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獵魔者
城管,魔域之人對獄城城衛的稱呼,雖然不很尊敬,但卻無人不怕,就算是至尊魔兵都要忌憚,因為,但凡城管無一不是拿了血腥殺戮令的強者,深不可測!
此時,聞聽城管來了,在場的眾人當場就動了,不過,並不是圍堵李逸,而是瘋狂逃竄。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你就等著受死吧!」
「哈哈哈,城管來了,你門想逃都逃不掉了,等著被釘死當場吧!」
先前堵住李逸的強者全都變色,一個個轉身就逃,絲毫沒有留下的意思,好似在躲魔鬼。
「大….大人….我真不知是您啊,您就饒我一名吧,小人知錯了…」
場中,那名接過了血腥殺怒令的至尊魔兵顫抖,全身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目露驚駭,口齒不清,徹底失去了先前的桀驁,怒弱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嘿嘿,知道怕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真是自找苦吃,不知死活!」
旁邊,黑頭冷笑,這突來的變化真讓他不知所措了,不過,看到對方的恐懼,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高高在上的看著對方,極盡挖苦,刻薄之極。
李議漠然,冷冷的看著遠方,注視著遠處的動靜,對那跪於虛空的至尊魔兵絲毫未理。
「大…大人….小的真的知錯了,還請您收回您的腰牌,饒小的一命吧,小的在也不敢了…」
那名魔頭真的恐怖的,當看清那枚血腥殺戮令的瞬間,他便看到了真相,看到了死神,他毫不懷疑的將李議認成了這塊腰牌的主人,驚駭欲絕。
獵魔者,紅巖魔獄的頂級魔兵,血腥之都的座上貴賓,是所有擁有血腥殺戮令的強者頭領,實力之強,無人可及,魔兵稱尊,參戰一千場,完勝一千場,虐殺一千場,但凡出手,無人可活。年前,更是擊殺了一名初期魔將,威震魔獄!
獵魔血腥令,此為獵魔者的腰牌,亦是血腥之都的最高榮譽,是她親自取的名字,同時,也是血腥之都受權的名字。作為有別於其他血腥殺戮令,獵魔血腥令的尾部刻有獵字,但凡識字都能認識,就便識字都可看出大概!
不過,因為獵魔者向來獨來獨往,一直黑袍襲身,無人知其行蹤,曉其性別,所以無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
此時,這名至尊魔兵恐懼了,他手中所握的腰牌之上就有一個「獵」字,血光流轉,魔光艷艷,在他看來,眼前這名年輕人必然就是傳說中的獵魔者了,也唯有這等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才可能如此輕鬆的斬殺一名後期魔兵,也唯有這名恐怖存在才敢當街殺人!
據說,獵魔者是血腥之都培養的殺戮工具,即便殺人都是無罪!
「哼哼,既然知道錯了,那麼就將你的寶物拿出來吧,需用它們洗刷你的罪惡!」
黑頭冷笑,在看了一眼對方的神色後,他已知曉了其中的情況,心中對方是被那麼血腥殺戮令給嚇著了,雙眼頓時放光,準備趁火打劫!
「這…小的實在沒有東西能拿得出手啊,求大人網開一面吧…」
那名至尊魔兵顫聲,雖然不滿一名初期魔兵叫囂,但卻不敢無禮,沒敢多說,只求活命。在他看來,這只「螻蟻」定是獵魔者的死士,不可輕易得罪,既然對方發話了,那自是代表了獵魔者的意思,不可違抗,只是,他也只是掙扎在最低層的「難民」,哪有什麼東西能被至尊看上的?一時間,竟不敢出手了,一臉苦色。
李逸皺眉,星目之中有寒光閃過,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煞氣襲來,是為他所見之最,那煞氣之濃,當是眼前這名魔頭的數倍!
「這便是獄城的城管麼?果真強大,不可力敵!」
李逸眉頭緊鎖,眼中儘是深邃,依然感到來人的強大,不可力敵,準備立刻閃人。
然而,那跪著的至尊魔兵卻是會錯了意思,眼見李逸皺眉,還以為是他生氣了,頓時,全身巨顫的悲呼道:「大人….大人饒命啊,小的真沒寶物啊,就這些了,您要就拿去吧,求您饒了小的吧,小的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說著,他揮起了魔手,不停的向外拋著寶物,魔血、魔肝、魔角、魔眼,數不勝數,一件件的,鮮血淋漓的浮在虛空,血腥異常,直看得李議皺眉,黑頭眼紅,不過,那身為當事人的至尊魔兵卻老臉漲紅,滿眼的悲傷。
毫無疑問,這些東西都是他剛剛得到的,是他獵殺了諸多獵物才取得的戰利品,其中不乏有至尊魔兵,這些東西的價值,足以讓他快活十年,可現在卻全都沒了,為了保命他不得不拿出來,即便魔心滴血,也不能不給。
「好了,夠了,你走吧!」
終於,當那名魔頭在拿出了一本魔族典籍之後,李逸開口了。此時,獄城的城管已經快到了,他不敢再耽擱了,而且,魔典已出,又何須耽擱?
「走!」
李逸輕喝,大手一揮,那本浮在虛空中的魔典頓時就被他握在了手中,而後,轉身便走,沒有絲毫遲疑,沒有帶走那些如山的魔寶。
「大人….您等等我…」
黑頭大叫,眼見那如山的魔寶,他是真的走不動了,竟違背了李逸的命令,狠狠的抓了一把,取到了小半魔寶,而後,正待其再次動手的時候,一隻巨手卻探了過來,瞬間將其擄走。
李逸出手了,恐怖的城管即將到來,他不得不帶走黑頭,於是,再次施展了神通,將其抓走。
「這…大人,您的腰牌,您的腰牌還沒帶走啊…」
那名至尊魔兵疑惑了,依舊跪在虛空,雙眼迷茫,對於李逸的突然離開很是不解,手捧著獵魔血腥令,心情難復,就連那無盡的恐懼都變成了疑惑,不斷滋生。
「這真的是傳說中的獵魔者麼,好像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恐怖啊,這脾氣是不是太好了?」魔頭心中糾結,在想到李議的前後舉動,心中的疑惑更大了,竟不由出現了「過激」想法。
「鼎鼎大名的獵魔者就這樣放過我了?那因為一句罵言就屠了魔將的獵魔者,竟會如此好說話?那家財萬貫的獵魔者竟會看上我的功法?那…….」
突然,這名魔頭想通了,「騰」的一下站起了身來,魔手緊握,似要將那血腥殺戮令捏碎,同時,更是舉目四望,瘋狂的尋找著李逸的位置,此時,他是終於知道自己受騙了,想要咆哮。
「罪徒服誅,斬立決!」
然而,還未等其發狂,一聲輕喝卻突然傳來過來,震得虛空巨顫,魔威蓋天,讓他全身發寒。
「大….大人,小的冤枉,小的沒有犯事兒啊,大人明查…」剛剛站起的魔頭又跪下來,全身顫抖,不斷磕頭,比之先前面對李逸都要害怕,面無人色。
遠處,兩道十丈魔軀出現了,手持十丈血劍,全身血紅,頭丈雙角,背生雙翅,一身的煞氣,只是飛行便帶起了陰風,讓人全身發寒。
「冤枉?此地就你只有你和死者兩人,你有何冤枉?還不快快受死!」
一名面目猙獰的城管員開口,他一手持著血腥殺戮令,一手舉起血劍,準備動手,整個天地頓時煞氣狂湧,石走沙飛。
此時,在場的眾魔已經跑掉,場中除了那名死者,就剩這名至尊魔兵了,情況對他很是不利,身為執法者,城管可以將其斬殺!
「大人饒命,小的真是冤枉,小的有證據!」
那麼至尊魔兵大叫,也顧不得恐懼了,巨手一揮,那枚獵魔血腥令頓時帶著火光,向著城管射去,快若閃電。
「找死!」
那名舉劍的城管出手,身子側移,避過了獵魔血腥令,而後血劍劈落,發出一道百丈劍,向著那名魔頭直劈而去,欲要將其斬殺。
「鏘!」
然而,站於一旁的那名城管卻出手阻攔,長劍橫空,將那百丈劍芒擋住了,只將那至尊魔兵嚇了個半死,並未讓其受傷。
「看看再說…」
率先出手的那名城管有些不解,滿眼疑惑的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不過,換來的一句卻是「看看」,為此,他也只好當出手,瞬間攝了那枚獵魔血腥令,而後,臉色大變。
「說,你同獵魔者是什麼關係!」那名城管開口,滿臉的殺機。
「小人不知啊,這是先前那名殺人魔頭留下的…他或許同獵魔大人有關….」至尊魔兵顫聲道。
「住口!快說那人去了何處!」另一名城管開口,神色急切,眼中還有些瘋狂,讓人不解。
「他….他向著血腥之都去了…或許是去血腥之都避難了….」那名至尊魔兵結巴,不知道這兩名城管何意,不過,卻絲毫不敢隱瞞。
「哈哈哈,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自來投,這次倒要看他死不死!」
兩名城管大笑,兩人在相視一眼後頓時動身,瞬間就消失當場,只留下那一臉呆滯的至尊魔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