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陰謀
「死了!三十九名魔兵巔峰的強者就這樣死了,即便施展了將級的大陣也無法勝出,被魔甲君主一擊滅殺了…」
李逸發狠,不惜以自毀雙臂為代價,終是一擊滅殺了狂獄眾人,戰力逆天,看得眾人都全身發冷,神魂打顫,自此沒有一人敢再對他揣度了,因為他的表現實在太過妖孽,不可按常理度之。
「托帕虎死了,托帕虎帶來的親信也死了,這……這都是狂獄的精英啊,被這魔甲君主連斬四十一人,強如狂獄也是受傷不輕…這魔獄的天怕是真要變了…」
「堂堂的第二獄,此番竟被魔甲君主連戰兩名魔將,真可謂丟人丟到了修魔海了,這大仇,是血海深仇,是不死不休的死結啊……」
狂獄誰敢惹?沒人敢惹!
強如第一獄的風獄都不願招惹,對那狂尊很是忌憚,可如今,這新出道的魔甲君主出手了,不但惹了狂獄,更是下了死手,將狂獄的得力干將都斬殺了,可謂膽大包天,即便狂尊是泥捏的也會發怒吧,更何況那狂尊不是泥捏的,而是殺人不見血的「謀將軍」,後面必是少不了生死戰…
「惹了狂獄,這魔甲君主再怎麼強悍也是難活了,即便他戰力逆天又如何?今日斬殺四十名魔兵強者已經廢了他的雙臂,若是狂獄再派四十人,難道要他自廢雙腿麼?那若是再來四十人呢?」
一些魔頭感歎,都為李逸的處境擔憂,畢竟,他的勢力太薄弱了,除了擁有一個黑頭外,什麼戰力都沒有,那裡比得上狂獄。
「這種逆天的人物本來就不該存活於世,若是再活下去,早晚會成禍害,到了那時,恐怕整個魔獄都要翻天!」
「他今日敢殺狂獄大將,那明日便可殺風獄大將,等他修成魔將,怕是連獄主都敢斬了,這種張狂得不可一世的傢伙,哪家敢用?怕是連血腥之都都在忌憚吧。」
「哼哼,這血腥之都竟為他開了以一戰多的先例,那定是忌憚他,想要他死!雖然,這次未能成功,怕是還有下次,任他魔帝轉生也是難逃一死!」
一些輸了大錢的魔頭都在私語,心中恨得要命,恨不得狂獄的高手現在就來將其斬殺,如此也可讓他們找點快感,畢竟,那輸錢的滋味實在難受。
而且,他們說的也是實話,李逸的表現太過扎眼了,憑著魔兵後期的境界就能斬殺魔兵,滅殺大群魔兵,如此戰力任誰都要忌憚,誰敢任他成長?
此外,血腥之都的做法也讓人遐想,千年未變的角鬥規矩竟突然變了,不但沒有懲戒狂獄的眾人,反而開放了以一對多的不公平角鬥,讓人不得不猜測血腥之都也有暗害李逸的意思。
「此人鋒芒太露,難以久活,有命贏錢沒命花!我等還是走吧,或許狂獄的後續人馬就要來了,到時,惹火燒身就不值了。」
「不錯,這趟渾水沾不得,我等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眼見李逸取勝,所有魔頭都心有所思,不過片刻就看出了其中的因果,開始陸續撤退。
「一群鼠目寸光的廢物,我黑頭的主人豈會一般?到了現在都看不清局勢,早晚我會收拾你們!」
黑頭皺眉,心中鄙夷,對於那些離開的魔頭很是不屑,不過,在他內心深處卻也有些不安,似乎即將有大事發生。
角鬥台上,李逸傲然而立,好似不敗戰神,雖然他的十丈魔軀已經消失,但氣勢仍在,那股濃郁的殺氣,似要凝成實質,使得整個角鬥台都佈滿了寒冰,久久不化。
「誰說魔族不修道法?誰說魔族之人都是莽夫!」
李逸雙臂盡毀,紅袍襤褸,全身都是神血,好似被魔咬過的屍體,狼狽不堪,戰力更是降到谷底,不敵魔兵中期,而他心中更是咆哮,怒氣衝天,這一戰已是讓他受了重傷。
雙臂被毀,這是他最大的損失,若無意外,至少要十數年之功才能恢復,而這還是他理解通透了九龍飛天心法後最好的結果,此時,他卻難以辦到。
九龍飛天心法是崑崙派創派老祖鴻鈞大神所創,玄妙無雙,是神級的功法,博大精深,強悍如他也只是學了皮毛,勉強領悟了最普通的九龍飛天,未能修行更加高聲的肉身重鑄之法,想要斷肢重生都很困難,至於後面的那些更玄妙的,可以逆轉陰陽,重定輪迴的大術更是完全不解。
「血腥之都!那些高層想要幹嘛?今日之事本不該發生,可為何如此?難道真是忌憚我?」
李逸皺眉,孤身站於台上,並未下來,腦中思緒急轉,難以平靜,好似看到了陰謀,只是,讓他想之不通的是,他只是一介「散魔」,從未損害各方利益,為何會招來如此對待?
突然,就在李逸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卻出現了那名神秘統領的身影,心神頓時為之一震。
「女婿!這一切都是為她!所以的一切都是為了血腥之都的女婿之名,而我卻被他們看做了擋路的絆腳石,欲要剷除!」
李逸明白了,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被捲進了渾水,不過,讓他不解的是,是誰將他拉下水的?為何要將他拉下水?他既不是頂級強者,又不是大勢力的弟子,拉他下水也無任何好處啊。
「那神秘的統領曾說,若我在百年的時間成為至尊魔將,便給我血腥之都的至寶,她的目的是什麼?難熬真想讓我再百年後的比武招親上奪魁,然後做我道侶?」
李逸冷笑,那神秘的統領可是萬年難處的天之嬌女,是逆天的存在,眼光之高,非神皇魔帝不能入其眼,怎看上他?對方如此說話,必然另有原因。
「不管如何,既然那神秘的統領拉我下水,今日之事就不能如此瞭解,這兩條斷臂可不能如此算了,我倒要看看她能給些什麼!」
事到如今,李逸想退也沒有退路了,既然被拉下水,那就得更加光棍,務必將利益最大化!
李逸邁步,身形一閃,瞬間就現在了看台之上,站於黑頭一旁,道:「表現不錯,今日的賭注就分你十分之一,記得將所有的財富算清,事後道客房找我。」
說吧,李逸的身形瞬間就消失了,好似從未出現。
「十分之一……想我黑頭如此拚命,你….你居然只給十分之一……真是大方啊…」
黑頭愕然,嘴角抽搐,心中大哭,暗罵李逸摳門,要知道,他預計是可是二分之一啊,現在卻變成了十分之一,這怎能不讓他重傷。
與此同時,就在黑頭滿心抱怨的時候,血腥高塔的第三層中卻開起了大會,那些神秘難見的血腥之都管事都到場了,只是氣氛有些凝重,久久無人開口,其中,那正坐高位的老魔,正是最為神秘的大總管冷莫言!
「本座喚諸位來此,諸位都該知曉原因吧?」冷莫言看了看在場的是十數人,冷聲道:「百年之後就是統領選夫之日,那時便是我血腥之都掙脫枷鎖的時候,什麼梵族、夏族都再也無法操控我等!為此,我等必須將整個魔獄的實力全部整合起來,四大獄主必須歸一!」
「可是…大統領不願如此,統領大人更是有了打算…你私下謀劃是為不軌,若是此事被統領知道,我等都將惹來大禍。」
「沒錯,你私自改變規矩,欲將李逸滅殺於此,這是犯血腥之都大忌,更是違背了統領的意思,必將給我等引來大禍!」
場中兩名血腥之都管事開口,臉色難看,話中有著憤懣。
「那小子就是個不定因素,不知將來能否為我所用,倒不如現在將其斬殺,以除後患,至於統領如何想的,本座自是不知,不過,他既然沒死,那統領就不會找我!你等放心便是。」冷莫言冷聲回道。
「哼,放心?你讓我等如何放心,因為你的擅作主張,那小子的雙臂已經毀了!這筆賬必然算到我等的頭上,統領追究,誰去抗?!」一名管事黑著臉道,絲毫不給冷莫言面子。
「雲坤!你可是在同本座說話?」冷莫言皺眉,「別以為你最近和大統領走得較近,你就可以改變你的身份,你要記住,你是魔族,終身都是魔族,而他,那個偉大的大統領,他是人族,他的女兒也是人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請你擺好你自身的位置吧!」
「你!」
雲坤皺眉,欲要發怒,不過,看到眾人都齊刷刷的看著他,他卻說不出話了,因為,冷莫言說的沒錯,即便他和大統領再親近,對方終究是人族,不可能真心對待魔族。
一時間,氣氛再次冷了下來,全都沉默,開始思索,直到半響後,冷莫言才再次開口道:「今日之事,大家都已看到,那來自人族的小子確實厲害,若是讓其成長,他必會成為絕頂強者,到時,他定會倒向大統領,雖對我等衝出魔獄的計劃無礙,但是也無好處,反而是個隱患,若是他知曉我等的全部計劃,恐怕還會成為我們的對手!我等不得不防!」
「那奴役人族之事還是先且不談吧,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如何將四大獄主收服!本想借統領選夫之名讓他們內鬥,消弱他們的實力,可現在卻殺出了一名妖孽,吸引了所有火力,想要再讓四大獄內戰,實在不易。」
「不易?我看很是容易!那小子不是雙臂盡廢麼?狂獄之人怎會放過他?我等完全可以將他送出,讓狂尊滅殺,到了那是,所有的一切又將回到正軌。」
幾名管事開口,動了殺心,似乎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只不過,他們的想法卻沒能得到冷莫言的同意。
「先前的出手已經失敗了,他必定找上統領,後面再想出手,已是不可能了,我們還是另想他法吧。「
血腥之都,統領和大統領都是禁忌,但凡與他們直接相關的事物都不可觸碰,一次觸碰已是極限,再敢亂動,必會惹出大麻煩,即便是同為魔將巔峰的冷莫言也不敢如此。
最後,當眾人再次討論了許久之後,他們得出了一個既可讓統領滿意,又能達成目的絕佳辦法,滿意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