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霆,紹霆!」
秦子珊在下面兒不厭其煩的喊著,喬楚在上面兒一陣陣兒心虛,有種立馬兒就要被捉姦在床的感覺,身體動不了,勉強伸出個胳膊在床邊兒劃拉昨天被男人揚在一邊兒的衣服。舒殘顎副
身邊兒的男人還是雷打不動的睡著,胳膊橫在她胸前的兩坨上,壓的她有點兒喘不過氣來,真不知道這一宿她是怎麼沒心沒肺的睡著的。
上樓的腳步,越來越近。
小心臟,撲騰撲騰,開始加速。
喬楚也聽出來是秦子珊的聲音了,不然她也不至於這麼緊張,上次在醫院,秦子珊那一句就將她套裡面兒了,緊跟著雷老夫人的臉色就愈加暗沉,看著她的眼神兒也多了幾分鄙夷。
昨晚宴會上別有用意的「友好」談話,還有依偎在雷紹霆身邊兒的親密表現,處處都向她說明著,她與喬楚之間的差距。
秦子珊不喜歡她,這也無可厚非,打從秦子州因為自己被雷紹霆打的剩下半條命就已經定下來的事兒了,秦子珊也應該不喜歡她。
本也是雷紹霆一門心思就認定了她是他的所有物了,跟人家大打出手也和她沒關係,自己完全處於被動狀態,甭管秦子珊吃的什麼無中生有的飛醋,她都沒興趣參與,她不過是個打醬油的。
可如今的情況卻不同了,自個兒攪合進來了,就不能有什麼差錯,以秦子珊與雷家的關係,尤其是與雷老夫人那親暱的勁頭兒,儼然就跟一家人似的,人家來這兒是天經地義,而喬楚在這兒卻是惹人非議。
「…你先讓我穿上衣服…」
連眼兒都不睜的男人,其實根本就醒著呢,就跟她這兒賴著不起,喬楚哀求的聲兒都有點兒要哭了。
這位爺肯定是天不怕地不怕,想來他床上躺著別的女人,秦子珊也不敢細問,可是床上的是她喬楚,那就不一樣了,就算不當場炸了廟兒,估計也得去雷家告一狀,反正甭管怎麼勾筋搭線兒的合計,這事兒也是對喬梁的事兒有影響,喬楚越想就越著急。
「我求你了,快點兒讓我把衣服穿上。」
輕輕推了推男人厚實的肩膀,還不敢太使勁兒,別外面兒的麻煩沒躲過,再把這爺惹毛了。
「你他媽著什麼急啊?上了爺的床你覺得丟人啊?」
看她這死出兒,至於麼,上他的床就這麼急著跑,那急躁的小模樣兒明顯是要跟他這兒撇一乾淨。
大胳膊一扯,又把差一點兒就要逃離魔爪小人兒給扥了回去,跟上了夾板兒了似的壓在身下。
爺不放,哪兒也別想去!
喬楚眼淚兒都快下來了,無奈體力相差太過懸殊,根本無法反抗。
「…讓師姐看到不好…」
心裡一陣兒憋屈,這行為就跟做了賊似的,這話說的也像自個兒幹了什麼丟人事兒了。
丟人,可不是丟人嘛,自個兒送上門兒的讓人睡,自個兒想想都覺得丟人。
可怎麼說這也是倆人的事兒,憑啥就她一個人覺得丟人,讓她一個人兒買單了呢。
「呦呵,聽出來是誰了啊,不傻啊!」
廢話,沒聽出來,喬楚還真不至於這麼緊張。
「你怕她幹嘛啊?記住你也是爺的人就行了!」
男人終於懶洋洋的睜開了眼,卻還是帶著三分睡意的瞇縫著,其實他早醒了,可能是特種兵時鍛煉的警覺,對聲音特敏感,甭管睡多沉,有異動準保醒,打從有人兒開車進了院子他就醒了,只是聽聲兒他也知道不是外人,八成兒又是雷老夫人派人過來收拾房子,做東西給他吃。
平時吧,他們也就是在下邊兒忙乎完了就靜靜的等著,他什麼時候起什麼時候兒算,因為雷家內部人兒都知道,雷家三少睡品不是十分太好,要是打擾了他休息,他上來脾氣絕對不帶摟著火兒的。
可沒成想今兒秦子珊一大早兒的跟著來了,打擾了他休息不說,主要是打擾了他摟著這妞兒睡覺的大好興致,心裡極度不爽。
咚咚咚——
「紹霆!」
秦子珊聲音輕快,聽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好像比昨晚宴會上說話的聲音甜了不少。
「紹霆,奶奶特意吩咐我給你送養胃湯,怕你熬夜。」
喬楚小臉兒都快抽抽兒到一塊兒了,滿臉央求的看著男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好想有眼淚奪眶而出了似的。
「操!」
雷紹霆看著那嚇的都快哭的小樣兒,心裡一頓煩躁,騰楞一下兒坐了起來,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喘著粗氣,隨時有發飆的趨勢。
喬楚大氣兒不敢出,被子掩著身子等著這祖宗發話。
「樓下等著!」
衝著門兒吼了一句,秦子珊也沒再答話,就聽著細碎的腳步聲兒一路小跑兒的下樓去了。
看著男人隨便穿上一身兒休閒上衣短褲,簡單洗漱了一下,頭兒也沒回的出去了,喬楚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下了樓來的雷紹霆黑著張臉,冷冷的沒啥表情,看著秦子珊在廚房裡正忙乎著盛湯呢,怎麼看怎麼彆扭,都有上去把她扒拉一邊兒去的衝動。
看著雷紹霆臉色明顯的不悅,秦子珊癟著嘴,眼底閃過一絲緊張。
「紹霆,對不起啊,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你大早晨起來跑這兒幹嘛來了?」
「奶奶讓我給你送湯來,我就順道兒過來了。」秦子珊看著雷紹霆陰氣沉沉的臉,一臉的起床氣,怯怯的聲兒說的沒啥底氣。
「你那是順道兒?整個兒一大調角兒,你倒不嫌麻煩!」
雷紹霆冷哼了一聲兒,隨手抽出一顆煙,叼在嘴裡,手又習慣動作的找打火機。
「怎麼會麻煩,我本來也是要去看奶奶,就過來一趟啦。」秦子珊笑呵呵兒的回身兒一邊兒賢惠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盛湯,一邊兒心裡美滋滋兒的琢磨開了,紹霆心裡還是有她的,他能意識到這一趟的麻煩,自個兒一早晨起來折騰的也值了。
「以後沒事兒別往這兒跑,該上學上學去!用不著你這兒當催巴兒。」
客廳裡轉了一圈兒找著盒兒火柴,把煙點著了,大身板子深陷在沙發背兒上,長腿交疊著放到茶几上。
「紹霆,奶奶說讓我看著你,不能總抽煙了,來,這是奶奶起早燉出來的,好喝著呢,健康養胃,快嘗嘗。」秦子珊慇勤的將湯端到男人面前,褪去了慣有的名媛笑容,眉梢眼角都是小女人的媚態。
「我煩什麼你知道!」
凌厲的眸子有幾分警告的意味,還管上他抽煙的事兒了,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兒。
「當我沒說,快喝湯吧。」秦子珊意識到自個兒話多了,趕緊收回。
這大少爺的脾氣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抽煙的事兒,也就雷老夫人能嘮叨兩句,其他的人哪兒有對這位爺品頭論足的份兒,這不是招人家膈應呢嘛。
雷紹霆也沒動桌子上的湯,繼續抽著神仙煙,衝著旁邊兒一直站著的廚師說了一句,「李叔兒,給我倒杯水吧。」
這是雷府裡的老廚子了,幾乎是看著雷紹霆長大的,除了老夫人也就雷紹霆能使喚得動了,李叔笑瞇瞇的去倒水,又給送過來。
「你今兒沒課?」
畢竟是個女孩子,平時也挺懂事兒的,他不討厭,再加上奶奶喜歡,大偉也喜歡,他不說把她當多親的人兒,也算半拉妹妹,雷老夫人一直撮合著,他也沒反對,是因為覺得秦子珊還小呢,根本還早呢到論這個的時候兒,自個兒這兒把握著,也不用那麼快就捲了這幾位的面子。
可今兒這事兒,秦子珊幹的就不懂事兒了,大早晨起來的擾人清夢,尤其是他還美滋兒的抱著那妞兒睡覺呢。
想著樓上的妞兒估計也不敢下樓,就趕緊問了這麼一句。
「有課,不過不急,十點呢,奶奶說我把湯送來,直接搭你的順風車時間正好兒。」秦子珊趕緊把話說頭裡,再把奶奶搬出來,怎麼雷紹霆也不會捲了雷老夫人的面子。
「我今兒不去公司。」
冷,真冷,這話沒啥,但是真夠噎人的。
擱誰都不好意思再腆著臉在這兒繼續善解人意了,可是秦子珊好像早就適應了這位爺的冷脾氣似的,臉色兒都不帶變的,依舊帶著笑意。
「沒事兒,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學校就行。」
冷冷的「嗯」了一聲兒,這位爺就不說話了,拿起報紙翻吧著,徹底把旁邊兒的人當空氣。
他就膈應秦子珊一口一個奶奶的把雷老夫人掛嘴邊兒上,言談話語裡儼然已經就是雷家媳婦兒那種勁兒了,孝順奶奶是他樂意,可不代表她就能總拿老太太說事兒。
沒發火兒也不代表對秦子珊有多特殊,是懶得費那個勁兒,很少有人能像喬楚那樣兒輕易就點他引線兒的本事,一般人想讓三少衝他們發發脾氣,都求不著。
秦子珊也悻悻然,再沒眼力見兒的人也看出來了,男人沒有啥和她繼續聊天兒的意思,雖然覺得一大早晨起來跑這兒送愛心早餐被這男人不屑一顧的甩一邊兒挺委屈的,但是她始終還是對這個男人生不起來氣,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就是那個脾氣,不是早就知道嘛?
要說人有的時候兒吧就是賤皮子,一個堂堂副市長家的千金,要什麼乘龍快婿不得換著樣兒的挑啊,這秦子珊還就認準了雷紹霆這個不把她當回事兒的祖宗了。
在她眼裡,雷紹霆哪哪兒都好,哪怕他對自己一天沒好臉兒,但還一樣兒用那種小女生兒崇拜的眼神兒仰視著,只要一想起以後能夠一直陪在他身邊,那偶爾泛起的委屈也就不算什麼了。
「李叔兒,把東西收拾了吧!」
秦子珊比劃著桌兒上沒喝的湯,還有廚房拿出的碗筷,吩咐著。
雷紹霆濃眉一挑,挺不樂意的,李叔兒他使喚慣了,那是因為熟了,李叔兒疼他的心跟疼自個兒兒子似的,她秦子珊算幹嘛地啊,還真當自個兒是雷家少奶奶了?
「李叔兒,前兩天我得了兩盒兒好茶,您懂這個,幫我給奶奶帶回去。」明明晚上自個兒還得回那邊兒,這明顯就是不讓李叔兒幹活兒的意思。
李叔兒是個實誠人兒,看著秦子珊臉上閃過的尷尬之色,也覺得雷紹霆這麼說不合適,畢竟是個小姑娘兒,臉皮兒薄,就算是三少把他當自家人,但畢竟自己個就是打工的,秦子珊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少奶奶,使喚使喚他也沒啥。
「這…」李叔猶豫著,眼神兒掃了一眼廚房。
秦子珊哪兒還能看不明白事兒啊,趕緊接茬兒,「沒事兒李叔兒,你去吧,我收拾就行。」
話說這秦子珊這千金大小姐,在家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手兒,在雷紹霆跟前兒是啥大小姐脾氣都沒了。
不太會做家務的她勉強算是把東西收拾完了,雷紹霆跟李叔也從裡面兒出來了。
「紹霆,那我先上課去了,你記得喝湯啊。」
「嗯!」
秦子珊心下委屈著,可嘴上還不忘囑咐一句,才戀戀不捨的跟著李叔往門口兒走,低著頭有點兒沒精打采,忽然瞥見了鞋櫃邊兒上的一雙精緻的女鞋,這鞋她認識,她也記得昨晚它穿在誰的腳上。
車子剛發動,就看見雷紹霆的秘書陳君打大門口兒進來了,下了車迎了過去。
陳君就是過來送趟東西,開大門兒停車還麻煩,就把車停門口兒了,自個兒下車拎著東西走過來的,一眼就看見了停在院子裡的奔馳r300l,這是雷宅管家手下的車,專門兒來來回回跑事兒用的,可沒想到秦子珊從上面走下來了。
「陳君姐,好久不見!」
秦子珊熱情的衝著不苟言笑,打扮保守的陳君打招呼,這是雷紹霆身邊兒的人,據說家世也不錯,她熱情點兒總是沒錯的。
「秦小姐!」
陳君禮貌的扯了扯嘴角,臉部線條兒比較僵硬的一笑,算是回禮。
「您看您,總跟我見外,叫我子珊就行了。」
秦子珊換上慣有的名媛淑女的大方得體,一點兒不擺架子的和陳君拉近距離。
陳君又不自然的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
昨兒晚上二半夜的一通電話,讓她立馬兒精神,以為公司有什麼大事兒,卻是三少絮絮叨叨的吩咐她去買一堆女人用的東西,從裡到外,從上倒下能想到的都說了個遍,一大早兒的就給三少經常去的幾個品牌打了電話,開車一通兒的掃貨,拎著幾個大袋子過來了。
心下琢磨著,這裡面兒還有個手機呢,怎麼也不能是給眼前這位秦大小姐的。
雷紹霆對秦子珊的心思,可能秦子珊自個兒都看不出來,陳君卻是個明眼人,秦子珊絕對沒到能讓三少上心的份兒上。
「紹霆啊又麻煩你了,這大包小包的,用我幫忙嘛?」
在本來就比較冷性的陳君看來,這秦大小姐客套的有點兒太官方了,感覺渾身不舒服,也見過秦子珊看一般女孩兒時的高傲眼神兒,對她客氣,也不過就是因為她是雷紹霆身邊兒的人。
「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
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往房間走去,秦子珊也沒再說什麼。
以她見天兒沒事兒就奔各大商場掃貨的掃碼兒機一樣的眼神兒,那幾大袋子裡裝的什麼她掃一眼便清楚了,抬頭看了看二樓雷紹霆的房間,窗紗還合著呢,不禁冷笑一聲兒。
陳君很懂規矩,見了面兒,東西放下走人。
等到喬楚下樓的時候,那位爺正在哪兒擺弄手機,看到她下來才抬起頭兒。
「過來!」
衝著大格子襯衫的小女人勾了勾手,低頭從一個大包裝了拎起來一條裙子,難得三少一早的好興致,拿著裙子在女人身上還比劃上了。
「穿上試試。」
喬楚「哦」了一聲兒,接過裙子,她從昨天的經驗看,這男人還就得順著,讓幹什麼幹什麼,當幾天木偶喬梁的事兒可能就解決了。
「還有這個!」
一個小袋子也遞了過來,喬楚雖然沒穿過太貴的東西,不認識什麼品牌,但是終歸是女人,打眼兒一看包裝也知道是內衣,臉一紅,接過來就奔著更衣間跑。
「哪兒去啊?就這兒換!你身上小爺哪兒沒看過啊?」
雷紹霆擰著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兒,敲著二郎腿請等著看洋片兒呢。
行,爺發話了,就得照辦。
霸道,還是霸道,這祖宗絕對有本事,要麼熊得你無地自容,要麼就羞的你無地自容,總之在他面前,面子問題趁早兒別想了,你想要面子,那他就沒面子了。
越著急吧,這內衣扣兒越系不上,明知道啥也擋不住,喬楚還是側著身子,不看那位爺,有點兒掩耳盜鈴的意思。
「求求小爺,一高興興許能幫幫你!」
這男人還能再惡趣味一點兒,看著那一臉痞子相兒,喬楚恨不得上去抽兩巴掌。
喬楚臉紅的是透透的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這惡魔男人絕對有羞辱人的怪癖,看著別人無助的時候特有快感那類的變態。
平時彈琵琶多靈活的手啊,今兒就變了鴨掌了似的,分不開瓣兒了,跟她這兒鬧罷工,哪怕胡亂勾上一個扣兒也行啊,喬楚默默祈禱著。
一急,一動,汗都下來了。
「瞅你的笨的!」雷紹霆咧著嘴嗤笑著,把那小手兒扒拉開,順利的給那扣兒扣上了。
那大手也沒老實,走後面兒伸到前面,在那高挺的弧線上捏了捏,下巴搭在女人肩膀兒上蹭著。
「還挺合適!」
捏咕了半天,樂了,對自個兒的手準兒甚是滿意。
喬楚被這男人弄的難受扒拉的,還不敢吱聲兒,這種低人一等的勁兒她是受的夠夠兒的了,但事兒還得辦啊,閉著眼就當擠地鐵了。
雖然地鐵上還沒遇到過色狼,可也保不齊的人擠人,人挨人的,雖然跟現在這樣兒不能相提並論,但是喬楚只能自我催眠。
用白翎的一句話就是,人在江湖飄,哪兒有不挨刀的。
雷紹霆要是知道喬楚是這個心理活動,估計腦袋都得氣的冒煙兒了,他可沒擠過地鐵,更不知道那地鐵裡跟絞肉機似的惡劣環境。
越摸越得勁兒,手就停不下來了,那觸感,如凝脂,如絲綢,就跟德芙巧克力的廣告似的,此刻盡絲滑。
揮手,沙發上的一堆東西都被男人嘩啦到地上,將女人撲到在沙發上,欺身上去,兩個人陷入了沙發的柔軟裡。
「妖兒,你也太能勾搭人了。」
粗糲的大掌在纖柔的腰間游弋,不放過每一寸如雪的肌膚,剛剛扣好的扣這會兒又被解開,扔一邊兒去了。
「發育的真好,小爺就喜歡這個型兒的,竹筍型兒!」
一邊兒捏咕著,一邊兒流氓兮兮用那半瞇著的眼睛那片如雪肌膚上來回掃瞄著,越看越招人喜歡,活脫兒就跟兩隻雪白的小兔子,勾搭著你得趕緊上去摸摸,到底有多軟乎兒。
可是光上手哪兒過癮去啊,咱三少向來是極致行動派,稀罕不夠就得上嘴。
不帶猶豫的,俊臉就直接埋進去了,女人特有的馥郁馨香就那麼直接的竄進了鼻腔,令人沉醉,原來只是擁抱在一起就能讓身心如此的愉悅,這是雷紹霆從未有過的感受。
時而舔舐,時而啃咬,反正用各種方法想要索取更多,恨不得將她吞入腹才能解了眼前的渴。
那一小圈兒淡粉的光暈,柔美誘人,被男人的胡茬兒有一下每一下的刺激的掃了兩下兒,兒,敏感的綻放,泛著如四月的櫻花綻放,躍躍欲試的吸引著你去採擷。
男人好不容易才稍稍停下,黝黑的瞳仁裡倒影著女人那嬌羞的臉頰,身體的躁動好像比昨晚更加的強烈。
愛不釋手,更愛不釋口。
喬楚被男人那高大健碩的身體壓著,有點兒喘不過氣來,身體裡好像有一股子陌生的感覺慢慢滋生,讓她渾身都覺得不對勁兒。
無力掙扎,渾身軟塌塌的抬不起來。
青青的胡茬兒就那麼刺刺的掃過,又痛又癢的感覺交織在一起,一種無法掌控的情緒慢慢滋生。
喬楚小腹還隱隱約約留下的疼痛,提醒著她,她得馬上叫停!
「…嗯…別,別…你忘了。我…那個…」
邊說邊喘著,那話說的都連不到一塊兒了。
依舊沉浸在那份美好感覺的男人雖然聽到了那斷斷續續的軟糯聲音,可是一時還真就停不下來,可不停下來接下來折磨的是自己。
牙齒稍稍施力,在那個已經被他唇齒蹂躪的粉紅上帶著懲罰性的咬了一下,聽到女人忍不住嬌呼,才恨恨的鬆了開。
「這他媽的還得幾天啊!」
聲音暗啞,還蒙著剛剛被撩撥起來的**,又帶著慾求不滿的控訴般嚷了出來,那深邃的眸子,**之火還沒褪去,依舊如餓狼似的看著身下這妞兒。
雷三少就沒這麼憋屈過,本來這想發洩獸慾的方法挺多,這個不行換一個不就成了?可是現在雷紹霆身心渴望的都是眼前這具小身體,就跟魔杖了似的。
想要,特別想要,現在不行,他寧可憋屈著了。
「七天…」喬楚恢復了點兒神智,一邊也不五天就能完事兒的,還是多說了兩天。
矛盾了,徹底矛盾了,一邊兒要救喬梁想速戰速決,一邊兒又真的是害怕那狼一樣的眼神兒,能拖就拖。
「操!」
玩兒過不少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在這幾天估計也不敢招擺他,壞了他興致哪兒還有下次了,都得洗乾淨了等著他寵幸呢,所以再知道女人有這麼幾天的麻煩事兒,從來沒損害過他利益的時候兒,也就沒往深了研究,合著這女人親戚一來就得七天?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科學!這他媽的也忒不科學了!
雷紹霆那慾火還麼下去的腦袋一點兒理智談不上,這麼一會兒就已經把進化論批了倆來回兒了。
懷著極度不滿的起了身兒,將女人抱到自個兒的大腿上,把剛剛被他揚在沙發背兒上的內衣又給撿了回來,極不情願的給女人重新穿上。
喬楚一直低著頭兒不敢看他,幸好頭髮披散下來,遮蓋住了不少視線,待男人把內衣扣兒扣好,她跟觸了電似的,趕緊從男人腿上蹦了下來。
幸好這男人也沒再有下一步的動作,算是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
趕緊抓起沙發上的衣服,不管迅速的找好前後就往身上套,好在是條休閒的運動長裙,從頭上一套,直到腳脖子全都蓋住了,瞬間覺得安全許多。
攏了攏頭髮,拿出皮筋兒簡單紮了個低低的馬尾,瞬間看起來整個人換了一種味道,青春洋溢,朝氣蓬勃的。
換身兒衣服就換個心情,喬楚也不例外,穿上這一身兒,才覺得輕鬆自在,心情也跟著放鬆不少,可是低頭兒瞥見剛剛被男人一激動呼啦一地的東倒西歪的袋子裡面滾出的東西,本來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就一下蕩到零下幾度c了。
雷紹霆根本沒太注意那瞬間變化的小臉兒,從沙發上拿過來一個手機,最新的iphone扔給了女人。
「再他媽不接電話,有一回我扔一回!」
橫稜著的眼帶著滿滿的威脅意味,看那兒狠勁兒,好像是再有下一次,不止電話,他都能連她一塊兒給扔進未名湖裡去。
喬楚拿著很多人為了搶第一批而排三天隊,吃喝拉撒都不挪窩兒才能買的手機也沒覺得多新鮮,她本來對這種東西也就那麼回事兒,別人找她能找著就行,現在有了這位爺,她連這點子需求都想省了。
穿好了衣服,又被命令著喝了兩碗秦子珊送過來的養胃湯,這位爺才算滿意的拉著她出了門兒。
坐在副駕駛上,腦袋還對剛剛拿衣服時掃到另外幾個袋子的東西心有餘悸,裡面兒生活用品應有盡有,什麼護膚品,吹風機,內衣,睡衣一大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得有一個常駐沙家濱的準備。
這妞兒一路沒說話,坐在副駕駛上直打蔫兒,小臉兒的緋紅褪去,看起來有點兒蒼白。
「瞅你這病秧子的樣兒能上課嗎?跟家歇著得了。」
雷紹霆肯定是不知道這妞兒鬱悶什麼呢,自當是她還是肚子疼不舒服呢,第一回覺得女人事兒多也沒那麼招人膈應,就是看著她沒精打采的樣兒心裡煩躁。
喬楚回過神兒,她哪兒就病秧子了,睡了一覺,肚子疼的勁兒也過去了,就是剛剛走神兒了而已。
「沒事兒,今天的課挺重要的,不能耽誤了。」
最主要的,她是想找趙欣當面兒問問,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大學,是一個充滿夢想,充滿希望的地方,十年寒窗磨一劍,終於站在了這個人生的新起點,它就像一個分水嶺,讓一個青蔥歲月的孩子邁進了另一番天地,這是一個從青澀轉為成熟的蛻變過程。
都說大學的生活一半在學校,一半在社會,所以要學會站著做人跪著做事,
每個人都憧憬著四年的精彩,都盼望著享受這無拘無束的大學生活,而對於喬楚來說,還沒來得及做夢,便已經踏入滾滾紅塵了。
本來要找趙欣的,沒想到趙欣先找上了她。
學校門口兒見著的時候兒,趙欣拎著個行李箱,身後還背著個大大的登山包,看著跟要出遠門兒似的,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站著,顯得特別孤單。
學校東門兒邊兒上的costa咖啡,喬楚和趙欣面對面坐著,一個淡然自若,一個卻若有所思。
點了兩杯咖啡,兩個人一瞬間的相對無言,到了眼前,喬楚還是不願意去質問,既然趙欣主動找她,那必定是有話要說。
良久,已經喝了大半杯咖啡的趙欣先開口了。
「喬楚,昨天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你,但沒想到你能做這麼絕。」趙欣沒有怨怪的意思,只是輕搖的頭,一步踏錯,萬劫不復,她是真的沒想到一夜之間,她的家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什麼意思?」
「我被勒令退學了,我父母的工作也在一夜之間丟了,在這兒混不下去了,我們只能回老家!」
趙欣不是本地人,也是她們兩個昨天聊天內容之一,就在昨天,喬楚還打心眼兒裡羨慕著趙欣有一個和和美美,平平靜靜的家庭,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遇到了跟自己相同的「一夜之間」,還來不及反應的「一夜之間」。
「趙欣,這不是我做的,我沒那麼大的能耐,我本來想找你,也只是想弄明白,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有點兒失了神采的眼睛,讓喬楚看著有點兒心疼,因為那眼神她熟悉,她在鏡子裡見過。
「別問了,我是不會說的,這事兒就到我這兒吧!反正我也要離開了。」趙欣認命似的歎了口氣。
「……」
「喬楚,我真沒想到,你有這樣的背景,那你昨天跟我聊的都什麼?說我騙你,你又何嘗沒有騙我?虧我昨天還一直內心煎熬,不過,錯就是錯了,我認了,既然背後有人幫你,那你自然也能查出來是誰,不是嘛?」趙欣說著說著就有點兒激動,手上的杯子也光當一下落在桌面兒上。
她也後悔,後悔自己個做了一個糊塗的決定,以為只要幫個小忙就能救了小四,可她沒想過要害喬楚,後來李菲菲再要求她做什麼,也都讓她婉言拒絕了,憑什麼報應會到了她的身上,還連帶上她的家人都無法在l市立足。
喬楚並沒有因為趙欣的激動而面色有什麼改變,除了在那個男人面前會不受控制,一般情況下,她都還算冷靜。
不難想像,能有這種翻雲覆雨能力的人是誰,她不得不被動的承了這男人的情,儘管這男人不是為了她,只是為了他的面子,因為那天她雖然被秦子州下的藥弄的昏昏沉沉,但是腦袋還不至於不清醒,還是聽到了他跟秦子珊說的那句話。
——我的東西碰不碰是我的事兒,再爛別人也不能碰!——
多爛,也貼上了「歸雷三少所有」的標籤兒。
她也不過是件兒東西,被別人動了,那麼作為「主人」自居的雷三少就會為自己的東西討個說法兒。
雖然覺得趙欣的錯誤不至如此,但作為一件兒東西,她不會去聖女一般找那男人求情,說著「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沒有養分的話,她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資格。
她只能收起同情,依舊冷性。
「關於你家的事兒,我也是聽你說才知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只能抱歉,你恨我討厭我都無所謂,很多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學著接受會更好活,怪只怪你惹錯了人…」
…我又何嘗不是…
後半句是喬楚默默在心裡說的,她終於知道自己不知深淺的意氣用事是多麼幼稚的行為,有可能賠了自己,照樣救不出喬梁。
心下一片蒼涼,這男人所做的一切她沒有感覺到一絲欣喜,只覺得前路茫茫。
「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希望你以後能夠順順利利的。」喬楚說的真誠,她是真希望趙欣能好好兒的,因為她知道,趙欣不是個壞女孩兒。
趙欣探究的眼神看著喬楚,其實從她第一眼看到喬楚的時候,她就喜歡這個女孩兒,她有一股安靜的力量,能讓你的心沉下來,聊了一個上午,就開始猶豫自己答應李菲菲的事兒了,可是小四得救,不然關在號子裡不定得被打成什麼樣兒,終歸是個情字害人。
可此時她的眼神裡卻帶著迷茫和不確定,不管是自己的抱怨和絕口不提,喬楚依舊句句真誠,沒有虛偽的去討好辯解,套她話的自作聰明。
要走出門的時候,終究還是折了回來,也許沒有這件事,她和她真的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李菲菲讓我約你去的,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負責帶你去!」
「謝謝!」
趙欣走後,喬楚又在那兒坐了好久,其實趙欣不說,喬楚仔細想也能想到李菲菲那兒去,她也沒什麼仇人,也就是一個搶了別人男朋友反過來又賴別人搶她男朋友的李菲菲了。
她心下一片繁亂是因為驚訝於雷紹霆辦事的速度,更驚訝於雷紹霆所掌控的勢力範圍,自己就像一個沒頭蒼蠅,亂飛亂撞的掉進了一個好大的網裡,這才發現,自己這種玩兒火的行為是多麼的可笑。
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好像讓自己弄的更複雜了。
電話鈴——
掏出手機,上面兒赫然寫著「雷紹霆」三個字,正因為這位爺頭疼,他就來電話了,顯然這手機號碼也是早晨的時候他擺弄進去的。
鑒於一早的警告,喬楚在電話鈴兒還沒響第二聲兒的時候就接了起來。
「嗯~表現不錯!」
那頭兒,那一個「嗯」拉著長音兒,對於喬楚迅速接起電話這事兒甚是滿意。
「有事兒嘛?」
「沒事兒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我以為你有事兒呢。」
還沉浸在剛剛的思緒裡,回答的也是有氣無力。
「怎麼著?還難受呢?」
「沒事兒…」
……
有一句沒一句的陪著這位爺聊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天都這麼閒的夠嗆,從上什麼課到中午吃的什麼飯再到下午還有什麼課問了個清清楚楚,比輔導員都關心她的學習生活,偶爾倒是也聽著電話裡,他跟誰吩咐什麼呢,但是這位爺不掛電話,她就得一句一句的接著。
「行,我下午有會要開,實在身體不舒服,給陳君打電話,讓她去接你。」
交代完了,也不等喬楚回一句不用,電話就掛了。
又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才下了樓,千夜魅不用去了,可是御譚府還得去,想著回學校拿琵琶,覺得還是自己的用著舒服。
剛走到樓下,電話又響了,陌生號碼。
當然,這手機裡除了雷三少的,都成陌生號碼兒了。
剛到學校就先去教務處就修改信息了,沒準兒是學校找她。
接起來,一聽便聽出了是誰,有的人在電話裡多少都有點兒變化,而她的聲音卻和平時說話一樣,冷漠疏離。
「喬楚,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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