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千凰懶洋洋地趴在瞿夜身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他垂在胸膛的一絲黑髮,眼裡閃過一抹深思。
先前千凰說自己在床上是霸王,這話到現在,應該反著說,千凰被瞿夜霸王了!
瞿夜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上手很快,不得不說,男人在這方面,真的是無師自通啊!瞿夜做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做得十分嫻熟,而且,一點也沒有弄疼她。讓千凰感受做這件事是一件享受,而不是受罪。
只得一提的是,經過這次**,千凰的修為更上一層,由原來的元神第五上升到元神第六。不得不說,和同等級別的高手上床,效果就是明顯,貫通的真氣更加精純也更利於吸收。千凰忽然想起流殃,想到他一心一意讓自己提高修為,目標是讓自己在半年之內突破元神頂級。如今,自己也算勉強符合他的要求了吧!不知道他的修為如何,若是也達到了元神頂級,兩人若是雙休,說不定一舉可以破元神,徹底成就仙骨。不過,一想到他那張冷冰冰的臉孔,千凰就有些焉,下不去手啊!
瞿夜的手擱在她的腰上,感受著溫香軟玉在懷,他的心也跟著柔軟,覺得一直這樣過下去,也很不錯。
母后去世之後,他忍受了一千年的孤獨,那種滋味不好受,卻無可奈何。在他眼裡,妻子便如母親一般,一生只能有一個。所愛之人不能將就,寧缺毋濫。而今,他找到了這個人,便要與之廝守一生,他將不再孤獨,找回童年時失去的快樂。
千凰玩夠了他的頭髮,也想好了事情,不禁抬起頭,下巴枕在他的胸膛上,望著瞿夜的臉道:「瞿夜,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男人在**上饜足之後,總是特別好說話,千凰也是知道的,故而挑在這個時候說。
瞿夜就低下頭來看她,眼神很寵溺,「什麼事?」
千凰看他的眼神,柔軟得不得了,好似她說什麼都會答應她一般,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千凰還是忍不住嚥了嚥口水。話說,一般的女人,都不會在魚水之歡後想著要遠走吧,她提出來,他會不會跟她翻臉?
瞿夜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語氣很包容,「有什麼事就說吧,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又力所能及,我會答應你!」
聞言,千凰稍稍安心了一點,她說的,絕對不傷天害理,他也絕對力所能及,千凰便扯著他的頭髮,軟著嗓子道:「瞿夜,我要離開夜叉國!」
聞言,瞿夜的眼神倏然就冷了,語氣疑惑中帶著隱怒,「為什麼?」
要說他最不能答應的,莫過於讓她離開,他好不容易才確定自己的心意,以為會有個不一樣的未來,轉眼又要破滅了麼,他決不吮許。
千凰一見他這樣就有些怕了,讓她放棄初衷又不可能,於是硬著頭皮道:「瞿夜,你別看我長得像妖怪,其實我是道門大派的弟子,此次遊歷,預計三個月,如今已經出來半年了。我師父還在等我回去,我有必要回師門給他一個交代。我也不是想離開你,只是,我無父無母,師父就是我的長輩。你們夜叉國也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在外面嫁了人,總不可能一聲不吭地就鬧失蹤,不回去了吧,我得回去給師父一個交代不是。你放心,我不會一去不復返,等我忙完了師門的事情,我就回來找你,好不好?」
說到最後,千凰一邊搖著他的身子,一雙水靈靈又亮閃閃的大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千凰這樣的人,極會見風使舵,也很會利用自己的優點,更會抓住他人的軟肋。一個男人對於心愛的女人是很容易心軟的,若是心愛的女人再可以討巧賣乖一下,求事兒,十有**都會成功的。
千凰渾身上下都長得很好,但是,長得最好的,還是那雙眼睛,既能勾人,更能求人!
瞿夜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就莫名有些心軟,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被一個女人吃的這麼死,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天,一切又顯得十分理所當然。但他又不想和她分開,尤其是兩人剛剛互訴真情,又有了肌膚之親,正是新婚粘膩的時候,要換了尋常人家,那是同起同臥,形影不離,猶如兩團泥巴,揉在了一起,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瞿夜沒有這麼矯情,但他心裡,為兩人畫好了藍圖,自然不想離開她。但凡是動了真情的男人,無論為人再冷酷,對於心愛的女子,也會想要長相廝守的。
瞿夜想了想,緩緩開口道:「你可以回師門,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
千凰聽到前面一句還挺高興的,聽到後面,一張小臉瞬間就焉了,眼珠一轉,忙道:「瞿夜,你不瞭解我師父這個人,脾氣很怪。平時就對我要求很嚴格,管的也特別寬。有一次,師門之間舉行聯姻,別派的一個師兄看上我了,想跟我結成道侶。我還沒答應呢,我師父就大發脾氣,好幾天不准我出門!你想啊,就那那麼點兒破事,他都能氣成那樣,要是知道我在外邊成了親,那還得了啊!」
千凰則想,反正玄霄又不在這兒,隨她怎麼瞎掰啊,目前最要緊的是搞定瞿夜,自然是把玄霄說的越扭曲越好!想想遠在靈山劍派的玄霄,若是聽了這番話,真得氣的大罵一聲「小白眼狼!」再將她關起來不可!
瞿夜皺眉,開口道:「那我就更應該跟你去了,若他把你關起來,許久不都讓你出門,你還怎麼回來?」
千凰傻了,暗道,姑奶奶不是這個意思呀,忙不迭說道:「我師父雖然脾氣惡劣,但是對我還是挺心軟的,只要我找著機會跟他解釋清楚,他還是能理解我的。但是我師父是個很排外的人,有的話,我單獨一個人還好說,若是帶著人回去,他會覺得我先斬後奏,有恃無恐,根本沒將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裡,到時候就更不會原諒我了!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在夜叉國等我。等我解決了師父的事情,我再回來。若我把師父哄好了,說不定,我還能把他勸到夜叉國來呢!到時候,你們賓主盡歡,豈不是更好?」
最後一句,幾乎是不可能,千凰也是知道的,之所以這麼說,還不是為了增加讓她離開的資本,好安瞿夜的心麼!
瞿夜眉頭緊鎖,眼裡卻有些鬆動,兩人成親,能得到長輩的認可自然是最好的。再加上他又是個孝子,喜歡千凰,連帶著千凰的長輩,也是萬分尊敬的。
千凰見有戲,立馬再接再厲,「再說了,你身為一國之王,肯定有很多政務要處理,就這麼一走了之,也不太好!」
瞿夜眉頭一挑,道:「我有輔政大臣,我的太傅能幫我暫理國事!」
他怎麼覺著,這女人存心不想讓他去呢!
千凰糾結,靈機一動,見招拆招,「一般暫理的只能是小事,若是遇到大事,還得需要你這個國王來處理,否則,出了岔子,誰負責!再說了,夜叉國不是和龍宮有仇怨麼。一千年來,你們雖然彼此進水不犯河水,內力複雜,誰有說得清楚。我知道,你為了夜叉國的百姓,是不想和龍宮大動干戈的,但是,人龍宮未必不這麼想啊!人說不定一直在籌謀,就等著你離開夜叉國,國內無人主持大局,他們就趁虛而入,就算不吞了你夜叉國,也要攪得你夜叉國雞犬不寧,你覺得呢?」
龍宮,為了順利離開夜叉國,請吮許我把你抹黑!
要說以千凰的嘴皮,加上那麼一點兒小聰明,只要她想,沒什麼是說不通的,這一詭辯的功夫,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這一點,倒是說到了瞿夜的痛處,他可以不為自己,卻一定要顧及夜叉國的百姓,這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瞿夜低頭沉思,良久,才將目光轉向千凰,眼裡有一種複雜,「你真的會回來嗎?」
千凰聽得直咬牙,奶奶的,說到底,還是不信姑奶奶!
廢話不多說,千凰直接湊上去,捧著他的頭就吻了下去。貌似,實際行動對於瞿夜,還是挺管用的。
瞿夜很快反客為主,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卻是將她翻了過來,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兩人吻得快斷氣,瞿夜才鬆開了她,千凰氣喘吁吁,抬起眼睛望住那雙深邃的藍眼睛,伸手撫摸他的臉,深情款款道:「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捨得丟下你,我對天發誓,只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會回來找你!」說罷,千凰抬起腿勾住他的腰,一雙蓮藕般的手腕也勾住他的脖子,一種無言的邀請和勾引,笑容比妖精還要魅惑一千倍,「天還沒亮,你還有沒有興趣再來一場!」
向男人提出一個要求,勢必要再給一個甜頭,事前事後,都要關照,如此,他才能心甘情願,不至於將悶氣憋在心裡。就算發洩在她的身上,下次見面,日後也無諸多芥蒂,好散好合。
瞿夜沒有說話,一低頭,吻在她的脖頸上……
千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千凰窩在被子裡,懶得不想動,雙腿發軟,顯然是過頭了,長腿在被子裡撂了一大圈,沒有撂到一個人體,就知道瞿夜不在床上。
想起昨夜,千凰就有種感慨,為啥她接觸的男人,體力都這麼好,不是說雛兒應付起來都比較容易麼,她怎麼覺得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可憐她一把「老腰」,都要被操斷了!
瞿夜的顯然精神飽滿得很,千凰在床上沒找到他,一抬眼,人正坐在書桌上辦公呢!
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照進來,在他周圍渡上了一層黃昏色,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柔和,白皙玉潤的肌膚,絕美精緻的五官,微垂著眼眸,專注於手上的奏折,修長的手指握住玉製的筆桿,認真的樣子,出乎意料地迷人。
真是個勤奮的好男人,滾得了床單,上得了廳堂,這便是天下女子夢寐祈求的完美夫君吧!
千凰看呆了,撐著下巴對著他的方向,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瞿夜抬起頭,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犯花癡的樣子,不由得微微失笑。跟她處得越久,他便覺得她越可愛,連帶著傻傻的樣子,也那麼招人喜歡!這便是人間所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瞿夜走過來,坐在她床邊,輕輕搭上她的肩膀,溫聲道:「要起來了麼?」
千凰點頭,忽然靈機一動道:「瞿夜,你給我穿衣好不好?」
瞿夜眉頭一動,沒有說話,千凰來了興致,哪裡肯罷休,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也不顧被子下滑,露出胸前一大片迷人春光,只管搖著瞿夜的肩膀,撒嬌道:「聽說夫妻之間,更衣梳發什麼的,是疼愛妻子的一種表現,瞿夜,你疼不疼我?」
女人在魚水之歡後,總是喜歡逮著自己的男人撒嬌,一種天性,更是一種求寵。
千凰都這樣說了,瞿夜能說什麼,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瞿夜是個疼愛妻子的好男人,她想要,他就依。
見他點頭,千凰歡呼一聲,一掀被子就從裡面跳了出來,全然不顧瞿夜的感受。
瞿夜看著眼前這具**的女體,只覺得一股熱流直衝腦門,鼻子就有點發熱,好歹是有忍耐力的,又將那股衝動強行壓了下去。他是還可以要她,就是擔心她受不了,罷了,還是委屈委屈自己,免得累壞了她。
不得不說,有時候法力跟體力也是成正比的,瞿夜,在情事上,耐力真是出乎意料地好,何況,和千凰共度良宵,收益的不止是千凰,他自己也法力大增。雖然不知道這是何故,但是,想到她所說的驚喜,瞿夜又釋然了。喜歡她,自然就要信任她。
千凰張開雙臂,等著讓瞿夜給她穿衣,瞿夜從一堆衣裳裡撿起一件紅色繡淺牡丹的肚兜。
還沒開始穿,瞿夜捏著肚兜的帶子,臉色便有些發窘,這種事情,還是他千年來頭一回。
千凰有些不耐,忙不迭湊近了,拉著他的袖子道:「瞿夜,我想吃東西了,你快點好不好?」
瞿夜無法,只得拿著肚兜往她身上帶,眼睛卻垂得很低,即使纏綿了一晚上,她的美麗,還是讓他難以直視,否則,很容易擦槍走火。
千凰忍俊不禁,故作疑惑道:「你不看我,會穿歪的!」
瞿夜的手一頓,而後,緩緩抬眼,卻是掠過她的臉,看向她的頸項,兩隻手在她脖子後面笨拙地打著結。
千凰看他系得吃力,不免背過身,瞿夜鬆了口氣,飛快地將她下面的肚兜帶子繫好。
還沒等瞿夜緩口氣,千凰一下又轉過來了,一伸長腿,搭在瞿夜的大腿上,仰著頭,語氣那叫一個霸王,「褲子也要穿!」
聞言,瞿夜就是一噎,就見一雙弧度優美的小腿兒搭在自己白色的衣服上,那顏色,居然比自己的衣服還要白,光潤雪亮的,看著就讓人很有撫摸的**。
瞿夜覺得,給千凰穿衣服是件很考驗男人耐力的事兒,偏生,他又不得不穿。直到如今,他還得出一個結論,這女人,很賴皮。不過,即使賴皮,他也已經陷進去了,陷進去就後果就是,無論她有多麼糟糕的缺點,他都會毫無條件地包容。
瞿夜就拿起一旁的裘褲給她穿,視線隨著手的動作不斷上移,到大腿根處,瞿夜盯著她白嫩嫩的大腿,就有點進行不下去。
偏生千凰又在催,「瞿夜,快點兒啊!」
瞿夜只覺得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就算讓他處理積壓了十年的奏折也比要給她穿衣服要來的輕鬆,太考驗男人的忍耐力了!
瞿夜剛要繼續,忽然見千凰的大腿上又道淤青,不由得愣住。
要說兩人在歡愛的時候,千凰身上會留下歡愛的痕跡,不過,瞿夜在床上還算溫柔,所以留在千凰身上大多是淡色的草莓印。千凰就不一樣了,在極度興奮之中,一雙纖纖素手就會化為「狐狸爪」,「瘋狂亂抓」之後,瞿夜的手臂和背上會被她抓出橫七豎八的血痕。千凰在事後看見都嚇了一跳,暗道自己不知不覺下手這麼狠。
但是,瞿夜即使疼,也不會哼一聲,甚至沒在她身上展現出一點兒報復性的發洩,反而越來越溫柔。所以,在千凰眼裡,瞿夜是個好男人,尤其是在床上。
話歸正題,再來說這道詭異的淤青,那是跟歡愛的痕跡完全沾不上邊的,首先它的顏色太重,那已經不是印記,而是淤青,顯然手勁比較大,看那形狀,有些像掐痕,掐的還是一雙纖纖素手。
瞿夜皺眉,忽然抬眼看千凰,指著千凰大腿上的淤青問道:「這是什麼?」
千凰正是處於最放鬆的時候,瞥了一眼,也沒往心裡去,隨意地說道:「淤青啊!」
「我問你這道淤青是怎麼來的?」
這一句可把千凰問清醒了,仔細看了淤青,再看向瞿夜的時候,就有些不敢直視。
她當然知道這淤青是怎麼來的,掐的唄,先前她被瞿夜推開了,她不是哭了麼。不疼哪來這麼多眼淚,沒眼淚,哪能博得瞿夜的愧疚心,不博取他的愧疚,就不能成功撲倒瞿夜。
要說這掐大腿這一招,用得多了,掐的輕了,它還沒多大作用,要想眼淚流的又多又快,那就得掐的快很準,一咬牙,兩隻手那麼一捏,再一揪,見青了,眼淚也就嘩嘩了!
本來一切做的很隱秘,在床上滾了這麼久,瞿夜也沒留意,都完事兒了,這小辮子倒給他揪出來了,你說她不是找抽麼!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千凰只有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將這謊話給圓了。
千凰擰著眉,眨了一下大眼睛,故作迷茫道:「我也不知道這個怎麼來的了,也許是在哪裡磕著撞著了!」
瞿夜的語氣波瀾不驚,帶著一種讓人心虛的冷靜,「這看起來像掐的!」
千凰扁著嘴,良久,才吶吶地說了一句,「瞿夜,會不會是你在那啥的時候不下心掐的啊!」
瞿夜不說話了,抿著唇,卻低下頭給她利索地套上了褲子,而後拿過一旁的裡衣,中衣,外衣,腰帶給她一件件穿好。
瞿夜的動作並不嫻熟,但是他做的很仔細,就像他每天看奏折一般地認真,還多了一份溫柔細緻。
千凰以為他默認了,心裡那個歡喜。男人在做那事的時候,是最迷亂的時候,有時候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都是一時衝動,那就是反常舉動,所以,很多過激的事情都是可以解釋的。瞿夜當時那麼沉迷,估計他也不記得掐沒掐自己了,這個黑鍋,她是扣定了!
殊不知,瞿夜心裡又是另一番光景。理智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即使在迷情之時,他心裡仍舊念著她的,他會觀察她的反應,留意她的表情。一旦她感到不適,他便會放緩動作,在她身上落下的每一個親吻都是極盡愛護,所留下的每一道吻痕都帶著他的特性,淺淡中透著溫柔。所以,像這樣一大塊淤青,絕不會是他留下的,他又怎麼捨得這樣掐她!
瞿夜也不笨,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這女人雖然愛哭,也不是想哭就能流眼淚,這些個小手段,她自是信手拈來。方纔,一定是為了擠壓眼淚,所以狠狠掐了大腿。想到這裡,瞿夜反而有點兒心疼,早知道她要這樣折騰自己,他就主動一點了,如今傷在她的身上,心痛的反倒是他。
不過,這個小女人,有時候未達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當然,這都是在無傷大雅的前提下,她無愧於天地,更不會傷天害理。所以他才能包容,反而喜歡上她這份小聰明,覺得前所未有的可愛。
穿好了衣服,千凰還不依不撓,張開雙臂,笑的燦爛又得意,「我要抱!」
瞿夜也不覺得她這麼大個人了,抱起來有什麼不妥,反正她要,他能給,就不會吝嗇。
瞿夜站起身將她橫抱而起,千凰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樂得眉開眼笑。
女人為何要找男人,就是因為他能寵著你,被人捧在手心裡,如珍如寶地對待,誰說不是一種幸福呢!
兩人去地寢臀,瞿夜吩咐一聲,很快便有人上來飯食。
千凰說要他喂,瞿夜也沒多說什麼,一頓飯下來,瞿夜自己沒吃幾口,倒是將千凰的肚子撐得圓鼓鼓的。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千凰便說要回去,瞿夜有些不捨,抱了抱她,而後便站在臀前門口看著她走。
千凰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看瞿夜站在門廊上,一襲白衣在燈火闌珊的之中,顯得分外孤寂,又忍不住跑了回去,一把撲入了他的懷裡,悶聲道:「瞿夜,你要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嗯!」瞿夜微笑,伸出手回抱她,千凰又在他臉上吻了好幾下,這才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猙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那樣子很委頓,聽見腳步聲,小猙的耳朵就是一豎。回頭就見千凰千凰走了進來,小猙歡呼一聲,撲入千凰的懷裡。
小猙現在的身手也算敏捷,別看手短腳短,跳起來奔三尺高,那也是不成問題的。此刻,他身子一躍,一雙白白胖胖的手臂便精準地摟住了千凰的脖子,小短腿夾著她的腰,八爪魚一樣地纏在她身上,歪著脖子,在她脖頸上蹭著,膩歪極了,「娘親,你怎麼去那麼久,我好想你啊!」
千凰一笑,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順道拖住他的小身子道:「才一天而已,有這麼想麼?」
小猙忙不迭將頭點的跟小雞啄米,「有的有的,娘親沒聽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小猙真的好想你!」瞿夜太過分了,居然霸著娘親這麼久,害他一個人在寢臀無聊死了!
千凰無語,也不知道小猙這巧舌如簧的性子是跟誰學的,一天比一天油滑,只怕再大一點,她都要鎮不住了!
仔細看了看千凰,小猙帶點兒疑惑道:「不過娘親,怎麼一夜不見,就變漂亮了?」
要說千凰,沒帶畫皮的樣子,小猙見過,帶畫皮的樣子,他也見過。此刻千凰沒帶畫皮,顯然用的是自己的臉,大樣子沒怎麼變,仔細一看,五官卻越來越趨向完美,看得小猙暗暗稱奇。
「難道娘親以前不漂亮麼?」千凰反問,將他放下來,轉移話題道:「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我帶你回我的家!」
自己的容貌可以隨著修為改變的事兒,一時也解釋不清,千凰也懶得解釋。
小猙先是一愣,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高興地手舞足蹈,一把抱住千凰的腿道:「太好了,娘親,我終於要出了這個無聊的鬼地方了,娘親的家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定很好玩吧!還有,娘親的師父是個怎樣的人,他會不會不喜歡我啊!」說到最後,小猙一雙眼睛緊張地盯著千凰,生怕了她說一個不字。
千凰無聊的時候,會跟他說一些靈山劍派的事情,說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師父。小猙是個機靈鬼,跟在千凰身邊久了,性子也極其像她,既會見風使舵,又極會察言觀色,理解能力那是超強的。聽千凰說的多了,小猙也隱約地知道,玄霄對於千凰是很重要的人物,換句話說,也就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物。跟瞿夜這種天生讓他無法喜歡的人不同,小猙對於玄霄,還沒見面就有些膜拜,乃至於很想討好。娘親好像很怕師公的樣子,而且,師公的地位就相當於娘親的爹爹,那輩分可是很有份量的。能制住這麼跳脫的娘親,那是怎樣一個強悍又奇特的男人啊,小猙真的很好奇!
千凰見他難得忐忑,不由得低下身子,捏捏他的小鼻頭,道:「不會的,小猙這麼可愛,你師公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再說了,師公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只要你乖乖的,他一定會很疼你!」
千凰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中的奇葩了,先前在瞿夜面前,還把玄霄說成一個怪脾氣老頑固,到了小猙這裡,立馬將玄霄美化成慈愛的長輩。這兩種說法截然相反,不過,都不太符合玄霄的個性罷了!
但是,這句話對於小猙顯然十分受用,小傢伙是古靈精怪,對千凰卻是深信不疑。她說沒事兒,那就一定沒事兒,就算到時候真的出了事兒,他的親親娘親也會幫他化險為夷的。
小猙的可愛之處在於,對別人可以千萬個心眼兒存著,但對於千凰,那是毫無條件地盲從!
當下,小猙便抱著千凰的脖子,樂呵呵地笑了,然後和千凰興致勃勃地討論出夜叉國之後,令他無比嚮往的生活。
第二日一早,千凰便離開了夜叉王宮,她沒有去和瞿夜告別。她怕見了徒增傷感,更怕自己捨不得。事實上,昨夜就已經算是告白了,經過一晚上的沉澱,真正的離開的時候,倒也不是太難過。反正她還要回來的,憑她的修為,駕馭萬載寒鐵的飛劍,幾天就能到達東海。離別的悲傷程度是取決於距離和時間的長短,這麼一想,千凰的心情瞬間就平復了!
出了夜叉王宮,千凰便駕馭飛劍飛到夜叉島的一個荒僻處,直接將麟兒放了出來。
一路上,千凰只對小猙說要給他介紹一個人,具體也沒說清楚,只想著,兩人見了面就能明白了!
麟兒出來的時候,看著千凰,首先就是一愣,驚訝於她的容貌,又有了明顯的變化。心裡閃過某種猜測,麟兒歎息。
小猙一見麟兒,當場愣在了原地,驚訝於他的漂亮,更驚訝於他的靈慧。
這人十四五歲的模樣,一頭銀髮長及腳踝,閃耀如九天銀河,眉眼精緻,膚白如雪,額頭的朱紅印記閃動著火焰般的光華,頭上頂一對犄角,玉雪可愛,說不出來的輕靈絕美。他的外表如此年輕,眼睛卻有著成年人特有的沉穩,偏生那樣安寧,如一朵開在深山裡的百合,寧靜而含蓄,讓人看了很舒服。
察覺到某人的視線,麟兒也盯著小猙,這小傢伙短手短腳,卻白白嫩嫩,如紅葡萄般大眼睛,鼻子小小,嘴巴小小,精緻而可愛。視線落到小猙頭上的赤色獨角,麟兒嘴角浮起一縷善意的微笑。原來是一隻赤猙妖獸,麟兒自己便是上古凶獸中的一種,自然也瞭解赤猙妖獸,同為凶獸的一隻,有多麼凶狠。且妖獸不比上古靈獸,上古靈獸天生具有靈性,存一顆善念之心,赤猙妖獸,以生性嗜殺最為出名,因此,也是各路道家爭相擁有的戰鬥坐騎。
不過,他此刻的樣子,倒是絲毫不顯凶相,反倒如人類的小娃娃一般,天真可愛得緊,想來被千凰教化,也不比初生時那樣殘忍嗜殺。
麟兒便安了心,在小猙撲過來的時候,彎腰抱起他的身子,凰兒喜歡的東西,他自當珍視。
小猙摸了摸麟兒銀色的髮絲,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在麟兒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一個亮閃閃的口水印,小猙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轉過頭,大刺刺地問千凰,「娘親,這個小美人是誰,好漂亮啊!」
對於美人,小猙跟千凰一樣,是從來不吝讚美,也不吝揩油的,這卻是跟千凰學的,而且學的那叫一個十足。
千凰有些無語,話說,這死小子好色的毛病是跟誰學的呀!
麟兒看著眼前的奶娃娃,又看看不遠處眉宇糾結的千凰,微微失笑,只覺得小猙跟他剛認識的凰兒,十分相似,看著自己兩眼發直,偏生這麼古靈精怪。愛屋及烏,麟兒對小猙瞬間好感倍增!
千凰走過去,二話不說地就將小猙扯下來,嚴肅道:「以後不准對麟兒這麼又親又摸的,否則,姑奶奶揍你!」說罷,還惡狠狠的握了握小拳頭,千凰對於什麼都可以很大方,唯獨一樣,她小氣得要命,那就是男人!
小猙很鬱悶,「為什麼?娘親的美人不就是我的美人麼?」
聞言,千凰一下子炸毛了,一把拉過麟兒,對小猙道:「娘親什麼都可以和你分享,就是美人不行!」
小猙很無所謂,攤開手掌道:「只要是娘親看中以外的美人就行了麼?」
千凰剛要點頭,就聽得小猙繼續爆出一句,「那我以後也要找個像小美人這樣的,親親摸摸!」
千凰聽得渾身汗毛直豎,忽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死小子不知道陰陽相配,簡直公母不分啊!千凰便走過去,握住小猙的小肩膀,教育道:「小猙,你要找個美人親親摸摸,乃至於滾床單,娘親都不反對,前提是,得找個母的。母的知道麼?那就是胸前有兩坨肉的,下邊不帶把的。你要是實在不瞭解,你就脫光看看,要是身體構造跟你一樣,那就是再美,咱也不要,知道嗎?」
小猙點點頭,歪著頭問道:「為什麼?」
千凰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否則,你會斷子絕孫的!」
小猙又問,「什麼叫斷子絕孫?」
「一腳踢爆你的小**,你也能斷子絕孫!」
聞言,小猙臉色一嚇,忙不迭身手摀住褲襠,一張臉紅了白,白了又紅,良久,才堅定道:「小猙不要被爆小**,小猙以後一定要找個母的!」
千凰這才摸摸小猙的頭,點頭道:「小猙乖,娘親再教你一句,以後,凡是娘親說的話,都要矢志不移地相信,就算別人說是錯的,你也一定要堅定我是對的,知道嗎?」
在千凰的意識裡,自己的教育無疑是最成功的,哪裡會有錯誤!
小猙點頭如搗蒜,他對千凰自是深信不疑的。
麟兒在一旁聽著,渾身冷汗直冒,凰兒,你這樣算不算誤人子弟,但是,仔細想想,她的效果真是出其地好,至少,小猙的性取向瞬間就正常了!
可是,接下來,小猙就盯著千凰,那目光,連千凰都被看得毛毛的,看了許久,小猙終於總結出一句,「娘親身上有兩坨肉,所以,娘親是母的,娘親也很美,以後小猙可以找娘親滾床單麼?」
這話語說的十分天真,但是小猙真的很喜歡和她親近。
千凰被逗樂了,自也沒將他童真的話語放在心上,打趣般地說道:「等你長大那天再說吧,你現在這麼短手短腳,抱得動我麼!」
麟兒也笑了,小孩子童言無忌,卻十分逗趣!
小猙就撅著嘴,人家可是認真的,又見麟兒笑的如花燦爛,小猙不免上前,拉拉他的衣擺,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笑臉,道:「我叫小猙,哥哥叫什麼名字?」
既然是娘親喜歡的人,自己也是有必要討好的!
麟兒剛要開口,千凰卻搶了先,「他叫麟兒,不過,你不應該叫他哥哥,應該叫他爹爹!」
聞言,被驚呆的不止是小猙,連麟兒也愣住了!
反應過來,小猙首先開口,臉色那個糾結,「娘親,麟兒這麼年輕,叫他爹爹會不會很奇怪!」
心裡想的卻是,多個爹爹,多個人管,他才不要呢!
千凰聳了聳肩膀道:「沒辦法,誰叫你娘親我跟他就是那種關係。」
小猙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那種關係?」
麟兒臉頰微紅,低眸不語,涉及這種事情,無論多少次,他都會羞澀。
千凰一張臉皮老厚,當下,臉不紅心不跳道:「滾床單的關係,娘親再教你一句,以後凡是和我滾床單的人,按輩分你都可以叫爹!」
聞言,小猙的臉有些發綠,為啥他有一種錯覺,未來的日子會很黑暗,娘親的床單,有點姿色又能耍點心機,或是死點兒心眼的人,都是可以滾的!昨晚睡覺的時候,發現娘親脖子以下,手腕以上都是奇怪的痕跡,問她咋弄的,娘親說是瞿夜弄得。如今看來,瞿夜那廝也滾了娘親的床單了!
千凰很欣慰,好歹他沒問什麼叫滾床單,不過問了也沒關係,她有的是解釋。
麟兒見小猙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以為小孩子不願意,想了想,拍著小猙的肩膀,開口道:「凰兒,小猙還小,哪能逼著他叫爹,這事兒還是慢慢來吧!再說了,他在我眼裡就跟月尾差不了多少,月尾總是叫我麟兒哥哥,我也聽習慣了。小猙是妖獸,成長速度是階段性的,相信不久之後,身體會有一個大變化。讓他叫我爹,到時候也不太合適。還是和月尾一樣,叫我哥哥吧,我自當像親人一樣關照他的。」
千凰是隨意,見麟兒說的在情在理,便點了頭!
小猙卻感動得兩眼淚汪汪,麟兒美人,不,是麟兒哥哥,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接下來,三人乘坐千凰的飛劍,離了夜叉國領土。本來,千凰打算出了墨海直接回靈山劍派,熟料,才出墨海,就聽得一個清朗中帶著隱怒的嗓音,「你終於出來了!」
那聲音響徹雲霄,顯然動用了法力,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卻熟悉得緊!
意識到對方可能是來找麻煩的,千凰就不想停,正打算一鼓作氣往前飛去,就見一道白芒從海上衝上雲霄,只落到千凰的飛劍上,閃身化作了一個年輕的俊秀男子。
此人穿白底繡金龍蟒袍,頭戴明珠玉冠,劍眉星目,唇紅齒白,正是龍十七太子白澤。
千凰無奈,只得將飛劍停在空中,望著白澤,無語凝咽。
色龍,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思忖間,白澤主動開口了,嗓音帶著某種幽怨,「我在墨海附近足足守了一個半月,好不容易等到你出來,你居然見了我就走!」
說到最後,白澤的語氣有點冷,但是眼神,依然幽怨。
她要找水玉玲瓏,自己又告訴了她水玉玲瓏的下落,她必要來夜叉國。但是,龍宮跟夜叉國有仇隙,自己身為龍太子,身份敏感,卻不方便進入夜叉國。若是引起誤會,說龍宮對夜叉國圖謀不軌之類,到時候,父王將自己禁足都是輕的,說不定還會給自己一頓好打。再者,千凰找水玉玲瓏也是有急用,自己顧著她,怕擾亂她的計劃,在外面等無疑是最好的。
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個半月,風吹雨打,暴風驚雷,他都矢志不移地守在墨海。每天在附近盤旋,渴望見到她的身影,好不容易見到了,她明明聽到自己的聲音,第一反應居然是逃走,自己就這麼不招她待見麼!想到自己在她離去的日子裡,對她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白澤就覺得特委屈。
千凰被他那堪比深閨怨婦的眼神,看得汗毛直豎,皮笑肉不笑道:「白澤,你等我作甚?」
在千凰的認知裡,他幫了自己,自己也不討厭他,跟他行了魚水之歡,也算讓他以償所願,兩人便兩清了。對於他找上門來的做法,千凰覺得很沒必要。說到底,千凰對於白澤,還是不夠喜歡,若真喜歡,那就是當對瞿夜那樣,分而不捨!
聞言,白澤險些氣的沒翻白眼。
兩人親也結了,床也上了,一覺醒來,人沒了!
他千里迢迢地來找她,她居然問他為什麼?要是旁邊有一塊大石頭,他真想一拳過去砸碎了,白澤一口悶氣憋在心裡,太難受了。你問他為啥不砸千凰,他也想,可惜捨不得!這女人,太沒心沒肺了!
麟兒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只是皺了皺眉,吃驚過後,心裡很快坦然了!看這男人的樣子,長得也夠凰兒擇偶的標準,看起來氣得跟什麼似的,一雙拳頭握得死緊,卻始終捨不得出手,八成又是凰兒的桃花債。
時到今日,他已經習慣了。千凰這樣的人,太完美,又太獨特,尤豈是他一人能所有的。只要能呆在她身邊,在她心裡有一席之地,他就滿足了!愛到深處,便是極致的包容,便是如此吧!
小猙則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白澤,暗自猜測兩人的關係。
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白澤看著千凰,眼裡仍忍不住怒意翻騰,「你把本太子睡了,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有這麼便宜的事兒麼?」
千凰糾結,反問道:「不是你把我睡了麼?」
麟兒微歎口氣,果然如此!
小猙則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又一個和娘親滾床單的男人?
白澤愣,反應過來,將計就計道:「既然本太子把你睡了,你也跟我拜了堂,成了親,你就是本太子的女人,你就得跟本太子回龍宮。本太子就算把你拴在褲腰帶上,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凰兒,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哪怕只是一時興起,才跟我一夜**,我白澤,算是在栽在你身上了,此生,必然要和你同生同死,寸步不離!
奶奶的,你還真是賴定姑奶奶了!千凰狠狠皺眉,正想說點兒什麼,一旁的小猙猛地從旁邊跳出來,擋在千凰面前,喝道:「你敢傷害我娘,我咬死你!」
小猙自是極會察言觀色的,尤其是對於千凰,簡直到了高度關注的地步,見她臉色不善,就知道她不待見這個男人,如今這男人還想把娘親栓褲腰帶上帶走,那就是和他搶人啊,他怎麼能吮許別人搶他的娘親,除非從他屍體上踏過去。
聞言,白澤一張臉孔白了又紅,紅了又綠,最終又變得慘白,眼裡燃燒著兩團怒火,死死盯住千凰,吼道:「好啊!本太子在墨海望眼欲穿,你居然在裡頭連兒子都生了!」轉而又將目光轉向麟兒,「這個就是姦夫吧,一隻妖獸,居然也敢勾引我的太子妃,本太子今日就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說罷,白澤雙手虛張,一把銀櫻長槍赫然在手,週身光華繚繞,透出強勁的法力氣息,白澤將銀櫻長槍對著麟兒一指,眼裡滿是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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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下面琅邪和重離也會找上門麼!凰兒,你苦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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