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凰斂眉,狠狠瞪了白澤一眼,姑奶奶才不要伺候你!
見此,白澤啞然失笑,暗道,看來,她的王妃不是個木頭美人,反倒有意思得緊,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那螃蟹精見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心裡就有些惱怒,雖然見著龍太子上台,他先前也是一慌,此刻卻已經鎮定下來。想他也是東海之地一個小有名氣的大妖怪,輸給龍太子沒什麼好丟臉的,重要的不能丟了裡子,否則,以後還怎麼在東海混。
想到此,螃蟹精將兩隻大鉗子夾得脆響,對白澤吼道:「還打不打!」
龍太子收回目光,朝他一笑,尤顯風度翩翩,「當然!」
螃蟹精舉著鉗子就衝過去了,白澤站在原地,鎮靜自若。
待螃蟹精還有十步的距離,白澤將長槍一挑,一圈銀色的光圈直蹦螃蟹精而去。
就聽得螃蟹精一聲慘叫,一隻大鉗子瞬間被挑掉了一半,只剩下一根,再也夾不住東西。
白澤眼中一厲,又連著耍了一個花槍,不斷襲來的法力光華讓那只螃蟹精應接不暇,一聲悶響,蟹精朝後飛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妖怪們的修煉等級含的水分太多,往往同級之間,實力相差甚遠,這只蛤蟆精與龍宮的修煉法門,簡直是一個天,一個低,此時敗落,卻是意料之中。
白澤將長槍往前一送,槍尖直指蟹精腦門,冷聲笑道:「服不服!」
那蟹精早就被打得灰頭土臉,此時,也只有求饒的份兒,一吐嘴裡的沙子,忙不迭點頭道:「服!」
白澤就是一笑,一收長槍,顯得英姿颯爽,環視一周,高聲道:「還有誰要上來。」
此話一出,場上便是一靜。
蜃樓之境在龍宮管轄的範圍之內,大家對這個龍太子,還是知道的,他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一時間,妖怪們面面相覷。
不過,過了一會兒,還是有幾個妖怪陸續上來,都被白澤給打了下去,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千凰就在高台上看著,一雙秀眉皺得死緊。
直到無人上台,龍太子朗聲一笑,對司儀道:「勞煩司儀宣佈結果。」
琅邪站在人堆裡,此時正想上台,就聽得一個清脆的嗓音,響徹廣場,「我有話說!」
見眾人看她,千凰上前一步,環視眾人,最終將視線定格在龍太子身上,「我不願意伺候你,又不能不當這個花魁,唯有挑戰你,若我贏了你,你便讓人給我解了這個花冠,如何?」
這番話字字鏗鏘,落地有聲,竟與她柔弱的外表相反,充滿了銳氣。
聞言,白澤先是一愕,隨即挑眉一笑,半是打趣,半是無所謂道:「花魁就該彈彈琴跳跳舞,像這種械鬥之事,還是交給我們男人比較好,槍劍無眼,若是傷了你,可怎麼好?」
千凰冷笑,「你別看不起我,本姑娘比你想像的要能打!」
靠人不如靠己!
白澤正要說點兒什麼,就見一人從虛空之門飛入場中,站在離白澤百米之外,琅邪開口道:「我來挑戰你!」說罷,又將視線轉向千凰,「小妞兒,你放心,我會將你帶出去的!」話語竟十分堅定!
千凰哧了一聲,事後獻慇勤,姑奶奶才不吃你這一套。
白澤看向琅邪,冷笑連連,「正愁沒機會教訓你,你就送上門來了,看本太子今日怎麼教訓你!」
琅邪說話也沖,「你當小爺怕了你,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說罷,琅邪週身光芒一閃,身上便多了一件暗色鎧甲,將他整個人裹得十分嚴實,只剩一張俊臉和雙手露在外頭,雙手一伸,鬼王刀赫然在手,週身暗紅光芒繚繞,隱帶黑氣。
至此,龍太子一改先前的隨意之姿,一緊長槍,眉目微斂,週身也放出一股子殺氣。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眾人也察覺到兩人敵對的氣息,隱隱明白,接下來可能是一場異常激烈的角鬥。
琅邪首先動手,猛的朝白澤奔去,快到目標,一揮鬼王刀,紅色光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襲白澤。
白澤拿槍一擋,那團光球倏然爆裂,被他刺成四股朝周邊飛去。
弱化的法力光團打在結界上,暴起一團火焰,燃燒消失,那一片的觀眾倒吸一口涼氣,更加全神貫注地觀看比鬥。
兩人一擊,各自退去十步,就見白澤一身白袍稍稍染塵,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髮絲此時也垂下幾縷,卻是被琅邪那一招給打的,雖然沒吃大虧,卻似落了個下風。
白澤冷眼看著琅邪,舞動長槍,耍了一個花槍,槍劍直指上空,就見一根光絲自槍劍直衝長空。
眾人正驚訝間,就見空中猛的砸下一片金色光印,目標正中琅邪!
光印散去,就見琅邪髮帶一散,黑髮披散,握著長刀的手卻有血滴下,沒入塵土,不太看得出來就是!
而琅邪,儘管受了傷,卻沒有絲毫猶豫,鬼王刀微微一側,就見他腳底發出一團藍紫之光,地上隱隱有九把光做的刀影,琅邪眼睛一凝,那九把光刀迅速合為一把,在他揮出長刀的時候,向白澤橫掃而去。
白澤不慌不忙,將長槍往身側一插,在那把刀砍向自己之前,自他的週身開始發出一團白光,就見一道水流迎向長刀,與長刀相遇,迅速結成冰塊,竟將長刀凍住了!
長刀的虛影在裡面掙扎,隱隱有融化堅冰之勢。
白澤卻不以為意,分出另兩股水流直朝琅邪而去。
琅邪飛身而起,鬼王刀往下一劈,水流被他攔腰砍斷,落在地上化為了一團渾水,沒被砍中的,就在他周圍結成一條條冰柱。
不一會兒,琅邪底下所在的一塊空地,幾乎成了冰的天地,那一根根尖利的冰柱,銳利得能刺破血肉!
兩人打得如火如荼,眾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喘,千凰在上頭看著,亦是目不轉睛,尤其是,看這勢頭,似乎對琅邪不利,千凰心裡便是一緊。
倒不是她心疼琅邪,而是兩人之中,顯然是琅邪獲勝對她比較有利。若是白澤獲勝,一定會利用這個花冠在那該死的七天中讓自己吃盡苦頭,看他那色迷迷的樣子,指不定會將自己拆吃入腹。琅邪就不一樣了,他這種人,除了好鬥,對男女之事,不怎麼感興趣,反而會因著幾分大俠情節放了自己。再說了,自己奪魁,本就是要跟著他的,他贏了對誰都好!
問題是,琅邪可能會輸啊,他落在冰上的血跡,她不是沒有看見。
這時,就見琅邪的防禦出現一個漏洞,一股水柱朝他背後襲去。
眼見那股水柱結冰,就要刺中他的脊背,千凰心念一動,空中驀然劈下一道雷電,竟生生將那股冰柱劈碎了,嘩地一聲,碎冰紛紛落在地上。
千凰如今已到元神第四,驅使雷電,往往一念之間,速度奇快,威力也不小。
見此,眾人嘩然,紛紛看向千凰。
琅邪和白澤也抬頭看著千凰,眼帶詫異。
千凰不等他們反應,手掌一抬,掌中倏然爆出一道強光,光芒四散,竟化作無數把光劍懸於空中。
「去!」只聽得千凰一聲清喝,光劍紛紛射向觀眾台,有好幾把便是專門針對那個司儀,省得他分心唸咒,來折騰自己。
這卻是千凰驅使了萬劍幻陣,八卦鏡本就是等級最高的法寶,以她純正的神靈訣靈氣,以及元神第四的修為,驅使的威力,比起當初應對沐萍兒,不知強悍了多少倍,若是聚集全部法力,只怕會及得上元神頂級的一擊。
果然,那司儀本就在結界之外,此時也不能借結界的庇護,顧及性命,唯有四處躲閃,倒也一時沒顧得上千凰。
數不清的光劍迎面射來,竟將結界射出了裂縫,眾人見結界可能會破,一陣驚慌,妖怪們亂作一團,爭先恐後地奔走,卻又因為太急,摔成一團,反而誰都走不成。
千凰卻沒有閒著,右手一伸,竟拿出了青冥箭,趁著結界被萬劍幻陣動搖,拉出光箭,對著觀月台頂端的虛空,就是一箭。
這一箭,用了她十成法力。
千凰的心思卻是,琅邪也未必會贏,靠人不如靠己,她先逃了這裡再說。
長箭遇結界,發出一聲爆破之聲,光箭消隱,竟在結界上轟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見此,白澤大為震驚,原本以為這個花魁頂多姿色過人,才藝超群,法力未必見高,如今看來,這本事,竟也與自己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這光箭,以及這法力氣息,像極了那日暗算自己的小人!
見琅邪還在原地發呆,千凰就是一聲冷喝,「還愣著幹啥,還不趕緊跑!」說罷,化作一團白光,頂空的結界破口,飛盾而出!
琅邪回神,不再戀戰,也化成一道幽藍光芒,緊追千凰而去!
白澤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哪裡跑!」一收長槍,化作一團銀光,緊追其後。
三道光芒在空中疾馳,千凰在前,琅邪在中,白澤在後,各自都使了全力,彼此始終隔了一段距離。
直到出了蜃樓之境,千凰見甩不脫,乾脆化作人形停了下來。
她一停,琅邪子自然也停了,兩人在站一起,男的鎧甲長刀,女的紅衣絕艷,倒真有幾分美女英雄的派頭。
白澤在兩人十米開外停住,望著兩人,心裡十分不爽,冷笑道:「跑啊,怎麼不跑了!」
千凰輕輕一笑,美艷異常,望住白澤,眼裡幾許詭譎,幾許張狂,「我們兩個打你一個,為何要跑!」
說罷,手掌一展,再收緊時,手中已然握了一把萬載寒鐵的飛劍,手一抬,劍尖直指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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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多欺少,有木有,有木有!拔龍角啊拔龍角!今個兒太冷了,碼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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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夫家鬥,其樂無窮,與皇族鬥,樂趣叢生。
烽煙四起,國恨家仇,常笑只當自己一介醫女,卻被推上風口浪尖,綻放出風華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