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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吭聲,只微微揚起下巴,模樣像在傾聽。
簡潯坐直,開門見山,「你和馮依的事,公司傳得很厲害。做為老闆,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
「其實你是想說作為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不應該和其它女人走那麼近,對麼?」他薄唇輕佻,看簡潯的目光透著幾分老神在在般的犀利。
簡潯蹙眉,呼吸已經發緊,「的確,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應該懂得分寸。」
「褚太太,你這是教老公做人,還是威脅你老公?」
「隨你怎麼想,我只是提醒你,馮依只是馮依,就算長得再像瑩瑩,她們究竟不是一個人。我想瑩瑩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一個替代品來代她享受你那份柔情。」
男人帥氣的臉上開始流露不耐,他眼角陰冷,瞥簡潯一眼,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煙,姿態慵懶的抽出一根銜嘴上。
簡潯厭惡地沉下嘴角,「你呢,給個回答。」
嗆人的煙霧瀰散在空氣裡,簡潯小臉皺起,竭力忍住。
「什麼回答?」褚昑恩故意裝傻。
簡潯微慍,「馮依只是一個小女孩,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帥氣的男老闆,對她好,關心她的生活和工作,難免不會陷下去。但是褚昑恩,你不同,你接近她你是有目的的,你給不了她想要的一切,你這樣做,難道不覺得報復我的同時也在傷害馮依?」
「傷害?」他寒眸甩來,指端騰起一縷縷淡藍色煙霧,煙頭堆積一截白灰,「簡小潯,今天到底是誰傷害誰?我還沒和她上床你就受不了,如果有一天,我和她抱著孩子出現在你面前,那個時候你會怎樣?」
他說得輕描淡寫,簡潯卻聽得大為光火,「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所以你是已經打算好了,打算有一天和她抱著孩子出現在我面前,要看我多麼失敗,多麼丟人!」
「我很期待那一天!」就是這個女人掐斷他和瑩瑩離別,既然如此,她也要受相應的懲罰。
氣血逆流,和這樣無恥的男人根本溝通不了,簡潯倏地站起來,「褚昑恩,該說的我全都說完,至於怎樣做,你自己衡量。如果你願意你的小孩沒戶口,一輩子名不正言不順,遭人恥笑的活著,我沒意見。」
「也許你帶著小孩出現在我面前的畫面是你期待的,但那是不是你想要的幸福生活,只有你自己清楚。抵上自己的一生,甚至不惜搭上無辜的生命來報復我,對我來說不會有太大傷害,和現在的生活比起來,沒什麼區別,反正我老公從來也不屬於我。但你呢?你會痛快嗎?」
「別他媽給我說教!」他突地低吼一聲,身子陡然繃直。
覺得煩躁,褚昑恩口氣更加惡劣,「簡小潯我可告訴你,馮依雖然不是瑩瑩,但我可以把她當成瑩瑩,至於你,就如你所說,雖然你是褚太太,但從來也沒擁有過你老公,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對,你說得不錯,我的生活是不如意,但那是誰造成的?如果當初你不那樣做,至於把我和你搞成今天這樣?」
會有孩子,會有完美的家庭,會給她其它人羨慕的一切!
驀然間,簡潯想起曾經他編織的美好的夢。
不錯,他曾經說過,瑩瑩離開之後,他會給自己幸福的家庭。難道,幸福真是自己親手摧毀?
褚昑恩動怒了,但從他星火般明亮的眸子裡,又動情至深。
簡潯呆呆的看他,心底百般不是滋味。
「褚昑恩,都到了這會兒,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你是想說如果那晚不是我掐斷瑩瑩的電話,你會和我好好過?呵……」
她冷哼,搭在膝上的骨節凌厲凸起,臉上有種薄薄的,諷刺的笑,「是誰在我懷了孩子的時候要我主動提出離婚?是哪些人要我打掉孩子退出?又是誰千辛萬苦送瑩瑩出國治療就想要她康復?是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所以你覺得就算我沒做那事,我們還能過下去?褚昑恩,這世上不是所以事都只能由你主導,其它人也可以說『不』字!」
他的眸光寒氣懾人,簡潯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可她不怕,還是說,「如果你願意搭上你的一生來報復我,對一個已經被你傷害到不知道疼的女人來說,可憐的人,只有你!」
褚昑恩氣,身子僵得動彈不得。簡潯深呼吸,只最後用眸光淡淡掃他,「要說的我全部說完,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她轉身就走,褚昑恩看她清瘦的剪影,所有的話連同嗆人的煙霧,卡在嗓子眼。
夜晚,簡潯要自己好好入睡,次日是圓圓的婚禮,不能憔悴臉色。
翌日出門前,簡潯挑了件粉紅色長裙。對著鏡子照,桃之夭夭,光華逼人。
如今的自己,挺好!
一切妥當了,簡潯先到「易索」。
妝容精緻,禮裙華麗,尤其耳璫晶瑩閃爍,這與平時的簡約風格大相逕庭。
公司的人見她,莫不瞠目結舌。
簡潯找到楊鋼,「把車借我用一晚。」
「呃……大姐,有牌沒?」楊鋼還沒從剛看見她時的震驚裡回過神來,又被她的一席話嚇回震驚裡。
知道他會懷疑,簡潯把壓箱底的駕照擺桌上,掌心壓著往他推,「b牌。」
乖乖,還真有。
楊鋼拿起小本本,翻開,大頭照上的簡潯笑得很呆,素顏青春得就像剛剝了殼水靈靈的筍。
這女人,拍個證件照露牙齒幹嘛?
「呵呵……」楊鋼看得直樂,簡潯忽地奪回去,「ok了吧,快把車鑰匙給我。」
儘管她有牌照,但不知她駕技如何,而且自己那是新車,楊鋼苦臉,「這個,待會兒我還出去,要不借你老公的試試?」
見簡潯兩眼如火燈籠似的瞪著自己,楊鋼又再討好的笑,「其實嘛,你和他是夫妻,他的錢都是你的,換句話說他的車也是你的。去找他要,咱理直氣壯的,根本不說『借』那回事!」
推三阻四,簡潯生氣了,眼神一瞥,車鑰匙就擺在桌上,簡潯直接抄起來就走,「明天還你,要車找他去。」
「喂……別啊……」
這女人突然之間要車做什麼?
楊鋼抓頭髮,擔心愛車,又擔心她受刺激,更擔心她受刺激駕愛車報復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