要更正?我隨著我老婆叫姐姐,你現在又沒和小婭姐扯證,這不能搞亂了,萬一一後換了姐夫,我不是白喊了!」

    秦非言又去找了秦榮方,鬧脾氣,「你到底什麼時候把老婆給我娶回來!」

    秦非言說著自己的傷痛,可面上一點悲苦之色都沒有,反而搖晃著脖子,悠哉悠哉的說著自己那些不能被人啟齒的污辱。

    「沒有沒有。」面對男孩無聲卻筆鋒有力的質問,非語連忙擺手,今天她的頭髮用一根素筋紮在腦後,清美的臉寵露在外面,難掩驚慌,「逢生,我只是怕你想家,你會想爸爸,想媽媽,或許你還有爺爺,逢生,我沒有趕你走,可是在我們家,我作不了主,你天天在我們家當下人,又不能跟我去上學,實在太苦,你如果回去,會生活得更輕鬆,你應該去上學。」

    非語又把毛筆的位置在逢生的手裡調整了一下,她軟聲細氣的跟逢聲說著話,小涼蓬裡的燈,白亮亮的,清楚的照著少男少女的身影,男孩眉目清秀好看,女孩恬靜溫雅。

    秦榮方回一句,「不想抱。有釗釗和朵兒的孩子,我放心,釗釗生的孩子,一定聰明可愛,你看他跟朵朵長得都好,孩子肯定長得極漂亮。」

    可現在天天瞧著孫子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秦榮方心裡倒是舒服了,他有一種報復的塊感。

    你急啊你急啊,我就是不急。

    秦非言點頭,「對啊,但是她現在不記得了嘛,我跟她說,她也不會相信,所以乾脆就這樣嫁了我好了,我記得就行。」

    「呃……花瓶裡不是天天插著嗎?再買不是挺麻煩的嗎?」

    秦非言卻在秦榮方耳邊低語一句,「要不要抱重孫,看您的了,反正除了夏淺,我誰也不要。」

    翌日,夏淺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秦非言,秦非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咧著嘴對夏淺笑。

    小婭伸手拍在秦非方的臉上,往後推去。

    她怕。

    「爺爺!您不想抱重孫是吧?」

    一輩子怕是都不能忘記的了。

    秦非言從兜裡摸出一顆糖,走過去,遞給夏淺,「冰蛋兒,別哭了,吃顆糖就開心了,是我不對,你看,桔子瓣瓣的,桔子味的。」

    「你搞什麼?」江釗笑了笑,「什麼時候喜歡夏淺了?」

    「逢生,你會寫字,把你家的地址寫下來,好不好?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家。」

    「爺爺,您可要替孫兒作主,現在她的家人不想負責任。」

    「對!」秦非言抬手對著小婭一指,一個漂亮的響指打響,「小婭姐說得對!」偏頭看著正在研究自己的莊亦辰,支了支下巴,「喂,亦辰,小婭姐說的話,你可是都聽到了?」

    但江釗相信,莊亦辰也慢慢抬起頭來,越來越相信。

    「你說我這樣的一個男人,被她綁了,還把我整得絲不,她還在我身上亂摸。」秦非言說到這裡一想到自己的那裡也被夏淺摸過了,臉一紅,咳了一聲,趕緊道,「反正她就是罪大惡極,想不對我負責任,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您到底幫不幫我把夏淺娶過來!」

    下張望,空空蕩蕩的臥室,沒人。

    朵兒也知道秦非言的事,有些同情他,「要不然換一個人喜歡吧,淺淺都不記得你了。」

    柔軟的筆尖,卻能寫出筆鋒如刀斧大闊之後的勁道,「你嫌棄我沒上大學。」

    秦榮方這時候反倒不急了,剛一得知孫子喜歡女人的時候,心花那個怒啊,那個放啊,就差「彭」的一聲變成煙花往天上竄了。

    江釗點頭,「一大盆,狗血!」

    小婭扶額,莊亦辰乾脆坐下,翻雜誌看,別跟一個天天在外面說自己是同性戀的少爺談節操,他根本就不會有,有的話,搞同性戀一定不會露風聲出去。

    秦非言退了一步,離著書案遠了一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睨著正在作畫的老爺子,「嘖嘖」好幾聲,陰險啊!誰還能比這個老狐狸陰險,居然想給他下-藥?

    小婭附和,「狗血!」

    一點溫暖也沒有。

    秦榮方淡淡一笑,「你反正不是真的喜歡男人,有什麼非誰不可的,可以換。」

    好啊,還好他在外面有窩,否則半夜床上被塞了個女人也不知道。

    是夜。

    逢生的性子倒是冷得多,不說話,很少笑,看著年紀小小,字跡和問話間,都透著一股子霸道。

    非語低下頭,她的肩膀輕輕的有些抖,再抬起臉來,望向男孩的時候,眼睛上掛著瑩透的水珠,「我今天有跟爺爺說讓你去上學,可爺爺不同意,逢生,你應該去上學,讀大學,考研,還有更多,你這麼聰明。」「第二次在游泳館,她脫我褲子的事,你們都是知道的,對吧?我的褲子除了小時候自己沒有自理能力之前,這輩子除了我自己,就沒被人脫過,你們說說看,到底誰責任大?」

    秦非言一路的心裡揣著小脾氣,走過長廊,去往非語的住房。

    「嗯,秦非言,我覺得有個稱呼你得更正一下,一個小婭姐,一個亦辰,你是不是應該把輩份好好統一一下?」

    秦榮方一愣,然後心裡狂喜。

    逢生看著非語,看到非語已經停了下來,半晌後,氣氛冷凝尷尬,逢生臉上一熱,有些害羞的低下頭,繼續寫字。

    逢生望著秦非言,又看了看非語才笑了笑,點點頭。

    秦非言把當年的事,說了很多,小婭不相信。

    秦榮方懶得搭理,只是一心看著病床上的女孩,瞧這一身給紅得。

    「這就是你要求婚的那個對象?」

    非語看了一眼逢生,回過頭到瞪著秦非言,「哥!」急得臉漲得通紅。

    秦非言再次吐血,晚安都沒有說,轉身徑直出了門。

    「不管了是吧?好!反正您也管不了,就這樣吧,等他們台裡的人跟她好上了,我也好死了那份心,我反正是非她不可!」

    小婭的嘴張著,不要臉的男人她見得多,真的,上流社會那些衣冠禽獸,她接待得不少,有時候更衣室外面就可以聽見那些紈褲子弟說一些不要臉的話。

    逢生抬起筆,蘸了蘸墨,雪白的紙上,落下炭黑的字跡,在燈光下泛著水漬,「想趕我走?」

    莊亦辰冷嗤道,「狗血!」

    秦非言的臂搭靠在江釗身上說,「我跟夏淺是有婚約的,你還記得當時我被綁架的事情嗎?我這塊表就是冰蛋兒偷來送我的。」說到這裡,沒好氣的看著小婭,「現在小婭姐不想把夏淺嫁給我,想毀婚,我覺得這樣不對!」

    一圈找下來,這個點非語不是該在功課嗎?

    「嫂嫂,你說,女孩兒喜歡什麼東西,早上喜歡什麼,中午喜歡什麼,晚上喜歡什麼?怎麼做,女孩兒才不會討厭你?」

    江釗怎麼沒問過她早上喜歡什麼?中午喜歡什麼?晚上喜歡什麼?怎麼從來不問問怎麼做她才不會討厭他?

    心裡悶悶不樂,卻還是把想法都告訴了非言,「非言,是這樣的,女孩其實還是喜歡比較周到的男士,就是什麼都能為她考慮那種,她做飯時候,你給她遞根蔥,洗碗的時候,給她遞雙手套,她就高興了,雖然不一定做什麼,但表示你體貼她,就足夠了。」

    逢生寫完一個字,看一眼非語。

    「我沒有家,你讓我去哪裡?」

    「你為什麼不送我花?每天送一朵!」

    這家裡真是沒法呆了!

    衛生間也沒人。

    這個家裡簡直沒法呆了!

    姑娘不理他,他又沒有追姑娘的經驗,一天到晚的不管有多忙,必然跑去九號公館討好一下嫂子,想知道一點女孩的心態。

    秦非言心裡一酸,他萬般珍惜的東西,如今人家卻嫌棄,是不是自己都執著得成習慣了?

    靠,秦非言這婚結的速度是坐的火箭嗎?

    看著自己妹妹梨花帶雨,旁邊這個漂亮的男孩倒是淡定得多,驀地想起一個人,席恩佑?x。

    可秦非言這樣的,她真替他害臊。

    雪白的紙上印下重重的一團墨,逢生的毛筆在瞬間不受控制的全壓在紙上,筆尖盡數開叉。

    秦非言追求女孩子還停留在最原始的階段,追不到就急得直撓牆。

    小婭碰了碰莊亦辰,「亦辰,你倒是說說話啊,賠錢的話,你出。」

    秦非言歎了口氣,「如果她討厭我呢?」

    「我為什麼要換一個人喜歡?我記得她啊。」秦非言吃了兩顆葡萄,擺了擺手,「算了,反正我就是吸引她注意就行了。」

    江釗重新進了房間,秦非言馬上過去摟住江釗的肩,「哥,你幫我把夏淺娶到手,我秦家的孫子就讓夏淺生,不抱你的寶寶過來姓秦了,怎麼樣?」

    為什麼賴在秦家不肯走?

    「我怎麼可能報復她?你在想什麼?」秦非言覺得跟小婭沒辦法溝通,說的是責任,現在說到報復頭上去了。

    非語一怔,看著少年捏著筆桿的手,關節處在燈光下白得發青,「逢生?」

    「哦,浪漫點啊,沒事送點兒花,女孩子很少不喜歡花的,真的。哪怕一朵,如果她喜歡你,也是喜歡的。」

    「不幫,自己的老婆自己去娶,關我什麼事?她要是被人拐跑了,是你太差,關我什麼事?」

    他這哪裡是不要臉?他根本就是沒有臉!

    一去之後,矛盾升級了

    他的字越寫越順,非語便拍手叫好,「逢生,你真棒,寫得真好,你才沒學多久。我練毛筆字好多年了呢。」

    秦非言拿出兜裡的手帕,給非語摁了摁眼睛,把淚漬給她擦了,溫柔帶著寵溺的訓斥,「非語啊,你不知道要早點睡覺嗎?爺爺還說這幾年得把規矩給你做下來,省得你到時候嫁進裴家的時候,亂來,不好管,做人家家裡的媳婦,哪有當大小姐這麼自在?」

    秦非言改口改得很快,莊亦辰咬了咬牙,抬腳就要踢秦非言的腿,秦非言從床上跳起來躲開。

    夏淺經歷過辣椒的事件後,真不敢找秦非言麻煩了。

    秦非言感覺自己的嘴角,在不停的跳動,跳動得抽起來了,「爺爺,您這是打擊報復,我覺得這樣有損您的威望。」

    眾人的下巴都要掉了!

    非語想要把桌面上的筆墨字跡藏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秦非言早就已經看完了。

    秦非言停了做操的動作,皺眉道,「夏淺對我造成的傷害是錢可以撫平的嗎?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心理健康並不重要?」

    秦非言被氣吐血了,直跺腳!

    「淺淺。」秦非言拉開了小婭的手,咧著嘴對著夏淺笑。

    「姐,你看,他怕我說出真相!」

    說完望向小婭,「對吧?姐?」

    秦非言早就看穿了秦榮方的心思,這個老狐狸,現在知道他不是同性戀後,就排擠他,報復他,事事針對他,這個老狐狸,就想看他著急,好,他就急給他看!「換什麼換?那是我十五歲就訂下來的未過門的媳婦,我憑什麼換!」

    「那您看看我這額頭!」秦非言伸手撥開額前流海,果然一大塊青,上面的血塊已經結了痂,白天遮著,居然沒看出來。「爺爺,我跟她是有婚約的,我在流裡鄉的時候,她就說讓我娶她做老婆的,這事情,她不能賴,對吧?」

    小婭看到秦榮方,態度倒是好得多,「秦爺爺,這事情荒唐得很,您不能信。」

    「好,你讓秦少爺開個價!」莊亦辰頭也沒抬。

    「我要什麼威望啊?我的威望已經被我孫子給我糟蹋光了,我還能有什麼威望呢。」

    「秦非言,這事情也不能全怨淺淺,你們結仇多次……」自從知道夏淺先惹的秦非言,而且身體也沒有大礙之後,便也沒再揪著秦非言不放,這時候聽一個同性戀要跟自己的妹妹結婚,她只能循循善誘,生怕這人破罐子破摔,摔壞了自己的妹妹。得不很定。

    「爺爺,您其實不該做些令晚輩不恥的事情。」

    這不去還好。

    「該叫還是得叫的啊,姐,姐,姐,姐,姐姐!」秦非言雙手虎口朝下,撐在腰側,開始做著第八套廣播體操裡的動作,屁股一圈圈的繞著大圈,懶洋洋的說,「你都說了,我們結仇多次,每次都是她找事對吧?第一次,她把臭豆腐吃到嘴裡,還來咬我,這是姐姐你看見的,對吧?」

    秦非言是個生意人,不會為了一時之氣,犧牲自己一輩子。

    從未被人那樣報復過。

    秦非言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非語咬著唇,「我以後不說這些了……」

    「非言啊,別急躁啊,萬事都要心平氣和,少了一個夏淺,地球還不轉了嗎?轉的啊,我還不相信了,改天爺爺給你菜裡下點藥,你還不得抱著誰都像夏淺?我的重孫不就有著落了?」秦榮方用一種極嚴肅和教育式的口吻,說了一段不著調的話。

    秦榮方一筆筆的描著他的山和水,林與鳥,蘸墨點彩,揮灑的都是他的處變不驚的處事風格。

    「沒有!」非語一腳跺下!這一跺,把睫毛上沾著的著水珠,整顆的抖落了下來,「逢生!你怎麼這樣看我!」

    被秦非言一句「淺淺」叫得夏淺馬上哭了起來,抱住小婭不敢鬆手,抽噎著說,「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他了。你讓姐夫跟他說,叫他別找我報仇了。」

    「逢生,逢生,不對的,你這樣寫不對。羅,你看,收筆一定要有力,你握筆的時候,手心要空起來,感覺裡面可以放一個雞蛋,不是用手臂的力量去拉動筆桿,你要用你的腕和指節的力量。」

    「婚約?」

    一張石圓桌上,擺著墨紙硯,筆握在男孩的手裡,非語的手搭在男孩的手上,耐心的教著。

    飛來的是一個兩個三個抱枕!

    夏淺看到秦非言嚇得一縮,「你怎麼在這裡?」

    秦非言拍了拍手,非語嚇得一驚,倒是逢生鎮定得多,秦非言走過去,斜著身子瞄了一眼石桌上的字跡,巴掌拍得更響了,他笑道,「逢生啊,我妹妹這個老師還不錯吧?你的字,進步很大啊。」

    莊亦辰瞪了他一眼,「秦非言!從來都不知道你這傢伙這麼欠揍!」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直覺,秦非言往頂樓的小涼蓬走去。

    就是不理他。

    秦非言多年同性戀的名聲早就遠近聞名了,做事向來我行我素,要整夏淺,有一萬種辦法,何必來這樣一種?

    小婭一翻白眼,老婆都叫上了!

    小婭擺擺手,「快別叫姐了!都被你叫老了!」

    又看看遞過來的糖,鄙視了一下,「天哪,你是有多土啊,這包裝真次!一看就是便宜貨。」

    小婭看莊亦辰置身事外一樣不管,倒有些急了,「你還想報復淺淺?秦非言,我告訴你,你打的那些主意,沒門!」他一個同性戀,娶了夏淺,夏淺後半輩子不是守活寡嗎?

    也不像,逢生雖然也如恩佑一般長得漂亮,可是恩佑給人的感覺無害純良,很懂禮貌,比他大的,都禮貌的叫哥,笑起來,跟春天來了似的。

    「這一次,她又綁架了我,不但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她還對我心理造成了嚴重的陰影,這種陰影說不定會伴隨一身,你們去看看那間房,那桌上她買了一堆折磨我的工具,要是你們看到了,不會指責她的殘忍,同情我的遭遇嗎?她應該遭到全世界人民的唾棄!」

    秦榮方嘴角抽了一下,「胡鬧,是人家躺在這裡,你好好的。」

    秦非言餘光過去,看到握著筆桿的那隻手,在微微的顫抖,「卡吧」一隻價值不匪的墨玉毛筆的筆桿在男孩手中,折斷!

    六千字啊,親們明天見,由於今天是先更的新文,所以舊文晚了。麼麼,明天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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