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釗幾乎感覺得到自己的眉線已經絞到了一起,「一起救。一個背著,一個抱著,我會水。」
朵兒在江釗的臉上親了一口,「呵呵,好。」
江釗在朵兒熟睡後開始輾轉反側的無法入睡,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到外面的露台,這時候天氣已經不那麼寒了,但夜涼如水,風仍有些沁骨。
江釗自得的揚了揚眉,「你是說我嗎?」
男人間的情誼,或是利益,或是道義,或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互欣賞和認同,總之,兄弟二字,不是誰都可以擔當。
閔宏生涉嫌行賄,調查。
莊亦辰背靠在吧檯邊上,雙肘反撐在檯面上,聳聳肩,「當然是好好安置,我也知道是個麻煩。但陳同這個人狡猾得很,難免哪天他出爾反爾,適時反咬我一口,這樣的後路我必須要留。你當時提醒我的沒有說錯,他老婆他可以不管,但是他兒子,那是他的命根子,他不會不管,這顆棋子捏在手裡,恩威並施,陳同他只要敢把我拖下水,他兒子的苦難日子就來了,他很聰明,不會這麼做。」
兩人在公主吧主邊,相對站著,「釗哥,早就該這樣做,我說的,沒錯!」
歐陽越涉嫌受賄,違規強批貸款,利用職權之便謀取私利,調查。
雲世誠只是晚醒幾年而已……
本來莊亦辰越聽越認真,突然甩了甩頭,握著杯子的手,食指指了指江釗,「婚姻是牽絆,從你身上,我總結出來的。」
點了只煙燃起來,深吸的時候,那一丁點橙亮的光便瞬間拉亮,照亮男人的臉廓,看清他俊眉深蹙,一臉凝重。
「哈哈!」
勢在必行!
市長陳同的艷照以不同的方式傳遍各處角落。
「應該是嚮往有一個完整家庭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一直嚮往有個比較完整的家庭,所以有個婚姻,感覺很踏實。」江釗其實從來不會跟莊亦辰分享這樣的心得體會,男人間說這些,會顯得特別矯情,但是莊亦辰的眼神太認真的等待他的答案,作為回報真誠的態度,他還是說了。
江釗的杯子被撞上後,揚起一舉,「乾杯!為了一直以來的破釜沉舟,為了以後隨時都有可能一起被炸的粉身碎骨!」
莊敬仁涉嫌行賄,洗黑錢,調查。
「結婚有結婚的好,踏實。」
江釗不禁大笑,「當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立馬把你拉出來同歸於盡,你可要小心點,千萬把我保護好,這可是為了你自己,這樣的秘密,不是兄弟我還不會告訴你,哈哈!」
「男人也這樣覺得?」莊亦辰一直覺得只有女人會這樣想。
「哈哈,你說得對,不過雲朵有她的好,腳步慢點也無所謂。」
以前是怕把這些人扯出來,讓雲世誠的事情越來越難弄。
莊亦辰舉了舉杯子,悶了一口酒在嘴裡,其實他在江釗面前,笑的時候還是很多,特別是像這樣的時候,調侃或者揶揄,笑起來的樣子,仿似一夜間開滿了梨花,眉峰輕佻,「要是你沒認識雲朵兒,陳同哪裡逍遙得到現在?所以啊,古人云,紅顏乃禍水。哈哈」
江釗就站在莊亦辰的邊上,抬肘撞了撞他,「好傢伙,你會不會背著對我,也留這麼一手?」
「你那是亂總結中心思想,上學的時候得零分的。」
江釗的一聲輕歎後,在朵兒身邊躺下去。
重新回到床上,朵兒側著身,江釗在撐著身子在她邊上,在她的耳垂上軟軟的落下一吻,「雲朵,誒,對不起……」好台時後。
兩人把酒言歡是久違的豪氣沖天,江釗長長吐了口氣,又回歸正題,「陳同的兒子你打算怎麼安置?這根線怕是耗時更長,是個麻煩。」
只要雲世誠再睡個幾年,所有的事,該處理的都能處理乾淨。
「承讓承讓,哈哈。」江釗笑得很放肆,「不過我告訴你,我小學的成績很差,所以我的腦子在打基礎的時候,一點病也沒有,根基好,所以即便後來得了病,也可以治好,只要不是生來就有病就不是大病。」
莊亦辰的話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的確是太長時間將腳步停滯不前了。
莊亦辰握著剔透晶亮的水晶杯,琥珀色的液體搖搖蕩蕩,顯得猶為歡悅。
莊亦辰哈哈大笑,「對,你的腦子一直都有病。」
莊亦辰揚著下巴,故作輕蔑的看著江釗,哼了一聲,「你要小心點,可千萬別在我後面對我下手,否則你的把柄在我手裡的可多了。」
絕代佳人「昭君」的包間裡,杯子與杯子的碰撞聲像一場激盪人心的音樂會,令舉杯的兩人含笑暢飲。
陳同在審查罪狀招認之時,幾乎沒有漏網之魚,卻獨獨沒有提及莊亦辰,似乎這個人從來沒有在他的生活裡出現過……
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這次他未必輸得起。zVXC。
自從跟朵兒在一起後,他的確是退縮了很多,因為太在意這個家庭,家和萬事興,他有些懶惰,這種懶惰讓莊亦辰很不滿意,其實他感受得到莊亦辰的不滿意,但大家都不撐在,也是一種信任。原本莊家的事應該早就提上日程,可是因為陳同這塊絆腳石沒有處理掉,一直都無法跨出那一步。
江釗回到樓裡,李然似乎頭痛得很,整個臉都跟著腦子裡的褶子開始複製了。
他問朵兒的話,純粹是無意間,人有自信是一回事,自信不代表百分之百成功,而是代表即使不成功也輸得起。
紅顏禍水也要有她的資本,能禍害到他江釗,也是朵兒的本事。江釗心裡這樣美美的想著。
若他成了代市長,以後市長就是說都不用說的事,秘書的級別也不一樣了,這小子倒嫌棄起來了。
「天!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盟友?現在全身都是炸彈!」莊亦辰看似惱煩的說完,便是莞爾一笑,拿著酒瓶給江釗和自己續了杯,又將酒杯撞到一起去。「乾杯!為了一直以來的肝膽相照,為了以後的同歸於盡!」
翌日天亮,海城的局勢突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江釗吐了口氣,走進廳裡後,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
莊亦辰不屑道,「我考試不需要高分,卷紙上的那些東西,得滿分的人腦子有病。」
沒得選擇!
「怎麼了?上班時間弄成這樣?」
一時間,輿-論四起,陳同的同僚均把關係撇得很清,生怕沾上一點點不利於自己的新聞。
一時間,海城的政治格局,翻盤!
與此同時,陳同十九歲的兒子的生活寫照突然間與所有不利的事態逆襲而上,轉入北京貴族私立學校,並且在以最快的速度辦理出國手續。
「哦?」江釗遇到李然這種呆木頭還真是覺得挺有意思,當初把劉成辭了,想找個老實點的,公安局老局長推薦李然,說這小子本份,而且大智惹愚,若愚是真的,這大智還真沒看出來。
雲世誠涉嫌行賄,卻因長期重度昏迷,靠大量儀器和昂貴藥物支撐微薄生命,證據屬實,調查無法進行,繼續保外就醫。
枕巾慢慢濕了一塊,朵兒何其敏感,卻依舊保持著她的睡姿,沒有動一分……
市長之位陡然空懸!
李然一臉愁苦,「一天到晚的打電話來約您吃飯,應酬。我說您排滿了,可人家就覺得我這個秘書跟您有裙帶關係,非要請我,我跟他們說我這個秘書清水得很,他們還不信,非要拍我馬屁,哎,他們難道不知道我這屁股不是馬屁股,是牛屁股嗎?」
莊亦辰看著江釗的樣子,疑惑問,「結婚就這麼好?」
江釗再次用力的吸了一口煙,那一點橙亮的光照進他的瞳仁裡,映亮一縷殺氣騰騰的凶光!
江釗只是笑笑,並不去理會莊亦辰說的那些對朵兒不敬的話,反正人家說的也是事實,認了就認了
他不能因為朵兒一個人,撂下江家秦家以後的前途,莊亦辰和他雖是互相利用,但那份信任,他不能辜負。
莊亦辰說得沒有錯,雲世誠最多就是行賄,現在重度昏迷,就算判了刑也不會是死刑,不是死刑那就要繼續治療,人-權在那裡擺著。只要動作快些,快些。
李然扶著額,「老闆,您是要做代市長了,可苦了我。」
而辦理這些手續的人,並非陳同的家人,對方的資料查無可查。
歐陽生涉嫌行賄,商業內幕交易,調查。
江釗碰上莊亦辰的杯子,這一刻,他的心情同莊亦辰一樣,輕鬆,「嗯,沒錯,拔掉陳同,心情舒暢多了,一下子覺得手腳都放開了,這感覺真好!」
江釗悶笑,卻拍拍李然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那就把你的牛屁股當馬屁股用。」
「呃……」李然一臉無語的望著江釗,更愁苦了
第二更等睡了午覺起來碼。阿紫昨天批評9新文的廣告在舊文這邊做得太不激情了,所以9決定把激情一點的那個廣告搬來置頂,捂臉,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