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狗血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平淡的生活中總會時不時的蹦出這樣狗血的劇情,而此刻喬楚眼前的情景真是狗血的不能再狗血。舒骺豞曶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韓劇看的太多,還是衰事兒連連的影響了週遭的磁場,身邊兒發生的什麼事兒好像都往著悲情路線走的趨勢。
剛剛自己看電視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兒的,就是因為這電視劇裡正演著,女主在家做好了飯等著老公回家,結果老公喝多了,竟然是自己的閨蜜給他送回來的,那兩個人的眼神兒,傻子都能看出來不單純,可女主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來了,還是把老公接了過來,還要很大度的對閨蜜說著謝謝,那隱忍的眼神兒演的特別到位,讓喬楚不禁跟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兒的入戲了半天。
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這一點兒都沒差,想起來陸宇那檔子的事兒,雖然翻篇兒了,但還是不免把這群見異思遷的賤人們倒騰出來罵上幾個來回兒,可好歹,她也是甩了陸宇一巴掌的,這裡面兒的女主角也著實窩囊了點兒。
可這兒還沒等她抽搭明白呢,眼麼前兒就來了個全立體3d的現實版,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將剛剛的劇情完美呈現。
早知道還是看點兒什麼《愛情公寓》那種更扯的情景劇,今兒吵架了明兒就能好,是不是能讓自己的氣場能夠二一點兒,就能輕鬆點兒。
這會兒的臉上還沒擦乾淨的眼淚兒,被推開門帶進來的一陣冰冷的夜風吹得徹底風乾在臉上了,想起來被白翎逼著做什麼雞蛋清的面膜兒,不容她反抗,按倒就給她糊上了,也是現在這種感覺,乾巴巴的粘連在臉上,乾巴巴的弄的臉一點兒表情都做不了,僵住了一般。
許是感覺臉也干,嗓子也干,整個人都干大發勁兒了,第一反應就是喝水,剛剛倒的一大杯水就咕咚咕咚的一氣兒灌了下去,可是嗓子不知道怎麼了,乾涸的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瞪著眼看著門口兒那依偎的很緊的兩個人,自個兒跟啞巴了似的。
這會兒她應該說點兒什麼的吧,其實她是想說點兒什麼的,無奈這嗓子裡就跟塞了東西似的,死活就張不開嘴。
能說什麼呢?難道要特別優雅的比劃個請的姿勢,還得加上一句特別禮貌大度的話,「請隨地亂搞,不用客氣!」
其實發現自己心底深處也是有暴力因子的,因為剛剛看到那韓劇裡女主角兒那窩囊勁兒,她就琢磨,如果是她,肯定會上去把那醉的五迷三道的男人拽過來一通兒毒打,還得外帶著把那女的也捎上,少不了得撓她幾下兒,這表現確實不夠優雅,簡直和潑婦沒差,可自己老公被人搶了,誰還能正常?除非不愛那個男人,這一點兒甭管是冷性不冷性,也甭管真正做的時候兒是什麼樣兒,但正常女人心裡肯定都是這想法兒。
可這會兒的狀況,和韓劇裡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也難怪她說不出話來,因為她沒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去質問什麼,她更不用裝出什麼所謂大度的正室范兒,因為她不是正事兒,不想裝她都得大度著,輪著誰也輪不著她管。
雷紹霆那是爺,是債主,是她惹不起的人物,他要帶誰回家也都是爺的自由,她問得著嗎?
這女的自然也不是她的閨蜜,不過卻也是認識的,這一身兒晶晶亮,透心兒涼的行頭,是許喬最喜歡的打扮。
「大小二喬千夜俏」當時也是名震千夜魅,為人津津樂道的兩位了。
喬楚那半鏟子的坐台生涯,持續了不到十天就徹底結束了,在千夜魅也只能算是驚鴻一瞥,流星一縱而已,可許喬卻是千夜魅當之無愧的一姐兒了,多少客人一擲千金都是衝著她去的,自打喬楚離開,那許喬更是一枝獨秀,在千夜魅混的風生水起。
雷紹霆胳膊搭在許喬的身上,兩個人幾乎是親密無間,打情罵俏的竊竊私語著,必是男人說了什麼好玩兒的話,女人嬌嗔的撫弄著男人的胸口兒,那手指頭還不老實的在那兒畫圈圈兒,媚眼如絲的望著男人一副忘我的模樣兒。
那親暱的場景持續了良久,那微瞇著的狹長雙眸才好似在不經意間用眼角兒瞟到了這客廳裡還站著一大人呢,才摟著懷裡的女人衝著那杵著的跟個木偶娃娃似的女人走了過去。
「瞧瞧,這妞兒站的多直溜兒!」雷紹霆嗤笑一聲兒,那粗糲的手指毫不憐惜的捏上喬楚那濕涼的臉,轉頭兒對許喬說著,「爺是她的債主,所以她特別聽使喚,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是不是?」
轉過頭兒來再問喬楚的時候兒,那臉上本來和許喬*醉意的臉瞬間的冷意非常,嘴角上揚著一抹嘲諷的弧度,笑的極是不屑。
喬楚頭輕輕一歪,躲開了男人的碰觸,她覺得剛剛還深進許喬衣領裡的手,這會兒卻來摸她的臉,胸口不禁泛起了無盡噁心。
多可笑,打從早晨男人摔門而去她就開始了內疚著,被小桃說的那些話震撼著渾身的神經,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買了那套餐具回來。
誰想放著好日子不過啊?她也想每天能開心一點兒,所以她還是試著去打開自己的那層保護膜,試著看是否真的可以如小桃說的那般。
還沒等她去試呢,便已經有了答案。
人家根本就沒當回事兒,甩門而去也不過是因為忤逆了人家的面子,人家立馬兒不就找了個給面子的回來了嗎?
哪兒就用你內疚了?
她給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正確的,她和雷紹霆除了債務關係,不可能再有其他了。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要報恩嗎?怎麼著?爺問你話你都不說,這就是你報恩的態度?」那俊美的下巴一歪,嘴裡冷哼了一聲兒,「你他媽一天除了哭喪著臉你還會幹嘛?啊?爺還沒死呢,要報恩就他媽的給我學著點兒!」
又是那樣一張臉,一點兒表情變化都沒有。
即便是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她也依舊是毫不在乎,看這架勢,即便是他每天換一個女人往家裡帶,她都可以做到如此的淡定與漠然。
他在她面前跟他媽的透明的有什麼分別。
她還真是大度,還真就一副把界限畫的清清楚楚的樣兒。
那模樣兒怎麼那麼欠抽呢?
行啊,喬楚,你主意可真是正啊。
轉頭兒,勾起許喬的下巴,輕佻的眼神一睞,「來,笑一個,讓她學學!」
許喬這會兒嬌嗲的小聲兒簡直媚到了骨子裡,邊笑著,身體還不時的往男人身上貼著,看著她的眼神兒微怔一下兒,就像是剛剛才意識到眼麼前兒的這人是誰一般。
「喬小姐,好久不見!」
那聲音那叫一個甜,那叫一個柔,喬楚在千夜魅那段時間,都沒有聽見過許喬跟誰這麼說過話,雖然是個坐台小姐,她還真有點兒眼高於頂的高傲勁兒,估計秦子珊拿過來和她擺一塊兒,她那高傲都會毫不遜色,看來人還真得活出個自信來,才能什麼場合兒下都能游刃有餘。
要說許喬確實長的漂亮,高挑勻淨的個子,玲瓏有致的身材,蠻腰一扭百媚生,雖說五官單拿出來吧都算不上最美,可組合到一塊兒就挺養眼的,那知性的外表下,從骨子裡又透出那種特風情的勁兒,那個勁兒不是誰都能拿得出的,那是天生的,尤其是她胸前那傲人的巨大胸器,更是讓很多男人垂涎不已,很多常客都是衝著她那對胸器去的,這女人無疑是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資本的。
這會兒看上去,更讓人噴血了,因為那低的不能再低的大v領兒,眼瞅著隨著她往男人身上蹭的那個勁兒快要罩不住了。
記得小桃有一次神秘兮兮的跟她說過,許喬那兩個玩意兒是假的,可甭管真假,人家就靠這個吸引了不好男人甘願醉在這凶器下了,這不就把眼前這男人也勾搭的七葷八素的?
男人都一樣兒,沒什麼新鮮的!
這會兒喬楚忽然感覺胸口有一股子什麼東西翻湧著,感覺那兩片兒肺葉兒上著了火似的燒著,呼呼的跟有人兒在一邊兒拉風箱似的,越燒越旺。
雷紹霆看著那瞪著一雙空洞大眼的喬楚,那肺也快氣炸了,這感受到是和喬楚挺有默契的,只是兩廂不知而已。
「得了,教了她,也學不會!還是你笑的騷!」男人說著,那胳膊一勾,把許喬那水蛇腰往懷裡一帶,笑意更加的邪魅起來,那眼神裡浮起的異樣神采喬楚再熟悉不過了。
「討厭啦,臥室在哪兒?」
「怎麼著?等不及讓爺上你了?是不是打從千夜魅的時候兒就想了?」男人邪笑著,那修長的手指勾著女人的下巴,及時輕佻。
「討厭…快點兒說嘛…」
「樓上呢,要用不用我抱你上去啊?嗯?」
那小女人的嬌嗔,羞澀外帶妖媚,這絕對得受過專業訓練的才能把那個分寸拿捏的如此好,再加上那柔柔軟軟的聲音,更是撩人心肺,這是喬楚完全學不來的知識領域,而這男人還真就配合的默契,這一唱一和兒的多和諧的景兒啊。
好一對郎情妹意,好一副眷侶情深的畫面。
越過了依舊呆立原地的喬楚,許喬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了腳步,雷紹霆竟然也配合的停了下來。
「紹霆喝多了,既然剛剛說讓你做什麼都可以,能不能麻煩喬小姐倒杯水,還有…電視能不能小聲兒點兒,打擾了別人休息可就不好了。」
微微一笑很傾城啊,喬楚跟個二愣子似的聽完了這話,還真就調頭兒走到廚房又倒了一杯水,轉手遞給了許喬,這會兒她想的竟然還真就是,雷紹霆喝多了,估計一會兒得渴了,渴了就得下樓吧,她不想再受這份兒罪了,趕緊拿走拿走。
許喬微微蹙起了眉,那小勁兒拿捏的是相當到位,喬楚都差點兒覺得這女人不是來和男人上床的,是跑來跟她找茬兒的。
「喬小姐,這個是你用過的,不能換一個杯子嗎?很不衛生的。」
你才不衛生呢,你們全家都不衛生!
喬楚這會兒是受的夠夠兒的了,怎麼著,一天被雷紹霆欺負著她也就忍氣吞聲了,這會子連許喬都可以在這兒狐假虎威的裝上大尾巴狼了?白翎講話了,一切披著清純外衣裝萌的都特麼是*,當時喬楚還覺得這話說的也忒糙了點兒,聽的她臉一陣兒的紅,可這會兒用在這個女人身上還真真兒是挺合適的。
憑什麼啊,憑什麼她就是讓人使喚的那個啊,她用過的杯子咋啦?她用過的碗,那男人還不是照樣兒拿過來喝湯呢,這會兒哪兒就輪她嫌呼上了?
越想越氣,今兒這一出兒往這兒一擺還不夠打她臉的啊?這會兒還真就把她當催巴丫頭了?
剛才自己是怎麼鬼使神差的真去倒水了呢,怎麼那麼欠啊!
「許小姐,您就湊合用吧,早晨的時候兒,不知道哪兒來的瘋子,把鍋碗瓢盆兒的都砸了,滿屋子裡就剩這一個杯子了,如果許小姐嫌棄我用過,衛生間還有個痰盂兒,還是您想用那個將就?」喬楚一臉無辜的回答著,表情也極是真誠。
「你!」許喬一瞬間的詞窮,好不容易嬌嗲形象保持了,這會兒一罵街立馬兒破功,這口氣也只能是不想咽也得嚥了,一臉委屈的看向身邊兒的男人求助。
實話說,剛聽這話,某三少沒一下兒笑噴了,這妞兒還真有這伶牙俐齒的時候,把這許什麼的女的氣的夠嗆,而且那呆萌的小模樣兒明顯又是心裡琢磨這事兒把話禿嚕出來的,要不咋能那麼無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呢,強忍著沒笑出聲兒。
可某三少轉念一想才明白過味兒來,仔細的又回想了一下兒這妞兒說的話。
操!那瘋子不就是他媽的說他呢嗎?
那個許什麼的明明兒說這水是給他倒的,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說什麼用衛生間的痰盂兒將就?
喬楚你還真他媽的會拱火兒啊。
越想越憋氣,這他媽的什麼事兒啊,他帶著女人回來,她滿不在乎的模樣兒也就算了,這會兒還話裡話外的罵他,要不是今兒琢磨好了的事兒治治這個女人,他真想立馬兒就把這女人拽過來,扔床上使勁兒給揉吧圓搓巴扁的折騰一番,讓她還指桑罵槐的牙尖嘴利,非得給她辦踏實了不可!
「咱上樓還有正事兒呢,搭理她幹嘛啊?」
說著,男人胳膊一攬,那慵懶磁性的聲音讓許喬剛剛橫眉立目的樣兒徹底消停下來了,又換上一臉的風騷,貼著男人上了樓。
就剩下喬楚一個人兒站在那兒,琢磨著剛剛那話是怎麼禿嚕出去的,而男人聽到她罵她竟然都沒有反應?
果然美人在側,連這些都已經沒空兒計較了。
行啊,這麼看來自己還操什麼心啊,他帶了別的女人回來,那不就代表有了新歡了嘛?那她就離解放不遠啦?
這不是挺好的事兒嗎?
確實挺好的。
挺好…
——☆——
上了樓梯一拐,雷紹霆打開了左手第一間客房,門一關,男人立馬兒將懷裡的女人一把推開。
許喬還附在男人懷裡正用纖細的手指撩撥著男人的*呢,卻沒想到男人一下兒將她推開,那力氣雖不是很大,卻很果決,還是讓她一個踉蹌摔進了靠著一進門兒貴妃榻上。
眼睛怔仲間有點兒詫異的看著剛剛還好他調笑親暱的男人,卻不敢多問,只是正了正身子,難道他喜歡玩兒比較暴力的?
那她也奉陪,這一點兒她罩子放的亮著呢,能爬上雷紹霆的床,那得是八百輩子修來的福氣,無論什麼樣兒的遊戲,她都敢玩兒,因為孤注一擲,也許收穫頗豐。
收起了詫異,又換上了風情萬種的姿態,故意將本就只蓋住臀部的裙子又往上拽了兩寸,露出她那姣好的長腿。
那腿也算筆直,也算修長,也算白皙,可雷紹霆怎麼看怎麼就覺得膩得慌,比起那妞兒堅持差著十萬八千里呢,這會兒再做出那種自認為撩人的姿勢,更加的讓他有種作嘔的感覺。
媽的,生生讓那個妞兒把口味兒給養刁了。
今兒這一出兒不就是為了讓那女人聽聽,他不是沒她不行嗎?
怎麼這會兒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膩歪心煩的呢。
「…紹。」
「閉嘴!不許叫我的名字!」
那幾句勾引意味的甜膩聲音,故意的發著撩人的顫音兒,可還沒等咱許喬發揮完整呢,就被男人冷厲的聲音生生給打斷了。
「…三…三少,你沒醉?」
許喬看著那高大頎長的身軀俊朗挺拔,那冷森森的一張臉此刻已經沒有半分醉意,對上這樣的表情,她自然也不敢忤逆,乖乖的改了口。
「你看我像醉了嗎?」
雷紹霆哼了一聲兒,在她對面的沙發上落了座,優雅的點起一根煙,夾在那修長漂亮的手指間,煙霧繚繞,男人那本就魅惑的俊臉更是顯得人神共憤的帥氣,讓許喬的心不禁跟著狂跳不已。
「那三少是要耍許喬嗎?」
畢竟是在歡場上混了這麼久的人了,抻了抻裙擺,長腿交疊著坐直了身子,依舊眼飛桃花,臉帶媚笑的看著那男人問道。
「你配嗎?」
冷笑,不屑,甚至厭惡,總之許喬沒有在男人的臉上找到一絲對她有興趣的痕跡。
聰明如她,再想到剛剛樓下如此親暱調笑,上樓就截然兩人的感覺,又怎會看不出個中端倪呢?
「原來三少不過是想演場戲而已。」
「你可以選擇不,現在就可以滾!」
雷紹霆對喬楚以外的女人向來沒有耐心,也談不上什麼紳士風度,在雷三少的眼裡,只有喬楚與非喬楚。
「演!為什麼不演?三少的戲,價碼肯定不低的。」
許喬是個明白人,既然得不到人,那錢總不能少,出來一趟,總得撈回點兒本錢吧。
雷紹霆譏誚的一笑,極盡嘲諷,這女人倒是有分寸,知進退,用錢可以解決的事兒是最簡單的事兒,他懶得看女人得寸進尺的貪婪樣子。
帥氣的自兜兒裡掏出了車鑰匙,甩在了茶几上,連看都沒看,又靠回了沙發背,優雅的吸了口煙。
「演完了,今天的車就是你的了!」
當然不是雷三少那輛牛逼哄哄的阿斯頓馬丁,那車可是他專門兒帶他的妞兒的,人家三少早就算計好了,今兒去千夜魅他壓根兒就開了另外一輛,不過寶馬x級的,也算是車裡的中上品了,她許喬絕對佔便宜。
「那三少需要許喬做什麼呢?一定服務周到!」
許喬也沒有客氣,起身走到茶几邊,收起了那把帶著藍白相間logo的車鑰匙,笑容也從剛剛發騷的勁兒換成了職業笑容。
想來雷三少這麼大費周章的一圈兒,也不過就是通過她去氣樓下的喬楚,尖酸刻薄的事兒,她做得多了,絕對是駕車就熟,而且她還能換著法兒不重樣兒的欺負她,這也正是她想做的事兒,因為此刻的她已經開始對喬楚產生深深的嫉妒了。
「叫!」
「叫?」
冷冰冰,涼颼颼的一個字兒兒自男人那性感的薄唇裡溢了出來,即便許喬腦袋很快的領會到了那意思,卻還是不肯相信的問了一句。
「這方面你應該很會拿捏。」
這男人還真是邪惡!
那冷冽的沒有一絲絲溫度的眸子,看的人心都涼透了。
她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心了,打從踏入歡場的那一天,就把這些奢侈的東西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可今天怎麼覺得自個兒那麼下賤呢?
不用上床,只需要那麼發浪的叫兩聲兒,一輛寶馬就輕鬆混到手,多麼划算的買賣,剛剛是她開車回來的,開了一路,她就真心喜歡上這輛車了,還有車後排一直閉著眼睛似睡非睡的男人。
同樣是夜魅房間,同樣是這個冷酷的男人,而今天坐在他身邊兒的是她許喬而不是喬楚,她以為這男人不容易接近,可除了不怎麼和她說話,也絕沒有逼著她喝酒,她就認準了他是個不一樣的男人,完美如斯,怎能不令她幻想。
可如此完美的男人,怎麼今兒就點了她的台了?
驚喜,真的是驚喜,能夠爬上雷紹霆的床,那簡直就可以在她坐台生涯的履歷表上畫上特別光彩的一筆,可爭當她滿懷激動的一步一步接近夢想時,卻被完全叫停,更可笑的是她還真的就在這兒受了這份兒屈辱。
剛剛男人推開自己的決絕冷厲的樣子,那是一秒都不想多碰的厭惡表情。
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被男人如此厭惡,真是可笑。
可她真的就不信了,自己怎麼可能令男人如此?
慢慢的往前走去,已經抬手附上身側的拉鏈兒,一點兒一點兒往下,那傲人的挺立就要呼之欲出了。
「誰允許你脫衣服的?滾遠點兒!」
狠,真夠狠的,她許喬從未受過如此待遇。
「三少,不脫衣服,我怕演的就沒那麼專業了。」
許喬嬌笑一聲兒,那聲音帶著挑逗和曖昧的拉著長音兒,她不相信正常的男人看到她傲人的身材會不熱血沸騰。
「不演就他媽的給我滾蛋,別他媽的招老子噁心!」
被這麼一吼,許喬不禁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把本來已經解到胸口兒的裙子又迅速的提了起來。
不禁皺起了眉頭,被那一聲狠烈的吼聲兒一震,心下幾分懼意的咚咚直跳,那巨大的胸器也跟著上下起伏著,如此令男人欲血噴張的畫面,在眼前這個男人眼裡只有帶著寒意的厭惡至極。
雷紹霆還是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許喬心中不禁苦笑,一向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她,今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那好久都沒有找上過她的眼淚這會兒險些奪眶而出。
以為自己能攀上高枝兒了,可左右也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
喬楚,你何德何能讓男人如此對你?
這一系列的舉動,也不過就是男人想看到樓下的喬楚吃味吧?
她哪裡比不上喬楚了?為什麼自己就是被當槍使的那個?
喬楚一走,她幾乎又穩坐千夜魅一姐的位置,今兒被雷紹霆欽點,又是多麼露臉的事兒啊,她是在那些姐妹兒艷羨的目光下跟著雷紹霆上了車的,可卻原來兜兜轉轉,始終逃不開喬楚的陰影,忽然心裡生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好啊,她叫,她就叫給喬楚聽,你喬楚不明白男人這份心思,是你傻,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一聲聲兒媚入骨髓的叫喊著,卻像是身上紮了一根根的肉刺,越叫越疼,越疼便越叫的更大聲兒。
而這一聲聲兒又何嘗不像是一把鋼刀,就像漲了眼睛似的,從二樓清清楚楚的飄了出來,一把把的特別精準的紮在了喬楚的身上,而且還都是特別刁鑽的位置,拐著彎抹著角兒的將她割的體無完膚。
喬楚不知道已經及機械性的喝了幾大杯水了,可怎麼嗓子還是那麼幹,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呢?
那一聲聲兒女人高低起伏,嬌媚喊喘,讓她如芒刺在背,瞬身的神經都全數的繃了起來,耳朵裡就像是爬進了小蟲兒,正在猛勁兒的往裡面鑽,啃噬著大腦,再順著一路衝著她咚咚跳的很沉的心臟而去。
她是怎麼了?怎麼入溺水一般無法呼吸,如此空曠的房間,為什麼像是置身於特別狹小的空間裡,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剛剛不是好好兒的嘛?
你不是心裡還雀躍著自己離解放不遠了不是嗎?
你不是很灑脫,很自然嘛?
你不是還特熱心的給人家倒了水,目送人家郎情妾意的上樓嗎?
你不是早就把自己的位置擺的正正當當的了嗎?
你不是心無雜念的把電視開到最大聲兒了嗎?
為什麼那聲音就像是魔音一樣攪的她不得安寧呢。
走到哪裡,那聲音就跟到哪裡,一聲聲,一遍遍的提醒著她,樓上的房間裡,那張黑金大床上發生著什麼。
不行,她不能再聽了,那是一種可以啃噬人心的魔音,這樣繼續聽下去自己一定會崩潰。
幾乎是跟頭把式的跑到門口,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被她放在門口兒的琵琶。
她需要安靜,她需要對抗那魔咒的方法,她必須自救,不然她真的會死的…
平復著那不知所以的繁亂心緒,哆嗦的手撫上琴弦,連護甲都已經來不及戴了,撥動手指,臉緊貼著琵琶,逼迫著耳朵只聽著琵琶音,而摒除琵琶意外的任何聲響。
嫩白的指甲刮著那韌性十足的琴弦,指緣被掛的一道道兒的泛白,又變紅,可是喬楚像是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一般,彈的很是投入。
琴音繞樑,彎彎繚繞而上,男人夾著香煙的修長手指猛的一震,那早就燃了很長一截兒的煙灰全數都落進了地毯裡。
------題外話------
楚楚快被那聲音逼瘋了,可誰讓她快把三少給逼瘋了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