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清照她們去刷洗餐具,逐天看了看表已經快八點了,給大家打了個招呼,交代了一下如何使用浴室洗澡後就出門了,因為他準備去看自己的爸媽
之所以要等到現在才去看自己的父母是因為逐天考慮的很全面,首先他不想現在這個樣子,大白天的被父母樓下的那群鄰居看到自己,不然準會大驚小怪變成小區新聞。其次他想先探明父母的情況再去見他們。
距離逐天租房的小區不遠有一排單位宿舍樓,他的父母就住在靠近河邊的那棟樓上。
天空的星星很亮,或許是天冷的原因,偶爾有人從宿舍樓中走出也是行色匆匆。逐天來到父母的樓下,抬頭看到四樓的陽台透出燈光,心中忽然一陣喜悅和激動。
父母家的燈是亮的,那明他們此刻應該都在家中,逐天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快速的向樓上衝去。
逐天的心咚咚的跳的厲害,他站在防盜門前想側耳想聽聽父母的聲音。
「那我給大哥送過去,一會就回來」
逐天的耳朵剛靠近防盜門,門就打開了,燈光下一位年輕少婦左手提著一個保溫盒拉開房門,當她看到有人站著面前,頓時被這個大個子的傢伙嚇了跳!
「哎呦我的媽哎,誰啊!你想幹什麼?」
聽到老婆的喊聲,一個男人快速衝到門前,他看到身材高大的逐天後心裡一哆嗦,連忙陪著笑臉問道,「兄弟你找誰?」
逐天看著面前陌生的兩個人心都涼了,「你們是誰,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女人好奇的打量著逐天,有些生氣的叫道,「有病嗎?這是我們的家,不住這裡我們住大街嗎?」
她身後的男人立即拽了拽女人的衣服,陪著笑臉對逐天:「我們是去年租的這間房子。」
逐天發現自己思路有些亂,連忙收斂了一下心神,「對不起,我是想問一下原來住在四樓這間房子中的兩位老人去哪裡了。」
女人一聽逐天的話,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你搞錯了,這裡是三樓,樓上的叔叔阿姨應該在家,今天下班回來我還看到他們了。」
逐天懸起的心又放下了,他暗罵自己太激動上樓竟然沒看樓層。逐天尷尬的笑了笑,「那對不起了,我走錯樓層了。」
當聽到小夫妻告訴自己下午還見過父母時,逐天的心中快樂的都想唱歌,在小夫妻兩人的笑聲中,逐天快速向樓上跑去。
逐天看了看防盜門上貼著的那個福字,眼睛濕潤了。這個福字他認識,那是前年過年時自己為父母買東西超市送的,當時來父母家他親手貼到門上的。
逐天按響了門鈴,「誰啊——」熟悉親切的聲音傳來,那是逐天父親的聲音。
當父親打開門,吃驚的看著門前這個年輕人的時候,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因為他看到面前的這個大男孩除了身材要高大一些,長相與神色竟然和自己的孩子逐天十**歲時的模樣如此的相像。
「爸爸,我回來了。」逐天看著兩鬢變的蒼白,額頭佈滿皺紋的父親,淚水終於滾落下來。
父親忽然身體一陣搖晃,逐天連忙一把扶住他,回手關上了房門扶著父親坐到了沙發上。
父親不可置信的看著逐天,嘴裡喃喃的念叨著,「我感覺你應該是我的孩子,可是你去年失蹤了,警察這種情況讓我們做好最壞的思想準備。」
父親使勁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熱烈的目光又有些黯淡下來,他不確定的看著逐天,「你不是逐天,逐天的年齡應該比你大,你現在頂多有二十歲的樣子……」
「爸爸,我真是逐天……」逐天一把抓住父親的手使勁的握在自己的掌中。
「他爸,是誰來了!」逐天聽到臥室中母親有些無力的聲音後一下站了起來,快速的衝進了房內。
燈光下,母親消瘦的面頰帶著濃濃的愁雲,她側臥在床上吃驚的盯著衝進屋中的逐天。
母親的嘴唇顫抖起來,她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從嘴中擠出了兩個字,「孩子!」
母親努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隨著嗚咽聲交匯在一起,她伸出了雙手。
逐天緊緊的將母親抱在懷中,淚水滾落在她的肩頭,「媽!我想你和爸爸!」
逐天將那天晚上自己因為和老婆吵架賭氣去了大明湖後無意穿越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父母,結果兩人雖然相信兒子不會騙自己,但卻絕對無法接受這種荒謬的事情。
「孩子,你實話這一年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後整容了。」
父親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心中既高興又擔憂,千百種滋味讓他有些難以平靜下來。
「是啊!逐天你就告訴媽,你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整容變成這樣,不管有什麼事只要你回來了咱都好解決。」
看著父母擔憂焦急的模樣,逐天心中感受到他們那種血肉相連的關愛,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父母竟然因為自己模樣的變化連整容的事情都想到了。
逐天知道此刻無論自己如何解釋,父母都不會相信那些看似荒誕的事情,只能用事實去證明才能讓他們明白這些都是真的。
「爸媽,你們冷靜一下,我告訴你們的都是事實,兒子沒有惹什麼禍,更沒有整過容。如果你們還不相信,那我就展示一下我現在的功法給你們看看好嗎?」
逐天的父母聽他這樣一都安靜下來,逐天又問母親,「媽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你媽自從你失蹤後,急的住了好幾次醫院,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父親歎了口氣道。
母親愛憐的撫摸著逐天怪異的頭髮,「孩子,我總覺的我活著的時候還能見到你,所以我堅持吃藥打針,總算挺過來了,不過現在因為血糖太高,腳上有一個傷口總是好不了,這一年來大夫都為我刮過好幾次膿,現在都快到骨頭了,沒法長時間走路。」
逐天連忙幫母親脫掉襪子,當他看到母親的大母腳趾上纏著的繃帶時,心痛的好像被一把刀子紮了一下。群書院.qunshu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