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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剛成立,雖說前期的一切蘇金浚都打點好,但萬事開頭難,這些天裡,又是招聘又是佈置辦公室,簡潯覺得自己都快累趴了。此時八點,腳步沉重如同灌鉛,但想想女兒焦急等待的模樣,簡潯不得不提緊腳步跑。
「媽媽……」早在聽到門上傳來一聲響,坐客廳畫畫的糖糖就丟下筆,小身子飛撲過去。
「哎,寶貝,別撞疼了。」看抱大腿的女兒,簡潯慈愛的拍她臉蛋。
好累好累,體力幾乎消耗殆盡,但女兒脆生生的叫「媽媽」,簡潯覺得一切辛苦都很值得。
簡媽媽過來,接過女兒手裡的包,心疼看她,「怎麼一天比一天晚?而且你自己瞧瞧,這才幾天,你臉上肉都沒了。」
簡潯沖媽媽無奈的笑,「公司剛成立,沒上軌道之前,許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往後幾天可能還會更晚。」抱女兒,簡潯往客廳走。
糖糖趴媽媽肩頭,看外婆搖頭歎氣,她也跟著長長「唉」了一聲。
「哎喲我的小寶貝,小小年紀歎什麼氣呀?」坐沙發裡,被柔軟包圍,簡潯這才覺得舒服了些。她已經極累,身體就像快散架,但一天沒見女兒,現在的她一秒也不想鬆開懷裡可愛的人兒。
「媽媽……」坐大腿,糖糖俏生生說,「你說現在累是為了往後更多時間陪糖糖,可糖糖不要媽媽累,糖糖不想媽媽辛苦,雖然糖糖每分每秒都想和媽媽一起,可糖糖不想媽媽臉上沒肉。糖糖喜歡胖胖的媽媽,就像糖糖這樣。」
說著,糖糖小手掐上雙頰,小指頭捻著肉使勁提。意思媽媽你看,糖糖臉上全是肉。
寶貝女兒……
簡潯伸手揉了揉糖糖毛茸茸的髮際,「媽媽會長得胖胖的,像糖糖這樣。」
簡媽媽坐在沙發的另一側,看母女倆抱在一起親熱,心頭也是暖暖的。糖糖就是家裡最美好的那粒小種子,給大家帶來希望,帶來歡樂,帶來生活的動力。
「媽媽,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開心地露出幾粒小米牙,糖糖眼睛水汪汪看媽媽,一眨一眨,美瞳像通透潤澤的黑寶石,漂亮極了。
只覺得心口好柔好柔,恨不得把女兒揉進身體裡似的。簡潯捧住女兒的小臉蛋,狠狠親了一口,「好,唱給媽媽聽。」
糖糖嘻嘻笑,跳下媽媽的腿,小身子站得筆直,模樣像是即將進行一場莊嚴的表演。吸吸氣,正要唱,想到什麼,糖糖說,「等我一下。」
看她拿起她的小杯子,小腿飛快跑去飲水機前接水。簡潯疑惑,轉眼看媽媽,簡媽媽也不懂搖頭。
接好水,糖糖回來,掌心捧著杯子,站媽媽跟前。對媽媽笑,清脆稚嫩的歌聲從兩瓣紅艷艷的唇間溢出。
我的好媽媽
下班回到家
勞動了一天,媽媽辛苦了
媽媽、媽媽快坐下
媽媽、媽媽快坐下
請喝一杯茶
讓我親親你吧
讓我親親你吧
我的好媽媽
「媽媽辛苦了,喝茶!」糖糖乖巧的把杯子送簡潯跟前。
簡潯都快感動哭了,接過女兒送來的水,她摟住糖糖,面頰不停摩挲女兒柔滑的臉蛋,「寶貝,不辛苦,只要能給糖糖最好的,媽媽怎樣都不覺得辛苦。」
女兒是她的命,是她生活的重心,為了她,哪怕上刀山,下油鍋,簡潯心甘情願。
和女兒在客廳打鬧了小半會兒,已經九點,簡潯要她睡覺,「糖糖,媽媽帶你睡覺好嗎?」
糖糖看外婆,外婆也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好,我們小聲點,別吵醒外婆。」
食指舉在唇邊,糖糖要媽媽放低聲音。
真是貼心的小棉襖。
再苦再難,簡潯從沒後悔生下糖糖,她吻女兒的臉,「乖乖去床上等媽媽,媽媽先帶外婆回房。」
「好」,糖糖用喉音回答,這才鑷手鑷腳往房間走。
看她鄭重其事的模樣,簡潯好笑。她來簡媽媽身邊,「媽,晚了,回房睡吧。」
揉眼睛,簡媽媽迷迷糊糊看女兒,「糖糖睡了?」
「我讓她先回房,你也睡吧,早些休息。」扶母親起來,簡潯像幼時媽媽攙自己那樣,有力的臂膀攙媽媽。
自從五年前爸爸過世,媽媽的身體大不如前,最明顯的就是六十剛過,滿頭銀絲,背脊微佝。與其它同齡人相比,單身的媽媽明顯蒼老。如果不是自己當年太固執,爸爸,現在的你應該和媽媽一起共享天倫吧……
照顧好媽媽,簡潯這才走回臥室,滿屋子看了一眼,不見女兒的影子。
「糖糖?」
「媽媽。」浴室傳出女兒嬌滴滴的聲音。
簡潯走過去,就見女兒趴在浴缸邊,衣袖挽得老高,小手在清透的水裡來來回回的游。
「媽媽……」簡潯抬眼看媽媽,「糖糖在放水,你先找衣服,待會兒進來就可以泡澡澡了。」
糖糖年齡小小,可已經會做許多事,她會拿起鍋炒要外婆教她炒菜,會自己洗衣服,會用電飯煲做飯,還會好多好多同齡人不會做的事。
簡潯點頭,卻不忘提醒女兒,「別把衣服弄濕了,待會兒又感冒了。」
回到臥室,簡潯先是把床鋪好,這才找出睡衣往浴室走。剛走進,就見糖糖全身脫得光光,小腦袋擱在浴缸邊上對她笑,「媽媽,糖糖要和你一起泡澡澡。」
「你呀,真是個調皮蛋!」
「糖糖也是媽媽的寶貝蛋!」
簡潯笑,把睡衣往衣架上放好,這才開始脫衣服。
媽媽不理自己,糖糖哼了一聲,小嘴嘟起來,「媽媽,糖糖是不是你的寶貝蛋,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嘛?」
「是呀,是呀,是呀!」簡潯好笑,長腿邁進浴缸,抱女兒,兩具鮮活光滑的身子貼在一起。
「媽媽,糖糖什麼時候才長得大?」枕在媽媽臂上,糖糖看媽媽,小臉蛋被熱氣熏得紅彤彤的。
熱水浸泡,簡潯覺得舒服極了,毛孔全都大開向外舒散疲憊,她愜意的閉著眼,淡淡說,「糖糖十八歲,那就長大了。」
哼,媽媽又不重視自己。
糖糖扁嘴,水裡的小手推了推媽媽,「人家不是說那個長大啦,人家說的是這裡,糖糖什麼時候才能長得和媽媽一樣大!」
胸部被她小小的手兒一抓,簡潯不及防備,整個人下意識往水裡縮,整個人差點栽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