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期待江釗說點什麼,可是他一句話也沒有,朵兒心裡直犯嘀咕,覺得氣氛僵硬了點,,於是準備打破一下,「老公啊,現在沒開學,讀書的事情沒這麼快,我明天想去找個工作做,等……」
「準備做什麼?」江釗問。
朵兒想了一想,垂了垂肩,「去看看先。」
「你會什麼?」江釗依舊不冷不熱的問。
「我會跳舞,拿過獎。」
「哦,你叫我江釗的太太出去跳舞?」
「不是不是,我去找一下看有沒有教練什麼的工作。」
「那也不合適,你的身份,不是什麼工作都可以做的。」
朵兒不認同,「也沒什麼啊,人家元首的老婆還是唱歌的呢。」
「人家是文工團出來的,文工團是軍人性質了,能一樣嗎?人家定位是藝術家,你現在去當什麼教練,那就是雜牌軍。」
「那……」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選擇自己要學的專業,邱小婭的高級訂製你不能先去淌水,她的定價還沒有出來,如果定位很高端,你不能穿她的衣服,被人逮著炒作的話就會惹一身的事情。」
江釗說到這裡,拿了個蘋果開始削起來,接著說,「莊亦辰說邱小婭神經大條,我就沒發現邱小婭的神經大條過,她從來都算得很精,『ya』這個牌子就是讓莊亦辰先吃的螃蟹,莊亦辰這種名流公子,高富帥,只要在雜誌上露個臉,比明星吃香,隨口說一下在哪裡做的衣服,頂去多少廣告費。再說了,多少人給莊亦辰面子?他那段時間都給朋友送衣服,大家都穿,『ya』就在上流這個圈子裡轉了起來,媒體還誇讚說這是一個好的風氣,海城並不像其他城市那些暴發戶一樣追求那些昂貴的奢侈品。」
朵兒覺得莊亦辰不像是那麼幫人做事的人啊。「不是說沒在一起了嗎?」
「哈哈,你信嗎?我不信。莊亦辰不像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蘋果削好,再劃出一牙,水果刀插在牙背上,挑出來,遞到朵兒嘴邊,「你現在跟邱小婭關係好,他們沒真正分開才好。」
朵兒想起之前江釗說過的話,父親的事情需要牽制著莊亦辰,但她並不覺得邱小婭對莊亦辰能造成什麼影響,那個男人的城府深得看都看不到。
「爸爸呢?」朵兒吃著蘋果問。
「爸爸說他去辦出院手續,順便把你的藥拿了。」江釗沒說的是雲世誠一個要站在陽台上吹風,大致是有點傷懷,說是去辦出院手續只是借口,想讓自己的情緒緩一緩再進來。
「嫂嫂。」
江釗看朵兒一牙蘋果要吃完了,便準備再給她劃一牙,刀子才下去,便聽一聲柔得毛骨悚然的聲音。
朵兒想笑,又笑不出來,便成了乾笑,「曾小姐。」
曾婷婷一手抱著花,一手拎著保溫桶走到朵兒床邊,這一秒看起來依舊是名門閨秀,下一秒她直接把江釗擠開,坐了下來,自顧自的擰開保溫碗,往外裝粥,「我早上聽爸爸的秘書說江釗的老婆生病了,上班都跑來跑去的,就給江釗打電話,他說你發高燒了,我就過來看看。」
朵兒不知道這曾婷婷是唱的哪出,冷汗都在冒,「其實沒什麼事,已經好了,準備出院了。」
「吃點東西吧,聽說發了高燒容易虛,人又沒什麼味口,弄了點紅皮花生粥,又營養補血,又清淡。」曾婷婷說完的時候,已經把粥裝好了。
正要讓朵兒吃,江釗便打斷道,「你嫂嫂剛剛吃了半碗了。還飽著。」
曾婷婷一臉的不高興,端著碗就喝了一口,瞪了江釗一眼,「真是的,小肚雞腸的臭男人,還怕我給你老婆下藥啊?」
朵兒和江釗同時感覺到了尷尬,朵兒被架在這上面,肚子不餓也只能端著碗,吃。
「謝謝曾小姐。」
「叫我婷婷吧。」
「嗯,婷婷。」
「那個嫂嫂,人家說吃人嘴短,我是來跟你說,我要跟你搶老公……」曾婷婷還沒表述完整,朵兒直接就噴了,嗆得直咳嗽,吃人嘴短?一碗紅皮花生粥,就想收買她?
江釗就值一碗粥錢?好歹拿碗蛋炒飯來換吧?
曾婷婷從包裡扯了張紙巾遞給朵兒,繼續說,「我想這樣也不算背後出陰招,現在這個社會,競爭嘛,都是公平的,而且就以為我對江釗的瞭解,我完全可以拿下他。」
江釗「嘖」了一聲,皺著眉,一手臂虛抱在腰上,另一手壓支在上面,手指曲彎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婷婷,其實我覺得你下次要跟你嫂子談這麼嚴肅的事情的話,能不能帶份鮑魚粥或者燕窩什麼的?我應該比碗花生粥貴一點吧?」
朵兒再次噴了,繼續嗆,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就通嗎?抬頭望著江釗,「老公,咱能不能別說粥和你的關係嗎?我本來想至少整點干的,稀的不頂事啊?」
「你是說我很頂事?」
「當然啊。」
曾婷婷又被無視了,她是經常被江釗無視,習慣了也還好,現在被兩夫妻這麼無視,真是覺得刺激受得挺大。
朵兒覺得曾婷婷這孩子就是腦子有點問題,執著不是壞事,一根筋就有點sb了,要是她,先去把城北那貨幹掉,怎麼說那邊那個才是個大威脅,那個大姘頭不是說過嗎,十幾年的感情啊。
她算什麼?名義上的大老婆,在老公心裡還頂不上那個大姘頭份量重呢,所以分不清敵人注定是要吃敗仗的。
不過她也差不了多少,曾婷婷的失敗是可預見的,她的失敗是不可預見的,指不定哪天就要被大姘頭從江太太的位置上趕下來。
「嫂嫂。」曾婷婷這次忍的時間很長,在她叫了這一聲後,朵兒這樣定義的。
「嫂嫂,我先走了,我今天過來就是跟你打個招呼,明天我就要去江釗他們樓裡上班了,近水樓台先得月你知不知道?」曾婷婷站起來看了看朵兒,又側身看了看江釗,笑得很自信。
江釗點點頭,「婷婷說得很對,也是真理,書讀得蠻多的,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樣深奧的句子也能理解,比你嫂子強。」
朵兒撇撇嘴,幽怨的瞪了江釗一眼,聲音卻又輕輕的,「要不然讓婷婷到我們家來做鐘點工吧,這樣更近了,你天天在家裡吃飯睡覺的,這樣子婷婷還可以天天跟你一個桌子吃飯。」
江釗不高興,覺得朵兒又不在乎她了。人家是來搶老公的,搶老公的她不懂嗎?她是個白癡嗎?
曾婷婷「哼」了一聲,「雲朵兒,你欺人太甚了,你居然叫我曾婷婷去給你當鐘點工,你也說得出口,我可是省委……」
朵兒接口,笑著說,「省委書記的女兒嘛,我知道的,我又不傻。只是不服氣我老公說我連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意思都不懂,我只是要極力的辯解一下我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才說讓你到我們家裡來近一近。」
「不過我可要先說清楚,我們家三百來方,樓上樓下,五房三廳,我和江釗的衣服是天天換的,有些衣服要送乾洗店,部分衣服手洗,床單被套每週換一次,地板每天要擦,玻璃三天擦一次……」
「夠了!」曾婷婷氣得跺了跺腳,這個雲朵兒是真打算讓她去她家裡做鐘點工嗎?呸!
江釗站在一旁不語,一直聽得津津有味,他總是很享受這種過程,曾婷婷這女人,劉成看到都直甩頭,總是怕得罪了,他無視的時候多,倒沒想到朵兒硬是不怕這塊硬肉,非要啃一啃。
有意思!
雲世誠拿著藥和單子進了房間,開始埋頭給朵兒收拾,朵兒本來就已經沒什麼不舒服了,也快把衣服換好。
曾婷婷一直都還想說點什麼,又考慮應該說些什麼,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對付像雲朵兒這種大老婆,不像別的女人,要是知道有人要搶老公,還出來大叫大鬧,她反而讓你來搶,不是說,「你可以打我老公電話找我聊天。」就是說,「你到我家來做鐘點工,更多機會。」
這不是奇葩是什麼?
恩佑在得知朵兒住院的事情的時候,晚飯也沒吃就急著往醫院趕來,若不是晚上爺爺約秦榮方吃飯聽秦榮方說起,他還不知道朵兒居然發高燒,燒到昏迷。
秦榮方本來說晚上去看看的,結果席振天又請他吃飯,江釗也說不用,沒什麼大礙,便也算了。
恩佑跟秦榮方打聽到朵兒住的醫院,就借口離席。
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江釗摟著朵兒從電梯裡出來,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白得沒什麼光澤。
江釗見到恩佑的時候唇線抿成的弧有點硬,卻教旁人看不出來,恩佑甚至不跟江釗打招呼,便急急問朵兒,「怎麼搞的啊?居然住院?」
朵兒偏頭抬臉望了望江釗,看江釗沒什麼反應,便回答了恩佑,「昨天感冒了,又睡得有點晚,所以發燒了。」
江釗攬了攬朵兒的肩,「老婆,今天回去後,我們早點睡,不熬夜了。」
這話聽在旁人耳朵裡,是曖昧得不能再曖昧的話,恩佑便乾脆抬眼直視了江釗,昨天讓朵兒把畫拿回去,他就期待著江釗能發現是他替朵兒畫了畫。
沒什麼好掩飾的,他就是喜歡朵兒。
江釗輕蔑的回應。
雲世誠又從醫院外面進來,正好看到在電梯門口的一堆人,對朵兒說,「東西都放回車上了,我們走吧。」
一行人,剛走出幾步,恩佑便叫住了江釗,「釗哥,我們聊一聊。」聲音淡淡的,帶著點笑意。
江釗步履一滯,沒有立即回頭,只是拍了拍朵兒的肩,「跟爸爸先到車上去,現在天涼了,風大得很,等會剛好點,又吹感冒了。我等會就過來。」
朵兒點點頭,江釗警告過她,不准再單獨跟恩佑相處,她也答應過,是該走的,更何況她現在自己也覺得好尷尬。不是一般的尷尬,所以女孩子還是不能隨便拍裸照,畫裸畫的,總有一天會遇到麻煩事。
江釗正轉身,恩佑已經走了過來,「要不要去車上?」
「有什麼就說。」
恩佑的相貌跟江釗擺在一起,看起來就軟弱了許了多,但是他的眼睛裡慢慢凝聚的光,卻在分分秒秒的提升他的力量,挑釁道,「你知道了,對吧?」
江釗氣哽的東西,便是那副畫,而恩佑的眼神在告訴他,知道了吧?朵兒的身體很美,身側的拳頭握了握,淡笑道,「看來這裡的確不適合談話,我們去樓上?」
江釗說完的時候,已經長步一邁到了電梯邊,伸手,骨節分明的指重重的戳在有三角形圖標的圓扭上,輕輕的一聲「得」。
恩佑跟過去,站在江釗身側,清雅漂亮的模樣,顯得輪廓剛俊的江釗火氣很旺。
電梯直奔五樓,停下,江釗走在前面,恩佑跟在後面。
兩人進了剛才朵兒的病房,江釗關門時,摁了「請勿打擾」的指示燈。
燈剛剛摁下,恩佑也才剛剛站穩,就被江釗突然飛來的一拳砸在左臉上,這一拳直接打偏了恩佑所站的位置,側身彎腰撫住臉,揉著,嘴裡全是血腥味。
江釗伸手解開西裝扣,想把衣服脫掉,聊?聊你妹!
衣服剛褪到肘彎,恩佑便突然抬臉,看起來細白修長的指,突然握成鐵拳,兜上來就是一挑。
江釗剛要去接恩佑的拳頭,西裝卻剛剛脫掉,這慢下來的一拍,直接被擊來的重力慣性的推到了牆,嘴角立馬掛了血線。
恩佑的出拳極快,原本清冷如月光一般的眸子此時就像染上了鮮紅的血一般,江釗背抵在牆上,看拳頭過來,脖子迅速一偏,讓來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牆上。趁著這一秒的差異,抬肘一彎,後肘全力一擊,錘在了恩佑的背上。
進門的玄關處本來就是空間有限,這時候兩個高大的男人就佔了不小面積,撕打起來更顯逼仄。
一翻斗打,畫面看起來並不壯觀,很是幼稚。
兩人側躺在地,扭在一起,互相曲肘壓制住對方,目光凶狠,卻都是掛著彩。
恩佑喘了口氣,「江釗,不是你的東西,霸著也沒用。」
江釗淡笑回應,「很可惜,她只能是我的。」
恩佑表情看起來極淡,手上的力量卻並不減弱,「呵,可是她不愛你,她只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沒人可以依靠,不得不依附於你,她若早些知道我的家世,你以為她會跟你?她會心甘情願的依附我,而不是被逼,因為她信任我。」
這是江釗的最最不想提,也不願意去細想的事情,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只要長久下去,也會有感情。
有人說過,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如果一開始就對一個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如果產生不了感情愛情,後面也建立不起感情。但是女人不同,她即便是嫁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即便是開始不愛,只要那個男人對她好,她就會強制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對你好,你可以愛,然後多年後發現,真的就愛了。
她上次騙他出了車禍,他就知道自己栽了,完全栽了。栽了就栽了,他也認了。有些人一輩子才看得到自己的感情歸宿,他也算幸運的,不是嗎。
但是他們之間的問題是沒有等到多年後,他們結婚的時間並不長,他還沒有讓她覺得他好,就已經一撥又撥的人跳出來,想方設法的挑唆,離間。
席恩佑說朵兒信任他?
去他媽的!
「她如果不信任我,就不會讓我給她畫畫,你不知道嗎?」
江釗一聽就變以了臉色,他就恨這個,一想到這個,就血氣上湧,他想有必要在這裡馬上挖個地下室,把席恩佑弄死後直接埋到地下室去,讓這個披著羊皮的狼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江釗突然有一種控制不住的力量從體內衝了出來,原本的僵持對峙瞬間改變,江釗一個力翻,便將恩佑壓住,掙脫相互束縛的手,揮起一拳就朝恩佑的臉上砸去。喘了一口氣,啐了恩佑一口,「可悲的自作多情!何必說這樣一點底氣也沒有話來安慰你自己?」
恩佑的確是沒有底氣,若說他的話戳了江釗的軟肋,那麼江釗這一句也正好戳中他的痛處,暴發出來的力量做了個小的鯉魚打挺,便將剛剛佔了優勢的江釗震彈到了地上…………520小說……想老了的。
朵兒在車裡等得著急,這兩人說聊一聊要聊這麼久?心裡一點也不放心,著急得很,特別是自己又知道事情的起因結果。
恩佑這人單純,但是江釗昨天的表現讓她知道,江釗不會這樣罷休。
朵兒清楚江釗的心態,卻不知道恩佑的用心,便開始擔心起來,便跟雲世誠說了一聲,「爸爸,我上去找找江釗,怎麼這麼久還不下來。」
雲世態說,「別去了,外面風大,江釗不是讓你坐在車裡等他嗎?」
「我還是去看看,不太放心。」朵兒沒聽雲世誠的話,拉開車門,攏了攏線衫,又朝醫院裡走去。
大堂裡沒有江釗的影子,高檔的私立醫院看不到什麼人,去服務台問了一下,說是摁了電梯上樓了。
上樓?哪一樓?去找誰嗎?剛要摸出電話給江釗打電話,電梯開了,跑出一個護士小姐,跑到服務台就跟咨詢處的小姐急急說,「五樓打架了,江市長跟人進去的,摁了防打擾的燈,我現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幫我接一下院長電話,讓院長想想辦法。」
護士小姐一邊說一邊跳腳,朵兒已經跑到電梯.門邊,戳了好幾下三角圖標的摁扭,電梯一打開,就衝了進去。
打架?
打架!
她就知道,這事情肯定沒完。
到了五樓,當防打擾的燈是空氣,擰開了房門。
站在門口,看著打鬥正酣的兩個男人,傻了,「你們……」vexn。
恩佑一聽到朵兒的聲音,馬上收了手,這時候江釗一腳過來,正好踢到他的肚子,整個人重心偏離,往後一倒,堪堪倒在朵兒腳邊,抬眼望著朵兒的時候,眼裡都是委屈和冤枉。
朵兒從來沒見過恩佑這樣子,不是說傷勢,而是眼神,他以前是清淡如水的,縱使無慾無求也絕不軟弱的那種,從來沒有流露過半點委屈的模樣。
「恩佑……」朵兒蹲下來,把恩佑扶起來,「……」幾次嘴唇開翕,卻說不出半個字。
江釗一看這情形,就知道完了。
席恩佑這王八蛋居然玩這一招,這天下除了他江釗知道這孫子是個什麼底子,怕是沒人知道,他不是小孩子,席家跟雷家的關係,就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他也不可能到處說。
「雲朵兒,你給我過來!」江釗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到朵兒已經快要起身,席恩佑那孫子居然又痛苦的叫了一聲,朵兒馬上又蹲下去,扶著他問,「我馬上去給你叫醫生,馬上啊,你忍著點。」
恩佑馬上拉住朵兒的手,愣是倒在朵兒的懷裡不起來,很懂事,沒有半點責備江釗的語氣,「不用了,我等會回去,我不在外面看病的,家裡有家庭醫生,沒事,你別擔心。」
江釗閉了閉眼,完了,完了,他怎麼不知道這世界上有這麼會演戲的人?剛才那種要吃人的樣子居然可以馬上變沒,怪不得剛才好幾下明明都可以躲過,可這個影-帝居然可以受下來,為的就是表現出一種傷勢更重的效果嗎?
果然是道行高深,忍耐力非同常人啊。
他做不到!特別是看到自己老婆正抱著另一個男人安慰的時候,他更做不到:「雲朵兒!我再說一次,你給我過來!搞清楚你的身份!」……親們,更好了,閱讀愉快啦。妹紙們,現在關鍵時期,切勿養文啊,即便養也隔兩三天上來給9訂閱一次,責編要看數據,要看數據的。(淚啊淚啊∼∼∼賣字的孩子好可憐滴!隨時等著被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