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沒黑完,對面人的鼻子眼還能看的清楚。所以,阿三一眼認出來罵他瞎眼的那位!
哈哈,阿三心裡暗笑,古語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
誰啊?摩登女!光哥的女友。當然,身邊的依然是那五六個『美貌』死黨!但可惜,現在賞心悅目的『美』沒了,只剩下凶狠無比的『貌』!狼女!
「怎麼,想打架麼?」阿三一摘墨鏡,露出一絲嘲弄。「不把你的光哥也叫來?」
「打就打,誰怕誰啊!就你這小身架!」摩登女脖子一梗,鼻子對上了阿三的下巴,「打你還用不著那個死貨!」
俏立的臉雖然有些暴力,但也不難看,只是臉上的白粉有些太多,撲簌簌直往下掉。長長的假睫毛忽閃著,估計膠水沒粘牢,一角已然翹起。
「你其實長得挺好看的,可為什麼每次見面總要扮演一個惡婆子的模樣,真是大煞風景!」阿三故意刺激她。
旁邊的死黨不願意了,也跟著衝了過來:「就你那小樣!人家長得好看不好看關你屁事?!那是光哥的專利!」
也有人不同意了,反駁道:「光哥有什麼了不起?一個臭打鼓的、會踢兩腳球就牛.B哄哄了,就敢甩了小美?」
「那不是人家練鼓入魔麼?都是氣頭上的話!」
「對呀,說不定過兩天就會煙消雲散,小兩口麼,哪有不拌個嘴的。」
「嘻嘻,小兩口——」
「閉嘴!」小美俏臉一沉,揮手打斷眾人的調笑,「沒看到我這正忙著跟人打架嗎?誰再提那個死貨,我跟他急!聲明一點,老娘又有新的目標了,那廝已成過去時了。」
眾人馬上不再言語,只是偷偷捂著嘴笑。
「本姑娘正心煩得手直癢,你倒找上門了,信不信我們打你個滿地找牙?!再叫保安說你耍流氓?」
「不信,你的光哥都不敢這麼做!」
「別提他——!」小美瘋了似的大叫一聲,把大家嚇了一跳!她跳起柔美的身段一把薅住阿三的脖領,舉起粉拳,yu往後者的臉上擂,可一瞬間,動作突然凝固了——
「你、你、你是——」雙目圓瞪,也就像見了鬼。忽然,她尖叫一聲,身體軟癱下來,往後倒去!那架勢,腦袋不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誓不罷休!
阿三眼疾手快,在眾位閨蜜的驚呼中,一伸手把她摟在懷裡。
攬著她的腰肢,好柔軟啊,這是他的第一感覺。碰到了她的手臂,好光滑啊,這是他的第二感覺!馬上要有第三感覺了——
「住手——你這流氓!」姐妹們慌忙從沉迷中的阿三手中把摩登女搶了過去,七嘴八舌地喊著小美的名字,掐著她的人中,有人還不忘記埋汰他一句,「摸什麼摸?沒見過美女嗎?」
阿三苦笑不得——這叫摸嗎?老子不摸的話,閻王爺就要摸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一個高個女轉身使勁推了阿三一下,「是不是用了**藥!?」
**藥?他一愣,忽然想起六子曾經說過,網上熱賣一種「拍一拍、噴一下」就能令人意識模糊、任人擺佈的藥物。他連連擺手,要撇清自己:「我阿三用得著那東西嗎?」
「現在下三濫的人多了!你就叫阿三?看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別走,等著警察來抓吧!我這就打110報警。」那女子甚至猛一看比阿三的個子還高,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掏出了一個精巧的手機,「阿三,哼,這世界叫阿三的真多,1-1-0,——什麼?」高個女突然渾身一抖,大叫起來:「你叫什麼?再說一遍?」
「阿三。」
「有點兒面熟,是了,上次就是你糾纏我們——」
「我沒有糾纏你們,是你們糾纏我——」
「天哪,你是——啊——」隨著一聲尖叫,阿三瞅著她高大的身軀砸向身後的同伴。
這次他沒有伸手去扶,怕別人又說他耍流氓,搞「拍一拍、噴一下」什麼的。還好,沒有倒地,但下頭被砸的人卻是呼痛不已。
「他就是,就是——」高個女指著阿三,兩眼迷離,嘴裡嘟囔著什麼,但身子就是不能站起。
「他就是——就是——要和死貨pk的那個人!」小美悠悠醒了過來,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的紅暈。
桌男、第一勇士、瞬間制服黑幫百十人,乖乖,所有的摩登女們都傻眼了,一個個激動的渾身顫抖。
「能給我簽個名嗎?」一個臉上抹得鬼似的mm切生生走了過來。
「簽名?我、我很有名嗎?」阿三聽了這一句,一個趔趄,差點兒被雷倒。
「非常有名——」歡呼雀躍中,美女們蝴蝶般地飛來,拉胳膊的拉胳膊,拽腿的拽腿,有的還把高聳的胸部直往他的身上蹭,那架勢恨不得要撕吃了他。把個可憐的小美獨自涼到了一遍。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啊,阿三都沒有機會施展跑路的絕技!
「我可是個流氓,你們不怕!」阿三想掙脫。可四周都是肉,軟軟的肉,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甚至於連手都不敢抬了,生怕碰到不該碰的部位。
「嘻嘻,流氓?」眾美女一愣,看看正摟著阿三脖頸不丟手的高個美女,終於想起了這茬,隨即異口同聲喊叫起來:「我們喜歡!」
靠,這世界上的美女瘋了,還有喜歡流氓的!阿三要暈倒!
「阿三哥,明天有沒有空啊?我想請你吃個飯,順便請教一下二胡和黑管的協奏問題——」
「阿三哥,我叫茜兒,這有兩張音樂會的票,國際大師管樂隊的,想不想看啊?」
「三哥,我是飄飄,你看我這身材就知道我是學芭蕾的,能留個電話麼?」
「小三哥,嗯,喊我菲兒就行了,我是學現代舞的,能給舒雅說句話讓我參加你的音樂寶貝組合嗎?要不,哪天晚上我跳給你看?」
「哥哥……」
阿三那個頭大啊,頭暈啊,眼花啊,他覺著自己快要死了,被花淹死了!他想起一句格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夠了!你們這些sāo蹄子,把手都給我拿開!都是發情期的貓!」突然的聲嘶力竭像個炸雷在半空響起,眾人冷不防被驚的一個哆嗦。
就像一個母豹子,小美衝來過來,把她的死黨一個個都從阿三的身邊推開。
「別理她們,一群花癡」,不愧是眾女的領袖,小美沒有表現的那麼下作,她只是俏俏地站在阿三面前,像個鄰家小妹,輕輕地略帶羞澀地說了一句:「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阿三心裡一動,戲謔地說道:「除了陪人吃飯、聽音樂會、看跳舞外,我還不知道我能幹些什麼。」
「能給我弄張前排的票嗎?」小美一臉的熱切,手指互相纏繞著。
阿三一愣,隨即問道:「要給你的光哥加油嗎?」
「不是,」小美頭低的更狠了,那白搽搽的臉蛋紅的要滴出血,「給、給、給你加油!」
「切——」眾女齊聲不屑。想獨吞啊?
「不能,我搞不來票。」阿三斷然拒絕。
「呵——」眾女釋然,都微笑起來。
「哦,那,那就算了!」小美身體一震,一臉的落寞,臉上的紅色急劇退去。
「雖然搞不來票,但,」阿三笑了笑,輕聲說道。「如果你能把你臉上的東西都洗乾淨,不把自己捯飭得跟個鬼似的,我倒可以考慮在演奏時你坐到我的身邊來!」
「撲通——」有人再次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