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要聽生日歌
「寶貝,生日快樂!」
男人隨即吻上那柔柔軟軟的髮絲,那淡淡的馨香是只屬於他的美好,不禁又將懷裡的小身體往裡圈了圈,即便是那絲滑的脊背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卻還嫌不夠似的,想要更近,更緊,怎麼都不願放開。舒榒駑襻
那深深淺淺的吻,惹得本來昏昏欲睡的喬楚動了動,翻過身兒來,小腦袋鑽進那股炙熱的散發著男人獨有的魅惑氣息裡,貪婪的吮吸著,滿足的勾起櫻唇。
壓根兒沒睜開眼睛,只憑著這讓她熟悉且貪戀的氣息,便忍不住撒起了嬌,反正也是在夢境,難得這位爺如此溫柔,她就趁機好好兒欺負個夠本兒,過過乾癮吧。
「生日歌呢?」
「什麼?」
某少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音調兒都長了幾個分貝。
這妞兒還真會折騰他,生日歌,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沒唱過歌兒。
對於雷家三少如此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男人,唱歌是否跑調兒的事兒,始終是個迷。
別人無法探知,也沒人兒敢去探知,即便是很多人都很好奇,都想聽聽那深沉磁性的聲線唱歌會是怎樣的動聽。
「生日歌啊,我過生日,你還沒唱生日歌呢。」
喬楚嘟囔著,理所當然的語氣,懶洋洋的在嘴裡含著說道,生日禮物沒帶,生日歌總要唱的吧。
某少滿臉黑線,他活了二十多年了,起碼兒在他所有記憶裡,這樣的要求絕對都是被義正言辭的拒絕的,就算是最疼愛他的爺爺奶奶,再三強烈的要求下,他都沒有開這金口。
「小東西,快睡覺!」
低噶的聲線,帶著三分嚴厲,七分彆扭。
讓他唱歌…瀑布汗都下來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張這嘴。
「…你…唱歌跑調啊?」
喬楚睡意漸濃,卻還是瞇著眼兒,一點兒面子不給的問的很直接。
她是沒聽過男人唱歌兒,哪怕閒來無事兒,或者心情不錯的時候兒,連哼唱都沒有過,因為這是她經常會有的習慣,所以自然而然的覺得一般人都會沒事兒哼唱著小曲兒幹活兒。
不唱,是不好意思,還是壓根兒唱歌兒跑調兒?
高高在上的雷三少要是真的唱歌兒跑調兒,她還真要在心裡樂翻了,對於小喬姑娘是l大藝術系這一點來說,終於找到一個自己比他強的地方兒了,不偷著樂才怪呢。
被那小妞兒一問,男人的臉不禁一陣兒躊躇,被下了藥的小妞兒膽子果然大了,這是她清醒時都不可能跟他說的話,這會兒倒是說的順溜兒,什麼都往外招呼。
搭在他腰上的小手兒,在他那緊致的腰線上一下下兒的畫圈圈兒,小腦袋也往他的懷裡拱了拱,拱出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瞇著眼兒,懶懶的躺在那堅實有力的肩膀上笑的愜意。
「沒事兒,我不笑話你,唱吧…我閉著眼聽著,不看你,省得你緊張!」
喬楚特別善解人意的說著,心裡特別想聽聽這位爺唱歌是什麼樣兒。
某少是有好氣又好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妞兒骨子裡也很具備惡質潛質呢,這一句一句的弄得他還真是有點兒沒轍。
可是,唱歌…
真不行!
想想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抱著這軟軟的小身體,不幹別的,跟這兒唱生日快樂歌兒,那真是要多傻有多傻,關鍵…他不會唱!
「乖,睡著了我給你唱!」
這妞兒上一句還說話,下一句呼吸輕淺的,眼瞅著是馬上就要睡著了,顯然男人哄著騙著,就是想矇混過關。
睡著了再給她唱?
耍呢?誰睡著還能聽得見啊?
再說了,她不是本來就睡著呢嘛?
「騙人…騙人你…當我傻呢…」
早就和周公見了面兒的喬楚,依舊不依不饒的哼唧著,自個兒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是堅持啥呢,就是機械性的在那兒耍著賴。
「妞兒啊,再不睡可睡不成了啊?」
威脅的磨著牙,儼然一副怪獸看見小獵物時的危險表情,那嚶嚶嚀嚀的小聲兒,軟軟糯糯的,還真是讓他心裡癢癢的直躥火兒。
xxsy…。
男人倒吸一口冷氣,嗓子眼兒發乾,深邃的眸子泛著猩紅的光芒,眼前的小獵物簡直讓他快要發瘋了。
他的小女人還真是敢!
明知道她這會兒是意識渙散的境況,卻也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如此…不知死活。
正在雲裡霧裡飄忽兒的喬楚,壓根兒就沒看著男人那炙熱的眼神,依舊我行我素,跟自個兒那頻道單獨運轉著呢。
「…不行了,吃不下了,太飽了…太…太多了…」
已經完全進入夢境的喬楚已經忘記了生日歌兒的事兒了,只是抽抽著小臉兒推拒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顯示自己已經飽了的意思。
那可愛的小模樣兒,特別招人兒稀罕,紅撲撲的小臉兒上滿是真摯。
邊推卻著邊嘀咕,此刻的喬楚玄幻的世界已經畫面一轉,整個兒又回到了生日會上的場景,白翎一通兒的給她拿吃的,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的,讓她看著都眼暈了。
總之,藥勁兒很大,情況很混亂!
噗——
某少聽了這一句話,都要吐血了!
這妞兒天生就是為了來折磨他的吧…
「妞兒,乖…」
邪惡的本質展露無疑,磁性聲線帶著蠱惑的意思,一步步引誘小白兔兒往圈兒裡跳。
「真的不行了…」
喬楚搖著頭,手指頭動了動,最終放棄一般,歪過頭兒去又扎進男人的懷裡,跟沒事兒人似的又要睡過去的趨勢。
哪兒跟哪兒啊,這妞兒把他的**豁楞開了,自個兒到是倒頭兒接茬兒睡去了。
忒不人道了!
「你還真會磨人啊!」
說的有點兒咬牙切齒,要不是不想留下明顯的痕跡,真想在她那軟乎乎兒的小肉兒上狠狠兒的咬上一口。
「…你吃吧,我真的不吃了…」
呦呵,這妞兒還懂謙讓呢,關鍵這也不是謙讓的事兒啊!
把小爺折騰起來了,自個兒就想睡覺?
「妖兒啊,你惹的火,不許逃避責任!」
粗噶的聲音低低沉沉,帶著野獸蓄勢待發的濃重喘息,一點兒也不給她慢熱的機會,一下兒那緊閉的眼睛微微的睜開個縫兒,這已經是疲憊兼藥性全數襲來時眼睛能張開的最大程度了。
可還是看見男人那威武雄壯的身子,那熟悉的輪廓在眼前慢慢清晰,還是本能的嚥了嚥口水。
「…你要。你要幹嘛啊…不行了,真的…」那語氣真摯的不行,眼神迷亂間儘是慌張。
這男人的眼神太過危險,即便是眼睛沒完全睜開,頭腦還半睡半醒,但依舊能想像那位爺惡劣的本質。
「傻妞兒,放心,壞不了。」
壞笑著,擒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兒,瞬間席捲了那檀口中左右的空氣,一點兒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那唇與唇來回碾磨著,火熱的勾纏著,方寸間,你追我趕的糾纏著,迷醉忘我,彼此搶奪著那僅有的死死氣息。
喬楚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睜大了那無辜又帶著斯斯晶瑩的大眼「…。我真的…紹霆。」
話也說不利索了,嗓子嘶嘶啞啞的帶著柔弱不堪的氣息,啜著氣兒,討著饒。
眼角掛著晶瑩,在那震顫的睫毛上閃著水晶般的光亮,小嘴兒緊咬著,小樣兒看起來誘惑至極。
俏麗的眉微微蹙著,好似強壓身體裡的躁動,糾結著,鬥爭著。
那忽忽悠悠要飛上天的感覺,讓她有點兒無所適從。
矛盾著,左右是個『死』,到底要哪種死法兒。
某少一聽這話,心裡泛起一絲兒心疼,幾天積壓下來的**一朝釋放,自然有些無法自控,他的妞兒…確實難為她了。
「乖,寶貝,我知道,我都知道…」
哄著,寵著,安慰著,還是心軟了,自個兒這點子火終究是敵不過對她的心疼。
想著又要過很久才能再抱著這個妞兒膩歪,心裡就不禁煩躁,那勁頭兒就有點兒收不住,心心唸唸的就是狠狠兒的要她,恨不能想把未來的日子的本兒都先做出來似的。
東方泛起魚肚兒白,女人早已虛脫般的軟在男人的懷裡,起伏的脊背方能看得出她還在呼吸著,那輕輕淺淺的氣息打在男人炙熱未退的肌膚上,圈在一起的兩個人看起來格外安寧。
雷紹霆俯下頭,在那發頂吻了又吻,捨不得放手,又不得不放手。
他得走了,不能給她帶來任何危險,昨晚因著王川的一句話,已經很是失控,他必須加快速度,盡快將這妞兒接回自己身邊。
只有放在自己的羽翼下疼愛保護,他才算是真正的能放心。
雖然還是亂了計劃步驟,卻還是慶幸著王川的一句話,慶幸著今天的失控之舉。
她的生日,他沒有錯過。
——☆——
一夜紛亂的夢,讓一覺醒來的喬楚還處在半現實半玄幻的狀態,昨夜的夢太過真實,讓她有一種那位爺真的來過的錯覺。
疼,酸疼,渾身跟被大卸八塊兒後又重新組合在一起時那種不太合縫兒的疼。
這勁兒太熟悉了,不禁騰楞一下兒坐了起來,環顧四周,不知身在何處,努力回想這前一天晚上的事情,記憶悉數回到腦海,可是從來回敬酒的事兒以後就死活想不起來了,低頭兒看著自己竟然就穿著那身兒禮服睡了一宿,怪不得覺得渾身都像被重重的捆著似的,哪哪兒都使不出力氣呢。
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
可,怎麼就覺得…覺得好像有人來過呢。
扎進床單,像個小貓兒似的,在枕頭,被子上一通兒聞著,嗅著,想找到哪怕是一絲絲熟悉味道的證據。
最終,歎息,是自個兒想多了,人家都是酒後亂性,她是酒後亂想了。
還是不放心似的,齜牙咧嘴的起床,去檢查了一下兒,房門是從裡面兒反鎖著的,心裡不禁放了放,看來自己的危機意識還挺強,即便喝高了,還都知道鎖門呢。
抄起手機,先給白翎撥了個電話,別人先不說,白翎是她帶過來的,自己個兒找個房間就這麼睡下了,可白翎豈不是沒人管了?
「喂?小喬…」
顯然也是從睡夢中醒來的白翎懶洋洋的接起電話,聲音有點兒沙啞。
喬楚琢磨著,看來白翎昨天肯定是沒少喝,畢竟剛見了林濤,晚上又見著酒了,可肯定是得借酒消愁一下兒。
「翎子,你沒事兒吧?」同樣聲音嘶嘶啞啞的喬楚嚥了嚥口水,潤了潤嗓子說道。
「沒事兒,不過…我說你那杯是什麼啊…我喝完就徹底撩那兒了!」
「什麼啊?紅酒吧…那個,你哪兒呢?」
喬楚被問的一懵,昨天出了香檳就是紅酒,白翎問的是哪個?
「我?…哦,我在家呢唄…啊!」
那邊兒的驚叫,在電話裡聽著格外刺耳,把本來還有三分睡意的喬楚震的一個激靈,趕忙追問。
「怎麼了?翎子?翎子?」
「…那…那個,小喬…我那個…一會兒給你打哈…」
「怎麼回事兒啊?翎子?」
「…有…有小強,回聊哈!」
結結巴巴的話聽起來顯然是受了不小的驚嚇,緊接著便傳來嘟嘟的掛線的聲音。
這翎子…
不禁搖搖頭,一天毛毛躁躁的。
可,沒聽說她怕過什麼啊,還記得上學的時候兒,不知道哪個惡作劇的人,放在她抽屜裡一條小青蛇,她不但沒嚇著,還拿起來玩兒呢,這麼大膽兒的人會怕小強?
有點兒摸不清楚頭腦,可知道她沒事兒就行了,又撥通了小桃的電話。
「姐啊,你洗個澡下樓吧,我等著你吃早餐呢哈!」
小桃兒還在,瞬間心裡踏實了,答應完便掛了電話,起身兒脫衣服,進了浴室。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皮膚光滑白皙,神馬痕跡都木有,臉不禁紅了又紅,怎麼將一場春夢當真了呢。
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兒斯德哥爾摩症的趨勢,怎麼就讓那位爺霸著兩個月,變得自個兒都患得患失的出現幻覺呢,甚至連夢裡都是他的影子。
氣場真是太強大了!
簡單的洗了個澡,自己兒的衣服和東西都愛這個房間,想來是小桃送她到房間的,東西也都給她拿過來了,平時大大咧咧的小桃,難得如此細心。
收拾好東西,換上自己的衣服,下了樓,一樓靠左的露台是個陽光房,小桃正坐在窗邊兒喝著東西,見她下來急忙招手兒。
這蘭馨會館是管家式管理,整體感覺像是一個大house似的,比較溫馨的感覺。
昨晚這兒的狂歡聚會,早就收拾妥當,原來的異域風情的紅紅綠綠的裝飾也都顯露出來,又是另一種味道。
沖了澡,身上的酸痛感覺減輕了不少,笑著,坐到小桃對面兒,自在的伸了個懶腰。
「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是你起的晚吧姐姐,你看看都幾點了?」
「啊?十點了?我手機上怎麼顯示才八點啊?」喬楚低低的驚呼一聲兒,詫異的擺弄著手機。
「誰知道你的爪兒機抽什麼風了?」
小桃兒嘻嘻的笑著,腦袋裡轉了轉,不禁心裡對那個冷眉冷眼兒的雷三少又有點兒刮目相看,沒想到丫還是個挺會體貼的人兒。
這姐姐真是幸福啊!
「他們呢?」
喬楚也沒再糾結著手機的事兒,放到一邊兒,環顧了一下兒外面兒問道。
「喬楚小姐,跟您匯報一下兒,您的所有親朋好友,今兒一早的飛機,川兒爺都給一起兒的打包後送往機場,各飛各地兒了,翎子姐昨晚兒有點兒高,讓安子同學給送回去的,剩下川兒爺,大偉他們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匯報完畢!」
小桃兒一本正經的翻看著菜單,一副精明能幹的小秘書形象,逐一匯報著,惹得喬楚不禁撲哧兒笑了出來。
不顧想到安子昨天晚上一通兒折騰,小桃還是挺佩服的,先是去接雷紹霆,結果大老遠趕過去,本來是都設計好的,結果誰知道人家雷三爺這麼急性子啊,竟然能毫無理由撂挑子走人,撲了個空,再折回來,宴會都快進行到尾聲了,屁股沒坐熱,酒還沒沾邊兒呢,就散了,本來大部隊都安排好了在蘭馨會所住,可白翎偏說得回家,喝大了的川兒爺便本著啥事兒都可以這一個人兒霍霍的原則,又抓了安子的壯丁兒,把白翎送回去了,同樣好酒的安志文兒昨兒晚上最辛苦,這要是到三少那兒討賞,她得公平公正公開的多誇誇安志文這次的大公無私的奉獻精神。
「嗯,就你一個好孩子,還在這兒等著我睡到這點兒了!」
「那是,咱這是什麼關係啊,再說你那一大堆的禮物,我不得連人帶東西的給你安全送回家啊?不然我怎麼跟那位爺交代啊!」
「誰啊?」
「呃…川兒爺!」
小桃說的理所當然,一向喜歡早晨喝咖啡的她,這會兒摟著一杯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姐,我看你今兒氣色不錯啊!」左右打量著喬楚,眉梢眼角兒都帶著別有深意的笑意。
「少來,損我呢?喝酒喝的我一早起來渾身疼!以後真不能這麼喝了!」
喬楚撇了撇嘴,還不忘左右搖擺了一下兒脖子活動著,只聽得那脖子嘎巴嘎巴的響。
「可別介,這酒嘛…可是好東西,開心的時候兒要得,不開心的時候兒更是要得!」
「那昨兒怎麼沒見你喝啊?今兒一早兒又喝上牛奶了,還真成小媳婦兒啦?懂的養生了?」喬楚忍不住揶揄。
「…我不喝酒那是要統領大局,川爺那種一杯倒的,還能指望他啊?」
「嗯…還真是難為小桃同志了…我代表組織對你表示嚴重感謝!」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樂呵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宿醉,這一起來是胃口大開,看著什麼都香。
可看看一樣大快朵頤的小桃,又覺得不是宿醉的原因,人家沒喝酒的也吃的不少。
吃飽喝足,一堆禮物都搬上車,剛看到那車的時候兒,喬楚都不禁對小桃投去佩服的目光。
火紅色的q7,開到接上絕對颯,可是對於小桃這嬌小的個子,還真是很難看出,能駕馭如此大的東西。
都說男人喜歡跑車,那種在路上飆飛,新鮮,刺激,與時間賽跑的感覺,而女人喜歡越野,粗礦,包容,安全,就如女人心中渴望的男人形象一樣。
坐上副駕駛,忽然警覺的問了一句,「小桃,你有駕照嗎?」
「沒有!」
「沒有怎麼開車上路啊?」
「怎麼不能上路了?用腳上路被,一腳油兒機出去啦!」小桃不以為然,壓根兒沒把喬楚那擔憂的神色往心裡去。
喬楚一個哆嗦,這…抬手綁緊了安全帶,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兒就沒有人是穩穩當當兒開車的主兒,咋都這麼膽兒肥呢?
不靠譜兒,嚴重的不靠譜兒!
「我能拒絕坐你的車嗎?」臉部抽搐著,正色的問道,因為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哈哈哈…姐啊,你太可愛了,我能沒駕照嗎?看看這是什麼?」
小藍本兒在眼前晃蕩著,喬楚還真接過去認真的看了一遍,才算放了點兒心,可這丫頭什麼是時候兒學會的開車啊。
引擎發動,一腳油門兒出去,小桃開的那叫一個美,這是她家川爺給買的,現在她是正式榮升情婦最高級別,只要不要愛情,要啥給啥的地步,這事兒吧細想,糊里糊塗的過日子,其實也能挺舒坦的。
天窗兒掀開,秋日艷陽照了進來,不起風的天兒,即便是秋天的太陽也照的人身上一陣陣兒的暖和,那熱度,可以把心頭所有的陰霾都掃的一乾二淨。
「別說,你還挺行的,開車我是學不會了!」
喬楚兩手一攤,想像那位爺那會兒逼著她學車,她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不過好在現在也不用學了,一切都過去了。
她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解釋,或者去問個究竟,一切問題,人的,錢的,好像就從那天以後畫了一個分水嶺,她與他之間就好像是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兒似的,既然人家雷家人都沒來追債,秦子珊也沒來找麻煩,想來她是不是也不用多此一舉的非得想著要把這事兒弄明白了。
自個兒本來也就是一個花錢買來的物件兒,扔回原廠和扔到垃圾場,顯然是一樣的結果,人不用見了,還是拚命賺錢,存錢,免得有一天雷家人突然來要債,自己一分錢拿不出。
「我也沒學過!」
「那你駕照哪兒來的?」
「有我們家川兒爺呢,一個小小駕照,分分鐘搞定!」
「什麼?你不叫小桃,你是馬露莎吧?」
「啥意思?」
「馬露莎…手唄!」
「艾瑪,姐啊,沒看出來,你也挺逗的嘛,我跟你說哈,開始吧,我也有點兒肝兒顫,可後來川兒爺說就當碰碰車開,我就放開膽子了,這就在個心態,我這沒上過駕校的不照樣兒開的挺六兒的?」小桃美不茲兒的說著,一個手悠哉的把著方向盤,一副老司機的架勢。
喬楚可是一身冷汗,徹底上了賊船了,碰碰車,虧王川想得出來。
「那…你慢點兒開哈!我不著急…」
「放心吧姐,我在家拖拉機都開過,可比這難開多了,這自動擋的,把好方向盤,油門兒剎車,油門兒剎車,只要這個別弄混了,真跟碰碰車兒沒兩樣兒!」看著喬楚還是一臉信不著的樣兒,隨手點開了音樂,悠揚的曲調飄了出來,「聽聽音樂,讓你放鬆一下兒!」
「拖…拖拉機?那個…是一會兒事兒嘛?」
喬楚都一臉菜色了,不過小桃開車倒還算是穩當,左右也下不去了,只能玩兒了命的支持這種二把刀的司機了。
十點多吃的早飯,而且還吃的不少,算是早午飯連一塊兒兒了,小桃直接給喬楚送到了念桐民樂培訓中心,今兒下午她要試講一節課。
拎著那把紫檀琵琶,就似有一股子莫名的力量似的,讓她本來有點兒緊張的情緒踏實了不少。
一對一的課程,學生已經等在教室裡了,十來歲的一個小姑娘,長的挺有靈氣,喬楚過去微笑的自我介紹,三五句兩個人就熟悉了。
這會兒,門被推開,一位老人走了過來,花白的頭髮,看起來年紀不小了,可是目光依然犀利精明,一身純版復古中山裝,步伐穩健,氣度不凡。
喬楚急忙起身行禮,想來,這位就是過來聽課的藝術指導老師。
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矍鑠的目光卻落在了她手中的琵琶上。
「這琵琶…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