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雷紹霆這人有的時候兒挺有意思的,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他,坐在錢堆兒上挑著龍肝鳳膽換著樣兒吃的爺,這會兒竟然一碗素麵也能給打發了,而且吃的還津津有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那碗裡添了大煙葉兒的拉麵似的,讓人吃上癮呢。舒骺豞曶
喬楚就坐在埋頭兒吃麵的男人對面兒,看著他鍾愛那碗麵的樣子,不禁怔怔的發愣。
「你怎麼回趟家還餓肚子了?」喬楚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老爺子虐待唄,不讓我們吃飯!」
噗——
誰敢虐待這位爺啊,喬楚聽了不禁笑了起來。
「笑毛兒啊,真事兒!」
雷紹霆看著對面那妞兒的笑顏,心裡就一陣陣兒的暖和,禁不住跟她逗。
看著男人煞有架勢的好像真是被虐待慘了才回來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學校罰站了一個下午的小學生,回家尋求安慰來了。
忍不住說了一聲兒,「你別吃太多,晚上該消化不好了!」
幸好她沒做太多,不然瞅著這位爺眼瞅著是那種有多少吃多少的架勢。
「那怕什麼啊?我這不得補充體力嘛,不然一會兒你慾求不滿,顯得爺多不敬業啊?」
男人把那小黃嗑兒嘮的是一本正經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喬楚不禁撇嘴,對於男人三句不離褲襠那點兒事兒,真是除了翻白眼兒沒有什麼處理方法,跟他掰扯吧,人家那正等著你跟他討論這事兒呢,所以也只能自己吃癟,保持沉默,然後走為上!
「哪兒去啊!」
「我上樓!」
喬楚紅著臉,衣服懶得理他的樣子,她這個度掌握的還是挺好的,心裡算準了,這麼甩臉子上樓,這位爺八成兒是不會發什麼火兒,要是高興,興許還能哄兩句,她倒不是為了那幾句哄的話,她是真不知道這種話應該怎麼接。
因為每到這男人提起這事兒的時候兒,她心裡就總有一股子理虧的感覺。
這床上的事兒,是倆人的事兒,打從一開始,她也沒有從身體上排斥過這個男人,從開始因為疼而被動承受,到現在慢慢的適應,她不得不承認,雖然會累到虛脫,但是感覺不壞。
所以這話要是接著說,這位爺能把她在床上的表現一個一個拿出來說事兒,除了害臊的想找個地縫兒鑽,實在是沒別的想法兒。
「不准走,坐那兒坐那兒!」
雷紹霆佯怒的命令著,板著俊臉,衝著她勾勾手指。
喬楚定住腳步就那麼看著他,好像是堅持著什麼,到最後還是雷紹霆長歎一聲兒,「行行行,爺不說了行了吧,快點兒坐這兒!」
撇了撇嘴,喬楚又坐回來了原處,緊跟著,這位爺就跟了一句。
「爺一會兒直接做!」
……
兩個小時後,那迴響著媚惑呻吟以及肌膚相撞的靡靡之音才算稍稍停歇,不出意外的,楚楚小白兔兒便被那頭整天慾求不滿的餓狼撲倒後吃干抹淨了。
這會兒,那軟塌塌的小身子通體都泛著激烈歡愛後的緋紅,淡淡的自那如玉的肌膚上透了出來,那一層薄汗在燈光下也如鑽石般璀璨,形成一層誘人的光暈。
一點兒也使不上力氣的喬楚這會兒連眼皮都覺得累,半瞇著眼低低的喘氣,努力的平復著剛剛那攀上雲端的激烈,懶懶的靠在那炙熱的懷裡,小臉兒貼著那潮潮熱熱的皮膚,長睫上殘留著迷濛的一層水霧,晶瑩剔透的像是清晨花身上的露珠兒,隨著睫毛清顫閃著光澤。
「喬…」
雷紹霆攬著懷裡那軟的如棉絮般的小人兒,修長的手指一遍遍的描摹著那玲瓏的曲線,心裡忽然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想著如果有一天不能這樣撫摸著她會是什麼樣子,叫著她的聲音都不禁跟著有點兒微顫了起來。
「嗯?」喬楚懶懶的應著,已經虛脫無力的她,心跳卻被這男人叫的莫名漏了一拍。
在那天昏迷間,聽到男人如此叫她,焦急,心痛,疼惜,那語氣離的她太近,太真實,心裡忽然湧現出一股真的被珍視著的感覺。
她知道那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可這從未有過的稱呼,在她心裡好似象徵著什麼一樣,她很喜歡,很喜歡,心裡禁不住一軟再軟。
「喬…」
「嗯…」
「喬…」
男人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在她頭頂輕喚著,那迷人的聲線每一聲兒都撞擊著她的心房,本就有些意識模糊的喬楚更加的迷醉了起來。
「嗯…怎麼了?」
這會兒的喬楚,眼睛已經完全閉了起來,可嘴上還是近乎哼唧的小聲兒一遍遍的回答著。
「沒事兒,就是想叫你。」
喬楚雖然眼睛未睜開,卻覺得今天的雷紹霆有些不同,剛剛操練那麼一通兒,這位爺也是一反常態的沒有用那麼激烈的方式,而且是極具耐心的一點點兒撩撥她的敏感,直到她完全沉溺無法自拔時才真正的要了她,照以前她基本都是跟著他急促的腳步同步適應的,即便結果都會殊途同歸,可是就這一點點的不一樣,以前讓她覺得自己不過是個迎合他的工具,而今天她卻找到了一絲被寵愛的感覺。
感覺著男人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輕柔的,小心的,一下下兒的,男人指尖特有的淡淡煙草香在鼻尖來回飄蕩。
喬楚竟然貪婪的吸著那熟悉的味道,像個吃到了糖果的孩子,滿足的勾起唇,舌頭不自主的自口中探出,輕舔了一下兒嘴唇,那溫濕卻正好兒掃到了男人的手指,鹹鹹的味道裡竟然夾雜著一股細細才能品味出的清甜。
「…嗯…甜的?」迷糊兒中,吧唧著舌尖兒上的味道,挺奇怪的輕哼出聲兒。
男人噴打在耳畔的濃烈氣息,伴著那低沉的笑,暗啞的聲音更是邪魅至極。
「妖兒,那是你的味道。」
喬楚迷瞪的有點兒斷片兒的大腦壓根兒就轉不了那麼快,一時還沒領會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俏麗的眉緊皺著,努力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順著迷人的曲線一路輕劃,輕觸著那蜿蜒緊致,邪惡又直接。
「是這兒的…」
喬楚倒吸一口氣,睏倦的大眼突然的睜了開來,瞪得大大的,臉騰的就像燃起了一團火,那忽然被侵入的感覺,就跟通了電流一般把她昏昏欲睡的腦袋給一下兒打醒,讓她完全明白過來男人嘴裡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那俊臉就在眼前越來越放大,對上那如黑曜石般的幽深雙眸,喬楚羞澀的避無可避,心狂跳著,簡直要呼之欲出了。
可接下來眼前的情景卻讓她每一個細胞都跟著震顫起來,那電流猶如帶著燙人的火順便爬上她的四肢百骸,男人正將那濕漉漉的手指,像是享受般放在嘴裡品嚐著,緊接著又遂不及防的吻上她的唇,那兩個人摻雜在一起的味道,那種一想到就會心跳急劇加速的味道,讓喬楚有種要昏過去的混亂感覺。
男人靈活的舌鉤纏著她的,將那混雜的氣息全數貫入她的口中,彷彿生怕她漏掉了其中的美好滋味一般,好一陣子才慢慢放開。
「嗯…確實很甜!」
雷紹霆似品嚐了珍饈佳餚般的舔了舔嘴唇,透著邪氣的眸子裡蘊含的全是滿足後的壞笑,眼神也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個被他吻的有點兒迷離的小女人。
啊——
喬楚好半晌眼神裡才恢復了清明,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雙手猛的抬起來,遮住了眼睛,大有點兒掩耳盜鈴的架勢。
心裡也知道沒法兒管住那男人的邪笑,也只能蒙上自己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了,剛剛的困意全無,這會兒就剩下恨不得逃到火星的羞澀心情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兒似的喊著。
「別看!你別看我!」
這男人也太…
太…邪惡了,怎麼可以…
喬楚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她完全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
天啊,為什麼她心裡除了要刨坑兒把自己埋了之外,還有點兒莫名的小興奮呢?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自己內心也是一個如此好色的女人!
天啊天啊,不能再想了,再這麼想下去,自己那燒的通紅的臉都要爆炸了!
這一舉動卻換來男人一陣爽朗的笑,這妞兒太好玩兒了。
「妖兒,害羞了?」
喬楚也不知道是因為羞的還是什麼,急的直登楞著那小腿兒,極力掙脫男人的桎梏,手也從眼睛上拿了下來,拽過被子往自己臉上蓋。
心裡一直默念著,我是一隻鴕鳥,我是一隻健忘的鴕鳥…
雷紹霆看著她那害羞的到處鑽的小樣兒,樂的跟什麼似的,大手箍住那纖細的小腰兒,使勁兒的往外拽她,倆人兒就跟拔河似的,一通兒的折騰,在床上玩兒的不亦樂乎的。
「你…你別…我要睡覺!」被那被子蒙著,喬楚的聲音悶悶的,可冒著要窒息的危險,還就是不出來,跟個耍賴的孩子似的。
「小妞兒,跟爺比耐力呢?」
男人嗤嗤兒的笑著,手勁兒一會兒松一會兒緊的,顯然就是逗著她玩兒呢。
不過怕這妞兒就跟他槓上了死活不出來那樣兒,還是擔心的輕輕拍了拍她那俏挺的小屁股。
「快出來,一會兒悶壞了!」
「悶壞就悶壞吧…悶壞就悶壞吧…」
還是死活拽著背角,小腦袋還在被子裡面兒卜楞著。
持續了一陣兒,終於因為喬楚的體力不支,被男人扯了出來,狠狠兒的壓在身下。
雷紹霆笑的極其燦爛的盯著女人那張壓根兒沒有褪去紅色的小臉兒,這會兒紅撲撲兒的跟個大娃娃似的,別提多招人兒稀罕了。
「看你小臉兒都憋成關公了!」雷紹霆還不忘樂不呵兒的話上磕打她。
鬧也鬧了,本來都下去的汗,又折騰上來了,本來哭喪著的小臉兒也突然笑了出來,這是笑自己剛剛這麼一出兒也忒本色了,完全把五歲前的本事都拿出來和這位爺較量了,顯然最終失敗。
乖乖的被爺抱著去洗了澡,被騷擾了一六八開的才算是踏踏實實的再躺回了那張大床,這會兒的她還真是困到不行,腦袋剛一沾枕頭,那睡意就鋪天蓋地而來了,眼皮沉沉的,顧不得和這男人說句話,就昏睡了過去。
隨手將燈關上了,今天是十五,圓月當空,給室內灑下一片銀輝,藉著皎潔柔和的月光,雷紹霆仔細的看著懷裡沉睡的如嬰兒般的女人,眸色完全放柔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也感覺到了今天自己的不同,沒來由的對這女人有了一份連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眷戀。
一向對所謂的愛情是不去相信的,他從來沒有愛上過什麼人,書上寫的那種歇斯底里,痛徹心扉的愛,他活了這麼大就沒有過。
外表的放蕩不羈將他本身的深沉內斂掩飾的很好,其實私底下,他是個將自己封閉的很好的人,不去碰觸任何不利於自己利益的事情,也從不去牽扯任何影響自己判斷的人,他從沒有對什麼東西下過太多心思,即便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簡單科目,玩鬧間也可得心應手的處理一切事物。
並不是他有那種神力一般的過人之處,他的最大優點是有拿得起放得下的胸襟,簡單的六個字,卻是許多人一生執念的結。
得失之間,他總是看得很淡,所以做起事情來才不會畏首畏尾,只有你在把想要得到的東西看淡的時候兒,得到它反倒會更容易一些。
可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卻有著超乎尋常的佔有慾,他恨不得將她永遠禁錮在自己的天地裡,不讓任何人去去窺探他的美好,那種強烈的,無法控制的**,時刻都想將她綁在身邊兒的感覺,到底是不是好事…
——☆——
有人說,想要養成一個習慣,四個禮拜連續做這一件事兒,那麼習慣就會形成。
喬楚不知道自己整天兒被這男人蹂躪到死是否已經形成了某個習慣,可是她知道,被這位爺見天兒這麼操練著,還真就皮實了,儘管現在還是連手指頭關節兒都無線酸疼著,可這精氣神兒是一點兒沒減,這不,又屁顛屁顛兒的上學來了。
手是好的差不多了,可一大早還是被男人逼著上了藥,纏上紗布,弄得跟各種病人似的,可他手臂上的傷,他就那麼隨便而處理了一下兒,晾在外面兒了。
她也好心眼兒的幫他上了藥,把那胳膊裹成粽子似的才算是放了心,弄得雷紹霆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的傑作連連搖頭。
再怎麼蕙質蘭心的女人也得有不擅長的,看到傷口什麼的,喬楚就跟著心提溜著,手下也發麻了,能包上就不錯了,還真別指望她手藝有多好了。
反倒看著自己手指頭上,那紗布纏的叫一個精緻,不禁笑了起來,想像這位爺一會包紮傷口,二會打掃房間,還真是一個細心賢惠的男人。
越想越可樂。
「傻笑什麼呢?」
在旁邊兒壓腿的苗苗,帶看不看瞅著那個盯著自己個兒的手指頭笑了半天的喬楚,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啊?沒事兒,呵呵。」喬楚有點兒尷尬的乾笑一聲兒。
「看你那小樣兒,談戀愛了吧!」苗苗一臉瞭然的下著定論。
喬楚忽然臉上一僵,苗苗這一句不經意的話,將她原本還陽光明媚的心情一下子揪緊了起來,她剛剛笑的那麼忘我嗎?
怎麼辦,怎麼辦…
那種感覺竟然來的比預期還早,她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隨了自己心意了呢,回想著這幾天的相處,心裡忽然沉了下來,要不是苗苗這一句話點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情婦做的竟然如此踏實。
這種認知讓喬楚自己嚇了一跳,開始心慌了起來。
「喬楚,你怎麼啦?沒事兒吧?」苗苗看著她臉色不太對,剛剛還笑逐顏開的,這會兒卻愁容滿面,不禁擔心的問道。
「苗苗,我剛剛…剛剛笑的很開心嗎?」喬楚想要確認的問著,也許是她看錯了呢,是錯覺呢?
「原來你想這個呢啊,你剛剛笑的時候兒,真應該照照鏡子,那嘴角揚著,就跟昨天晚上嘴裡含著衣架子睡的,嘴才變成了這個樣子!」苗苗特別調皮的兩個食指在嘴角一提,做了一個笑容的手勢。
「…是嗎?」喬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臉茫然。
「那笑容明媚的啊,那小臉兒滿足的啊,根據我這個情感專家的犀利眼神以及正面側面的詳細觀察,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那陶醉的小模樣兒就是墜入愛河的表現!」苗苗拿出一副權威的范兒,點著頭以更加篤定著自己的結論。
喬楚愣著神兒,有點兒不知道接什麼了,酸,甜,苦,辣,鹹,這會兒在心裡來回翻騰著,卻不知道哪一味能對上自己的此刻的心情。
這會兒卻是秦子珊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那噠噠的高跟鞋,極具節奏感的走了過來,說不上臉上有多冷,卻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苗苗,反倒是看到苗苗的眼神更加犀利。
苗苗不知所以然,有點兒躺著中槍的感覺,張著大嘴,楞麼刺眼兒的看著喬楚聳了聳肩。
「別聊天了,準備開始排練!」
舞蹈系的女孩兒們和喬楚都聚了過去,平時歐陽老師不在,排練的事兒就全權都由秦子珊說了算,所以她說一句話,大家還都是聽的。
各歸各位,排練的都很認真,演出在即,大家都不想因為自己把演出弄砸了,可是今兒也不知道怎麼的,秦子珊一直找苗苗的茬兒,不是說她站位站歪了,就是說她節奏沒跟上,總之不管怎麼做,人家秦大小姐都能跳出來毛病。
弄的這幫舞蹈系的姑娘們也都面面相覷的猜測,怎麼今兒秦大小姐就跟苗苗槓上了呢,可這上學這麼久,學校的風雲人物也都大概其瞭解不少的女孩兒們,也不敢對人家副市長家的千金有什麼反抗,苗苗被這麼擠兌著,也沒敢吱聲兒,剩下的人也得當陪榜的,一遍遍的跟著從頭開始,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喬楚再傻也能看得明白了,更何況她本就心思比較細膩的人,平時大大咧咧的是因為不去想而已,稍微一想也知道剛剛秦子珊是聽到了苗苗和她的對話,心裡指定不舒服,不能明目張膽的拿她開刀,也只能把怒意轉加在別人頭上了。
現在的形勢顯然是秦子珊心知肚明的知道她和三少的關係,畢竟上次聚會三少已經和她說的很明白了,秦子珊與她的仇也算是做下了,開始她還能說自己是比較無辜,可是現在呢?自己還能置身事外嗎?
可面對著秦子珊,喬楚心裡沒有什麼可愧疚的,感情本來也應該是你情我願,既然三少表明了態度,那麼她就不算是什麼第三者,奪人所愛,更何況那樣的開始,她始終不能把她與三少之間的相處和愛掛上邊兒,也就沒有什麼奪愛之說了。
她充其量就是個貨,現在三少對她好,也不代表永遠這樣兒,她現在逢場作戲也好,彌足深陷也罷,但心裡明鏡兒似的,早晚也是一個結果,那就是離開。
雖然剛剛被苗苗那麼一說,心裡不免有些酸楚,可是命運這東西是無法去違抗的,既然注定有這個劫數,那麼也只能積極面對了,至於最後是什麼樣子,誰都無法預料,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們就是打算用這樣的狀態參加新生晚會的?你們覺得可以上台嗎?」又一遍的排練,又一遍的發火,秦子珊今天很是失控。
她告訴自己,有些事情要從長計議,可剛剛聽到苗苗說的那幾句話,就如有鋼針狠狠的紮在了心上,戀愛?竟然都到這個地步了嗎?
她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
「要麼就是生病,要麼就受傷的,把排練當什麼了?」
秦子珊繼續趾高氣昂的批評著,顯然所謂的受傷就是在說喬楚呢。
喬楚不以為意,本來也清楚秦子珊今兒這一出兒都是衝著她的,可下面兒卻有覺得憋屈的人小聲兒嘀咕開了。
「明明自己請病假,還說別人。」
「就是…」
自然這話秦子珊是聽個明明白白,杏核眼一瞪,目光直接就找到了說話的兩個人,正是苗苗和另外一個女孩兒。
「有意見是嗎?有意見可以當著大家的面兒說出來,不必偷偷摸摸的說!」
「說就說,你不是就是富家千金嗎?你隨便兒請假就可以,別人受傷了就不行?我們憑什麼受你的氣啊?」那個已經被秦子珊盯上的苗苗也豁出去了,這一上午身上就沒有落下一句好話,她早就不想忍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喬楚一聽,心裡不禁為苗苗捏了把汗,這種權貴在身的人辦事風格她是清楚的,想要折騰一個苗苗這種毫無家世背景的女孩兒簡直是手拿把掐的,因為一句話斷送前程的事兒真是太不划算了,而且明顯受傷的事兒說的就是她,苗苗這也算是為她說話呢。
「師姐,您別生氣,苗苗也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大家排練都挺辛苦,也都為演出著急,錯了也是難免的,再練習練習就好了。」喬楚急忙起了身,總覺得這會兒不說句話有點兒不合適。
「不是故意這麼說?我看她像是忍了很久了!」秦子珊並沒有找台階兒下,反正她今兒非得找一個出氣不可。
「對,我是忍很久了,我今兒還不排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苗苗把手裡的道具一摔,狠狠的看了秦子珊一眼,離開了排練室。
這事兒一下就弄僵了,大家也都沒有想到,苗苗會跟這千金大小姐叫板,雖然心裡都覺得挺痛快,但也無不有點兒擔心苗苗這事兒怎麼收場。
「師姐,何必傷及無辜呢。」在大家都互相的竊竊私語之際,喬楚站在秦子珊身邊淡淡的說了一句。
秦子珊目光冷冷一睞,儘是蔑視般的笑道,「你以為是因為你?」
喬楚笑了笑,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換做其他的事,這千金大小姐是斷然不會因為要擠兌一個無名小卒而拿別人開刀的,而今天的事兒是涉及到雷紹霆的,就算是她恨透了自己,那也不可能起正面衝突,這麼幾次下來喬楚也品出點兒道道兒,秦子珊是一點兒也不想給雷紹霆留下任何的壞印象。
「不是就好!」
「別太高估自己,你永遠不會是我和紹霆之間的障礙!」
秦子珊冷笑一聲兒,對喬楚明顯的敵視情緒,可話裡又透著一股子自信。
喬楚明白,明白得很,即便是失了心,她也還是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秦子珊這麼明明白白的討厭她挺好,自己也不用再虛以委蛇的再去維持什麼同門關係了。
走出排練室,也便把那裡的一切人和事拋在了腦後,一切煩惱都歸結於胡思亂想,所以她讓自己不去想。
可生活就是這樣,貓看兩天,狗看兩天,跟小孩子的臉似的,說變就變,指不定哪片雲彩飄過來,就又要開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