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照舊像推開朵兒的門一樣,輕敲兩下,推門而入。
輕絮是野孩子,就算是進了豪門,也沒有刻意的約束過自己的行為,小時候跟媽媽住一起,天天睡一起,當著媽媽的面脫衣服也沒事,從來沒有感覺到過什麼壓力。
回了閔家總是有些不習慣,換衣服都是回自己房間,畢竟家裡有男人。
哪知背後出來一隻黃雀,還是手裡抱著一個帶花帶水的大花瓶的黃雀,朵兒抱著花瓶水灑了些出來,隔壁房間幾步就到,男人反應也快,香水百合的味道,他人的腳步聲,嗅覺聽覺視覺都是他們這一行要訓練的,週遭的危險他都能迅速感應出來,準備折身先行離開,可朵兒的花瓶已經抱在他的腦後舉了起來。
這是私立醫院,她還怕了不成?
但這時候門已經被推開,想想本來無所謂,都是女的,就是有點不好意思而已。結果一轉身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的時候,輕絮臉色大變,下一秒尖聲大叫:「朵兒姐姐!救命啊!有色狼!!!」男人這時候只顧著卡著嬌小的輕絮。
「爸爸,爸爸,叫一下醫生!叫一下醫生!」
男人只能怪輕絮捂著胸直跳,又把乳-房擠壓得像要爆出來一樣,讓他脫線了一下子,反應過來輕絮大聲叫著的是「色狼」時,意識到了危險,抬步只想進去摀住她的嘴。
江釗耐心全無,如果這是那天那個跟他們家一點交情也沒有副院長,他真是一拳頭弄過去,倚老賣老的傢伙,仗著跟父親和外公有不錯的交情就擺架子,給他面子他還真當都要忌諱著他了嗎?擺手虛擺了擺,「好了,不說了,前幾天這個醫療事故,原本我也念著叔叔你跟我爸爸和外公都相熟,而且朵兒既然醒了,我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現在不用了,醫療事故這件事情,我要打官司,全程直播都可以,我也不管了,打官司的話,你這些帶子也要交出來,非要弄得大家都這麼難看,那就都不要面子算了。」
好啊!
朵兒根本來不及管其他,輕絮疼得臉色發白,護士又遲遲不來,又不敢離開輕絮半步,朵兒只能眼睜睜看著害得輕絮犯病的男人逃走,抱著輕絮急得繼續大叫,「來人啊!來人啊!」
女人是好治,但兩個共過患難的女人就不太好治,朵兒覺得這時候如果讓這男人傷了輕絮,自己這個姐姐就當得太慫了,而且自己的命都是輕絮救的,這時候成了慫貨,就是忘恩負義。
他沒有想到一進來沒看到病人,看到一個裸-女,輕絮胸腔肋處開刀,縫線,雖然內縫沒有針腳,但是還是有些不平,不敢大力呼吸,這時候用力尖叫,肺上一疼,叫出來的聲音就顯得分外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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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層樓雖然只有6間病房,但是每層樓都有值班護士的辦公室,平時呼叫鈴一響,半分鐘內就會趕到,可現在連一個護工都沒有,太詭異了。連她和輕絮兩人把色狼都踢在地上了,護士都沒有出現。
男人目光開始從無波冷血突然凶狠起來,正要抬起腳踢上朵兒,後面的輕絮抓起她剛剛扔在床上的高配置的玩遊戲的電腦,抄起就準備要朝男人後腦砸去!
可江來慶到了護士值班室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護士護工一個個睡得跟豬一樣,分明是被人下了藥。
襠部的疼痛難忍,剛要把槍摸出來,便聽到電梯從遠處走道傳來「叮」的一聲響。
雲世誠並不知道朵兒出了事,他帶著司傑到醫院看朵兒的時候,碰巧房門敞著,幾個人都站在門口,看到江釗正在聲正色厲的說話,「我不管那麼多!監控我不止要這層樓的,所有順著嫌疑人路線有可能走過的地方的帶子我都要!」
院長也是快到六十歲的人了,乍一聽還有點反感江來慶拿權壓人的態度,可聽到後面有些不對勁,剛剛發生的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住院樓那邊不是有醫生護士的嗎?每層樓都有護士,就算要叫主治醫生,也不用打電話給院長,可以直接通知護士啊。
只是甫一出了電梯,便聽聞朵兒帶著哭腔的嘶喊,年歲雖長,卻是步履如風,沉穩矯健。
當輕絮被送進急救室檢查的時候,朵兒向江來慶交待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江釗說話的口氣極度不好,壓根不像是同一個跟自己家裡有匪淺關係的長輩說話,江來慶跟老院長凶幾句,那是習慣,是平輩很正常,平時太熟,道歉的事情,江來慶和秦榮方都沒往心裡去。
輕絮是疼,可她沒叫,忍著得臉色泛白,密汗如珠,牙齒顫得咯咯的響,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說,「沒,沒事,沒事,躺一會就好。」
朵兒聽到輕絮的尖叫著有色狼,扔了拿在手中的手機,抓起房間裡還插著香水百合的大玻璃直筒花瓶,拉開門就衝了過去,男人的背影正好在門口,一看這身衣服,肝黃色的皮夾克,剛剛不是進她房間走錯的那個嗎?居然進輕絮房間了?
她也沒有習慣住賓館或單獨房間要去衛生間換衣服。她把這間病房當成了私立空間,在自己房間脫衣服換沒有什麼不對,而且主治醫生要下午四點才會來巡視了,護士全是女的,清潔工都沒有男人。
「都重要。」老院長歎了一聲,「但現在安全最重要。」
不是她想臨危而亂,這可比撞車討厭多了,自己從來沒有被男人看過!
最主要的原因是朵兒因禍得福,這兩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用錯藥醒來後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久處昏迷的人突然轉醒,總是喜大過於悲的。就算江釗也在讓人查,但他目前的心思基本上放在朵兒的身體上,倒沒有精力來計較其他的事。
操!
老院長也站在一旁,江來慶聽到朵兒說一句,便轉眼過去瞪一眼老院長,朵兒說完江來慶便睨著老院長開始了他的論調,「我說什麼?我說了你這醫院不安全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散播一下,你看到底是**重要,還是安全重要∼」
「好了,不說了,我太太今天受了驚嚇,讓她早點休息,其他事情不想再爭論了,我馬上讓人著手準備材料,那天的那些藥袋我都有拍照片,不管怎麼說用醫療事故起步,問責你們醫院開頭,總可以有辦法拿到我要的東西,而且……」江釗忽而話鋒一頓,英俊的眉眼陡然一沉,直直的看著年邁的院長,方纔的不耐的神色都齊齊換上了審視,逼迫和質疑,「醫院的作法讓我非常不解,這兩天事情一件一件的出,我根本分身乏術,前天我太太轉醒是因為輸錯藥液,就算不給我看監控,那你們自己呢?護士的責任不問嗎?那個護士在做什麼?現在又在哪裡?事情發生到現在,第三天了,你們連個道歉的人都不出來,朋友交情歸交情,該走的程序總要有吧?還是說,你們內部的人看過監控,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讓我們知道?」
男人被這一腳狠踹,痛得冷汗直冒,雙手護住自己裝有子孫後代的京子庫,整個人都彎了下去。
抬手準備一-擋再把女人推開,哪知朵兒沒有砸下花瓶,而是一腳踢向男人的襠位,男人反應過來朵兒要踢的是他的重要部位,馬上準備抓住朵兒的踢來的腳,朵兒練過舞蹈,身體的靈敏性也非常高,有時候舞台反應力用在鬥智鬥勇上也非常妙,抬腳的腳迅速收回,身子一側移,舉著的花瓶照樣不晃,這時候用力的把花瓶砸下去,「呯」的一聲,玻璃瓶子太厚,沒碎。香水百合養過的水成了香水灑了男人一身,腦門上血流得到處都是……
這還是私立醫院呢。安保一流呢。
司傑人小卻聰穎,聽著大人話裡的意思,抱住朵兒的腰,急問,「雲朵兒,你又幹什麼了?」
男人這才要醒悟,自己太輕敵了,只是想來確定兩個賤女人是不是在這裡。動起手來才會方便。腰上別有堅硬冰涼的槍-支,他方才就該把槍拿出來殺了這兩個死女人,哪曉得看似細皮嫩肉的兩個小丫頭片子,叫起勁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朵兒鬱結了一下,「姓柳的,姐買一車內內送還你!」
輕絮感覺胸腔下方疼得厲害。
江來慶是想早點來找朵兒談談岳父大人所指派的任務,若是等到江釗下班,豈不麻煩?到時候還要一邊看兒子臉色,一邊顧兒媳感受,自己一個長輩倒成了夾心餅乾了。
朵兒方才說什麼?兇手?
這家私立醫院也不是普通背景,能開得出如此高檔的醫院的人自然有不小的本事,而且這醫院裡住著的人,非富即貴,有些人甚至生病都是對外界封口的,一旦觸及他人**造成外洩,那麼便是非同小可。
朵兒急的是為什麼護士醫生還不來?
朵兒經過赤腳勇追搶匪和被綁匪綁架的事情後,發現自己腦瓜子越來越好用了,起碼在用巧勁和反應上,比以前聰明了些,知道聲東擊西了。
打了電話給院長,接通了就提高嗓門叫囂,「搞什麼!你說說,你這什麼狗屁私立醫院,趕緊把醫生護士調過來!還有,那天的監控馬上給我調出來,別給我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要是再拿那些東西搪塞我,就剛剛發生這事情,我就找人把你這醫院給你封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來慶怒喝一聲,「等著,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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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是咬牙下了狠勁,估計這傢伙以後是不能人道了。
一時忘了反鎖門,少女的身體青澀又正在發育,飽滿又生動,聽到有人敲門,趕緊護住光溜溜的胸部,準備說,等一下。
江來慶一進屋順手摁了門口就有的呼叫鈴,朵兒搖頭,急道,「爸爸,沒用的,我剛才摁過來,很長時間沒人來,兇手都跑了,都沒人來。」
只是男人的職業並非小籮籮,後面的聲音聽得真切,又怎可能不防?
朵兒發現手上的力道又重了,難道是被氣到了?精力還十分集中,她這時候根本別想佔到他半分便宜,因為她一動,他不要反手扭她的關節……
江來慶一愣,全程直播?這是不是鬧得太大了點?
雲世誠拉著司傑走到朵兒邊上,江來慶也站在那裡,鐵青著臉。
朵兒的聲音分明不是從自己病房裡傳來的,當江來慶往站在輕絮的病房門口,頓時傻眼,地上還有血跡,和著水漬染成觸目驚心的一大灘,一大堆花殘敗不堪,看著就叫人害怕。
他還治不了兩個女人?
忍痛站直,奪門而逃。
「這事情不小,江釗擔心今天準備行兇的人跟上次朵兒綁架的人有關。」
男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走錯房了。」就被輕絮光裸抱臂的身體給震了,她正站在穿衣鏡前穿著桔色小內庫護著胸,雖然還是小娃娃,但背線腰線的弧度勾勒得誘人至極。
本來已經抓住了朵兒的手臂馬上伸手去拉自己頭上的內庫,朵兒趁之一鬆,精力分散,抬腳就用力踢上了男人的命根子。「去死吧!看誰找死!」朵兒看男人雙手摀住自己的褲襠,丟開了輕絮,趕緊移到輕絮邊上扶住她,又退了兩步。
哪知頭上本來就套了包頭毛線帽,現在又套了個帽子,朵兒雖然在套上內庫就已經被男人抓住了手,但此時卻一點也不慌,嘲笑道,「女人穿過的內庫套在你頭上,你一輩子都要倒霉,倒霉,倒霉死!哈哈!逢賭必輸!逢車必撞!逢事必敗!逢病就生!」
這簡直是沒有王法了!
跟親家的了個招呼便問,「怎麼回事啊?」束從感己。zVXC。
裡面位置的的輕絮衣服脫得精光,看朵兒來了,也不管這時候胸口疼,趕緊扯了件衣服迅速穿上。
朵兒說完又不敢幫輕絮揉胸腔肋骨處,生怕碰到哪裡不該碰的地方。
朵兒嘰嘰歪歪的說著,看著男人一手卡著輕絮脖子,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而且手勁很大,手又長,朵兒要去打他,他馬上急中生智捏住她的手去接另一隻手,結果是兩隻手腕都被他捉住。
衛生間的門開著,朵兒這時候的位置正好就在門口,輕絮應該是剛洗了澡,髒衣服還堆在洗衣檯面上,除了薄棉的病服,就是內衣內庫,男人已經卡住了輕絮的脖子,朵兒情急之下,也找不到武器,摁了房間裡隨處可見的呼叫鈴,快速拈起一條輕絮穿過的內庫就拉開,衝過去,她個子高,手一伸就蓋過男人的頭頂。
雲世誠心下一跳,行兇?「朵兒,又有人要動你?」
男人一火!還真是內庫?!火星子亂竄高的眼睛瞪住朵兒,像是要吃了她一般,「死女人!你找死!」
輕絮咬牙,喉嚨已經被卡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不忘艱難的擠出些斷斷續續的話,「朵兒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他的頭上肯定有……頭皮屑,他戴了帽子,肯定好多天……沒洗頭了,肯定臭死了,那是……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條小內內,屁股後面有個……豬尾巴。朵兒姐姐,我……恨你。你去買條一模……一樣的……還我。」
院長無奈歎道,「江釗,不是我不肯給你,你要考慮我們醫院的難處,一旦有消息出去說醫院把監控放了出去,醫院以後怎麼接待其他高端病人?」
這招其實很難成功,她以前想用手肘擊中江釗的命根子也沒有得逞,因為男人最護的就是那個地方,方才也是,頭都砸到了,就是命根子不好攻擊。這下倒好,一條女人的內庫亂了男人的方寸。
院長一怔,「江釗,這事情……」
只以為朵兒想對他動手,反正被發現了,不如弄死一個再說。
居然是匹色狼!
朵兒的手搭在司傑的背上,搖頭安撫,「姐姐沒事,沒事,你別擔心。」
這兩女娃又遇到兇手了?
一轉身大兩步過去,就要把輕絮給揪住。
朵兒跪在地上,抱著已經疼得倒在地上的輕絮的身子,大聲叫:「護士!護士!」
可今天下午這一出,實在沒辦法讓他放鬆半點警惕。
「我們!我們,我們、」老院長被江釗激得吞吞吐吐,眼睛直翻!
親們,明天最少一萬五的更新,所以所以,群裡莊婭的番外等我大圖下來再更新,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