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遠沒有陸宇看到的那麼冷靜,痛死親人的心情才算平復了些,她以為一切霉運都隨著過去的一年遠走了,卻沒想到,上天給她的磨難還遠遠不夠。
謝絕了陸宇要送她的好意,雖說陸宇好似有很多事情隱瞞著,但是這次她看得出,他是為了爸爸的事情真的擔心著,只不過,已經不需要了。
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是沉重的一擊,可是她卻感謝陸宇來告訴她,如果不是他,恐怕雷紹霆要瞞她一輩子了。
「少奶奶,咱們現在去哪兒?」
兩個保鏢問的小心翼翼,剛剛並沒有聽到喬楚和陸宇的對話,只是站的比較遠觀望著,而等她起身出來的時候兒,他們才發現了她的情緒有些不對頭。
「北城監獄!」
吩咐完,喬楚毫不猶豫的上了車,而一切行動聽指揮的兩個保鏢,不知緣由,卻也不得不聽命行事。
再一次坐著開往北城監獄的車,上一次是滿懷期待,失望而歸,這一次卻是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衝動和輕易相信了陸宇的話,所以她必須親自去北城監獄把事情搞清楚。
看著窗外飛快向後而去的景物,腦海裡的思緒也如萬馬奔騰著,繁亂中理出了一條清晰的線。
奶奶去世時一直念叨的一句就是『連海,不會死的!』那麼也就是說有人將爸爸遇難的消息告訴了奶奶,而奶奶經受不起打擊,才引發心臟病突發,可一向心臟都沒有問題的奶奶,怎麼會如此?
猜得沒錯的話,那天她和雷紹霆走後,出現的人就是秦子珊,一定是她告訴了奶奶的,那麼她又是怎麼得到的這個消息?
如果從陸宇處知道是不可能的,自從李菲菲離開了l市,他們之間應該都沒有太多聯繫了,如果不是陸宇,又是什麼驅使著秦子珊忽然對爸爸的事情如此上心,而去做調查呢?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讓她不好過?
監獄裡的大火也著的蹊蹺,經歷了慶城看守所的那場大火,喬楚絕對不相信北城監獄的火災是個意外,能將人燒成灰的大貨,竟然只燒死了三個人,這戲做的也太假了。
到底是誰想置爸爸於死地?
一切的疑問,讓喬楚越想越恐懼,顯然這其中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竟然都不知道該去問誰,亦或是別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蒙在鼓裡。
……
「孫獄長,我們見過面,想必您也知道我今天的來意!」
直覺告訴喬楚,眼前身為監獄長的孫長福一定知道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沒準兒證件事兒他本就有參與也說不定。
清冷的眼神看的孫長福都不禁一怔,他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女孩兒竟然對他毫無懼色,畢竟在這監獄的地方兒呆的時間久了,人的性格和長相都會變得暴力猙獰很多。
「喬小姐,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上面下的命令,喬連海不能探監!」
孫長福稍稍收斂了凶神惡煞的架勢,對喬楚說話還算溫和,只是話裡的強硬態度,也是將探監的路堵的死死的。
「您可以拒絕我,難道連雷家的面子都不給了嗎?」
喬楚心急如焚的想知道事情的結果,可越是這樣兒,越不能亂了陣腳,她知道自己力量不夠,早已準備好了,拿雷家來壓人。
「喬小姐,雷家再大的勢力,也不能管天管地,妨礙司法公正的。」
孫長福心頭一驚,可是面兒上也得過得去,畢竟這監獄長這個職位在這兒是最高領導人了,這事兒就是雷三爺下的令不能透露給任何人風聲,他只要堅持這一條兒就行了。
「司法公正?我爸被人冤枉的時候兒,我怎麼沒看見司法公正了?」
「這是法院管,我們只管關押犯人,喬小姐還是回去吧!」
「好,你現在不讓我見我爸爸,那麼我們就徹底的公事公辦,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北城監獄利用職權,草菅人命,孫獄長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冷冷的看著孫長福,並沒有錯過他眼底的一瞬慌亂。
心裡一痛,看來事情是真的了……
孫長福也心裡發慌,難道這事兒被這個喬楚知道了?但是就連雷三爺都沒查到他頭上,又沒有得到任何指示說是這雷家的三少奶奶要來,應該沒事兒才對。
「喬小姐,話可不能亂講!」
「如果證明我這是亂講,就讓我見我爸爸!」
話僵持到這兒了,孫長福心裡煩躁的很,這小姑娘兒還挺難纏,他真是後悔,當初掙錢不要命的應承了這件事兒,早知道牽扯的麻煩這麼多,他是萬萬不敢賺這份兒錢的。
「小王兒,送喬小姐出去!」
多說無益,說多錯多,孫長福轉頭兒下了逐客令。
「今天不見到我爸爸,我就不走!」
喬楚也知道這樣兒胡攪蠻纏的舉動其實並不能幫上什麼忙,只是她心裡始終還抱有一絲僥倖,也許爸爸並沒有死,也許這裡的人經不住她的死纏爛打,將爸爸帶出來見她了。
那個被稱作小王兒的獄警連同另外一個走了進來,所謂送其實就是趕喬楚出去。
兩個黑衣保鏢立馬兒擋在了喬楚的身前。
這舉動不言而喻,想趕走喬楚,得先過了這兩位大哥的關。
孫長福汗都下來了,這眼麼前兒是雷三爺的人,他哪兒敢輕舉妄動,這尊菩薩算是送不走了,急忙轉身兒走進了裡面兒的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這會兒喬楚的手機鈴聲也在這諾大的辦公室想起。
「媳婦兒,更哪兒呢?」
電話那頭兒剛剛下飛機的三爺語氣顯得有些焦急又有些興奮,剛剛一直試圖用網絡電話聯繫她,可是一直都無法接通,這會兒終於通了,才放了心。
「北城監獄!」
喬楚語氣冷淡,讓電話那頭的三爺剛剛那點子興奮勁兒一下兒凝固,看來,有些事是瞞不下去了。
「好,等我!」
……
風塵僕僕的趕到北城監獄,辦公室裡那近乎於對峙的氛圍,讓雷紹霆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三少,您親自過來了,有失遠迎!」
孫長福鬆了一口氣,剛剛在裡面兒一個勁兒的打電話,自然是沒有三少的電話,也只能找他的助理陳君想辦法了,卻沒想到三爺直接來了,那事兒就好辦了。
三爺連正眼兒都沒給孫長福,逕直衝著他的小女人去了。
怎麼才十天不見,她竟然瘦了這麼多?
蒼白的臉顯出些許的疲憊,那清冷的眸子有些微怔著盯著一處,見他走進來,只是側頭看過來,並沒有預想到的開心與興奮。
「喬,我來了!」
心疼的走近,捧著她消瘦卻依舊絕美的臉,心裡沉了又沉,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接連失去親人的她怎麼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悔恨的心思脹滿了胸口,他就不應該負氣而走,留下她一個人面對這樣兒的境況。
「你來的正好!」
喬楚盯著他的眼睛,思緒回轉,本已經料定了的答案卻還是想讓他親口說出來。
恰似暴風雨到來之前的異樣寧靜,那語氣輕柔的好似沒了生氣。
男人握著她冰冷的雙手,才清晰的感覺到她情緒隱忍到了一定的臨界點,馬上就會控制不住發洩出來。
「喬,我們回去再說!」
「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早知道我爸爸死了,是不是?!」
壓抑著的情緒終於爆發,她後悔了為什麼自己就如此信任他,他說什麼,她就無條件的相信,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隱瞞爸爸的事。
「乖,先跟我回去!」
他沒辦法在這裡跟她解釋太多,人多口雜,傳出去對他調查沒有任何好處。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如果我早知道……我就會找方法告訴奶奶,奶奶就不會在這樣兒突然得到消息時突發心臟病,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
情緒已經到了最高點,喬楚已經無法控制那壓抑著的痛苦了,眼淚橫流,小手使勁兒的抓著男人的衣服,發了瘋似的捶打。
「奶奶走了,爸爸也走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
嘶啞的聲音顫抖著,伴著不時的咳嗽,帶的整個身體都為之發抖著,本來就沒恢復完全的喬楚,此刻的臉色愈加的蒼白。
「不管是什麼事情,回去我再跟你解釋,乖,別傷了自己!」
雷紹霆將那捶打過來的小拳頭收入掌中,她怎麼怪他都好,可這樣兒打下去,疼的還是她。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沒有那麼堅強,我承受不了一個又一個人離我而去……」
「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就是因為他們救了我,和我扯上了關係,他們便一個一個的走了……我怕,我害怕……」
淚眼已經模糊了視線,緊接著眼前的景物變得越來越飄渺,不清。
嘴裡的喃喃的低吟,彷彿囈語一般,顯然意識已經變得不再清晰了。
忽的的眼前一黑,身體順勢癱軟了下去。
「喬楚!」
急忙將女人攔腰抱起,衝了出去。
……
再次甦醒過來的喬楚,卻躺在了中山別墅。
因為暈倒後的喬楚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兒一直念叨著不想去醫院,雷紹霆也只能打了電話叫了章放趕過來,兩邊兒同時出發到了中山。
慢慢的睜開眼睛的喬楚,躺在那張黑金大床上,臥室裡沒有人,只聽到外面的對話。
「放心吧,只是情緒激動,再加上最近勞累過度,休息一下兒就沒事兒了!」
章放不禁歎息,這喬楚還真是多災多難,真不知道那小身板兒是怎麼挺過來的。
「勞累過度?怎麼會?」
雷紹霆皺著眉,狠狠兒的嘬了一口煙,顯得很是煩躁。
「那就得問你媳婦兒了,幹什麼也不用這麼拚命,顯然是睡眠不好,白天又不停工作的過兒,最近別讓她太累了,情緒上也得讓她盡量平穩一些。」
又囑咐了幾句,章放才離開了。
雷紹霆掐息了煙,抬手捏了捏眉心,這幾天不分晝夜的工作再加上一路飛機坐的,這會兒覺得頭疼欲裂的。
慢慢的走進臥室,見喬楚已經醒了,疾步走到床邊。
「醒了?」
開心中又帶著小心翼翼,輕輕地將她扶坐起來,安放好枕頭,讓她穩穩的靠在床頭。
哭過了,鬧過了,喬楚這會兒已經提不起什麼力氣了,只是那麼死氣沉沉的呆坐著。
她以為會夢見爸爸,卻沒想到,混睡了幾個小時,竟然沒有做一個夢,就連在夢裡和爸爸相見都成了奢望。
「我爸爸是怎麼死的?你告訴我!是誰害他的?」
別跟她說什麼監獄失火是意外,她絕不相信!
「目前還沒有結果!」
雷紹霆第一次有一種挫敗感,這件事已經放出去那麼久了,一直都沒有什麼眉目,而如今終於找到了一些關聯的事情,但他沒辦法一下兒就將這些告訴她。
「你為什麼告訴我,你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兒?」
說到這兒,那眼淚又再一次潤濕了眼底,大哭過一場,她已經平復了很多情緒,此刻能平靜的問他,只是想著後面更重要的事。
怎麼為爸爸翻案,怎麼找到害爸爸的兇手。
面對女人這樣兒的質問,雷紹霆心裡不是滋味兒,負氣去了m國公幹,就是氣氛她為什麼對自己撒謊,而此刻,他不也對她說了謊嗎?
那冷冷的拒人千里的氣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的了,忽然心裡一陣兒的驚慌,害怕從此失去她的信任。
「喬,這件事是我有意瞞著你,是因為我判斷你爸爸可能沒有死,我徹底調查出一個結果,再告訴你,不想讓你提前傷心!」
男人喟歎一聲,終歸是瞞不住的,他一心想將她護在羽翼之下,不讓她受任何烏七八糟的事情的干擾,能夠每一天都開心的生活,可如今,還是讓她傷心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爸爸沒死?」
喬楚本來暗淡無光的眼神恢復了幾分神采,急忙抓住男人的手追問。
「如果是尋仇,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我反倒覺得是越獄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真如我推斷,那麼你爸爸應該是沒死,只是藏身於我們找不到的地方而已,我一直沒告訴你,就是想找到他以後再說,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反握住女人依舊冰涼的手,語氣真誠且篤定,深邃的眸子則深沉的看著她,生怕她依然不相信自己。
「對不起,紹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一聽到爸爸遇害的消息,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幾乎每一步都走在崩潰的邊緣,我無法相信又一個親人離我而去,我已經沒辦法承受了……」
再一次落淚,卻不再是激烈的情緒,心中的痛楚和剛剛又重新燃起的希望,讓她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將那柔弱的身體攬入懷裡,緊張的情緒終於鬆了一口氣,拇指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疼惜的一下下兒的撫摸著她的背,幫她順著氣。
「一切都會好的,我會找到你爸爸,讓他來和你團聚,我們可以把他送到國外安享晚年,不讓他再受牢獄之苦。」
三爺安慰著小媳婦兒,將自己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告訴她,想讓她安心。
說是猜測,其實他已經肯定了喬連海並沒有死了,因為事情越想越有蹊蹺,但是究竟是喬連海自己計劃已久的越獄,還是外面有人接應都不得而知,不過,他只要用心找到喬連海就算是對喬楚有個交代了,安排個新的身份不是問題。
「謝謝你紹霆,希望爸爸真的沒事。」
喬楚挪了挪身子,坐到了男人的腿上,蜷縮成一團兒,將自己整個人都窩在那令她安心的氣息裡。
她又怎麼會不信任他呢,就是因為他是自己信任的人,她才會肆無忌憚的對他發脾氣,宣洩自己心裡的悲慟。
十多天沒見,她的想念就像洪水氾濫一般,剛剛看到他出現在北城監獄時,她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驚喜和踏實,只是都被那突如其來的消息壓制著,所有的思念也全數被痛楚掩蓋,竟然是就是這樣兒的對他埋怨,廝打起來,這原本不是她的本意的。
眼瞧著懷裡的小女人溫順柔軟的像一隻小貓一般趴在自己的懷裡,雷紹霆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才想起來剛剛章放說的勞累過度,低下頭,勾起她那確實消瘦了很多的下巴。
「剛剛放兒說你勞累過度,這幾天你都做什麼了?為什麼不好好兒照顧自己?嗯?」
聲音柔的不能再柔,好似稍稍大聲兒一點兒就會嚇到懷裡的小東西一般,可滿滿的擔心不得不讓他詢問。
本來氤氳著水霧的大眼此刻又湧出許多淚水來。
「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你突然間就走了,你不打電話給我,我不能讓自己停下來,一停下來,我就想你,所以我每天都把事情排的滿滿的,即便是這樣,我晚上還是睡不著……還是想你……」
一想到這十天渾渾噩噩的生活,喬楚就覺得心裡委屈的很,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挺過來的。
「小笨蛋,那你就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聽她這麼說著,心裡又暖和又心疼,既然這樣想他,怎麼就不肯主動打個電話給他呢?
「我不敢給你打電話,我不知道你在那邊兒是不是很忙,我怕打電話打擾到你,可是……我每天都給你發郵件,可是你都沒有給我回……咳咳……你都不理我……」
越說越委屈,抽噎著,不時伴著哽住喉嚨的咳嗽,那種孤獨的感覺又再次襲來,讓她害怕的發抖。
「我怎麼會不理你,怎麼會……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一下一下兒給她順著氣兒,心裡就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他竟然自己鬧脾氣,讓他的小媳婦兒在家裡如此的擔驚受怕。
低頭吻上她的臉頰,將那滾落的淚一一吻盡。
鹹鹹的,澀澀的,可這次的眼淚是為他而流的。
密密匝匝的吻不停的落下,每吻一下兒,就安慰一句,溫柔的彷彿對待一件珍寶一般。
「媳婦兒,別哭了,來,隨便兒你打,只要你別哭了,成不?」
執起那小手兒,就往自己臉上招呼,他是真恨不得她抽自己兩巴掌,也比她哭的這麼委屈強。
她這麼哭下去,非得把他心給哭碎了不可。
打著商量,卻沒得到預期效果。
以為可以因為這句話而止住她的眼淚,卻沒想到她哇的一聲兒哭的更凶了。
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肩膀,那手上的力度,好似她不抓牢,他便會消失不見一樣。
「紹霆,你答應我,永遠不要不理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不想要我了,也不要不聲不響的走,一定要告訴我,我不要做最後知道的那個,我害怕……」
「說什麼傻話呢?什麼厭倦了,不要了,你想都別想,打從我見著你那天,你就已經注定是我的了,一輩子都別想逃!」
霸道且強硬的態度,抱著她的手臂也慢慢收緊,要將她融入骨血般的疼惜。
喬楚則帶著哭腔兒,使勁兒的點著頭,依偎在男人的懷裡久久不肯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兒訴說著綿綿情話,說到太陽下山,說道月亮升起。
「餓了吧!爺給你做好吃的去!」
刮了刮那俏鼻,又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才將小女人從腿上抱了下來。
「還是我做吧!」
喬楚有點兒不太信他能做出什麼來,再說他坐了一天的飛機,一定也累壞了。
「乖乖在床上等著,不許下來!」
帥氣的一笑,看起來胸有成竹,喬楚也就沒再攔著。
男人走出房間,喬楚又慢慢的靠回了床頭。
爸爸並沒有死的消息,確實讓她精神又瞬間振奮了起來。
她也奇怪為什麼心裡就有一種直覺,覺得爸爸並沒有死,讓雷紹霆這麼一說,心裡便更加的篤定了。
她一直都是相信他的,他說爸爸還活著,那就一定還活著。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三爺端著晚餐走了進來。
喬楚一看,除了幾碟現成兒的小菜,就是兩碗素麵,而且還是山寨版的。
當然,山寨的她的。
「來,嘗嘗爺的手藝!」
喬楚起身兒下了床,坐到了沙發上,將信將疑的拿起了筷子。
挑起一筷子,放到嘴裡,竟然是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真的是你做的?」
雖然這個問題問的很白癡,可喬楚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在她的思維認知裡,會烤麵包不見得就會煮麵條,剛才三爺說要給她做好吃的,她著實是吃了一驚,因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雷三爺壓根兒就跟廚房不搭噶。
「廢話呢!房子裡就咱倆,不是你做的就是我做的唄!」
顯然對自己手藝頗為滿意的雷三爺,又露出了傲嬌的模樣兒。
「那怎麼……」
「怎麼跟你做的味道一樣兒?」
喬楚點了點頭,這面確實跟她做的味道一模一樣兒。
「爺聰明唄,吃得多了,就無師自通了!」
這十天的相思之苦,除了每天摩挲著手機,都快把手機給磨的著了火了,那麼還有一個收穫就是雷三爺竟然會煮麵了。
「那怎麼會一模一樣兒呢!」
喬楚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似的嘀咕著,這一樣兒的東西,做的人不一樣兒,味道肯定是會有偏差的,怎麼也做不到如此的啊。
這事兒的緣由是後來喬楚聽黑子說的,說那十天的三爺簡直就跟瘋魔了似的,每天除了盯著手機,就是研究怎麼做素面,愣是說外面兒的東西不如這素面好吃,害的他打從m國回來,看著麵條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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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兒沒寫完,時間到了,先傳了,一會兒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