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劇烈的疼,就像是被誰當頭一棒打了過來一樣,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感覺自己被無數的燈光照著,身上是那些鎂光燈炙烤的感覺,眼睛就是睜不開,跟鬼壓身似的,可身體真實的觸摸感覺顯然自己不是在做夢。舒殘顎副
喬楚努力的回想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死活也想不起來了。
嘎啦嘎啦——
金屬摩擦的聲音,忽然感覺自己所踩的這塊兒地兒在動,緩慢的伴隨著響聲慢慢的上升,只聽到頭的上方有人在說話。
「各位來賓,今天的特別演出,千夜魅的著名舞孃——冷美人,此處有掌聲!」
這台詞太過熟悉,這是她每天在千夜魅都要聽一遍的報幕詞,此刻卻再一次響起,讓喬楚一瞬間的恍惚。
咯登——
上升的舞台停住,喬楚被這麼一震,才突然睜開眼睛,那聚光燈以及在場的目光全部投射到她的身上,那種泰山壓頂的感覺瞬間襲來,自己坐在椅子上,估麼著下面的觀眾還以為這是故意設計出的造型。
看來是又著了別人的道了。
用這麼陰損的招數算計她,還真是煞費苦心,難道這麼大費周章的就是為了綁她來演出?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麻煩,給錢就可以請她來演啊。
喬楚站在那燈火通明的舞台上,看著台下的人竊竊私語的樣子,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堵在嗓子眼兒的心盡快的平復,哭泣,退縮,尋求幫助,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尤其對於喬楚來說,早已經習慣於扛起所有的事。
所謂輸人不輸陣就是這個道理,畏畏縮縮的讓別人看笑話,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勇敢面對,就算不能改變什麼,也必須讓那些設計她的人傷人一次自損七分!
優雅的起身,往前邁了兩步,深深的行了一個禮,身上的流蘇珠鏈清脆的響了起來,這人還真是專業,連衣服都幫她換好了,看來意在讓她當眾出醜,自己應該沒有被佔什麼便宜,再加上看了看大廳裡的落地鐘,這一切發生也不過半個小時,也只夠他們給自己換衣服再折騰到這兒的時間了,安心了不少。
這一鞠躬,下面的觀眾就開始掌聲,歡呼聲,口哨聲四起了,這觀眾的專業程度絕對是去過千夜魅的常客,嘴裡喊著「哈比比」,還不時的學著那種肚皮舞專有的顫音喝彩著。
一抬手,音樂起,喬楚頓時進入了狀態,隨著音樂舞動起了腰肢,尤其今天十分的賣力,越是有人想看到她頹廢,無助,她就越要跳的精彩,自信。
瞬間將本來就惹的場子推向了另一個**,有的人也跟隨著音樂搖擺起來,看上去好不熱鬧。
雷紹霆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可這是為葉曉回國特意辦的聚會,怎麼說,他也得來了,不喜歡和那些年輕的人瞎應酬,索性就跟著父親上樓來,和這些叔叔伯伯喝喝茶,聊聊天兒。
葉伯伯和雷家那是世交,葉曉的父親葉東昇以前是雷老爺子手下的得力干將,後來雷老爺子退出政務,葉東昇也就下海經了商。
葉家本就家底雄厚,祖上是做古董生意的,慢慢隨著發展,生意涉獵的面兒也越來越大,不過葉東昇為人睿智沉穩,行事也向來低調,生意雖然風生水起,但外界知道他的人很少,雷震一直對葉東昇的為人能力都讚賞有加,很少和自家兩個兒子好好聊天兒的雷老爺子,卻經常把葉東昇叫到家裡喝茶,談古論今。
自然兩家小的們也有相處的相當好,跟親的一樣。
這會子正是雷紹霆出來抽顆煙的功夫兒,煙剛點上,就聽到報幕的跟那兒喊的激動,詞兒也聽著耳熟,直到聽到「冷美人兒」這仨字兒,眸光一黯,直直的看向舞台中間慢慢升起的那個窈窕身影,不是喬楚是誰?
這妞兒總是能給他驚喜,驚喜的他想下去殺人。
怪不得下午派司機去接就撲了個空,電話電話也不接,他總不能還四處找人問去吧,要不是這場合兒走不開,他真就有心親自去學校抓她了。
他還納悶兒呢,這妞兒明知道躲他也躲不過的事兒,還能跑哪兒去啊,合著上這兒接活兒演出來了,真是想錢想瞎了心了吧!
喬楚,你可真是長本事!
叼著煙,下了樓,那眼神兒就沒離開過台上跳的投入的女人,那衣服穿的也忒少了點兒,整個裙擺就是一層薄莎,外面用那流蘇的腰鏈兒襯著,一撩腿,一轉圈兒,那裙底的春光都肉隱肉現的,撩扯的台下的那群色狼嚎叫著,直嚥唾沫。
雷紹霆眉頭緊鎖著,嗓子眼兒一陣兒的發乾,掐了煙,融進了人群。
可那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站那兒都顯眼的很,何況是雷三少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極品男人,走到哪兒都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喬楚?」看到雷紹霆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直在和葉曉幾個人一起喝酒的秦子珊走了過來,仔細看了台上跳舞的人不禁驚詫的說。
雷紹霆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許久才轉過身來,破天荒的衝著秦子珊一笑,「走,找葉子姐喝酒去!」
秦子珊大大的眸子中閃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她一直習慣於他的冷漠寡言,他的放蕩不羈,他的滿不在乎,卻幾乎沒有見過他的笑容,尤其是對她的笑容。
「好啊,剛剛葉子姐問你呢!他們在那邊兒!」說著,親暱的纏上雷紹霆的胳膊。
每次與他接觸總是小心翼翼,能夠肆無忌憚的在他懷裡撒嬌那絕對是夢想,可是為了以後真的能有這樣的情景,她一直都謹小慎微的陪伴在他的身邊,在別人面前她是高傲的公主,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只是一個耐心等愛的女孩兒而已。
饒是喬楚在上面表演的再投入,橫掃全場時也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那個鶴立雞群的男人,正惡狠狠的盯著她,那眸子散發出的寒光猶如利刃,就要破空而出了。
喬楚心裡一慌,踩錯了好幾個拍子,外行人自然是看不出,還跟那兒嗷嗷兒的起著哄,可她心裡就如這踩錯的拍子,已經紛亂不堪了。
一個轉身,躲過了那如西伯利亞一樣寒冷的眼神兒,渾身不禁打了個哆嗦,她也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怕這個男人,可是真的不得不怕,他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直接點兒說就是個惡魔,還是個極品的。
就算是他已經和秦子珊轉身離去,後半段兒的舞蹈也完全像踩著針板上,忘記了如何落的腳,如何謝的幕,因為好像那能夠穿透她身體的冷冽眼神依舊在看著她。
------題外話------
謝謝林雨夕的鮮花,你們的支持就是某傾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