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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三章 不敢死 文 / 閒逸

    周皇后在得到蘇墨玉明天會出現的準確消息後,就吩咐其他的宮女到各個院落下達旨意,大家自然是紛紛響應,這可是皇后娘娘舉辦的宴會,自然是要參加的,何況周皇后一向節儉,很少舉行聚會的。

    文安苑這邊知道這個消息後,蘇金月沒有什麼反應,已經開始打算準備明天的衣服首飾了,大家難得在一起,她一定要抓住機會表現自己,這一段時間,趙天宇對她特別好,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先往她這裡送,就是在面對蘇青嵐的時候,也比以前的時候冷淡了很多,大多的時間都在她這裡,只有她在來月信的時候,會去蘇青嵐哪兒,底下的下人當然懂得見風使舵,紛紛都來巴結她,就是哪些大臣的家眷們,也常讓人送東西來孝敬她,呵呵,蘇青嵐這個大皇子妃算是名存實亡了,每次看到她明明心裡氣的火冒三丈,偏偏在趙天宇面前還要裝作大度的模樣,蘇金月就感到很是開心。

    蘇金月舒服的躺在軟榻上看著侍女給她搭配衣服,挑選首飾,心裡很是得意,不自覺的輕撫著自己的肚皮,現在就差這一點了,只要她這裡有了動靜,她就可以毫不畏懼了,蘇青嵐自動見到她也要退讓三分,到時候她就讓大皇子給她正名,讓她做名副其實的大皇子妃,想到這裡,蘇金月更是心情大好了。

    這邊的蘇青嵐卻是有著不一樣的感覺,眉頭微蹙著,想著皇后娘娘這個時候舉辦宴會又是為了什麼,就在她沉思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了聲響,原來是她哪個驕傲的妹妹來了。

    只見蘇金月進門後,只是象徵性的蘇青嵐行禮,然後就自動的坐了下來,說:「大姐,你知道嗎?明天母后在御花園舉辦宴會呢。」

    「我知道。」蘇青嵐淡淡的說著。

    「哦,原來大姐知道啊,你看看,我還巴巴的跑來告訴你一聲呢,卻忘了大姐是大皇子妃的身份,自然是應該比小妹知道的要早了。」蘇金月微笑著說道,言語神態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蘇青嵐當然知道蘇金月貶低的話,這段時間趙天宇跟瘋了似得,天天往她哪邊跑,以前的時候,不管怎麼樣,也會顧忌著她是正室的身份,會讓蘇金月收斂一些,讓她多多尊重她,現在蘇金月當著他的面對她挑釁,趙天宇也當做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似得,對蘇金月很是包容,這讓蘇青嵐從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了後來的怒火沖天,現在已經平靜的接受了,這就是男人的薄情啊。

    面對蘇金月的諷刺,蘇青嵐只是微微一笑,「難為妹妹想著姐姐,姐姐心領了。」

    見到蘇金月沒有受到打擊,蘇金月不甘心,又拍拍手,不一會兒,宮女捧著三四個托盤進來了,蘇金月微笑著說「大姐,這是我準備明天要穿的衣服,可是樣式太多了,不知道選那件好,大姐,你幫我挑挑吧。」

    蘇青嵐瞥了一樣,笑著說:「這些件件都是好的,妹妹選哪一套都沒有錯。」

    「唉……就是呢,這些布料,都是大皇子賞給我的,還有一些是哪些大臣的內眷孝敬的,我看著還好,就都做了,但是現在卻挑選不出來了,大姐,真沒想到衣服太多了,也是一件煩人的事呢。」蘇金月輕輕地抱怨著,眼神卻充滿了得意與炫耀。

    蘇青嵐暗吸一口氣,壓住內心的火氣,臉上繼續展現著客套的笑容,「妹妹人比花嬌,有那麼溫柔懂事,大皇子自然是多多寵愛了,而且妹妹年輕,正是好時候,穿哪一套都好。」

    「是嗎?大姐。」蘇金月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得意,輕撫一下鬢角,柔媚之態更是明顯。

    蘇青嵐看在眼裡,恨在心裡,真是沒想到,往日哪個單純聽話的小妹竟然變成了一個小狐媚子,如果不是念及她們是本家,害怕她出了事,也會牽連到她,她早就設計讓她死了千萬次了。

    「對了,大姐,你準備明天穿什麼呢?」蘇金月說著就四處張望,「大姐,你如果沒有合適的料子的話,你就說一聲,妹妹哪裡多得是,給姐姐一些也就是了,咱們是自家姐妹,沒有那麼多的計較。」

    蘇青嵐聽到這話,快要咬碎牙根了,但是笑容不減,「多謝妹妹還想著姐姐,不過,姐姐這裡還有,先不用了,再說妹妹才是文安苑的花兒,姐姐就給妹妹做綠葉好了。」

    「哎呀,大姐可不要這麼說,大姐是大皇子妃,大家看到的是你呢。」蘇金月聽到蘇青嵐這麼捧著她,自然是很受用,所以也忍不住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她就算是花,那也不過是個側妃,什麼時候她成了正妃,那才是真正的圓滿。

    「大皇子妃又怎麼樣,不過是個稱呼罷了,誰是大皇子的心尖人兒,誰才是真正的大皇子妃呢。」蘇青嵐輕輕地說著,然後起身,從自己的首飾盒中,拿出了一條紅珠串,「妹妹,這還是母后賞賜的,說是保平安的,還有著吉祥富貴的意思,最難得的是這串珠子在佛祖前開過光,今天就送給妹妹,給妹妹填妝吧。」

    蘇金月也不推辭,笑著就接了過來,難得這個大姐識時務,知道她根本就留不住大皇子的心了,就來用此求和,呵呵,好吧,既然她這麼懂事,等到她坐上了正妃的位子,她會勉強給她一個侍妾的位子坐坐的。

    蘇青嵐看著蘇金月毫不猶豫的就把紅珠串戴在了手上,臉面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狠戾,她蘇青嵐可不是善茬,她在蘇家隱忍這麼多年,從小都是被潘氏與蘇紅蓮壓著,她早已懂得如何生存,忍耐是她現在必須要做到的,也是她以後成功的法寶,因為她知道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機會再扳回來,現在大皇子已經不站在她這邊了,她如果再拿出正妃的架勢來,只能是更加惹人討厭,還不如主動地示弱,等到他們都以為她認命的時候,她自然就懂得該怎麼做了。

    看到蘇金月得意非凡的樣子,蘇青嵐隨即想著該把這把『刀』拿出去用用了,隨即漫不經心的說道:「小妹啊,你可知道母后為什麼要明天舉辦宴會嗎?」

    「咦,為什麼啊?不是說因為好久沒有團聚了,想要尋個機會聚聚嗎?」蘇金月想著來傳達旨意的宮女好像就是這麼說的。

    蘇青嵐笑著搖搖頭,「小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母后是說沒有團聚了,可是你想啊,這段時間我們天天給母后請安,大家那是天天見面,哪裡有必要聚會嘛,為的是哪兩個人。」

    「那兩個人啊?」蘇金月下意識的問,她已經被蘇青嵐勾起了好奇心。

    「二皇子的蘇側妃,還有裴氏啊,我可是聽說了,她們兩個明天也會去呢。」蘇青嵐看著蘇金月已經上鉤了,心裡一片暗喜。

    「蘇紅蓮與蘇墨玉……」蘇金月慢慢的皺起了眉頭,一怒,「哼,她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臉面!母后一直都不喜歡蘇紅蓮,怎麼可能會為她舉辦宴會?」

    「那麼妹妹的意思是說那是為了……」蘇青嵐故意停住不說了,她當然知道周皇后不是為了蘇紅蓮,而是為了蘇墨玉,可是這個認知還是讓蘇金月自己說出來,更會恨意濃郁嘛。

    果然,蘇金月柳眉一豎,「這個裴氏,明明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婦人,母后偏偏給她這麼大的臉面,她也不過是挨了幾下打而已,就把皇宮弄得雞飛狗跳的,根本就沒有怎麼樣,還為此處罰了唐妃,聽說唐妃的家人也被貶斥了,哼,都是因為這個人啦,如果沒有她,大家會活的很好。」

    蘇金月是越說越氣,母后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對蘇墨玉竟然另眼相看,明明以前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還記得母后曾經還想要殺了她的,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入眼了呢?而且大皇子也好像對她很好,想起大皇子擔心她的神情,為她貶斥她的模樣,她就氣的咬牙切齒,好在以後大皇子被她收了心,不再提起哪個賤人一句,否則她一定會嘔死。

    蘇青嵐看到蘇金月這樣,自然是心裡高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是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是嫁給一個江湖人,卻被母后如此看重,顯得我們幾個反而不如她了,唉,這也難怪大皇子會覺得臉面上過不去,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如她一個在母后面前討巧,如果我們有她一半的能力,為大皇子在母后面前賺個好,一定會讓大皇子很開心……」

    「大姐,不要說這些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傻話,雖然大姐與三姐是一母所生,可是小妹也要實話實說,我們自幼就比她出色,無論是在蘇家,還是後來做了佳人,我們在皇宮的名聲要比她好得多,就算是她當初選擇了嫁給二皇子,也未必能討得母后的歡心,你可別忘了,母后可是一直都不喜歡她的,何況,她現在不過是嫁給一個婦人,母后現在對她客客氣氣的,我想那也是因為她是外人,母后也是以禮相待而已,而我們是她的兒媳婦,自然是對我們嚴加管教,明天的宴會,一定會少不了一些娛樂的遊戲,到時候就讓她出出醜,這樣我就看她還有什麼臉面再待下去。」哼,就算是母后還想要偏向她,也沒有理由了。

    蘇青嵐笑著不說話,她等的就是蘇金月這句話,她就是想著借用蘇金月這把『尖刀』去打擊蘇墨玉,如果讓她出面,那可是很掉架子的事,也給別人留下刻薄的形象,當初母后訓斥蘇紅蓮對蘇墨玉說話不客氣,她可是記住的,為此她才不會再去做傻事,她就是要一箭雙鵰,讓這兩個人都毀在母后與眾人面前,到時候就算是大皇子再喜歡蘇金月,也不會寵愛她了,因為她知道趙天宇是個要面子的人,若是丟了他的臉,他可是會很生氣的。

    就在文安苑這邊『商定』好了之後,迎輝苑這邊也有了動靜,小蓮知道了蘇墨玉明天也要出席宴會的消息後,就忙來找蘇紅蓮商議,「姐姐,你說母后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難道說母后真的是為了她嗎?」

    蘇紅蓮剛剛喝完了湯藥,宮女也跪在地上給她慢慢的用藥包揉著,其實她還沒有好,但是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出門了,這幾天雖然走路很少,但是也讓她很不舒服,看到小蓮急匆匆的來找她,就踢了宮女一腳,宮女明白的忙端著藥碗退了下去,蘇紅蓮裝作了若無其事的模樣,她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更不需要別人的同情,這是她的自尊與驕傲。

    「呃,姐姐,你的腿又不舒服嗎?」小蓮下意識的問。

    「你那隻眼看到我不舒服了?」蘇紅蓮一句話仍了回去。

    小蓮無所謂的聳聳肩,她願意自己挨著就挨著吧,她以後當做沒看見就是了,只是故意的用錦帕揉了揉鼻子,眉頭縮了縮,像是聞到了什麼難聞的氣味。

    蘇紅蓮明白小蓮是在說她房間的藥味,不由得有些懊悔,竟然忘了開窗點上香片了,這麼大的味道,就是站在門口的人也知道她用藥了,隨即沒好氣的轉移了話題,「你到底有什麼事?快說!」

    「姐姐,明天母后在御花園舉辦宴會,裴氏也答應會赴宴,你說母后是不是為了她舉辦的?」小蓮一邊問著,一邊看著蘇紅蓮的臉。

    「呸!誰給她那麼大的臉?你給的嗎?」蘇紅蓮直接是怒目而視。

    小蓮心裡是很不高興,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淡淡的說:「這又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那麼說……現在宮裡的人都知道明霞苑那可是最受寵的地方,這份臉面那自然是母后給的,姐姐想想啊,除了她哪裡,誰還受過這麼大的恩寵?」

    蘇紅蓮的眉頭越來越緊,猛的站起身,卻因為用力過大,差點又跌回去。

    「哎呀,姐姐……」小蓮一聲叫喊,侍女們下意識就要去攙扶。

    蘇紅蓮一把把眾人推開,怒吼道:「滾一邊去!本妃不是殘廢,不用別人攙扶!」雖然臉色已經煞白,哪種刺骨的疼痛也差點讓她昏過去,可是她仍然堅持著,她是蘇紅蓮,她是蘇家的嫡女,她是最驕傲最嬌艷的蘇紅蓮,才不會讓別人看不起!

    小蓮已經在心底偷笑了,這個女人真是自己找罪受,也不知道她這麼逞強有什麼用。

    蘇紅蓮等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一點力氣,怒視著前方,冷冷的說道:「跟我去明霞苑,我要去探望我的好妹妹。」

    「姐姐要與自己的妹妹敘姐妹情,那麼小蓮就打擾了。」小蓮說完,就帶著笑容輕飄飄的走了,她就知道,只要蘇紅蓮出面,自然就會去收拾蘇墨玉,那麼她就可以好好地看她怎麼死。

    蘇紅蓮根本就吧小蓮放在眼裡,這個賤婢,她有什麼打算,她會不知道嗎,不過現在不是與她鬥氣的時候,等到她解決了蘇墨玉,幫助了趙天奕,她自然會來折騰她,這個小蹄子,她還真沒看在眼裡。

    蘇紅蓮身邊的宮女拿來了參片,輕聲祈求道:「娘娘,你還是用一點吧……」

    蘇紅蓮想要拒絕,可是她也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完全復原,如果她再暈倒在了蘇墨玉哪裡,還不如殺了她來的痛快,只是看到這些參片,就讓她皺起了眉頭,「這都是一些什麼貨色?」

    宮女害怕的一下子就跪下來了,「娘娘,太醫院給我們的就是這些,奴婢真的沒敢動……」

    蘇紅蓮知道她在皇宮的地位,哪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自然不會給她好東西,若是以前,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扔到地上,但是現在,沒有了娘家的支持,她只能忍了,輕佻了一塊,勉強含在嘴裡,眉頭不由得皺起,哼,早晚有一天,她蘇紅蓮會翻身的!

    蘇墨玉原本還躺在哪裡想著明天該如何行事,卻不想聽到了門口的爭吵聲,不由得一愣,竟然會有人來這裡尋事,呵呵,還真是稀奇了,慢慢的往外張望,看到的是蘇紅蓮一身紅衣的站在門口想要進來,卻被巧蓮擋住了。

    蘇墨玉笑了,這個姐姐還真是迫不及待啊,不過這也好,她可以借此看看她究竟好似怎麼想的,一邊往外走,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少夫人,蘇側妃要來探望你,可是奴婢告訴她,你在休息,但是她不相信就要硬闖……」巧蓮滿懷委屈的說著。

    呵呵,這個機靈鬼,明明知道她是在哪裡想事,還想著用休息的名義給她推了,真是難為她對蘇紅蓮的勇氣,隨即蘇墨玉說道:「巧蓮,以前的時候我是需要休養,所以皇后娘娘才不允許別人來的打擾的,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大好了,自然是不用這麼謹慎了,況且蘇側妃是客,應該請進門的。」

    「是,少夫人。」巧蓮也很明白的順著點頭。

    蘇紅蓮自然是知道蘇墨玉在拿周皇后的恩寵來壓她,自然是更加生氣,「怎麼,我這個妃子親自來探望你這個婦人,還不夠資格嗎?」

    「怎麼會呢?蘇側妃嚴重了。」蘇墨玉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紅蓮也不客氣,就這麼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好像她真的是紆尊降貴了一樣。

    卻不想蘇墨玉只是請蘇紅蓮到了一旁的石亭,並沒有邀請她進屋,不由得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哦,房間內有些凌亂,請蘇側妃進去,那更是對你的不敬,今早姜姑姑與齊姑姑來看望裴氏,裴氏也是請她們來這裡的。」蘇墨玉知道,蘇紅蓮還沒有傻到要點明比這兩位姑姑尊貴,否則她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蘇紅蓮瞪了蘇墨玉一樣,這才不甘心的坐在了石亭中。

    蘇墨玉等待巧蓉端上了茶與茶點,這才開口說:「在裴氏休養的時候,聽說蘇側妃來了幾次,但是皇后娘娘已經下旨讓裴氏留在明霞苑,不讓見任何人,為此不能當面向蘇側妃道謝,抱歉。」

    「哼!」蘇紅蓮可沒有忘記,她堅持著走出迎輝苑,第一個來的地方就是這裡,偏偏守門的侍衛不讓她進,還用周皇后與二皇子來拒絕她,這讓她對蘇墨玉更是記恨上一層。

    蘇墨玉見蘇紅蓮氣呼呼的模樣,知道她的解釋讓她更加的生氣了,所以也不再多說了,她們之間已經有太多的誤解,怕是一輩子都說不清了。

    「裴氏那麼『尊貴』,不記得來看看我,我可不能像裴氏哪樣,你沒情,我可要有義,自然是來看你了,卻不想吃了一個閉門羹,原來你有母后這棵大樹護著,自然是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蘇紅蓮嘲諷的說道。

    「蘇側妃嚴重了,裴氏沒有那麼大的臉,更不敢這樣想,皇宮是你們的家園,裴氏來此,不過是做客,等到時間到了,自然會跟隨相公遠離京城,這裡的一切尊榮與裴氏無關。」蘇墨玉表明自己的態度。

    蘇墨玉的話雖然順耳,但是蘇紅蓮依舊很生氣,直接說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你是個已婚婦人,你要做的就是守著你的相公過你的日子,至於其他的,那就不是你可以貪戀的。」

    「咦,此話是什麼意思?」蘇墨玉不解的問。

    蘇紅蓮定定的看著蘇墨玉,依舊是簡單清雅的裝扮,她就不明白了,來到這裡的人都變了,為什麼她沒有變?她的哪份淡然與清雅,讓她嫉妒,也讓她佩服。

    想著蘇墨玉曾經的點撥,更是讓她皺緊了眉頭,直接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你在拒絕嫁入皇家的哪一天起,你就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母后仁慈,給了你重生的機會,還讓你用皇家女兒的身份嫁了人,不管嫁給了誰,這也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能後悔,你也不能回頭,所以你就去過你的日子好了,不要再來打擾到別人的生活,也不要覬覦別人的男人。」

    前面的幾句話,蘇墨玉聽著還能面帶微笑,最後一句話,讓蘇墨玉的笑容變得虛假起來,更是帶有幾分怒氣,「蘇側妃,請說清楚,裴氏做了什麼有失婦道的事了?這事關裴氏的聲譽,請蘇側妃給裴氏一個說法。」

    蘇紅蓮一怒,「你要跟我彎彎繞,你我心知肚明,自從你來了,皇宮發生了多少事?二皇子又有了多麼大的變化?你不難道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

    「無關。」蘇墨玉說的很肯定,收起了笑容,認真的說道:「蘇側妃高看裴氏了,裴氏何德何能讓皇宮為之變換?讓二皇子為之改變?」

    「哼,這要問你自己啊,馳騁皇宮多年的唐妃一下子成了人人欺壓的唐秀女,唐氏一門都成了奴役,更不用說我了,我也是因為你才成了現在的樣子,蘇墨玉,你真的是個害人精,你是個妖怪!」蘇紅蓮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了,特別是她想起了她被扔進水缸時的驚恐,還有眼睜睜的看著被打斷腿的恐懼,更不用說那聲『卡吧!』的骨頭折斷聲,現在想來,她都禁不住出一身的冷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賜!

    面對蘇紅蓮的指控,蘇墨玉的眼睛也微瞇起來,「蘇側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蘇繡娘也是你的小姑姑,她曾經受到唐妃多少的欺壓,你會不知道嗎?你現在卻是在同情一個欺負過我們的人,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當然唐妃會淪落到今天的下場,這是我期盼的,這一點我承認,但是這件事卻不是我主事的,後宮還是皇后娘娘說了算,墨玉自認沒有這個能力改變她什麼,唐妃平日裡太狂妄,太自大,太得勢不讓人了,所以她早已給自己挖好了今天的墳墓,而墨玉不過是個引頭,如果蘇側妃非要把它當做是墨玉的功勞,墨玉也不會推辭,最起碼,等到我死後見到小姑姑,我也有臉了。」

    這一番話,讓蘇紅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竟然真的忘了蘇繡娘與唐妃之間的恩怨,雖然以前的時候蘇繡娘待她不如蘇墨玉好,但是蘇繡娘對她還是不錯的,而且如果沒有蘇繡娘,她也不會成為佳人,更不會成為今天的蘇側妃。

    蘇墨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進一步說道:「唐氏一門會怎麼樣,這與我更沒有關係,我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會受到懲罰,那也是他們本是就有過錯,這與我有何關係?難道說這是我讓他們犯錯的嗎?還是我讓皇后娘娘與二皇子這麼做的?你也說過我不過是個平凡的婦人,我怎麼會有這種能力讓他們為我這麼做?況且,你認為皇后娘娘是沒有主見的人,還是你的男人是個沒有主見的人?你也太小看他們了吧?」

    蘇紅蓮被蘇墨玉問的啞口無言,不要說別的,周皇后與趙天奕真的不是哪種會聽從別人話的人,他們都是自己拿主意。

    蘇墨玉看到蘇紅蓮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猶豫之色,卻不放過她,繼續說道:「蘇側妃把你這次受傷也怨到了我身上,這就更是離譜了,我這次進宮,聽到了不少閒言閒語,大家都說蘇側妃從嫁過來的第一天,就與二皇子相處的不好,後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僵,據說直到現在蘇側妃還保持著處女身呢。」

    「你……你!這與你有什麼關係!」蘇紅蓮氣紅了眼。

    蘇墨玉根本就不把蘇紅蓮的怒氣當回事,仍舊說道:「沒有關係。墨玉不過是點明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有什麼誤解,那是在墨玉進宮前就已經出現的,不要歸結到墨玉這裡,你們夫妻間的事,還是關上門,自己解決的好,埋怨其他的人,根本久沒有任何作用。」

    蘇紅蓮想要把她與趙天奕之間的矛盾點說出來,可是又不想讓蘇墨玉太得意,她的苦楚,她只有自己吞嚥,當初蘇墨玉已經說了讓她想清楚,可是她仗著自己的容貌,還有自己從小到大受到的寵愛,理所當然的就以為自己也可以受到趙天奕的青睞,卻不想,自己掏心掏肺的對待趙天奕,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蘇紅蓮站起身,冷冷的注視著蘇墨玉,厲聲說道:「不管你如何的花言巧語,我該說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如果離開,我們大家仍是相安無事,若是你在這裡找事,你影響到了我相公,我就不會饒你,也許我蘇紅蓮在你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我也承認,論計謀,我不如你,論最嘴皮子,我也不如你,但是我是二皇子的側妃,我是他的女人,我會拼盡一切的力量來維護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聽到蘇紅蓮的話,蘇墨玉點點頭,微笑著說:「墨玉也是如此,墨玉的眼裡只有相公,為了相公,付出一切都是在所不惜。」

    蘇紅蓮看了蘇墨玉一眼,想要確信她說話的真實度,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的轉身而去了。

    蘇紅蓮走後,蘇墨玉悠閒的喝茶,吃東西,身體好了,才能應對明天的一切,這還沒開始呢,就已經有來宣戰的,還不知道明天又會有什麼樣的『精彩』在等著她呢。

    巧蓮與巧蓉一直在庭外侍候著,自然是聽到了蘇紅蓮的咆哮,看到蘇紅蓮對蘇墨玉這麼不客氣,她們是一肚子氣,怎麼說她們家的少夫人與她也是親姐妹吧,怎麼會如此不留情面呢?

    所以她們都小心的觀察著蘇墨玉的表情,見到她還有心情吃喝,而且還帶著一臉的笑意,就更加擔心了,難道說她們家少夫人被氣糊塗了嗎?不由得問道:「少夫人,你沒事吧?蘇側妃的脾氣一直都不好,你可不要往心裡去。」

    「呵呵,我比你們更瞭解她的脾氣有多麼不好,所以我才不會當真。」想著以前的蘇紅蓮常常去下人哪邊欺負她,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她可是一輩子都不忘。

    「既然這樣,少夫人怎麼會笑……」巧蓉擔心的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呵呵,我笑,那是因為我覺得我們蘇家女兒真的是很不錯,不管我們四個是什麼樣的脾氣性格,也不管我們是聰明還是糊塗,但是我們都知道出嫁從夫的道理,不管夫君如何對待我們,為了夫君,我們什麼都會做,而且我們蘇家女兒很專一哦,對自己的相公有著死心塌地的忠誠。」

    想想蘇青嵐,她出嫁後,就一直做著趙天宇的賢內助,對他很是尊敬,在她做佳人的時候,就看到了蘇青嵐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圍繞著趙天宇轉動,眼眸中流露的神采,更是有著迷戀的成分,而蘇紅蓮就更不用說了,還沒有嫁過來,就對趙天奕動心了,現在趙天奕這麼對她,她對趙天奕的心卻沒有改變,這已經很不錯了,換做是她,那是絕對做不到的,就像是現在的裴昊然,雖然她嫁給了他,如果他沒有以誠相待,她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太多,所以在這方面,她覺得她不如蘇青嵐,更不如蘇紅蓮,想到這兩位姐姐攤上的男人,卻不由得歎息,不知道他們懂不懂的珍惜,有這麼一個好女人對他們癡心以對,真的是很難得。

    「少夫人,你對大少爺也很好啊……」聽到蘇墨玉的話,巧蓮她們的心也放鬆下來,懂得調侃了。

    「這是自然,相公待我好,我自然也要待他好。」著再說蘇墨玉這裡,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她選的相公,她要的婚姻,這已經在她心裡認可了一半,裴昊然的誠心,自然是打動她的另一半了。

    巧蓮與巧蓉相視而笑,她們在皇宮那麼久,無論宮內,還是宮外,可是很少見到有這麼恩愛的夫妻,就是有,也不過是臉面上的事,二少爺與少夫人的感情,她們看在眼裡,他們是真誠的,不要說在這裡,就是在南唐國,那也應該是人人羨慕的一對。

    第二天,蘇墨玉穿上了正裝,然後棲鸞宮向周皇后請安,自然是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她只能是裝作視而不見,沒想到這麼快她就『聞名』了,偏偏周皇后還覺得她不夠『閃耀』,見到她,竟然是一臉的心喜,好似看到了親生女兒似地,又是誇獎,又是說著她的思念,這讓蘇墨玉的笑容幾乎抽搐起來,更是在心裡恨死了這個老婦人,難道說她嫌棄她還不夠招人恨嗎?非要再弄出一個『唐妃事件『不可嗎?而且文安苑與迎輝苑的投來的目光,已經像是利劍一樣扎人了,這還不夠嗎?

    終於周皇后收回了放在蘇墨玉身上的關注,然後與其他人說話了,蘇墨玉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小心的打量著四周,後宮妃嬪們都對她保持著小心翼翼的笑容,看來唐妃的事真的嚇到她們了,所以她們對她是避而遠之,這讓蘇墨玉在心裡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本性殘虐的人,非要與這些人爭鬥一番,而且她們怎麼說也都是趙一祖的妃子,有必要這樣嗎?相反的,比她們小一輩的文安苑與迎輝苑卻是仇恨連連的看著她,這是不是有些顛倒啊。

    忽然間蘇墨玉感受到李妃感激的目光,明白她是在感謝她對趙天泓的幫助,蘇墨玉只能是淺淺的一笑,不敢表現得太多,否則這會讓她在周皇后這裡很難做。

    在往周圍的方向看去,姜玉與齊籐也出現了,只見她們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這就是在給她安心,蘇墨玉笑著領受。

    其實蘇墨玉真的是不害怕,因為她已經懂得一些解毒的步驟了,而且裴昊然在皇宮發生投毒事件後,就給了她一顆驗毒的戒指,讓她自己萬分小心,再加上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蘇墨玉相信她們就算是再愚蠢,也不會下毒的。

    等到御花園準備好,周皇后就帶著大家一起往哪裡走去,蘇墨玉因為身份的原因只能跟隨在大家的身後,但是周皇后偏偏拉著她的手,允許她可以與她同行,這讓蘇墨玉真的是體會到什麼是受寵若驚了。

    但是皇后娘娘的話,誰敢拒絕,況且蘇墨玉也知道周皇后的用意,不過是要挑起那兩人對她的嫉妒之心,逼著她們動手罷了。

    到了御花園,蘇墨玉很意外的看到一個年輕的領頭宮女在教訓一個老宮女,大家都沉默不作聲,不知道這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行事。

    姜玉前去詢問,然後帶著那兩個宮女過來回話道:「因為這個老宮女做的不好,動作太慢,所以她的領頭在說她。」

    「這麼大年紀了,也應該是進宮多年的老人了,還會做不好這麼簡單的事嗎?」周皇后好像想不通。

    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那個老宮女身上,但是她卻是把頭低的很厲害,幾乎是要地面了。

    年輕的宮女說道:「啟稟皇后娘娘,唐秀女不會照顧花草,已經死了好幾顆芍葯了,奴婢一急,所以……請皇后娘娘懲罰。」

    「唐秀女……」周皇后若有所思的喊道。

    哪個老宮女也不掩飾了,猛的抬起頭,高聲說道:「皇后娘娘,就是奴婢,奴婢實在是不會養花,已經盡心去做了,可是它還是死了……啊……」還沒有說完,姜玉就給了她一巴掌。

    周皇后淡漠的說道:「唐秀女,這是皇宮,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要本宮教你嗎?你只是換了一個身份,難道說你的腦子也換了嗎?」

    哪些受過唐妃厲害的人,都在暗暗地嘲笑,當然她們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的蘇墨玉,這是皇后娘娘在給她出氣呢,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這麼大的臉面,竟然讓皇后娘娘對她這麼好,真是讓人嫉妒啊。

    蘇墨玉注意到大家的眼神都在看著她,知道她們的想法,也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為唐妃求情,可是她不想這麼做,唐妃對小姑姑也沒有手下留情過,她又為什麼要賺這個好人的名?況且她這個時候出頭,也未必有人會說她一個好字,就是唐妃也是更記恨她,所以她只是淡漠的站在哪裡,好像一切事都與她無關。

    唐妃抬頭看到周皇后身邊的人竟是蘇墨玉,一時間激動起來,讓這些原先不如她的人看到她的狼狽樣,已經很窩火了,現在又是在蘇墨玉面前,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所以唐妃挺直了身子,對周皇后請求道:「皇后娘娘,奴婢實在是受不了了,不想再這麼過下去了,請皇后娘娘念在我們相處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就賞奴婢一個痛快吧。」

    其實在她剛做秀女的時候,她還想著自己會有東山再起的哪一天,想著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怎麼說也會有第二次機會的,所以她急著想要見趙一祖一面,可是正殿守衛的相當森嚴,她根本就進不去,後來接二連三的打壓與欺辱,她的自尊被狠狠地踩到了腳下,她明白她們是不會讓她見到皇上的,以前的時候她看到的只有皇上,就是皇后,也不怎麼放在眼裡,現在她犯事了,自然是沒有幫她,所以她明白她還沒有見到趙一祖,只怕就已經被這些人給折磨死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她自己結束自己,這也算是給自己最好的尊嚴,卻不想這個時候她們告訴她,她的家人因為她,都被發配到了不毛之地,她要死的心,又收回來了,她不能死了,她要留著一口氣去見皇上,她不敢奢望繼續做皇妃,只想著皇上能念及她的好,給她家人一條活路,為此,她忍了,不管周圍的如何嘲諷,如何羞辱,她都忍了,但是今天,她真的忍不下去,為什麼她依舊被這個醜丫頭壓下來?為什麼在蘇繡娘活著的時候,她沒有翻身,在這個醜丫頭面前,她依舊如此?她不服,她也不甘心!

    周皇后看向一旁的蘇墨玉,以為這個時候她會說什麼,卻不想她置身事外的姿態,讓她更是差點跳腳,這個鬼丫頭,難道說就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給她一個台階下嗎?

    蘇墨玉就是不說話,因為她知道周皇后是不會殺了唐秀女的,不僅僅是要維護她寬容大度的氣度,更是因為這樣做,太便宜唐妃了,所以她幹嘛要開口?

    姜玉急著給蘇墨玉使眼色,蘇墨玉也是視而不見,沒有辦法,她只能開口說:「皇后娘娘是念舊的人,怎麼會這麼做呢,唐秀女,你瞧瞧,你現在負責不過是整理整理花草,這已經是最輕的活了,這就是皇后娘娘對你的照顧了,你應該感恩。」

    是啊,整理花草是簡單,可是整理御花園以及各個妃子庭院的花草,這個工作量就大了,而且到各個庭院幹活的時候,受到妃子們的嘲諷與刁難,自然就是家常便飯,更不用說御花園的花草都是珍貴的品種,如果有一顆沒有照顧好,哪受到的處罰就不言而喻了。

    唐秀女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梗著脖子說:「我知道錯了,我不想活了,我想要以死謝罪這也不行嗎?」

    「不行。」周皇后直接打斷唐秀女的滿腹怨氣,厲聲說道:「身為皇家的女人,你在收下聘禮的哪一刻,你就是皇家的人了,你的生死,你的榮華富貴,你的喜怒哀樂,那就都是皇家給你的,沒有皇上的允許,你只能說著,而且還要沒有任何損傷的活著,如果讓本宮發現,你膽敢傷害自己,你的家人就要給你賠命。」

    這一番話,讓後面跟隨的妃子們都暗暗歎氣,是啊,她們就是皇家買來的精美擺設品,不管主子喜不喜歡,她們都要呈現出自己最好的姿態,她們榮辱是小,她們的生死也很簡單,但是她們的家族就不同了,自己的本家要為自己的一切行為承擔起所有的責任。

    這邊的唐妃打了一個機靈,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

    周皇后看了齊籐一眼,齊籐明白的對哪個年輕的宮女說:「以後要『用心』調教唐秀女,她的生死就交給你了。」

    年輕的宮女忙點頭答應,看來她以後要緊緊地看著這個失勢的妃子了,不僅是要拚命的操練她,更是要看著她,不讓她死了,不然她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就在周皇后要離開的時候,回過神的唐妃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衣角,乞求道:「皇后娘娘,我的家人已經到了不毛之地做苦役,這種懲罰還不夠嗎?你為什麼就不能慈悲一點,給奴婢一個痛快呢?」說著,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淌下來。

    周皇后冷冷的瞥向她,「不是本宮不想成全你,這是祖宗家法,本宮也不過是依令行事,大家都仰慕皇家,那不僅僅是皇家是天下間最富貴的地方,更是天下間最懂規矩的地方,總不能為了你破了規矩,讓天下人恥笑吧?」

    話音一落,姜玉就給哪個年輕的小宮女一個眼神,小宮女明白的就給了唐妃一巴掌,低吼道:「你不要發瘋了,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唐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挨了小宮女的巴掌,感覺很是過不去,剛想要還擊,卻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她已經這樣了,還能更丟人嗎?

    等到眾位妃嬪都帶著嘲諷的笑意從她身邊走過,唐妃再也支持不住的癱坐在了地上,緊咬著嘴唇,想著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最後還是齊籐走到了她的身邊,面無表情的說道:「唐秀女,你就不要怨,也不要恨了,這是你早日種下的因,現在不過是承受果而已。」

    「哼,你也不過是個奴婢,與我是一樣的身份,你憑什麼來對我說教?」唐妃仰起臉,狠狠地說道,臉上的淚痕與憔悴的臉色,顯然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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