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到了醫院便一直忙著,直到醫生把跟蹤檢查的器材都設置好,她才算鬆了口氣,這會兒正坐在喬梁的床邊兒削著蘋果。舒殘顎副
過了一會兒,本來睡著的喬梁也醒了過來,可是倆人兒也沒說什麼話,喬楚忙著手上的事兒,喬梁就靠在床上發呆,打從搶救出來,喬梁基本就是這一種狀態。
這兩天他倒是恢復的不錯,也不怎麼咳嗽了,看著身體好像沒什麼大礙,可是依舊不怎麼說話,喬楚一直擔心著,他是不是因為在監獄被打,心理上受了什麼刺激,前兩天還能說點兒別的,可是這兩天好像煩了她似的,幾乎一句話都不跟她說了。
「喬梁,今兒的跟蹤檢查要是沒什麼問題,就能出院了,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喬楚看著橋樑這兩天兒咳嗽少了,臉上也有了血色兒,身上的淤青也漸消,心裡挺高興的。
喬楚沒說李秀珍來鬧的事兒,那天喬梁一直睡著,等那女人走的時候兒,她回去看,喬梁也沒醒,雖說李秀珍鬧那麼一出兒夠亂的,但是喬梁的藥裡面兒都是有助於安眠的藥,想來也沒聽見,不過沒聽見也好,畢竟看到自己的媽媽變成這樣,他心裡肯定也不好過。
「姐,是不是咱媽來過?」喬梁卻收回了直勾勾的看著窗外的眼神兒,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喬楚一怔,剛想著他不知道呢,卻原來他是知道的。
雖說喬楚知道李秀珍並非自己的親媽,可是誰都沒有說破過這件事兒,那喬梁更是不知道了,反正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也沒必要讓他知道,所以一說起來還都是「咱媽」那麼叫著。
「嗯,是來過,後來看你睡著呢,她就走了。」喬楚低著頭兒削蘋果,不想在喬梁面前露出異樣的情緒。
也不知道那天李秀珍一鬧,喬梁聽著多少,就連她都不清楚李秀珍怎麼會變成這樣兒,她更不想讓喬梁知道。
「哦!」
喬梁停了一會兒,又問,「她和你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喬楚不太自然的一笑。
其實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從李秀珍帶著喬梁走以後,他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可是又覺得無從問起,尤其是那天李秀珍在醫院撒潑那麼一出兒,就更不敢問了。
李秀珍背叛爸爸,她是恨,但是畢竟也是從小對她挺好的女人,此刻落魄成那個樣子,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心裡有多痛快,反倒有些擔心,擔心她與喬梁以後的生活。
「她都沒進來看看我…」喬梁眼中閃過一絲的失落,似是苦笑著說道。
喬楚不知道接什麼,既然喬梁醒著,她也沒辦法兒幫著圓這個事兒了。
確實,李秀珍在喬梁出事兒以來,就來過那麼一次,還沒進病房,鬧完一通兒就走了,難道她都不惦記自己的兒子嗎?
「姐,你知道是誰要害我嗎?」
「我不知道…這事兒咱也只有認倒霉,你能被放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喬楚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是林濤這事兒連累到了喬梁,可既然人也抓了,喬梁也放出來了,這事兒已經比她想像的好了,起碼喬梁不用坐牢,還提那麼多也沒有什麼意義。
「其實你知道是誰是吧?你就是不想說,你不說我也知道!」喬梁冷哼一聲兒,一副瞭然的神情。
「你知道是誰?」
「反正我知道,我肯定會報仇的。」喬梁說著這話時,眼底透出一抹凶光,這事兒他絕對沒完,他身上受的苦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前兩天他不說,是因為他的傷還沒好,他得好好兒養著。
「報什麼仇報仇,你要找誰報仇?你趕緊養好了身體,回去上學,別在外面和那群不三不四的人混了,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兒了,要不是跟那群人混,怎麼可能出了今天的事兒?我看他們還一口一個梁哥的叫你,這事兒是不是沒你說的那麼簡單?你們為什麼要傷了人家?」喬楚不禁想追問個緣由,這事兒怎麼想都不覺得有那麼湊巧似的。
既然還給人家下了藥,就是有預謀的,要不是那天那群小孩兒都跟個小跟班兒似的追著喬梁叫梁哥,她還真以為喬梁只不過跟著瞎混的。
「他得瑟,我們看不順眼!他不就是有錢嗎?有錢怎麼滴?還不是被我們捅了?早晚我還得找他!」喬梁冷哼了一聲兒,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辦的這麼呲,本來想藉著這件事兒能夠在雄哥面前出頭,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這事兒沒完,他要想出人頭地,就得幹一票大的,更何況,他在監獄裡受的苦,他絕對不能甘心!
這年頭兒,草根的他沒有後台,沒有靠山,那麼要混好,就得拼出一條命去。
當然,喬楚根本不會想到喬梁的心思,只是一心覺得他是被打的受了委屈,氣急了。
「還找他?你還想幹嘛啊?」
「你甭管,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兒!」
「喬梁,你就別跟我說實話吧,你離家這麼久,我也不知道這麼長一段時間你過的是什麼生活,不願意說我也不多問,但是你出院必須回去上學,千萬不能再這麼瞎混了,你們傷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你們能惹的,趁早打消那個念頭!」喬楚停下手裡正削的蘋果,正色的對喬梁說著。
喬楚也不想和喬梁提起關於雷紹霆的任何事兒,更不想讓他知道那筆為了放他出來的交易,她只希望喬梁能夠好好生活,好好上學,其他的事兒,還是不要讓他有任何負擔了,這些事兒已經發生了,說出來也只能是給彼此心裡添堵。
「姐,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姓雷的?咱媽說你的那個姘頭兒不會是他吧?是他找人打我的吧?」喬梁覷著眼睛看著喬楚,這句話才是他前面兒一堆話要帶出來的重點,這事兒除了姓雷的,還能有誰?
剛剛不過是試探,明顯的看出喬楚有意護著那個人,不放就開門見山的說。
嘶——
這話一出,喬楚手上一個沒抓勞,水果刀直接削到了手。
「喬梁,你怎麼說話呢?」喬楚一聽這話,心裡不是個滋味兒,原來喬梁那天不光醒著,連李秀珍說的什麼話都聽見了。
「那你口口聲聲的不讓我報仇?還不就是怕我傷了那個姓雷的?怎麼?你攀上有錢的了,連你弟弟都不管了?」喬梁像是恢復了元氣似的,那二流子的渾勁兒又上來了,喬楚手上還流血呢,他壓根兒就沒看在眼裡。
「喬梁!我是你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喬楚聽著這話,心都涼了半截兒。
「別裝了,你不承認我也知道,那天在千夜魅那姓雷的不是還為你出頭呢嘛?你敢說你們倆沒事兒?你是不能打我,你怎麼就能保證那姓雷的不想法兒收拾我?我捅了他一刀,照你這麼說,他那麼大勢力,他能饒了我?他巴不得弄死我呢,只不過在你那兒說不過去罷了,他就玩兒陰的,也就是現在看得上你,你一坐台的,人家玩兒夠了也照樣甩,那些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怎麼可能看得起你?你這會兒還護著他?」
喬楚看著那一臉鄙夷的看著她的喬梁,這就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萬事都聽她的弟弟,這就是她拼盡全力,出賣尊嚴救出來的弟弟,她不求一個謝字,因為爸爸還在裡面,照顧好弟弟就是她的責任,可她卻沒想到最後得到的是這樣的質問,這樣的評價。
任憑手上那麼疼著,往外滲著血,可是這一點兒疼哪兒能比得上被親人如此看待的心痛,連親弟弟都一口一個坐台的叫她,她還能再奢求誰的理解?
累,太累了。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也不想解釋了,總以為只要努力,那麼就算是肩膀過於單薄,一樣可以撐起這個家,一樣可以為這個家遮風擋雨,可如今看來,真是太高估自己了,不管你裹了多少層堅強做的外衣,也會被親人一句質疑的話輕易擊的粉碎。
「喬梁,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沒有坐牢已經是萬幸,只要你以後好好兒的就行,別想著什麼報仇了,不管你心裡怎麼看我,我始終是你姐,我不會害你,也不會讓別人害你的!」
喬梁依舊冷冷的笑了笑,「姐,你可真是我親姐!」
說完,便大被一蒙,再也不說話了。
不知道過了多一會兒,許是藥勁兒上來了,那本來氣哼哼的喬梁呼吸也均勻下來,喬楚這才站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外走,她得出去透透氣,她在這個房間裡真的要憋瘋了。
她也不會想到,今天這一次談話後,再見到喬梁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兒了,斗轉星移,也終究讓很多東西都變了。
天兒真是涼了,一開門兒,一股冷風,吹得人身上都冷颼颼,直打哆嗦
手裡拿著水盆,輕輕的關上了門,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想奔著水房洗把臉。
清醒清醒吧,明兒還有明兒的事兒。
晴也是一天,雨也是一天,多大的事兒不還是得好好兒活著嗎?既然要好好兒的活著,就得學的沒心沒肺,過兩天喬梁出院了,她也就徹底放心了。
至於喬梁要怎麼看她,也許只是一時的氣氛吧,畢竟挨打的是他,他氣憤也是難免的,除了理解,喬楚沒辦法做出別的賭氣絕情的事兒來,怎麼說,喬梁也是她的弟弟。
那長長的空無一人的樓道裡,一個高大的身影顯得很是突兀,晚上樓道裡的燈光昏暗的也就是看個影兒,可那身形兒那側顏,喬楚卻一眼便認出是誰了。
男人斜靠在牆壁上,整個人都在暗影裡,只有指尖忽明忽暗的星火燃著裊裊的煙,腳下還有幾根沒有熄滅的煙蒂。
這個男人來多久了…
他不是去送秦子珊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兒了?
奇怪…
心下好像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想起他剛剛在糖果匯門口兒時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了什麼,那即將憤怒爆發的表情,她認識。
那麼安靜的站著,是發怒前的徵兆嗎?
忐忑著,慢慢的走了過去。
「你…唔…」
那熟悉的男人氣息,帶著有些濃烈的煙草味兒,忽的一下就噙住了她的唇,作死的那麼啃咬著,帶著極度不滿的情緒,帶著強壓心底的憤怒,帶著那濃的化不開的**,沒有一點兒要放鬆的意思。
喬楚被這麼二話不說,突如其來的吻弄個措手不及,手裡提著的水盆光當一下掉在了地上,在空曠的樓道裡產生巨大迴響。
顧不得許多,雙手在男人身上不停的捶打,身體也跟著不斷扭動掙扎著,這個男人永遠都可以不分時候兒,不分場合兒的說幹嘛就幹嘛嗎?
唔——唔——
雷紹霆跟發了瘋似的,將那掙扎的小手兒收到大掌中,桎梏在她的頭頂,和她緊貼著,火熱的唇追逐著她的,一點兒不肯放鬆。
旁邊兒的門打開了,苗阿姨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剛剛那聲兒巨響,把她給吵醒了,他們家老頭兒是個謹慎的人,一聽動靜兒就讓她出來看看,經過上次李秀珍來一鬧,苗阿姨心裡還真是惦記著這事兒呢,怕哪天那個潑婦又來欺負喬楚。
可到眼前的景兒,本來還瞇縫著眼睛的苗阿姨一下兒就睜大了眼睛,一瞬間的愣神兒後,就笑呵呵兒的了然了。
喬楚一聽有開門兒聲兒,被那男人堵住的嘴嗚嗚的求著,這位爺是可以不管不顧,可是這附近病房的人每天都見面兒,她可真丟不起這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也聽到了開門兒聲,還是親的太久了,終究還是發善心的收了嘴。
「我當是誰呢,男朋友來啦?你叔叔讓我出來看看,怕又是上回那女人來鬧事兒呢。」苗阿姨笑呵呵兒的看著這一對兒小情人兒,真是郎才女貌的,越看越覺得養眼。
本來還琢磨喬楚這麼好的姑娘,趕明兒給物色個好小伙兒呢,誰知道人家有男朋友啊,人長的一表人才,還對她那麼好,這姑娘好福氣。
喬楚讓苗阿姨這麼一說,鬧一個大紅臉,趕緊推開還貼在她身上的男人,捋了捋頭髮,笑的有點兒尷尬。
「不是…苗阿姨我沒事兒,您先睡吧。」
苗阿姨笑意更深了,這老太太別在這兒杵著了,耽誤人家小兩口兒親熱,忒沒眼力見兒了。
「嗯,那我先睡了。」笑呵呵兒的關上了門兒。
再次留下了因為剛剛的激吻還沒調勻呼吸的兩個人。
對上那雙深邃的如黑洞般的雙眸,喬楚忽然很想躲。
「妞兒,你說爺是不是應該罰你?」那本就磁性的聲線因為抽了不少煙而有些嘶啞,在這安靜的夜裡更加的蠱惑人心。
心,漏了一拍。
「為什麼?」喬楚知道自己這會兒並沒有怕,可不知為什麼,聲音就莫名的發顫。
「你夠出息的,都能做了爺的主了,還不應該罰?」雷紹霆捏著那小下巴,拇指在剛剛被他大肆蹂躪過的櫻唇上來回撫摸著,聲兒平靜的很,卻隱藏著無法言明的情緒。
確實就是有點兒犯賤,本來一肚子的火兒全被剛剛的這激烈的一通兒啃,給澆的一點兒火星子都不剩了。
稍微一琢磨也知道那妞兒不定又聽了秦子珊說什麼了,在哪兒當月老兒似的成全人呢,想起這兒真想抽她兩巴掌,把爺當什麼了?
他也確實是懷著這樣的氣憤來的,可是見著那小人兒臉色也不太好的蔫蔫兒的走過來時,什麼抽兩巴掌的事兒早就忘天邊兒去了,就想抱著那小臉兒好好兒親親,使勁兒啃啃。
原來這樣兒更能解氣,以後得延續這個好方法。
對於三爺的質問,喬楚也認,雖然後來想想自己也沒啥立場去安排人家三爺應該送誰,可當時不知道自己腦袋當初那根弦兒是怎麼擰了勁兒了,就那麼做了,已經成了事實,也沒功夫兒反悔了。
「師姐喝多了,怎麼著也得先送她啊…」喬楚還不知死活的回答著,因為低著頭兒,也沒看著男人黑的都快掉渣兒的臉。
「你他媽的還有理了?她他媽的喝多了,關爺屁事兒啊?」雷紹霆嗷嘮兒一嗓子,在樓道裡格外清晰。
喬楚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在樓道裡瞎喊什麼啊。
她這兒還氣兒不順呢,她心裡還憋屈呢,雖然也不知道是為了啥,可是這男人一喊,她也有點兒壓不住心裡的鬱結了。
「你喊什麼!別人還在睡覺呢!」喬楚壓低聲音裡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警告。
「你他媽的真是長本事了!」讓妞兒這麼一句說的一愣,那本來微瞇的狹長眸子瞪了瞪。
這妞兒還他媽的長脾氣了,敢跟他這麼說話!
「你要幹嘛!」都沒看清這男人怎麼靠近的,自個兒腳下一空,已經被那霸道的滿臉怒氣的男人打橫著抱了起來,心下不禁一慌,為剛剛那回的一嘴後悔了,她也不知道今兒是怎麼就有膽子跟這位爺吼了,雖然聲音不大,但也足夠惹怒這爺的了。
「爺不他媽的給你辦踏實了,你就跟爺這兒犯葛!」雷紹霆狠辣辣的說著,那咬牙切齒的勁兒像是要一口將她生吞了似的。
「放開我!快點兒放開我!」喬楚依舊壓低著聲音,小手在那硬邦邦的後背上使勁兒的捶著,拚力坐著反抗。
顯然,很無力!
「再他媽的喊,老子在這兒就上了你!」雷紹霆倒是也將聲音放低了許多,可是卻擲地有聲兒的讓女人一下住了嘴。
不得不佩服咱三少這人心細如塵啊,雖說剛剛在樓道裡吸煙時心煩意亂的擺造型兒,可是也沒忘記在這兒開了間病房,他就跟早預料好接下來的情節似的,知道自個兒也等不到再把妞兒拉回家去了,他全身叫囂著就是立馬兒上了她。
要說有錢好辦事兒,可就是這前院兒的病房再好也不抵後院的舒服,進了房間,三少還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這他媽的是人住的地兒嘛?
這叫就是他媽的vip病房?
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沒別人兒打擾和普通病房差哪兒了?
這幫孫子,真他媽的會糊弄事兒。
心裡罵著,可還是不得不認命妥協了!
因為已經等不及了,顧不得了。
這嬌柔的小身子這會兒就在他懷裡顫抖著,在哪兒已經不重要了。
帶上門,那火熱的唇已經迫不及待的銜住了她的,比以往的哪一次都激烈,好像帶著懲罰的意味,在那柔軟嬌嫩的唇上使勁兒啃著,往死裡嘬著,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怎麼也不夠。
「混蛋!你放開我!」
喬楚在那濃烈煙味兒散去後,清晰的聞到了那熟悉的香水味兒。
她聞了一個晚上,怎麼會不認識。
他在那邊兒照顧完了秦子珊,這會兒又跑這兒來找她發洩獸慾?
不是混蛋是什麼?
晚上唱歌的時候兒不覺得,這會兒怎麼覺得這個香水味兒這麼刺鼻,嗆得她呼吸都不順暢了似的。
操!這妞兒反了天了還!
「你還敢罵老子?是不是老子最近好脾氣,把你慣出毛病來了?」
前兩天那順從媚惑的小樣兒哪兒去了?
他都快忘了,她骨子裡的倔勁兒了。
沒成想這妞兒敢罵他,手下也沒準兒了,那大手使勁兒撕扯著女人身上的衣服,半個身子已經壓了上去。
「…別…別…」
喬楚一看這架勢,這男人不是嚇唬她呢,趕緊服軟兒了。
也是,第一次就是在醫院病房,這男人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雷紹霆壞笑著將俊臉貼了過去,那聲音帶著**的粗喘,痞裡痞氣的在喬楚耳邊呵著氣兒。
「妖兒,你想穿著干?也行,爺不介意!」
「…你!簡直是流氓!」喬楚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耳朵邊兒奇癢無比,帶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話也因為有點兒急促的呼吸說的不太利索。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爺就跟你耍流氓!」
大手已經不老實的自裙底探了進去,那手法兒嫻熟的勁兒絕對是經過了常年訓練的結果,三下兩下兒的,那衣服裡裡外外的都沒有一件兒是稜整兒的了。
「你放開!快點兒放開!我喊人了!」
要說這麼久以來,喬楚沒有抗拒過這位爺,打從她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並不排斥他開始,意志就薄弱了很多,再加上這位爺熟稔的**技術,她每次的推拒也都變的那麼的無力,反倒顯得矯情似的,後來也就想開了,左右也是躲不過,一切順理成章的發生,自己少遭罪。
可今兒她就是不想讓這個帶著一股濃烈香水味兒的男人碰自個兒,怎麼想心裡都覺得翻騰得難受。
「喊人?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三爺極其惡趣味的盜用了tvb裡的經典台詞,不過說的倒是實話。
「你!你…你別碰我,你身上太難聞!」喬楚被撩扯的已經有點兒氣喘吁吁了,可還是用最後那點子力氣喊著,反抗著。
操!還他媽的嫌呼老子?
這無疑是給一向有潔癖的雷三少重重一擊!
他身上除了極淡的煙草味兒,剩下完完全全都是顛倒眾生,迷盡天下女人的男人味兒了,竟然被這個女人嫌棄的說太難聞?
這他媽的面子往哪兒擱?
「你還他媽的挺挑,爺身上怎麼了?」雷紹霆怒了,剛剛一直罵著,折騰著,可真是沒動氣,可現在是真怒了,這是面子問題,尤其被眼前這個妞兒嫌和,心裡就更覺得憋裡八屈的,這得了是屋兒裡沒開燈,月色也算不上亮堂,不然喬楚肯定能看到咱三少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
面子歸面子,一向自信的雷紹霆這會兒還真就他媽的沒自信的揪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
這他媽的不就是煙味兒重點兒嘛!
不對!還有別的!
操!秦子珊這丫頭,沒事兒抹那麼多香水兒幹嘛!
香水兒?這妞兒說的是這味兒?
腦袋裡一琢磨,三少樂了!
敢情這妞兒今兒敢奮起反抗是因為這個?
都不用細想,三少就直接斷定是這個可能了。
這一發現讓雷紹霆心裡一陣兒的軟乎兒,莫名的高興。
有意思,這妞兒真有意思!
「妞兒,你說你咋那麼招人兒稀罕呢!」雷紹霆嘿嘿兒樂的歡實,總不能把這事兒細說了,這顯得這男人也忒觀察入微了,反正自個兒心裡偷著樂就行了。
喜怒無常,絕對的喜怒無常!
剛剛還怒氣衝天的,這會兒就樂的跟中了彩票兒似的。
當然,人家也不卻中彩票兒的錢,可是喬楚就納悶兒了,這兒嫌和他身上難聞呢,他咋樂成這樣啊?
夜色中,三少自然也沒太看明白那妞兒瞪著的眼睛是翻白眼兒呢,剛剛那沒輕沒重的手勁兒也放柔下來。
「妞兒,爺也沒地兒洗澡去,你將就點兒吧哈!」那好興致上來了,整個兒的怒氣就跟被西遊降魔篇裡段小姐那收妖袋給收了似的,進去的是怒,出來就是一個沒脾氣的玩偶了。
手上也沒停下,把自個兒身上那沾著香水味兒的衣服脫乾淨了,甩的遠遠兒的,那迷人的俊臉再次靠近時,讓喬楚有點兒無措了。
妖孽,這男人就是個妖孽!
充滿**的雙眸就像能夠吸人靈魂的法器,只要對上,就不由自主的精神恍惚,緊接著就無盡沉淪。
「…你…你別亂來啊!」一邊兒往後退著身子,一邊兒說著那種無關痛癢的警告,雖然這男人脫了衣服沒有了那嗆人的香水味兒了,可這畢竟是醫院,第一次在這兒是別無選擇,這會兒喬楚感覺還在可控範圍。
「放心,爺不亂來…爺肯定是一下一下兒的來!」
雷紹霆笑的極邪性,笑的極流氓,笑的極欠揍。
這個色胚男!永遠都能把這些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怎麼著?爺給你脫,還是自個兒脫?」
雖然這麼問,可是三爺已經急不可耐了,大手在白皙的大腿上來回摩挲好幾圈兒了,對上這個妞兒,他總是耐性有限。
壓根兒都沒來及等喬楚回答,三下五除二,就給那妞兒剝了個乾淨。
「妖兒,想死爺了!」
掐著那賽筆管兒的小蠻腰兒,那火熱的都快要爆裂開去的碩大,迫不及待的衝進了進去,伴著濃重的低喘,釋放著已經積壓到頂的**。
三少說到做到,真沒亂來,確實是一下兒一下兒的按著規矩來的。
那嘴也沒閒著,在那白皙的如玉肌膚上左啃右咬的,迫使著女人的小身子不自主的弓了起來,顫粟的接受著他一波一波的撞擊。
喬楚無法自控的小手兒死命的抓著那雪白的床單,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讓那都堵到嗓子眼兒的呻吟聲兒自口中溢出來。
這男人總是有辦法讓她乖乖就範的,不管是在你願意或不願意的時候兒,更何況,她的身體確實比她誠實得多,在那總以為已經到達了頂峰的時候,緊接著的一波更加強烈的感覺又將她推向更高的雲端。
那如坐過山車一般的忽上忽下的感覺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了,喬楚只能任憑男人將她擺弄成各種姿勢,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本就不堅固的堡壘,在那烽火連天的**中徹底淪陷了…
說,要想掰過喬楚這倔妞兒的脾氣攏共分幾步兒?
答,三步兒!
第一步兒,把妞兒扔床上!
第二步兒,把妞兒衣服扒的管毛兒不剩!
第三部兒,狠狠兒的幹她!
雷三少就是秉承著這三步驟把這倔妞兒給辦的踏踏實實的了。
這會兒喬楚正半瞇著眼睛,媚眼如絲,微啟的小嘴兒還在又虛弱的低喘著,被霍霍的渾身草莓的白皙上已經香汗淋漓。
「妖兒,你真是要了爺的親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