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三少怒了,譚總鬱悶了
三爺怒了,後果很嚴重!
在譚明軒被那重重且極其狠戾的一拳打到在地時,後面兒緊趕慢趕著跟上來的川兒爺,安志文還有蘭溪。舒虺璩酉
也就前後腳兒的功夫進了房間,那開展的第一拳他們還是很可惜的錯過了。
兩個大男人,將近一米九的個頭兒,這會兒卻在這極盡奢華的總統套房裡上演了一出兒現實版的龍爭虎鬥。
一招一式,拳拳直中要害,明顯兩個人無論從技術到體能都不分軒輊,在伯仲之間,你來我往,招式靈活且狠烈,打的煞是漂亮,看上去儼然就跟跟美國大片兒似的。
雷紹霆懶得和譚明軒糾纏,每一招兒都沒有手下留情,只想趕緊解決,帶她的妞兒離開,可顯然譚明軒是護定了喬楚,見招兒拆招的還真是讓他一時半會兒沒法兒靠近床邊兒。
站在後面兒的王川兒饒有興趣的看著場內兩個人兒激烈的打鬥,壓根兒就沒有上前幫忙兒的意思,安志文更是拉了把椅子,穩穩當當的坐下來打算好好兒觀賞一番。
這事兒吧,他們不好插手,三個打一個,也忒的欺負人了,這麼不爺們兒的事兒,怎麼著他們也不會幹的,更何況,能見者和雷紹霆實力相當的人真心不容易,以往在部隊訓練的時候兒,雷紹霆就是一個狠角色,王川沒少挨他的揍,這會兒終於遇到如此精彩的畫面,他準備在這種實戰中找到自己敗下陣來來的原因,總得找機會掰回一局不可。
安志文呢,黑道兒上混的,學跆拳道也就是為了防個身,健個體,現在這道兒上的事兒,很少有電視上拿著片兒刀亂砍,光著膀子肉搏的了,素以這體力對付一般的架勢還行,和特種兵出身的雷紹霆比,那絕對還是差這段呢。
一尋思,這倆哪兒還能動手兒啊,樂不呵兒的想看著有人能把雷紹霆撂倒呢,王川還從旁邊兒的吧檯上抽出一瓶兒酒,利落的開了瓶兒,倒了酒,和安志文把酒言歡起來。
交次損友,夫復何求!
也只有旁邊兒的蘭溪眉毛挑的格外凌厲,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兩個人,倒是有點兒躍躍欲試的意思。
她倒不是多好心怕他們家老大挨欺負,這會兒毒辣的盯著與雷紹霆鏖戰的男人,眼神分外的冷厲,絕對是出於私仇,想起前日與譚明軒交手,她慘敗一招,這會兒巴不得把老大扒拉下來,自個兒衝上去一搏高下。
可這事兒吧,他也不好上去攪和,兩個男人打的如此激烈,全都是因為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男人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自然是拼盡全力,外帶不想讓別人幫忙的,她自然也沒法兒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報私仇,不然自個兒的前恥還沒有洗涮,後腳兒再被老大給削一頓,那絕對是得不償失。
再怎麼能打,也不能忘了自個兒是個女人,這情況兒,自然是不能帶著小桃和白翎一起來了,一旦有什麼極端情況誰都不好說,要是不小心濺了一身血,那得給那小美女心裡造成多大的心靈創傷啊,所以那兩位美女被安志文派人送回了小桃的住處,這會兒這裡也就直剩下她一個女的了。
女人就得幹點兒女人的事兒,老大那兒脫不開身兒,就得她去照顧照顧那個小嫂子了。
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打的是不相上下,從開始激烈打鬥的場面,現在卻成了有默契一般的,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誰也不多佔誰便宜似的,可那拳頭是越來越狠,兩張俊臉,這會兒說不出的狼狽,嘴角都噙著血,目光一樣的狠戾,冷意十足。
「我休想把楚楚帶走!」
「由不得你!」
猝不及防的又是一拳砸了過去,結結實實的砸在譚明軒的腮幫子上。
操!讓你丫那假洋鬼子的臉在我面前得瑟!
老子的的妞兒什麼時候兒就輪到你丫這兒做上主了?
那一句一句的楚楚,聽著怎麼那麼躥火兒呢!
「那就試試看!」
譚明軒也不是吃素的,一拳揮過去也是極其不留情面,衝著那已經破了順著流血的嘴角兒又是一拳。
打定主意不能再讓喬楚回去,不管她心裡有誰,起碼兒現在絕對不放手,不能讓雷紹霆再耍著她玩兒了,他壓根兒不配呆在她的身邊!
被這麼擋著,攔著,雷紹霆本來就跟個炸了毛兒的獅子似的,被這兩句話一擊,那更是火上澆油了。
人的潛能是無限大的,打從進門兒還沒法兒看他的妞兒一眼呢,雖然蘭溪在那兒照顧,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可是丫譚明軒總在這兒橫扒拉豎檔的,真是讓他恨不得殺人了。
接到安志文電話的時候兒,他才剛剛散會,本來六點多就可以完成的,偏偏老太太又給安排了一堆的事兒,一來二去算是把他給纏的死死的,就跟知道他散了會要去哪兒似的,d&k忙完了又回到恆創,來回折騰了一大圈兒,整個晚上一點兒沒消停。
可是,他還真沒轍,關鍵時刻可能就在那一哆嗦之間,就翻天覆地的變化了,不能去看那妞兒的演出很是遺憾,可是為了他與她的將來,能夠平靜,讓她不再受到威脅,他也只能忍了,尤其在老太太那兒還是得稍加稍斂才行。
但是,聽安志文一說,他的心裡立馬兒毛楞了,放下手上一切工作,風馳電掣的一路趕了過來。
這事兒安志文絕對有發言權,因為三爺那黑得掉渣兒的臉顯然對他手下辦事不利很是憤怒,那怪獸級的座駕在前面兒狂飆,他是油門兒踩到底都沒跟上,他是看出來了,一到喬楚的事兒上,這三爺徹底就能把汽車當飛機開了。
安志文可以說是打從出生就是在黑道兒上混的,什麼風浪沒見識過?讓他怕的人不多,可是雷紹霆就是其中一個。
早晨起來還張羅著派保鏢保護著呢,晚上就把人給跟丟了,這他媽的也忒的丟人了,說出去,他安家還怎麼立足啊,關鍵是真要出事兒,先別說安家,他自個兒就得先自裁了,兄弟的事兒沒辦好,是他心裡覺得最恥辱的事兒。
跟了過來,看著三爺心尖尖兒上的那個人沒啥大事兒,他心裡也落了聽了,不然不被三爺弄死,也得被某個妞給大卸八塊兒了,左右想著,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劫後餘生唏噓不已。
「我說安子,你看他們倆誰能贏?堵一個吧?」
川兒爺心裡可沒那麼多彎彎繞兒,這會兒非常單純的在觀戰,樂不呵兒的摸著下巴,看著那兩個男人你來我往的你一拳我一腳,打的好不熱鬧,心裡就琢磨開了,摩挲著手裡的車鑰匙,想打個小賭的心思又活動上了。
要說起來賭,找安志文就對了,大賭小賭,沒有他不跟著下注兒的,只要是賭,他都不會缺席。
「賭什麼?」
安志文挑了挑眉,努了努嘴,看著王川手裡的車鑰匙搖了搖頭,顯然對那車沒啥興趣,「這輛不行,我得要你車庫裡藏著的那輛!」
「你丫早就存著賊心呢吧!」對安志文一副極其不待見的撇了撇嘴,語氣堅定決絕,「那輛不行!」
「那不賭!」
「你丫還有不賭的時候兒?」
「就要那輛!」
「早就知道你覬覦我那輛車好久了,沒想到你還挺有品位!」
「操!就你丫那老爺車,白給我都不要,我賭贏了,也是拿過來給你丫砸了,省的你他媽一天窮琢磨!」
「關你jb毛事兒啊,賭不賭,一句痛快話!」
往事依舊似昨天一般,想起來不免有點兒煩躁,皺著眉頭,似是被人說中心事後的惱羞成怒。
罵了一句,車鑰匙一甩,意思就這輛,愛要不要。
安志文嗤笑著,接過鑰匙,車不車的是小事兒,他的目的還真是想把丫車庫裡那幾乎可以稱作一堆廢鐵的玩意兒給砸了,總覺得留著以王川兒這絕頂的花花公子留著那玩意兒有點兒傻逼的自毀形象。
丫捨不得,哥們兒可不含糊,可以幫他這個忙!
「成!我賭雷子嬴!」
「操!咱倆一樣兒,還賭個毛兒啊!」
安志文笑呵呵兒的甩著那車鑰匙,一臉得意,「不賭,算你丫輸,賠莊就不用了,這車我一會兒開走了!」
「操!算你狠!」
這邊兒貧著,那邊兒打著,這會兒最有正事兒的反倒是平時不算太靠譜兒的蘭溪,坐在窗邊兒試圖將喬楚叫醒。
目測喬楚是沒什麼大事兒,這麼大的動靜兒這麼半天沒反應,看來是服了藥了。
蘭溪一下兒肚子裡的火兒往上竄,丫譚明軒這是要趁人之危,還尼瑪用下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譚明軒,你丫也忒陰損了吧,竟然給喬楚下藥,趁人之危?你丫就一披著人皮的狼,還尼瑪是個色狼!」
從來就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蘭溪,這會兒更是不用摟著火兒,一想到昨天被這男人襲胸吃豆腐,她的怒意上湧的就要從腦門兒爆炸而出了,這會兒竟然又給喬楚下了藥,丫還是不是人?
這一嗓子聲兒還真不小,一下兒把打鬥的,臭貧的,都給喊住了,目光都直直的看向蘭溪那義憤填膺的架勢。
「操!」
雷紹霆一聽蘭溪這話那還了得?飛起一腳就衝著譚明軒的肚子踹了過去,絕對是衝著肋叉子去的,不踹折丫三根兒肋骨都虧的架勢。
蘭溪的話也讓譚明軒也愣了神兒,這女人竟壞他的事兒,這會兒還給他扣了一個色狼的帽子,這哪兒跟哪兒啊!
就愣神兒這空檔兒,也就0。01秒,卻還是失去警覺的一瞬,被雷三爺結結實實的踢倒在地,禁不住那力道,悶哼了一聲兒。
越過譚明軒,疾步走到床邊兒,將那熟睡的女人抱在了懷裡,撫摸著頭髮,四下檢查著,手有點兒慌亂,想輕柔一點兒都難,生怕她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妞兒,妞兒,醒醒!」
硬生生兒的是叫不醒,只是那清淺的呼吸在大手間溫熱的,氣息平順,身上溫度也正常,這會兒看起來還好。
「你給她吃了什麼?」
將女人緊緊的攬進懷裡,轉頭狠絕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已經站起身的譚明軒,拳頭已經攥的死緊。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雖然剛剛吃了一腳,胸口著實悶痛,可那氣勢卻一點兒都不輸人,即便是整個屋子裡全都是雷紹霆的人,卻沒看出半分懼意。
「紹霆…紹霆…」
這會兒,喬楚那秀眉緊皺,小臉兒看起來很是難過,眼睛緊緊的閉著,一聲聲兒喃喃低喚著。
「妞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別怕!」
「…別騙我…紹霆…」
那細弱輕柔的聲音,帶著委屈和懇求,還有點點害怕似的,使勁兒攥著他衣襟的小手兒生怕他走了一般,頭歪歪的又往男人懷裡靠了靠。
「傻瓜,怎麼會…跟爺回家!」
疼惜的撫了撫那小臉兒,聲音柔的能膩出水來,只有她,只有對她,一向冷情的雷紹霆才會現出這樣的一面。
王川和安志文是見怪不怪了,可這一出兒卻讓蘭溪張大了嘴巴,意外,太意外了!
攔腰將那小身體抱起來,疾步往外走,只有她在自己懷裡時,他才能徹底的放下心來。
這會兒,卻上來了一幫人,為首的正是肖勁,門裡門外,把要走的雷紹霆一行人正好兒堵在了房間裡。
雷紹霆冷冷一笑,轉頭兒看著譚明軒,「怎麼?還想繼續打?」
肖勁注意到譚明軒的臉色有點兒慘白,虛汗已經順著腦門兒溢出,別人可能不會注意,可是他卻看得清清楚楚,這麼多年跟隨在他的身邊,已經習慣了對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觀察入微,急忙走了過去。
「少主!」
譚明軒抬手,擋住了他後面的詢問,知道肖勁擔心自己,可這會兒,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她心心唸唸的還是雷紹霆,即便是如此的深度睡眠下,竟然夢裡還是他。
雷紹霆的利用,還沒讓她認清事實嗎?又或是她就清楚,卻不願相信呢?
不管怎麼樣,她醒來的時候,想看到的應該不會是他吧。
那他還有什麼理由硬去留住她,如果用強硬的手段,那麼他與雷紹霆又有什麼區別?
那種霸道狂妄的對待喬楚的方式,一直是他不齒的,不是嗎?
「站住!」
肖勁皺了皺眉,雖然在這兒裡,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可是就這麼讓他們走了,也確實太便宜他們了,明顯他們把少主傷的不輕。
一個閃身,利落的身手,已經幾步擋在了門口。
雷紹霆嗤笑一聲兒,眼底的寒意猶如那西北風般凜冽,掃視著圍在門口兒堵著的人,滿是不屑。
「就憑你?」
「請指教!」
肖勁亮開了架勢,一身勁裝已經不是御譚府那個對任何客人都勤謹恭敬的肖經理了,而是一心護住的忠心家奴。
「雷子,你先走,對付這幾個小嘍囉兒,還不需要你動手!」
川兒爺一貫的吊兒郎當的樣子,儘管對方已經劍拔弩張了,他卻還是一派悠然自得,身旁的安志文也是唇間勾起一抹陰柔的冷笑,看不出有任何緊張之色,卻週身都泛著拒人千里的冷意。
他們是天生的戰士,不必多做什麼準備,雖然都可以投入戰鬥。
狹路相逢勇者勝,更何況這幾位都是不怕死的角色,即便他們是天之驕子,背負的太多,但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事情,他們絕不含糊,甚至可以不要命,試問和一幫不要命的人鬥狠,輸贏立顯。
赤峰組,譚家的家奴,聽的是譚家當家的吩咐,而不是他譚明軒的,在他們心裡自然也有一桿稱,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們確實也是需要斟酌的。
昨天為了一個女人便動用赤峰組的譚明軒,在他們心裡來看也確實衝動了些,他們隨著少主回到l市,可不是為了爭風吃醋而來的。
「勁,讓他們走!」
「少主!」
「我說了,讓他們走!咳咳…」
面無血色的譚明軒,猛的咳嗽了幾聲兒,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也說明著他強忍著什麼。
「少主,少主!」肖勁一見此情景,急忙跑了過來,看著譚明軒痛苦難忍的樣子,不禁一臉的慌亂和擔憂,舉手對著門外已經擺開陣勢的人示意了,「放行!」
收了招式,讓出了一條路,雷紹霆沒再說什麼,此時他沒空兒計較那話裡說的到底是人家放了他走,還是根本攔不住他,只想趕緊帶著妞兒回家。
安志文和川兒爺也隨著出去了,蘭溪最後又將目光投向已經坐在床邊兒,面露青色,明顯是在用最大的忍耐力忍受著什麼劇痛一般,不想咳嗽,只是輕聲兒的悶哼著,看起來格外難受,突然覺得沒有那麼想報昨天那仇了。
「還是帶你家少主看看醫生吧!」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了這麼一句,卻還是說了,蘭溪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轉身離開了。
——☆——
商海風雲,瞬息萬變,一瞬新星崛起,一瞬大廈傾頹!
頭一天的股東大會,還有下午緊跟著出現的報紙的頭版頭條,確實達到了目的,d&k集團因為在海外一個投資項目也面臨資金周轉不靈擱置,直接導致了股市下跌,再加上前一陣子的槍擊事件尚未平息,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人對d&k這個龐大的集團出現如此的境況而感到好奇。
再一個商業運作鏈條上的諸多關係網,幾乎都炸了鍋,一萬四千點跌倒五千點,這是一個什麼概念,若說明天一早d&k集團關門大吉都是有可能的。
一下兒巨大的恐慌籠罩過來,持有d&k集團股票的大小股東以及散戶,紛紛拋售,人們的魚群效應更是一哄而起,拋售的速度比預想的還要快,還要急。
也有作壁上觀的,卻畢竟是少數,眼見著股市一跌再跌,一路下滑,很多人也都坐不住了。
「比想像的快!」
雷紹霆揉了揉眉心,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這會兒佈滿血絲的眸子酸脹脹的發疼。
昨晚回到中山,醫生看過說是因為服了有助於安眠的藥品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可又怕這妞兒醒過來有什麼問題,畢竟不知道是什麼安眠藥品,會不會有副作用,只能一步不離的看著,一點兒不敢怠慢。
知道一早,王川把小桃給送到中山別墅去守著,他才抽身出來處理集團的事兒。
這會兒坐鎮於恆創,已經盯著屏幕看了一個上午了,股市走勢平穩下滑,一切都在掌握,這才讓疲憊的感覺稍稍緩解了一些。
「三少,您休息一下兒吧,這邊兒我盯著!下午您還有個重要的會面要去!」
陳君端過來不知道是第幾杯咖啡了,看著他疲累的樣子,有點兒忍不住勸說道。
「嗯,吃完午飯再說吧,還差多少?」
「已經購入五十個百分點,只差一成了!」
「最關鍵的時候兒,過了五十一就不用再吸納了,讓老太太那邊兒明白什麼意思就行了,局勢她自然回去穩固!」
「是!」陳君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雷紹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舌頭麻木的已經嘗不出咖啡的苦味了,確實喝的太多了。
放下杯子,看看時間十一點半,拿起電話撥給了中山別墅。
「三爺,我在這兒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啊?」
雷紹霆眉頭深鎖,看來那妞兒還沒醒過來,也是,如果醒過來了,小桃也一定會打電話過來了。
「放心吧,她醒了,我立馬兒跟您匯報,成不?」
掛了電話,聽不到她的聲音,他也沒什麼可說的,那些客套話更是別想從三爺嘴裡聽到了,他心裡滿滿的都是對喬楚的惦記而已。
高大的身軀向著椅背重重的靠了過去,活動活動脖子,還是把那杯嘗不出味道的咖啡喝了個乾淨。
這會兒,龔奇偉走了進來,看起來也是一宿沒睡的樣子,臉色有些凝重。
雷紹霆按下電話鍵,吩咐道,「陳總監,送杯咖啡進來!」
「怎麼?你丫昨兒跟哪兒得風流快活去了,折騰成這樣兒?」雷紹霆一看那眼圈兒發黑,面色蠟黃的龔奇偉忍不住調侃,雖然自個兒也沒好到哪兒去。
「雷子,求你個事兒…」
龔奇偉欲言又止的樣兒,讓雷紹霆有點兒好奇,丫求他?
「你丫有話就說,哪兒那麼費勁啊?」
「關於喬楚的事兒,能不能別怪子珊?」
也是覺得這要求有點兒過,畢竟雷紹霆把喬楚當個寶那勁兒他是看在眼裡,這次秦子珊做出這樣的事兒,差點兒害喬楚坐牢,確實太過分了,以雷紹霆的性子肯定是不能輕饒的,可他也不能眼瞅著子珊出事兒啊。
今兒一早秦子珊就哭哭啼啼的跑到他的住處,一開門兒,就扎到他懷裡哭個沒完了,即便是知道這事兒的始末,卻還是心軟了又軟。
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
他龔奇偉還真就是被秦子珊降住了,知道她任性,囂張,甚至有的時候兒還會做出很大膽的不計後果的舉動,可畢竟她才二十歲,他是真的不忍心怪她。
「她折騰出來這麼多事兒,你讓我不怪她?我晚去一步,她就敢跟那個李菲菲似的,對喬楚動私刑你信嗎?」
一聽這話,雷紹霆火兒了,雖然他也猜出來大偉會跑來求情,可還是忍不住發火兒。
她到行,自個兒惹出一堆事兒來,倒是知道找誰當避風港。
「我知道,這事兒讓喬楚受了委屈,可是我們和子珊認識這麼久,昨天他爸連夜從h市趕回來,已經把她教訓一頓了,這事兒如果再追究下去,對兩家都沒有好處,你要動秦家,我不攔著,只是子珊…她畢竟還小還不夠成熟,才會…」
「她小?她不成熟?我看她把這事兒想的挺周密的嘛,這事兒一出,監控錄像就全數銷毀了,要不是有人手裡提前有了證據,你覺得對於喬楚以後的名聲會怎麼樣?就得憑著她秦子珊怎麼告怎麼是了,我是可以再把喬楚撈出來,可那這輩子就得背著一個行兇者的身份活著了?她還會拿綁架這一套兒要挾,上一次就有過一回了,所幸沒出什麼事兒,老太太那頭兒壓著,我才沒追究,這次她又來這套,你覺得我還應該什麼都不做?」
也就是跟自個兒哥們兒不藏著掖著,如若別人,雷紹霆根本懶得說這些,也不會解釋他是為什麼不會放秦子珊一馬,多說無益,他一直都是行動派。
「雷子,我沒求過你,子珊這事兒算我求你,她一個女孩兒,你還打算怎麼懲罰她?難道也讓她上號兒裡蹲著去?」
「有何不可啊?」
雷紹霆眸色一冷,不禁反問。
「關於喬楚弟弟的事兒,子珊和我說了,那照片兒是她無意間得到的,綁架的事兒不是她做的。」
雖然秦子珊哭的泣不成聲兒,說話都不連貫了,可還是把事兒又從頭兒和他說了一遍,這事兒她順水推舟的誣陷喬楚確實做的她荒唐,可是說綁架的事兒不是她做的,他倒是相信,因為怎麼也不想把他心裡這個一直美麗,聰敏的女孩兒想的那麼壞。
「大偉,她做的小動作不少,我只是不想一一去算這個帳了,喬楚有我護著,我也懶得和她計較有的沒的,你以為第一次秦子州差點兒強暴了喬楚是誰下的藥?你以為上一次她醉酒那次,是真心想請喬楚去玩兒而已?李菲菲設計讓喬梁在監獄裡挨打,你以為憑她李菲菲是怎麼知道喬梁坐牢的?她不是你心裡那個單純只是有些驕縱的大小姐,她心裡的陰暗是你根本無法想像的,趁著現在還沒鑄成打錯,還是重新回回爐,受受教育的好!」
雷紹霆一點兒也沒留情面,索性把話說明白,對於龔奇偉一直迷戀秦子珊這事兒,他就想不明白,讓丫早點兒清醒也好。
「我可以讓出我20,的股份,可以嗎?」
龔奇偉知道,他都知道,打從第一次她設計陷害喬楚時他就知道,可那又怎麼樣,他就是瞎了心了喜歡著秦子珊,縱容著,所以再後來的日子,他願意幫助喬楚,從一開始對喬楚就沒有有色眼光去看,就是因為那一次的虧欠,雖然後來雷紹霆去了,喬楚沒事兒,可他心裡還是太多的內疚。
愛情面前,其實人都會變得狹隘和不冷靜,力量也非常非常的有限,他只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那一個。
「操!那他媽的是錢的事兒嗎?你丫竟然跟我講這個?」
火兒了,雷紹霆這會兒真是氣急了,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還他媽的拿錢說事兒,丫腦袋被門擠了吧!
這麼多年的兄弟,竟然就這麼看他的?
就他媽的為了一個那樣兒的女人?
挺大個老爺們兒,怎麼是非不分呢!操!
「我告訴你大偉,這事兒沒緩兒,你丫那20,的股份,愛他媽的要不要!」
一聲兒怒吼,確實是生了真氣了,雷紹霆身邊兒能交心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這會兒他不是氣別的,就是氣丫大偉怎麼就這麼軸。
可是,愛情面前,有幾個不軸的?他雷紹霆不也因為護著自個兒的女人呢,連家裡的老太太都給算計了嗎?
這事兒,誰也別說誰!
龔奇偉也自知剛剛的話時候的太衝動了,遇到秦子珊的事兒,他就容易沖昏頭腦,這一直都是他的一個弱點,她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是有生以來喜歡的唯一一個女人,他想要戒掉這個習慣太難,太難。
「雷子,剛剛的話我收回!」
「操,你丫趕緊給老子滾蛋!別他媽弄一出兒活不起的樣兒!」
自然也知道和雷紹霆多說無益,歎了口氣,還是轉身兒出去了,這事兒秦子珊理虧在先,同樣兒是人,他這樣的請求確實對喬楚不公平。
嘶——
等到龔奇偉出了門兒,三爺才倒抽一口冷氣兒,丫譚明軒下手正夠狠的,剛剛一激動說話嘴張忒大,扯著了嘴角兒,連帶著一面兒臉都跟著刺刺的疼。
這會兒,他媽的龔奇偉又給他來這麼一出兒,瞅丫那沒出息的樣兒,愣是讓一個女人給玩兒成這樣兒,真尼瑪丟人。
氣歸氣,怒歸怒,還是拿起了電話。
「蘭溪,秦子珊的事兒先壓著吧,等喬楚醒了問她的意思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