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天皺起了眉頭,「宗澤,本帥何時讓你點兵了?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大元帥嗎?」
校軍場上前來送行的趙構聽到逐天的話,不由皺起眉頭,他身邊的秦檜卻暗自高興起來。
「逐天元帥,末將是此次征剿匪患的副帥,難道連點兵的權力都沒有嗎?
逐天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話,副帥就能私自點兵嗎?我看你是目無尊長,這樣的人怎麼能與我一起征戰沙場呢,來人啊,給我把這宗澤逐出軍營。」
軍前校官面色蠟黃的連忙跑到逐天的身前提醒道,「大元帥請三思,此時兵馬未動,我們先折大將恐怕會引起下面官兵的不滿……」
「不滿怎麼了,難道他們還要造反不成!如果你還不動,我連你也一起逐出軍營!」
「逐天,你……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宗澤就算是為小狗小貓做副帥,也不願與你這種人為伍!」
逐天哈哈一笑,「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校場之上辱罵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等著,我要向皇上討個說法!」
趙構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跪倒的逐天,「逐天將軍,這個時候你要求換副帥,我哪有準備啊?」
「皇上,我看宗澤也就是個武夫,希望陛下能讓足智多謀的秦風做我的副帥共赴沙場。」
秦檜此刻心了像喝了蜜一樣,越看這個逐天越覺的他順眼,恨不得上去也給他個大擁抱。
趙構猶豫了一下,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奈他一咬牙,「好吧!傳兵部侍郎秦風!」
趙煙兒正焦急的在自己的房中打轉,忽然看到黃月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公主,大事不好了!」
「月兒你別慌,有什麼事情慢慢說。」黃月看了看四下無人,悄悄的對公主講道,「我剛才按照公主的意思去鎮國將軍府中代你向他們辭行,結果守門的士兵告訴我,大將軍今日也要出發去征剿匪患,已經來到宮中。」
「那你沒有進去對別人說一聲嗎?」趙煙兒心中一顫連忙又問。
「我問了,守門的護衛告訴我,今日一早,大將軍的家人說要到一個遠房親戚家去看看,他們所有的人都去了,護衛還說就連經常跟著大將軍的那條小狗什麼的都被帶走了。」
趙煙兒心中一陣黯然,「那你有沒有問過她們何時回來?」
「問了,護衛告訴我,他們也不知道,只是那位叫清照的姑娘告訴護衛讓他們好生看家,說要在親戚家住一段時日。」
趙煙兒的心涼涼的,不由暗自埋怨起清照她們,「既然要出門昨天為何沒有告訴我,今天即使要走也該讓人給我留個音信啊。」
趙煙兒銀牙一咬,「也罷——這樣也好,省的我見到她們難過了,這樣一來也算是斷了我的念想。」
兵部侍郎秦風莫名其妙的被趙構宣到了校軍場上,因為他正要出發,準備要護送三公主去蒙古。
月台上,趙構看了看跪在身前一臉憋屈的宗澤,心中暗罵逐天霸道,這宗澤可是自己欽點的副帥,怎麼自己也要有個台階下啊。
「宗將軍,朕覺的這次護送三公主的路途艱險,為了公主的安全,朕決定將這個更為重要的任務安排給你,就由你帶領五百精兵護送三公主去蒙古,立即成行!」
宗澤心中明白皇上是在為他和自己找台階,說心裡話,宗澤還真不願意跟隨逐天這樣的人,現在一聽皇帝發話,連忙接旨叩謝聖恩帶人去接三公主了。
當聽到萬歲發話讓自己為兵馬副帥,輔助逐天前去剿滅亂匪時,秦風激動的差點哭了,上一次演武廳受傷後,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心想要找個機會挽回顏面,沒想到這個想法竟然這麼快就實現了。
秦風謝過皇恩後過來與秦檜辭行,秦檜悄悄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並叮囑他一定要與逐天交好,想方設法把他拉入自己的陣營。
趙煙兒坐在寬大的馬車中,黃月坐在她的身邊,「月兒,你去叫宗澤將軍過來,我想問問為什麼他成了這次護送我的和親御史了?」
宗澤翻身下馬,站在車前詳細的講述了一下自己的遭遇,這讓車中的煙兒皺起了眉頭。
「宗將軍,我趙煙兒敢對天發誓,逐天元帥絕非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他一定有什麼苦衷。我們現在快點趕到午門外,我要借向父皇辭行的時時間再見他一面,我要弄清發生了什麼事!」
宗澤無奈的搖了搖頭,翻身上馬催促護送人馬快速前行。
當趙煙兒一行趕到校軍場時,逐天的大隊人馬已經告辭了皇上出了臨安城。趙煙兒失魂落魄的向父皇辭行後,悶悶不樂的坐回車中。
「月兒,你還是走吧,我不想連累你!」
黃月正為公主傷心,忽聽她又提起讓自己走的事情,有些著急起來。
「公主,你怎麼又說這話,難道你忘了我說過什麼了嗎?我……」
「月兒,我這次去蒙古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我的心已經死了,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你跟在我身邊有又什麼意義呢?」
「公主!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黃月絕不獨活世上!」黃月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逐天帶領大軍臨行前,特意讓手下去找自己那天比武時騎得矮馬,自從逐天騎著這匹矮馬奪了元帥之位後,這匹馬的待遇一下提高了許多,不少高官都到馬廄中去看過這匹馬,以前他們根本都不會正眼去瞧的矮馬現在在他們眼中已然變成了比千里駒都要名貴的良馬。
有人想要高價把這匹馬弄回家中,所以給了看守馬廄的馬伕不少好處,結果發現了個無奈的事實,這匹馬居然張脾氣了,除了可以給他餵飼料之外,誰想靠近牽走它,都會被力氣大增的它踢的骨斷筋裂。
這匹馬自從體內有了逐天渡給他的一絲本源之後,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儼然已經開始向靈獸的方向發展了。
當那個按照逐天吩咐去牽馬的人哭喪著臉回稟逐天這個情況時,他被氣樂了。逐天只好親自去了馬廄。
矮馬見到逐天後忽然吸溜一聲嘶鳴,腦袋一甩掙脫了韁繩嘩啦嘩啦的跑到他的近前,然後毛茸茸的大腦袋一個勁的向逐天懷中拱,那親熱勁讓馬廄裡的馬伕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