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許喬吐實情
東鼎會展中心頂層
d&k集團的股東大會晚宴就設在東鼎頂層的被稱之為『東方視野』的水晶宮裡。舒榒駑襻
之所以稱之為水晶宮,皆是因為它的建築風格,這個平日裡都會用黑色幕布掩蓋起它的耀眼光華,很少示人的東鼎頂層,是一個神秘的存在,除了有陽光發射下呈現的無數道光芒以外,也看不出什麼特別,裡面別有洞天的景色更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和感受的,當那幕布揭開,一切呈現在人們視線裡時,才不得不然人驚歎,那設計師的驚人創意和建築師的精良工藝。
諾大的宴會廳,四面全部是經過嚴格檢測,製作精良的高安全係數,高承載的特種玻璃,就連腳底下踩的,也是單面透明的設計,和樓下的游泳館銜接,下面的人看不到上面的情景,可一點這裡有宴會,那麼樓下的游泳館就會關閉,低頭看去,天藍色如海水般的波光粼粼的水面,而宴會廳四周打的柔光,也如水波反射出來的白色波光一般真實巧妙,還真的就有置身深海宮殿之感。
仰頭便見夜幕上星光璀璨,環顧四周,可將l市的美妙夜景兒盡覽無遺。
一般人都知道是千秋百貨的頂樓天台是看整個市區夜景兒的好去處,其實不然,那是因為這東鼎會展中心頂層不會向一般人開放,即便是你有錢,也不見得消費得起這裡,說白了,人家這兒還真就不是錢的事兒,所以一般人也自然不知道站在這裡時那種睥睨天下的感受。
仰望頭頂,皓月當空,星光璀璨!
環顧四周,繁華街景,華燈閃耀!
東方視野,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在這裡,猶如屹立東方,看向世界一般,那滿目的美景兒盡覽無遺。
饒是喬楚不羨慕這些上層名流的奢靡生活,可著實還是被這美景兒吸引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並不會因為厭惡銅臭就全數否定了這如水晶宮般的美景兒。
打從電梯上到二十幾層時,那本來在室內運行的環形電梯間突然猶如衝破雲端的火箭似的,一路直上,直接變成了外部電梯,外面兒的景色立馬兒呈現在眼前,那種近乎于飛的感覺讓喬楚雀躍中又帶著點兒害怕,緊緊的抓住了電梯旁邊兒的把手,幸好電梯間就她一個人,還不至於丟臉。
幾乎每天坐公車的時候兒都會經過這個高大宏偉的會展中心,卻不曾想過,原來樓頂上是這樣一番令人震撼的景象。
是的,喬楚來參加晚宴了!
並不是因為雷老夫人那激將的一句話,是因為喬楚明白,莫宛如如果不完全將她這個醜小鴨狠狠兒的給踩明白,心下終究是不放心的,那還是別拖著了,速戰速決吧,她也懶得跟他們雷家糾纏這些有的沒的,累心!
不就是顯擺嘛?不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嗎?不就是信不著她,覺得他們雷家這塊兒肥肉,任誰咬上都不撒嘴嘛?
行,給你們這個機會,去不就得了?
人家連衣服都給準備好了,不就是請等著讓她出醜嗎?
來了,不是為了成全他們,而是為了成全自己,如果一切都可以終結,那麼就這樣吧。
「這位小姐,請問您有請柬嗎?」
剛走到門口兒的喬楚被安保人員攔下了,喬楚無奈的笑了笑,看來,從一進門兒就該開始從任何細微之處都得表現出她與這裡的格格不入了。
雖然被邀請來了,自然雷老夫人不可能讓她與之同坐一輛車來,別到時候兒羞辱不成,反倒讓別人解讀自己身份特殊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在見面的地方與會展中心不遠,她就換上衣服走過來的,衣服就是普通的洋裝,不算多華麗,也就是那種進入正式場合兒不會被轟出去的款式,走在大街上也沒顯得很是突兀。
站在門口兒,卻已經看見秦子珊站在那水晶宮裡衝著她招手兒了,顯然她並沒有想來幫忙,而是站在那兒請等著看好戲。
不禁覺秦子珊很是無聊,難道就羞辱她這麼點子事兒,能讓她**還是怎麼的?至不至於的啊!
「這位小姐?您的…」
安保人員看著她在那兒楞了一下神兒,又禮貌的提醒了一下兒,誰知道這兒來的人都是幹嘛的,都不能得罪。
「我沒有請柬!」喬楚實話實說,坦然的很,不讓進更好,就別怪她了。
「那不好意思,您不能進去!」
安保人員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臉兒立馬兒嚴肅起來,看來又是一個捯飭的挺漂亮的女人,來這兒釣金龜婿來了,這種人他見多了,要是一般排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她進去了,可今天可是d&k集團的股東大會,隨便兒放人進去,除非他是不打算干了。
喬楚正樂不得兒的轉身兒要走呢,卻被一個男人的聲音只住了腳步。
「這麼美麗的小姐,你們怎麼可以拒之門外呢?」
循聲而去,卻見一身香檳色西裝的高挺男人從會場內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湊巧經過,還是衝著她來的,反正這會兒確實是直直的衝著她過來了,想來那嘴裡說的『美麗小姐』指的是她,可她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他的個子不算高,當然,在一般人裡,差不多一米八三八四的個字已經算很高的了,可她看慣了雷紹霆那人高馬大,眼前這個男人卻也顯不出高了,仔細看去,眉眼之間卻和雷紹霆有些相似之處,只是整個兒都小了一號兒似的。
不過,這個男人少了雷紹霆身上那種特有的霸氣和震懾力,看起來沒有那麼令人望而生畏的感覺,但也沒有讓喬楚有什麼好感,總覺得這個人身上透著一股子陰測測的氣息,儘管那臉上和煦的笑容深邃,卻看不出來太多的親切之感。
「二少爺!」安保人員顯然認識他,比剛剛那嚴肅的彷彿一視同仁的工作態度顯得恭敬了很多。
二少爺?不會又是雷家人吧?
「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
一句話比什麼請柬都好使!
既然人家雷家二少爺都發話了,這小安保跟這兒還較什麼真兒啊,立馬兒放行了。
喬楚衝著雷紹峰點了點頭表示了謝意,也沒多矯情,讓進就進,隨著他走進了宴會廳。
走進去,喬楚也不禁多加環顧了這個諾大宴會廳幾眼,果然是奢華,雖然在外面透明大玻璃裡早就看到了這裡面的奢華,可置身其中卻還是另一番感受。
透明,是那種如置身於童話世界一般的旖旎夢幻!
眩暈,饒是沒有恐高症的她還是感覺有點兒眩暈!
看來這些有錢人已經無法滿足於每天自己悶頭兒數的事兒了,他們需要找到一個特別透明的途徑來彰顯他們那高於常人千萬倍的奢侈生活。
選到這兒,估計也是恨不得讓世界乃至外星人都看到這兒有這麼一夥兒人是有多有錢!
為了配套應景兒,舞台上的管絃樂隊的樂器,也全部都是用透明的鋼化玻璃製作成的,還有宴會廳四處擺放的椅子,也全數是透明的,她好像前兩天才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轉的消息,說這種椅子叫『幽靈椅』,遠看彷彿可以隱形兒似的,坐在上面兒,也顯得彷彿騰空而坐的感覺,非常神奇,沒想到今兒就見著真的了。
喬楚已經分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細節之處體現著奢華了,如果雷老夫人讓她過來見識這些,她承認,她被震懾住了,有錢人的生活,沒有最奢華,只有更奢華。
「雷紹峰,敢問小姐芳名?」
從說話,到握手都是那麼彬彬有禮,讓人不好意思拒絕,這樣的宴會上,如果太過矜持顯然會顯得小家子氣,喬楚也禮貌的回握了一下兒,立馬兒收了回來。
「你好!」
喬楚笑的禮貌,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雖然這位二少爺舉止還算紳士,也算是幫忙讓她進來,可喬楚卻沒覺得需要懷著什麼感激之情,到了這兒,她適時的將自己的保護殼全副武裝了起來,從這兒出去,這裡的一切和她無關,她真的沒必要對任何人顯露出友好,在友好,明天也不過是陌路,她不想浪費時間。
雷紹峰眸色一僵,又浮生笑意,「那麼,這位小姐請自便!」
並未多加糾纏,便禮貌的告辭轉身走了,喬楚呼了口氣,準備迎戰這無聊而漫長的宴會,這無疑是自虐的一種表現。
衣香鬢影,冠蓋雲集,這樣奢華的宴會上,也無非就是那幾個項目,那些紳士精英互相敬著酒,愉快的交談著,或是寒暄恭維,或是說著那些令人似懂非懂的話,女人們就穿梭在這些鑽石男人中間,盡情的搖曳著她們迷人的曼妙身姿,搔首弄姿的姿態配上那優雅自愛的笑容,看起來著實滑稽。
人陸陸續續越來越多,尤其是女人,來的一個比一個晚。
到了門口兒,脫去外面兒的風衣披肩,露出迷人的身段兒,立馬兒就變成了令人**的模樣兒,在燈光的映襯下,看起來個個兒的光彩照人。
人數兒越來越多,如此大的宴會廳慢慢的顯得擁擠起來,鮮花,香水和晚宴的絕美佳餚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陣陣的奢靡氣味充斥著整個空間。
喬楚感覺這來回穿梭的人們看起來好像都有點兒面熟似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參加過幾次宴會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們那虛以委蛇的嘴臉都長的過於相像。
正要拿起一杯果汁,正好兒旁邊兒一直白皙的手也伸了過來,下意識的抬頭兒一看,這個不是面熟了,是真的認識。
不僅認識她,後面兒跟過來的男人她也認識,而且印象深刻,恨的牙根兒癢癢!
「喬楚?」
說話的正是上次在她面前晃著那把車鑰匙,一臉得意笑容的許喬,此刻雖然也帶著笑容,眼神中卻忽的有一絲絲的尷尬,那眸光也有點兒閃躲似的。
「許喬!」
喬楚連好久不見都懶得和她說,一想到那天那讓人抓心撓肺的叫聲兒,心裡就不禁一陣陣兒的犯噁心。
「這不是冰美人兒嗎?真是好久不見!」
站在許喬身後的男人發話了,正是斯文外表下罩著一個齷齪心靈的秦子州,今兒照樣兒也是一身兒白馬王子的打扮兒,可怎麼就覺得像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當然那張臉確實長的不錯,秦子珊那麼漂亮在那兒擺著呢,一個爹媽生的,自然是差不了的,可那是不瞭解的人看,知道他的爛事兒的人,便會覺得這一派道貌岸然令人作嘔了。
秦子州自然不知道喬楚心裡對他的評價,這會兒正用那美其名曰的丹鳳眼兒,實則是色瞇瞇的瞇成一條線的上下瞄著一身兒白色洋裝包裹下的玲瓏身形兒,心想著,這女人果然是個尤物。
喬楚被那眼神兒盯的一陣的惡寒,不禁一個哆嗦,脊背發涼。
「秦先生,看來您的傷已無大礙了!」喬楚微微一笑,笑意卻沒有到達那清冷的眸子。
這話問的秦子州嘴裡發苦,心裡發堵的,想起上次那麼一檔子事兒就氣兒不打一處兒來,尤其這會兒讓這個女人提起來,頓覺沒面子。
這被雷紹霆打了那麼一頓,確實是剛出院沒多久,又在家裡休養了一陣子,他那一直都自信滿滿的俊臉才算是能出門兒見人了,這事兒圈兒裡人知道的不少,也就是礙於他老爸的身份,誰也不敢議論罷了。
可這私底紛紛議論的人也大有人在,這事兒吧,都不用怎麼添油加醋的杜撰,單實話實說的講起來,都夠精彩的,秦子州這也是l市數得著的風雲人物,秦副市長家的公子,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怎麼就讓人家當揍三孫子似的打成豬頭了呢,竟然一點兒反手之力都沒有?
再一問,原來出手的是雷家三少,大家便釋然了,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這麼一來,也不知道是挨打這事兒憋氣,還是大家都認為他本就不是雷紹霆的對手這事兒更令他憋氣了。
總之,這一口惡氣,他現在是出不去,嚥不下的!
一邊兒的許喬也在千夜魅,雖然那天並未親眼所見,卻也知道秦子州被雷三少打這麼一檔子事兒,當初也沒少和那幾個姐妹兒議論這事兒,都覺得人家雷三少才是真正的男人云云。
可目前,人家秦子州是她的金主,便也此一時彼一時了,看到秦子州臉上有點兒僵,也有點兒看不過去,可這事兒還不能往深裡說,越說越沒面子,只好轉頭兒衝著喬楚笑了笑,說道,「喬楚,有一陣子沒見了,我們到那邊兒喝一杯!」
許喬看似善意的邀請,讓喬楚一怔,見到她看向秦子州的眼神有些許閃爍,大概明白了她要單獨喝一杯的意思。
「好啊!」
喬楚正好兒懶得和那個秦子州離那麼近,藉故走開也好,對於許喬,她雖然不喜歡,倒也談不上深仇大恨,就算是她曾經爬上雷紹霆的床了,那又怎麼樣?也不是輪得到她管的事兒不是?
甭管骨子裡有多壞,可秦子州在大面兒上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貴族公子的形象,不接觸真的是任誰也看不透的,許喬離開,也自然有不勝枚舉的鶯鶯燕燕糊上來,所以許喬嬌巧的衝著他笑著說離開一會兒,秦子州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喬楚一眼,那眼睛裡閃著某種陰冷的光芒。
兩個人走到靠邊兒的位置,對坐在那幽靈椅上,氣氛好像也突然蒙上了詭異的色彩一般,喬楚並沒有想過和許喬有什麼好說的。
許喬呷了口酒,手裡晃動著杯子裡的紅色液體,似是想著什麼,最終又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來。
「喬楚,你和三少…還好嗎?」
這語氣,倒像是一對老朋友許久不見後的關心話語,從許喬那有著些許落寞的眸子裡,還真看不出任何的虛偽情緒。
「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突然覺得一切都沒必要太過糾結了,三少與她,與她們都是過去了,她與她,不過都是雷紹霆生命中的過客而已,想想她與許喬可不都是一樣兒的嗎?誰笑話誰?
不過她也沒必要對許喬提她和雷紹霆的種種,就單聽她說什麼吧。
「你永遠都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用你的清冷的外表挑逗男人的征服欲,我真是學不來,我在夜場混跡的時間太久了,已經沒有你這股子清高勁兒了!」許喬自嘲的哼笑一聲兒,遠不是上次那個搖著鑰匙炫耀成果的她了。
對於這樣的評價,喬楚表情上並未有任何波動,就連心裡都提不起半點情緒,清高也好,隨便也罷,自己清楚自己就好了,別人評價什麼不重要,尤其是自己根本不會去在乎的人,怎麼看她就更不會影響到什麼了。
好像也知道喬楚心思似的,許喬也沒打算等她回答什麼,便又繼續說了起來。
「看來你和子州認識?」
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看來許喬是根本不知道秦子州給她下藥意欲施暴的事情,稱他為『子州』,看來是交情匪淺。
「她是秦子珊的哥哥,我們見過一次!」避過那些噁心的事兒,喬楚簡單的答了一句。
「我把你叫過來,只是想求你,不要將我那日和三少的事情告訴子州!」說著,那眼神中還真儘是乞求的意味。
喬楚不禁有點兒訝異,看來剛剛自己的推斷沒錯,確實是來說這事兒的。
可是她哪兒有那個閒心,跑到秦子州面前告狀?
她看著秦子州唯恐避之不及呢,怎麼可能還往跟前兒湊合呢?
反正一切都錯綜複雜著呢,許喬不知道她和秦子州之間的過節,可能還以為通過秦子珊這個師姐的關係,她和秦子州也算是點頭兒之交的朋友呢,沒法兒解釋,也不用解釋,錯就錯著吧,對於這種亂套的事兒,喬楚真心的覺得腦袋一團亂麻。
見喬楚半天沒說話,許喬心裡還真有點兒不落底,又端起杯子將酒一飲而盡。
「我和你說實話吧,那天…其實我和三少根本什麼都沒發生,他是送了我一輛車,是因為我那天演技好…」
當初因著自己對喬楚的嫉妒,想著,一輩子都不會把自己看到的,和受到的侮辱告訴給別人聽,更不會告訴喬楚,讓她知道雷紹霆對她的感情,那是便宜了她,如果悟出來了,也便是罷了,如果悟不出,那麼一輩子痛苦的便是她,自己沒必要做那個好人。
可這會兒她也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該說的也不能掖著藏著了,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便一股腦兒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雖然喬楚臉上還是一貫的冷淡,可心裡卻翻騰開了,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她沒想到那男人竟然會那麼做。
怪不得後來男人下樓來換了身兒衣服,怪不得後來她洗衣服時,就再也找不到那套衣服了,她還特別奇怪的是,在下山路上的垃圾箱處看到了那個不算太大的貴妃榻,怎麼看怎麼像中山別墅客房的那個,後來晚上回去看,那貴妃榻還真就沒了。
這確實是那個潔癖男的風格,因為上一次他送秦子珊時弄的一身兒香水味兒的衣服,他就是那麼扔掉的,那價格不菲的西裝,真真兒的讓她覺得可惜了半天。
那位爺還特別不要臉的貼到她身邊兒,佯裝著狠戾的在她脖子上啃咬著說,「別告訴爺你心裡沒偷著樂啊?」
當時心裡就腹誹著,誰偷著樂了?你才偷著樂呢,你們全家都偷著樂呢!
……
「以女人的直覺,我看得出,三少很看重你,那天你的琵琶聲兒一響,我就知道了,原來自己不過是個棋子,他從一開始到千夜魅找我,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了,為的就是讓你吃味,可是你沒讓他失望,你確實吃味了,不然你的手也不至於變成那樣兒,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今天的話,我本也不想告訴你,三少那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為之傾倒的,我也不例外,不過,幸運的女人只有一個,我不知道會不會是你,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我!」
許喬這會兒笑的甚是恬靜,不太像以往那知性裡又透著風情的形象,倒像是個褪去了一身鉛華的女孩兒,說起對愛情的向往時的充滿希望的表情轉而又變成了得不到理想愛情的失望,雖然表情轉變是那麼的迅速,看上去卻還是不禁令人有點兒難受。
「也不會是我!」
喬楚勾了勾嘴角,那本來應該甜美的弧度,卻看起來異常的苦澀。
短短兩個月,她和他之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這會兒就像過電影兒似的,在腦海裡一一呈現,原來她與他也有很輕鬆,可以開玩笑的時候兒。
現在自己笑的開心時的表情彷彿都能在眼前呈現,女人永遠是軟弱的那個,單單想起這些都覺得心裡有點兒悶悶的,那過往不管怎樣,或濃或淡的都刻在了自己的心裡,那不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
思及此處,不禁自嘲的一笑,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如果沒有昨天的事,也許她真的會心裡竊喜一番的吧。
現在呢?她也不過是人家的過眼雲煙之一。
許喬頓了頓,事情交代完了,還是要把話題引回來的。
「喬楚,也許我們的際遇不同,可是命運也都差不多,都是為了生計身不由己,我認識子州不容易,我也知道早晚也不過就是被他厭倦收場,可我正盡力在將這保鮮期延長,所以,請你成全…」
「許喬,你的幸福與否都不需要我來成全,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你說的事情,我不會和任何人說那天的事,你今天不說,也許我已經忘記了!今天你能和我說這些,我很感謝你,你也要…」
喬楚忽然想提醒許喬,讓她小心秦子州,那是個衣冠禽獸,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很多人也許都分對誰,也許秦子州對待許喬的時候兒就不會那麼壞了?
她不是上帝,也管不了太多的事情,還是算了吧,別因為自己多一句話,讓人家本來不錯的感情生了嫌隙。
「我什麼?」
喬楚的欲言又止,倒是讓許喬心裡有些起伏,急忙追問。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女人都不容易…」
清麗的笑容充滿著真誠,可心裡又對許喬隱隱的同情著,畢竟秦子州不是什麼好東西,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好與壞真得全憑造化。
認同的點了點頭,心裡稍稍放下,充滿感激的對喬楚笑了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感一般。
許喬並不喜歡秦子州,但是她沒得選擇,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圖不了人,就圖錢吧,要往下生活呢,總要圖一樣兒吧。
端起了空空的紅酒杯,轉身離開,她需要再喝點兒酒,來祭奠一下兒在十六歲那次後的第一次心動。
喬楚,你是幸運的,希望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