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大地震
碎魂印,托帕兄弟的最強組合絕學,四人各施一式,為震魂、奪魂、斬魂、碎魂四式,聯合施展,可生碎魔魂而不傷魔軀,厲害非常。
此時,獵魔者看似並無外傷,可依舊吐血,那是因為她確實中了碎魂印,不過,缺少托帕虎斬魂式,她還不至於當場慘死。
此時,托帕三兄弟雖然冷笑,可自身也不好受,那勝過鋼鐵的魔軀都快被斬碎了,魔血狂湧,欲止而不能,因為傷口之上有著淡淡的神聖氣息,專刻他們的魔功,非靈丹聖藥不能治癒,反觀獵魔者,雖然大口吐血,但氣色還行,不像要死之人。
「托帕勇、托帕戰、托帕金,你們就在這兒安心的養傷吧,你們狂獄的眾人就由我去照料了,咱們獄城見,哈哈哈。」
獵魔者大笑,吐出一口鮮血,身形再閃,好似閃電一般向著獄城飛去,磨刀霍霍殺人去。
「噗!」
托帕勇一口逆血突出,想要再追卻被托帕金擋住,不讓上前。
「大哥,這獵魔者的手段著實厲害,雖然未到魔將中期,可戰力卻不遜於魔將中期強者,而她的功法又那麼奇特,專克魔功,即便她受了重傷,可依舊不是我們能夠留下的,說不定還會因此隕落,此時只能任她離去,我等快速療傷,而後,速速趕去,看看能否救援。」
托帕金搖頭,全身是血,那獵魔者實在太過厲害,即便是達到了魔將中期的他都無法勝之,就算三兄弟聯手也只能和對方戰平,而這種戰平還是對方沒有施展殺手鑭,自家兄弟以命相搏換來的。
他雖然年紀最小,可天賦卻是托帕四兄弟中最高的,也是唯一達到了魔將中期的強者,眼光很是毒辣,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敢讓自家兄弟冒險。
「老四說的沒錯,那妖女實在厲害,非我三人之力能夠除掉,可惜老三不在了,若是老三還在,今日哪裡輪到她來猖狂,可惡啊!噗…」
托帕戰也大嚎,血發倒豎,額冒青筋,魔血吐個不停,他修為是三人中最低的,受傷最重,此番怒火攻心,更是傷上加傷。
「這該死的妖女,年前讓他逃掉,未能斬草除根,她卻在四個月斬我狂獄數名魔將,而後,狂尊出面,雇血腥之都的將級強者殺她,卻被她反殺而逃,這次她功力大增,定不會同我狂獄善罷甘休,真是氣煞我也!」托帕勇緊握拳頭,狠狠的轟擊著血巖,直砸得大地開裂,亂石拋飛,很是悔不當初。
一年前,獵魔者還是魔兵巔峰,名聲卻響徹四獄,為四大獄主都欲招攬的人才,其中,狂尊是第一個出手的,想要將其招為手下,共謀大事,可獵魔者卻不識時務,竟當場拒絕了。
而狂尊是什麼人?他是一名野心極大的軍閥,任何被他認為是人才,可以招攬的魔頭要為他所用,若是不從,殺無赦!
在他眼裡,只要是人才,那就是對他有用之人,若是歸附,他必壯大,若是不從,必會擋道,而擋道者,必須斬殺!
所以,獵魔者成了他欲除掉的絆腳石。
為了除掉獵魔者,托帕四兄弟曾在一年前合力截殺過她,但那一次也只是將她重創,未能建功,而後,三個多月前,狂尊親自出面,收買了血腥之都的兩名老牌魔將,欲殺她於角鬥台,可卻被她反殺,此事震驚四獄。
魔將身死,這是十年難出的大事,當場就震驚了血腥高層,而後,他們著手調查,弄清了其中的內幕,憤怒之極,不過,因為血腥之都的某些高層從中作梗,此事兒被壓了下來,並未外傳,一般的知情人都以為是獵魔者背叛了血腥之都,故大開殺戒。
如今,獵魔者境界突破,實力大增,自是少不了報仇,今日獵殺狂獄眾人,除了為李逸減壓外,更重要的是以雪前恥!
「此事必須稟明狂尊,這魔女一日不除,我狂獄就難有安寧之日,若是讓這魔女和那魔甲君主聯手,我狂獄怕是有滅頂之災!」
最終,托帕勇三兄弟也不繼續前行了,在草草療傷之後便原路返回,欲將此時報與狂尊。
他們知道,即便自己等人再次趕去,那些逃亡的狂獄眾人也難逃獵魔者的毒手,同時,更有可能讓自己陷入險地。
獵魔者想殺人,非魔將中期的強者不可存活!
他們唯一後悔的就是先前下錯了命令,不該讓眾人千萬血腥之都的,若是讓其原路返回或許還能存活,可現在,眾人的生死極其難料。
確實,在失去托帕三兄弟的牽制之後,獵魔者的實力已是全面施展,其速之快好似流光,比之魔將中期的強者都之強不弱,與那逃跑的眾人相比,更是龜兔相較,不在一個層次。
半柱香後,在距離獄城還有數千里的廣大荒原之上,獵魔者終於追上了眾人,而結果自是血腥無比。
魔獄本就是一個犯罪集中地,來此的魔頭要麼罪大惡極,為禍亂一方的該死魔頭,要麼冤情滔天,因得罪大勢力而被迫入獄,但後者是不可能在魔獄久活的,來此也別那些實力滅殺,所以,剩下的魔頭多是無惡不作的該殺之魔。
斬殺他們,獵魔者從不手軟!
「啊….」
又是一聲慘叫,又一名魔頭變成了死屍,魔軀化為血霧,魔魂成為劫灰,只是一劍就被獵魔者斬殺了,至死也就只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名魔將初期的魔頭驚叫,化身流光逃竄,眼中佈滿驚駭,想要逃得一死,可回答他的卻是一道劍芒,一道散發淡淡紅芒又夾帶著絲絲金光的劍芒出現,自其頭頂落下,將他斬成血霧,什麼也沒剩下。
「嗡!」
劍鳴聲又起,自天幕降下,而後大片的金色劍光滑落,勢如劍雨,橫掃八方,那些逃竄的魔頭徹底被劍雨包裹,護體罡氣崩碎,魔軀漸散,成了血泥,在這無垠大荒之上,大地在淪陷,荒木在崩碎,不過轉眼就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其上沒有一個活物,這裡徹底成了狂獄眾魔的葬身地。
「噗….」
荒原虛空,一片血花灑落,隱於虛空的獵魔者踉蹌出現,原本環繞其身,始終不散的黑氣消散了,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齊肩的黑髮,越顯蒼白的精緻小臉,以及一身凹凸適中的身材。
她不漂亮,算得不絕美女子,她不豐滿,算不得風姿卓越,她不高大,算不得窈窕婀娜,但她卻有著尋常女子沒有的英氣,眉宇之間有著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冷冽,一種霸氣,不似女子,更像一名霸天絕地的偉男子。
「咳…」
又是一聲輕咳,獵魔者的嘴中再次吐出了一口熱血,原本蒼白的俏臉更加蒼白了,毫無血色。
「托帕兄弟碎魂印果然厲害,上次沒能見識,這次是真的瞭解了,即便只有三人,也依然震傷了我的神魂,讓我身受重傷,看樣子沒有數月的時間是不可能痊癒了。」
修道之人,最怕的不是身死,而是神滅,肉身不在,還能奪舍重生,可若是神魂被滅,那一切都將成為虛無。
她很厲害,身法詭異,可融虛空,功法神妙,可傷魔魂,但她也只是人,不是無敵的大神,雖可斬殺魔將中期強者,但也擋不住眾魔圍攻,那托帕三兄弟的聯手圍攻依然將她重創,此番她再次出手,斬殺狂獄眾魔,神魂之傷更加嚴重了,修為大損,不過,她卻沒有懊悔,反而笑了。
「重傷托帕三兄弟,斬殺狂獄二十將,我的戰績比之那李逸也不差吧,同為人族,我也依然無上!而且,這一次不但報了當日之仇,更是為那李逸減了不少麻煩,讓他欠我一個人情,如此,可謂一舉兩得,雖然身受重傷,但或許還能得到不錯的回報。」
獵魔者輕笑,望了一眼獄城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血劍,突然,臉色一變,再次隱如黑霧之中,化作一朵黑雲,向著獄城飛去。
與此同時,大荒之上的另一處,一名魔兵巔峰的魔頭正在發抖,因為,他有幸見證了獵魔者大殺四方的全過程,看到了十多名魔將的隕落,更見到了獵魔者的真面目。
本來,獵魔者是他的偶像,他非常崇拜她,想要見一見她的真容,可現在他卻在顫抖,被那先前的一幕給震住了,怕得要命。
「十…十二名魔將就這樣死了,被獵魔者大人如殺雞一般的殺掉了……」
魔將是什麼?獄城中的頂級強者!即便再弱,也能一手捏死一把巔峰魔兵,擁有著最為頂級的戰力,可就是這樣的厲害的魔兵,竟然幾個呼吸間就死了一片,全都死在了獵魔者的手上,全是秒殺……
「狂獄的頂級戰力死啦,十二魔將全部陣亡,全都死在了獵魔者的手裡!」
這是一則爆炸性的新聞,就在事件發生了一炷香後,它就徹底轟動了獄城,讓那擁有數百魔將高手的獄城都地震了,人人變色,而後,在一個時辰過去後,整個血巖魔獄都地震了,四獄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