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的死訊一出,前一陣子風頭正勁的秦副市長下馬,秦家隕落的事件剛剛平息沒幾天又掀起了第二次**。
因為許喬臨死的遺書上將生前與秦子州的關係以及秦子州如何找人施暴輪JIAN的事情寫的詳詳細細,並向法院提出起訴。
這種事情還很是少見,人死了,留下遺囑討公道。
本來秦子州拍下東郊地皮成為了新地王,在業內人士罵他傻逼之外,外面兒不知詳情的人還真以為秦家公子走了正道兒,成了有為青年,不由的有點兒刮目相看。
因為以往秦公子也是L市的一霸,仗勢欺人的事兒沒少干,眼瞅著走上正途了,卻沒想到風光了沒幾天,秦家這座大廈就瞬間傾頹,快的令人不可思議。
本來秦子州就沒幹過什麼好事兒,如今將這麼齷齪的事兒掀出來,人們也自然都喜聞樂見這痛打落水狗的戲碼兒。
三九天兒,北方變得格外的冷,北風呼嘯捲著若有似無的雪花兒,如鋒利的刀,刀刀割人臉。
再冷的天兒,也蓋不住這濃濃的年味兒,街上依舊熱鬧的很,人們個個兒的臉上也都是一派喜氣洋洋。
只是這年有的人過的踏實,有的人就過的憋屈了,甚至是危機四伏!
就是在這歡天喜地迎接春節的當口兒,正窩在私人公寓醉生夢死的秦子州接到了一紙傳票,有人告他涉嫌非法禁錮,買兇殺人,致一許姓女子身亡。
秦子州算是徹底從紮了飄兒的混沌情緒中清醒了幾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如今自己落魄成這樣兒,竟然還有人不肯放過他。
「他們這是誣告!我要告他們誹謗!」
「少廢話!給丫拷上!」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會兒誰還會看他秦大公子的面子,二話不說,手銬就給拷上了,連拉帶扯的將奮力反抗的秦子州拉上了車。
案件審理迅速提上日程,在這個沒有被告的法庭上,秦子州還是因為故意傷人罪,買兇傷人致死,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秦子州那神志不清的媽林秀雲,這會兒也不能再繼續裝瘋賣傻了,雖然腦袋還有點兒混沌,但是兒子被判了刑也多少清醒了不少。
林家雖說和秦家及時的劃清界限,沒有捲入秦懷禮受賄案裡,但畢竟外孫子是自己家的,雖說這事兒確確實實是秦子州犯的,但一般來說,秦懷禮下馬了,他的家人基本不會再受什麼牽連,因為政治鬥爭要鬥的那個人下去了,別的也都還算比較寬泛,這也算是官場的潛規則。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誰都怕有一天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的時候兒,自己的妻兒被連累,所以在這一方面,這些當官兒的都彷彿有一個默契的共識。
而如今,都已經壓下去的事兒,又挑了起來,分明就是有人要將秦家趕盡殺絕,直到現在,林家人都不能完全說明白,他們到底得罪了誰,竟然能讓對方下了這麼大的力度來整秦家。
「媽,您一定要救我!整咱秦家的就是雷紹霆!」
「兒子,現在這情況,雷家哪兒是咱們鬥得過的啊?再說人家證據確鑿,你找的那十幾個人,一直就被人保護起來了,這回事兒掀出來,就是早就預謀好的,十多個人一起指證你,這事兒壓不住!」
林秀雲一臉愁容,看著一天就被折騰的沒了人樣兒的兒子,心疼的直掉眼淚,可心裡再憋屈又能有什麼辦法,她也是從權利頂端走過來的人,太清楚沒有了權錢的庇護,他們也不過就是一隻隨時被人碾死的螞蟻一般。
「我要上訴,媽,我不能坐牢,進去了就跟死沒分別了!」
秦子州心裡越想就越是恐懼,可能當他那個時候兒送了很多無辜的人進監獄的時候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這麼一天。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你爸爸攔著你的?你認識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現在可好,那個賤人連死了,都沒放過你!你這純屬是自己找來的災啊你!」
林秀雲也忘記了當初秦懷禮教訓兒子的時候兒,沒說兩句狠話就被她徹底攔下來,久而久之才將她的寶貝兒子慣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兒,自然,就在高位的林秀雲也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們秦家竟然會栽這麼大的跟頭,一敗塗地。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您得給我想辦法啊,再說了,這事兒哪兒就那麼簡單死的?那婊子要死早死了,怎麼隔這麼久了才死?誰知道怎麼死的,怎麼也怪不到我的頭上,媽,你得去查,那婊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找到證據就能上訴了!」
做著最後掙扎的秦子州,雙眼已經猩紅,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他絕不能去坐牢,在他的內心裡,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現在毫無反手之力的境況,還在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只不過,一切早就晚了。
可是,作為母親,林秀雲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救兒子的。
林家雖然沒有出面,但還是私下裡給林秀雲提供一切的錢財,讓她去調查,去上訴。
可是證據找了一六八開,基本就是無果,雷三爺做的事兒,怎麼可能會有任何疏忽呢?
毫無新證據的林秀雲還是請了一個出名的大律師提出了上訴到最高人民法院,終審判決下來還是維持原判。
徹底無望的秦子州是哭著被帶走的,在法庭上,林秀雲就哭抽過去了。
如此大的案件,在法制節目做了專題,又在娛樂八卦上滾動播出,從立案到判決,可謂是人盡皆知,而從一審到終審判決的時間也是極其短,不過十幾天的時間,不可謂不神速。
但,秦家另外一個主角兒,秦子珊卻始終沒有出現。
這樣大張旗鼓的將所有事情做足,三爺一是懲治秦子州,二就是要將秦子珊炸出來。
「沒想到,秦子珊還真沉得住氣!」
蘭溪對於秦子珊沒有露面兒的事兒也覺得有些詫異,自己親哥哥被判刑,而且整個案件很明顯是後面兒是有人一手促成,怎麼說,她也會露面兒聽審的。
「火候兒還沒到,早晚得出來!」
雷紹霆哼笑一聲兒,修長的手指翻看著今天的晨間早報,大大的字體寫著秦子州被判入獄,上面兒配的圖片竟然是他臨被關起來時在監獄門口兒撒潑打滾兒的畫面,看起來可笑至極。
看來媒體也很清楚行事,落井下石的功夫可見一斑。
「老大,您打算怎麼對付這個秦子珊?看來她可是和你家二少爺勾搭上了,還是挺有道兒的呢!」
顯然蘭溪這句話不是誇秦子珊呢,眸子裡閃爍的都是鄙夷之色。
「不必我們動手,雷紹峰就會先急了,事兒得一步一步的來!」
黑曜石一般的雙眸閃過一絲精光,邪肆的唇角一揚,一派悠然。
他是天生的王者,一切自然盡在掌握。
「oK,那咱們先給秦家一個春節了禮物,帳再慢慢兒算!」
蘭溪灑脫的一笑,如蔥般的手指屈起,攥緊,彷彿已經捏住了某些人的命,是收是放,已經完全由不得他們了。
……
這幾天喬楚也忙乎著自己的事兒,雖說是放了寒假,反倒是比平時更忙了,雷家忙完了,還得去葉家,還有自己的奶奶,哪邊兒都得照顧著,現在她儼然是這幾大家子的小紅人了,人見人愛。
家裡的事兒忙完了,還得忙網站的事兒,平時本來都是小桃打理的,可如今小桃在慶城還沒回來,一切事兒就都放在了她的肩上,喬楚這才知道小桃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大。
這會兒喬楚窩在風錦園的書房,正和網站維護的人聯繫著,打著字的手指頭都快要抽筋兒了。
本來是打開郵箱要接收一個文件,卻不知道怎麼的,筆電一下兒死住,自動關機了,再按電源鍵,就死活開不了機,把喬楚急個夠嗆。
書房倒是有雷紹霆的電腦,可是在一起這麼久,喬楚還是不會去亂動他的東西,尤其是書房裡的,也許會有什麼商業機密也說不定,可這會兒還真就得用那台電腦了。
保險起見,還是打了個電話。
「紹霆,我的筆記本兒死活開不了機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能不能用一下兒你書房的電腦?」
「傻妞兒,這還至於請示請示?」
那頭兒的三爺不免失笑,這妞兒要是說主動打個電話可是難了,好不容易來個電話還是問點兒這個,忒見外了吧。
「當然要請示啦,那是你的電腦嘛,我怎麼能隨便亂動呢?」
喬楚說的理所當然,心裡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其實電腦是很私人的東西,要用還是徵得同意的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是這個道理。
「你是我媳婦兒,爺的東西就是你的,哪兒那麼多事兒啊?跟爺玩兒生分,小心爺回去收拾你!」
威脅的話卻是帶著笑意說的,但顯然對於小媳婦兒弄的這麼外道的事兒有點兒意見。
「那好吧,那密碼是什麼啊?」
問到這兒,喬楚已經將電腦打開了,開機密碼把她給攔下了。
「自己想!」
「啊?我哪兒知道啊!」
「笨!」
三爺那頭兒這會兒正辦公室忙著看計劃書,幸好旁邊兒沒別人兒,不然那將近一米九的大老爺們兒,平時在下屬面前如天神般的存在的雷三爺,這會兒竟然俊臉泛著微紅,那怎是一個玄幻了得。
「切,我又不是什麼電腦黑客,你還指望我破譯密碼兒啊?」
喬楚撇了撇嘴,笑聲兒嘟囔著,可是已經在鍵盤上打上了一串兒數字。
一般也都是拿自己的生日當密碼兒唄!
三爺的生日,不對!
又自我感覺良好的輸入自己的生日,還是不對!
「121010!」
良久,那頭兒磁性的嗓音才響起,說出了一串兒數字。
喬楚一頭黑線,這讓她上哪兒猜去?
十月十日這誰生日啊?
「我說三爺,說我笨也得講點兒道理吧,您這密碼有什麼典故沒?不著頭尾的,讓我上哪兒猜去?」
飛快的在鍵盤上輸入,頁面一展,進入了桌面兒。
三爺的電腦,那叫一個乾淨,就跟原廠出來的剛裝上系統的機子似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沒有。
「嘿!小東西,現在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啊?晚上回家我得好好兒給你磨磨!」
「好啦,進去了,先不跟你說了哈,先掛了!」
「等會兒,等會兒,不是,這就沒別的事兒了?」
這語氣有點兒不悅,喬楚都能想像三爺那英氣的眉這會兒是怎麼橫稜著呢,不禁莞爾一笑。
「沒啦!」
「你這女人,利用完了爺就甩一邊兒是吧?」
「我哪兒敢啊,這不是怕耽誤三爺的工作嘛!」
喬楚很狗腿且絲毫沒有什麼誠意的來了這麼一句,明顯是有敷衍的嫌疑。
「這麼乖啊?這麼懂事兒呢?」
「應該的,應該的!」
聽得出三爺那頭兒的陰陽怪氣兒,喬楚忍不住咯咯兒的笑出聲兒。
「成,晚上爺好好兒賣賣力氣,獎勵獎勵你,活活兒美死你!」
三爺一陣兒的壞笑,擺明了這話裡話外都要佔便宜。
「三爺,那個什麼,我那個……那個來了……」
「什麼?今兒來的?」
耳聽著那邊兒就是一股子洩氣的聲兒,也不怪三爺最近慾求不滿,皆是因為一直顧及著喬楚的心情還有從慶城回來受到的驚嚇,禁慾了有半個多月了,終於這兩天小妞兒恢復了點兒活氣兒,怎麼就那麼巧,竟然她家親戚又來拜訪了。
雙重失望,讓雷紹霆瞬間沒了剛剛那臭貧的勁頭兒,第一失望於自己猜測錯了,看來前一陣子那小妞兒犯噁心不過就是鬧胃病了,第二則失望於今天晚上還是一樣兒只能抱不能幹,這是非得憋死他不可啊。
「嗯……」
喬楚回答的謹慎,她已經約了醫生了,下周就可以見分曉了,所以就這麼一哆嗦還是忍住吧,萬一孩子沒事兒,據說前三個月是很脆弱的,不能亂來。
「肚子疼不疼?要不要我回去?」
雖說失望,可最惦記的還是她的身體,每個月的那麼幾天,她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尤其第一天肚子會疼的厲害,這麼久吃中藥調理雖說是有點兒用處,可還是沒有完全好。
「有點兒疼,正常的啦,別因為我耽誤工作,一會兒我讓他們煮一碗紅糖水喝就好了。」
「我今天會早點兒回去,肚子疼就別忙你那網站的事兒了,躺床上去休息,聽話!」
「好,我收完了信,就去休息!」
他也是這樣兒關心著,她心裡越是內疚。
紹霆,我不想騙你的,我只想等下周的結果,希望一切都沒有事。
掛了電話,喬楚對著電腦屏幕發呆了好一陣兒,才回過神兒來。
摒除了胡思亂想,一手撫上小腹慢慢摩挲著,想著看完郵件,還是遠離電腦輻射。
把一切事兒處理好,正準備關機,卻不知道手剛剛碰到了哪兒,屏幕上彈出一個畫面。
喬楚有些好奇,放大整個屏幕,才看出來,這是西線半山腰的別墅,雷紹霆的媽媽就安然的躺在病床上。
山上的陽光好像比市區裡的好,看起來房間裡都是暖洋洋的,桌子上擺著綻放的鬱金香,不一會兒,歐文生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在蕭然的床邊,拿著一本書,好像是在給蕭然講著什麼。
一派溫馨的畫面,忍不住讓喬楚多看了一會兒。
她不是完全清楚歐文生和蕭然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如果只是單純的家庭醫生,也絕對做不到如此細心,十年如一日的在身邊照顧,想來他對蕭然真的是用情至深。
那半山別墅的裝飾的一點一滴,顯然都是經過他的手營造出來的,應該就是他幻想著和蕭然的家就是那樣的吧。
雷紹霆顯然是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的,並沒有阻止也是算默認了,而雷仲年將他的結髮妻子一扔就是十年,也難怪雷紹霆的性格乖張暴戾,對自己的爸爸也是那麼的不講情面了。
不過,好在蕭然是幸運的,身邊能有歐文生這樣的癡情人,即便是在那裡躺了十年,也能感覺到那濃濃深情帶給她的幸福吧,
相反,雷仲年卻要活在痛苦和自責中,自己的結髮妻無法拋棄,愛著自己的女人又無法正名,就連那個在外漂泊的女兒也不能認祖歸宗,想來心裡也是苦的。
人生不如意十有**,一切有因必有果。
雷紹霆好似有些逃避自己的傷痛,並沒有經常的去看母親,卻原來他是時時刻刻的在關注著母親,即便那個人十年如一日的沒有任何變化,他依舊會每天都打開屏幕看看,確定母親是否安好。
他心中的寂寥與痛苦,又有幾個人能懂呢……
又看了一會兒,才將電腦關掉,腦海裡歐文生耐心的給蕭然講故事的畫面依舊揮之不去,那份美好的感覺,讓喬楚覺得心緒都跟著安然平靜了下來。
多少年後,回憶起她這個連話都沒有說過的婆婆,那些恩恩怨怨都變得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就是眼前這樣兒的一副溫馨的畫面。
☆
「爸,您能不能講點兒道理?當初讓我放棄喬楚的是您,現在讓我去追喬楚的又是您,我到底是您的兒子,還是讓您隨意拿來利用的工具?」
陸宇無法面對這個令自己感覺到陌生的父親,他是喜歡喬楚,不但沒有忘記,而是更加的喜歡,他心裡也想著一定不能放棄,一定要去爭取,可如今爸爸竟然是又是為了一己之私讓他去接近喬楚,這讓他心裡忍不住犯噁心。
當初的李菲菲,他可以放下臉面,為了爸爸的試圖,他忍了,可如今喬楚,他不願意自己的感情再染上任何不純潔的東西。
「你不是喜歡喬楚嗎?我現在不反對了,同意了,你還事兒上了?」
陸廣達瞪著兒子,一臉的暴風雨。
雖說這孩子腦袋還算活分,李家那點子人脈算是接了過來,一點兒都沒浪費,可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安於現狀早晚還是會被打壓下去。
現在就有這麼好的機會,這喬楚可是葉家的千金小姐,那葉家的勢力,可是十個李壽林也比不上的。
要說這個消息怎麼就讓陸廣達知道了,還得多虧他愛東加長西家短打聽事兒的媳婦兒。
白翎的媽媽在教委後勤上班兒,這陸廣達的媳婦兒是財務部的,這女人在一塊兒就是扯點兒別人家的事兒,更何況喬楚的事兒也確實傳奇了些,這白翎媽媽一激動就當個嗑兒給嘮出去了,自然這事兒經過幾個八卦婦女一傳,就到了陸廣達的媳婦兒耳朵了。
這麼一來,不就對上號兒了?敢情他們兩口子一直讓兒子往外推的女孩兒,才是真正的名媛千金。
「小宇啊,你爸也是為你好,當初和李菲菲那是你爸工作上確實需要李家,再說那李菲菲不是也對你死心塌地嘛,我們想著這也是好事兒,誰知道李家那麼不是東西,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兒啊,照說,還是楚楚知書達理,你們在一塊兒那麼多年,也是知根知底兒的,我和你爸爸商量著,還是楚楚和你最合適!」
陸宇的媽也是一個勁兒的勸和,也看得出來,自己的兒子對那個喬楚也是念念不忘的,那李菲菲因為這事兒找她告了好幾次狀呢,這回正好兒了,讓兒子把喬楚追回來就是了。
陸廣達兩口子儼然是不知道喬楚現在和雷家的關係,利用完了喬家,也就沒關注過了,陸宇也從來不會在家裡提起這些事兒,他們還以為喬楚是個苦命孩子一個,這會兒一朝變鳳凰,憑著陸宇和她交往這麼多年,追回來不是什麼難事兒。
這如意算盤打的那叫一個精細,可是陸宇臉色可是難看得很。
「你們當初害喬叔叔,現在又讓我去追楚楚,有一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以為她還會喜歡我,願意進這個家?」
「這孩子!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害了你喬叔叔?」
陸廣達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兒子,心裡有點兒不托底。
「別以為我不知道,喬叔叔壓根兒就沒貪污,這背後的事兒,你做的也不是那麼精細!」
「瞅瞅啊,瞅瞅,你寶貝兒子都學會吃裡扒外了!聽風就是雨的過來質問我了?」
陸廣達哆嗦著手指頭,指著陸宇,氣憤的跟旁邊兒也有點兒詫異的陸宇媽媽說著。
「兒子,你這是說什麼呢?你爸爸怎麼會害喬叔叔呢?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爸,別以為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能將所有的事兒都瞞的滴水不漏,是真相,就總會有解開的一天!」
一點兒沒有畏懼父親的憤怒,而是迎難而上的梗著脖子說出這一番話,一瞬家,讓陸廣達夫婦都忽然對自己的兒子有了一些陌生的感覺。
陸宇這番話,確實是意有所指,說的不止是喬連海被陷害的事情。
同樣兒充滿憤怒的眼神兒盯著自己的父親,想起他無意中拿到的那封信,還有信中的照片,心裡的恨意就愈加濃深,恐怕也只有媽媽才傻傻的被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騙著。
「反了!反了!你小子現在翅膀硬了,都敢教訓老子了?」
陸廣達顯然氣的不輕,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旁邊兒的陸夫人擔心的急忙攙著他,將他扶著坐到沙發上。
「小宇,怎麼能跟你爸這麼說話呢?還不快道歉?」
「媽!這事兒你甭管,我不會道歉的。」陸宇氣結,但又沒辦法將事情說出來,這也只能讓媽媽傷心而已。
「還有!別打喬楚的主意!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說完,憤憤然的摔門而去,留下陸廣達夫婦對視了良久,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脾氣。
……
摔門而去的陸宇,並沒有去借酒消愁,而是拿著那份關於喬連海被無限的證據,找到了自己信得過的律師。
這案子過了將近一年之久,現在要翻案,不知道是否會有什麼難度,而憑著這份證據,到底有多少勝算,這是陸宇不懂的,但是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他得將喬連海救出來。
有的時候兒,人的想法兒只在一念之間。
上一次去找喬楚,還想著拿這個證據,作為交換的條件,讓她回到自己身邊,而當接到那封信還有那張照片時,他才知道,他們陸家欠喬家的太多了。
他還有什麼臉去要求喬楚回頭?
當初是他為了家族利益,先放棄她的,傷了她的心,踐踏了她的尊嚴,他竟然與那個李菲菲合起伙兒來的欺辱喬楚。
是他一步一步將她推的越來越遠,將她推到了雷紹霆的身邊,現在又怨得了誰呢?
他竟然為了這樣的一個爸爸的仕途坦蕩,而去傷害一個自己真心愛著的女人,他真是傻的可笑。
如今,爸爸又因為自己的利益,讓他再次去追求喬楚……
呵……他都覺得無地自容!
如今能為她做的,就是救出喬連海,也算是他為自己,為爸爸贖一些罪吧。
律師那邊兒告知,證據充分,翻案可能性很大,一旦勝訴,喬連海不但會被無罪釋放,還會得到相應的賠償。
一聽這個消息,陸宇心裡好受了很多,但還是謹慎的與律師談了具體細節,是否能將這件事兒辦的巧妙,不要牽涉到爸爸。
做律師的辦的就是這些毀屍滅跡的事兒,一直受著陸宇的好處,自然就得為陸宇著想,又做了一番周密的分析,便可以將所有的事兒推給李秀珍一人所為,反正死無對證。
這麼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陸宇又馬不停蹄的奔著北城監獄去了,本來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可巧今兒孫長福有事兒出去了,辦公室裡就剩下一個副手兒,平時和陸宇關係處的也跟哥們兒似的。
上一次孫長福嘴嚴實的很,什麼事兒都不肯透露,陸宇就在這個副手兒上使了使勁兒,希望能得到點兒喬連海的信息。
有話說,知道太多了沒有什麼好處,這次陸宇如此急切的想為自己和爸爸贖罪的心思,以為做到了萬無一失,可偏偏就沒有那麼如願的事兒。
待到這個副手兒毫無保留的將整個事件偷偷兒告訴他的時候兒,陸宇已經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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