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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五回 威虎廳 (一) 文 / 牛肉燉羊肉

    地點:某防空洞時間:現在

    龍國每個城市都建有防空洞,據說是當年相應領袖號召為核戰爭做準備的,可以說是冷戰年代的特殊產物。

    可惜,現如今大部分廢棄或者是倒塌,也有的改做旅館或地下商場等,算是廢物利用吧。但大多隨著城市現代化改造都回填了或者是封閉,也許現在讓「三防」指揮部給出一個具體數字恐怕也會作難。

    京都曾是這個偉大群眾創造中的翹首。有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每每回憶起小時後的淘氣事,都會吹噓自己在這個地下宮臀如何如何的勇猛,並且信誓旦旦說,整個京都地下整個都被挖空了,所有單位地道都連在了一起。

    這裡就是一個曾經破舊的巨大洞窟,因為說它是地道就有些太小兒科了!這裡現在簡直是一個地下宮臀!據有參加改建的民工有回和醉了酒吹噓說,裡邊可以埋伏十萬莊稼漢!也不知是真是假。

    為保密起見,具體內部設施暫不便公佈。

    「對,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為避免打草驚蛇,我們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啊,安全?沒問題!我都懷疑他是否是個外星人!哈哈,啊,不許瞎說?是,是,我瞎說。但我保證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您放心,什麼?有問題拿我是問?老總,可是,我——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他的安全!好,有事第一時間向您匯報!」牛局好不容易掛上電話,立即扭頭對房間內在滿屋子高端地面、空中、太空監控設施跟前忙碌的技術人員大聲宣佈:「現在,我傳達上級命令:國.安局進入戰時狀態!」

    無巧不成書。另外一個地方,應該也是個廢棄的防空洞。給阿三的感覺就是這樣,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是蒙住眼睛被人帶到這裡的,還從地面坐電梯往下降了好大一會兒,並且聞見一股由於通風不良產生的那種霉味。

    「嘿嘿,兄弟,這是咱的老規矩,見諒!」王老大拍了拍正迷瞪著眼拚命適應昏暗光線的阿三肩頭,深表歉意。

    「這是哪裡啊,怎麼整的跟座山雕的威虎廳一樣,怪嚇人的!」阿三瞇著眼轉圈看著這個古怪的地方。

    這是一個大廳,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四周無窗。

    說它古老吧,它竟然是鋪有高級的波斯地毯,牆壁上還掛有也許是贗品的抽像派名畫,我靠,牆角還放著一個斷臂的維納斯!

    說它現代吧,沒有一樣家用電器,連照明的燈也是竟然還用松明!靠,要麼是真窮,要麼是有錢的無聊,為追求一個氣氛。對面一個檯子上面有一個太師椅,倒是沒有座山雕威風凜凜用整塊虎皮當的坐墊,只是一個普通的現在也難見到草織的蒲團。

    兩邊有四把椅子,也不知誰有資格坐在那裡。

    「地下20米,具體位置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這裡絕對是個最保險的地方。」王老大吹噓著。

    「世界上有最保險的地方嗎?拉登不是都被擊斃了嗎?」阿三一臉的不屑。他暗好笑,說不定這會兒此地已被有關部門鎖定。他捏了捏兜裡的手機,心裡覺著很踏實,只要它不要沒電就行。也奇怪了,好像沒有充過電耶,這手機怎麼用了這麼多天電量還是滿格?怪事!

    「幫主那?我都來了他還不露面,忒大的架子了吧?」阿三在旁邊隨便拉把椅子坐下,竟然馬上有人端上了毛尖。

    「稍安勿躁,我去瞅瞅。」王老大匆匆離去。

    一個小黑屋,三個不見面目的人。

    「我說,這事辦的有意義嗎?不就一個毛頭小伙嗎?值得兄弟們在哪裡熬了這麼些天?」

    「幫主不是說了嗎。如此猛人堪做大用!」

    「真看不出來,他除了跑的快點,和有一把快刀,還有什麼?」

    「只是快點嗎,那絕對是早就失傳的輕功!還有能瞬間讓百十位兄弟右手廢掉,你林護法能做得到麼?

    「你廖護法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麼?要不咱倆再比劃比劃?」

    「比劃免了吧,都比劃了十幾年了,你啥時候佔過便宜?鴛鴦神腿很厲害麼?」

    「裂心掌也許在世人面前能糊弄糊弄,在我眼中不值一哂!」

    「你——」

    「你——」

    「好了,自家兄弟何必耍小孩子脾氣,有什麼問題伸手一試便知,何必在此打嘴官司?」始終沒有吭聲的一個蒼老的聲音讓兩人的爭論戛然而止。

    無聊地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鐘,毛尖也喝得再也沒有的茶se,阿三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小兄弟要走麼?」一個yīn測測的聲音從一扇打開的邊門傳出,「我們這裡不值得留戀麼?」

    阿三啞然失笑,一個黑幫把自己當成陽光樂園了。

    「本人是個學生,微不足道。希望各位大俠放小人離去。」大俠。哼,大蝦而已。

    「嘿嘿,飛龍幫請的的人一般有兩種結果,一是站著留下來,二是躺著抬出去!不知公子要選擇那種?」

    阿三一愣,這也太霸道了吧!「聽說幫主時候個愛才之人,我才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只是個謠傳。告辭。」阿三抬腳欲走。

    「噗——」一個灰色身影閃在阿三的必經之路,一個冷漠的聲音就好像在他耳邊響起,「幫主沒說同意,還沒有人能離開過狹義堂!」

    灰衣,亞麻質地。既古樸又時尚。可惜了,戴了一頂古時候的斗笠,全身的協調立即被粗暴地摧毀。

    「狹義堂?」阿三微微一愣,頓覺好笑——這裡也講狹義二字麼?

    「搶。劫是以一種狹義行為嗎?可笑之至!」

    一邊的王老大見事不對,連忙走上前:「兄弟,忘記給你說了,那被你搞殘的只是飛龍幫的一個外掛馬仔,不在冊的,這只是個找你的借口。」

    「是嗎,那麼說飛龍幫從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這個問題真是尖銳,它能立馬使人有意無意地開始檢閱自己的人生經歷。

    「飛龍堂成立至今它沒有殘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它所針對的都是該殺、該搶、該絕戶的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邊門隱隱傳出。「倒是小兄弟你,無緣無故的斷我百十號兄弟的手筋,這作何解釋?好像這才稱得上心狠手辣!」

    一個就像離退休老幹部模樣的老者走了出來,表情看得出是非常的憤怒,因而拄著的拐棍有些顫抖。

    「黑社會就是黑社會,有什麼不同麼?」阿三見到這老者突然感到一種怯懦,那人身上甚至有種浩瀚的正氣。

    他是幫主?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說人物?

    「不同?哈哈哈,我們不叫黑社會,我們叫飛龍幫!」老者斷然定義。

    哼,每種犯罪都有他的正當的理由,但邪惡就是邪惡!阿三沒有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因為就是辯論到天亮也沒有是非曲直。

    「這位兄弟好像並沒有被說服!老大,你說說最近你都幹了些啥。」拄拐老者走到檯子的正中太師椅上大刺刺坐下,兩個跟班迅速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鼻煙壺點著奉上。

    「本月我干了三件大事,這是秘密本不該講的,但師傅說了,我就不得不亮亮底。一、盜竊——從一個高速公路指揮長家裡偷了2千萬多萬和無數珠寶,第二天失主報案金額是一百多萬。二、敲詐——這個案子已經操作一年有餘,最後飛龍幫得到了本市最繁華地段200畝商住房批文。原因是國土資源部老總被我們美人計拉下了水。三、殺人——受兄弟幫委託,幹掉一個借網絡交友為名騙錢騙色的傢伙,屍體被凝固在網絡工程的一個基礎建設工地,也算是死得其所。」

    王老大名無表情地說完後就站在了一邊。

    空氣立刻變得凝重。

    阿三目瞪口呆,報紙上紛紛揚揚的幾件大案,原來均出自這裡!,

    「我們是來自地獄的判官,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黑吃黑吧。但絕對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也沒有錯殺過一個好人」老者森然地總結道,「他們罪有應得!」

    阿三無語,他不瞭解事情的底細,自然沒有發言權。

    「這好像與我沒有關係吧?我也沒興趣知道!只是有些奇怪,閣下繞這麼大個圈子讓我來,究竟是所為何來?」按照他們自己的說法這飛龍幫非但不是一個邪惡組織反而是一個正義的聯盟了?這也與他無關啊!

    「我有問題想問問小友。」

    「請說。」

    「能知道你是出自何門派嗎?師傅是誰?你來京都目的何在?」

    「」阿三哭笑不得,門派?師傅?目的?好像他都沒有啊!

    「你也許有難言之隱,我們也不勉強,只是確定一點,你是否要與我們為敵!?」

    老者、灰衣人、一個自始至終沒吭一聲在黑影了穩穩站著的人,還有王老大,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在看著他,但一瞬間,這目光絕非都是友好!

    「我不想和任何人為敵,我很忙,沒空管這些閒事。因為我是個學生,還沒有畢業,我只是想求各位放過我一馬。至於那些被我傷過的兄弟,如果確實誤傷,我願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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