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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賭場設置的第二道關卡,看來對方鐵了心是要將阿三他們留住!
古代冷兵器時代兩軍交戰和現代戰爭藏頭藏腳爾虞我詐等還美其名曰:兵者詭道也!比起來多了份正大光明。
那時,對壘雙方兩邊排好陣勢,主將現行捉對廝殺,而後雙方掩兵殺來,烏煙瘴氣,人仰馬翻,倒也痛快!
這場面現在不多見了!
而只有黑社會有時候還秉承這一光榮傳統。
黑漆漆的夜晚,車燈大亮,百十米的範圍倒也看的清楚。一方人多勢眾來勢洶洶,一嘴把對方連骨頭都吞到肚裡的架勢;一方勢單力薄,但一輛車絲毫不懼對方十幾盞燈的照射,直挺挺橫在路當間,頗有當年張飛橫馬立刀睨視群雄的感覺!
眾目睽睽中,有兩個人正向中間走去。
一個消瘦羸弱,頭髮微亂;一個膀大腰圓,鬍子拉碴,簡直不是一個等量級!
間隔10米站定,據說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沒有開口,沒有動手,只有相互打量,但絕不友好!雙方的眼睛像利劍似的想要先把對方穿個透心涼!
場面空前的壓抑,頗有大戰前夕那震撼人心詭秘的靜!
媽的,這是打架啊,還是心理耐力測試?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貴姓?」
「阿三!」
「哦,你不想問問我是誰嗎?」
「不想,沒有意義。」
「嗯?」那位一臉的驚詫,「連你的對手名字都不想知道麼?」
「你不是我對手!」阿三一臉的傲氣。
「好,好,好,比我都拽!年輕人真的是一代比一代牛氣,我還以為我們90後已經是老天爺了!」膀大腰圓微微一曬,但話鋒接著一轉:
「聽說你賭術很高明,幾把就贏了千把萬?」
「一般般。」
「不過,我們賭場從沒有過空手套白狼讓人拿走這麼多錢的先例,除非你先扔進賭場更多的錢。」
「那是你們太小氣!」
「」
「抓我的朋友更是不地道的作為!我都好奇了,據傳,黑道上似乎對某些方面更講究,比如,在屋裡擺個關公像什麼的。」
「我們只敬財神。」
「哦,這樣啊,那可惜得很。」
「可惜什麼?」
「黑道之所以還算是道,他是有自己標榜的標準,那怕是有些狗屁。但如果單純是為了錢的話,那就——」
「那就什麼?」
「那就狗屁都不是!」
『膀大腰圓』一愣,突然哈哈大笑:「你這位小友講話倒是有趣的緊,也許我們狗屁不如,可你不覺著你有評論的資格嗎?」
「怎麼講?」
「狗屁還能聽個響,如果我們要弄死個把人,那絕對不會有太大動靜!就像捏死個螞蟻。」
「你意思是你會像捏死個螞蟻一樣弄死我?」
「你認為不會嗎?」
「那你就試試!」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哈哈哈,有趣有趣!小友倒是個膽大包天的人!」『膀大腰圓』忽然放鬆起來。
「這事情真的無趣之極!你剛才已動了殺機,還好,最好一刻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要不然——」
「喲,看不出,年紀輕輕的還會猜心事,我倒是好奇得很,要不然怎麼樣?」
「你會立馬躺下!」
「躺下?好笑!我為什麼躺下?」
「因為你死了!」
一陣倒噎氣,不怒反樂:
「這麼有把握?知道江湖上人送我的綽號是什麼嗎?」
「什麼?」
「煞神!——」
一股沖天的威壓驀然自『膀大腰圓』身上發出,攪合得地上黃土塵埃都驟然泛起隨著一股陰風向四周蔓延!
殺氣!這迎面的風就像一把刀子!駭然的阿三被逼的退了兩步。他突然發現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怎麼會連遇兩位高手?並且眼前這位週身真的會發出傳說中的殺氣!
那自己算什麼?高手嗎?絕對不是!只不過有些奇遇身體有些變異而已!只能算是投機取巧!人家那可是實打實的功夫,估計是打小練出來的,要麼是血雨腥風中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哈哈,阿三小友,現在還有把握讓我躺下嗎?」煞神yin鷙地笑了兩聲,兩隻蒲扇一樣的大手相互搓了搓,竟發出鐵片摩擦路面的刺耳「嚓嚓」聲。
「煞神?好威風的名號!是退役的特種兵吧?保安隊長?」阿三有些明白了,「可惜了。」
「好眼力!」煞神讚了一句,接著又奇怪地問,「可惜什麼?」
「可惜這麼好的一身功夫怎麼跑去當了人家的看門狗?」阿三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他從衣袖裡把兩把刀子都抓在了手中,手指開始微微顫抖。
「看門狗?」煞神愣了愣,大概還沒人這麼稱呼過他吧,一時有些不適應,隨即又釋然,「狗麼,不錯,只要價錢合適,當什麼無所謂!」
「你有父母妻兒嗎?」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搞笑!人又不是石頭縫裡跳出來的。」
「如果你替人賣命躺下了,老闆會傷心嗎?」
「?」
「不會,絕對不會!他會去買另一隻看門狗!傷心的只有你的家人!」
「就憑我的鐵掌功夫,誰能讓我躺下?你嗎?真看不出!」
「鐵掌?你的手是鐵做的嗎?」
「不是,但比鐵還硬!」
「哦?我倒想看看這世上真有比鐵還硬的手掌!」阿三終於不再囉嗦,往前跨了一步,「來吧!鐵掌!看看你的掌硬還是我的刀快!」
「早就等你這在一句了!」煞神保安隊長語氣中含著一股像小孩子得到一件新玩具般的興奮,「千萬別讓我失望!」雙手一拍,居然發出鐵器相擊的金屬鳴聲「鏘——」。
「我的刀子很鋒利,你小心了。」阿三有點惺惺相惜,他把屠龍放回袖中。把『倚天』拿在手裡(阿三為了區分還把另外的那把刀子稱作『干將』,可惜它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正被研究哩)他覺著這人也許不算壞,只是投錯了門頭。
「儘管來吧!」煞神空手站立,居然毫不在乎,一把水果刀也敢在我面前舞弄。
「唰——」一道閃電在他面前劃過,一股寒意迎面撲來。
煞神讚了一聲:「好刀!」舉掌相迎!
托大嗎?他不知道刀子再小也是刀嗎?那可是人家的兵刃,是奪命的武器!
空手對兵刃?要麼這人傻了,要麼這人對自己的一雙肉掌絕對自信,顯然煞神屬於後者。
阿三卻沒有下黑手,倚天沒有斬下去!他太瞭解這把利刃了,就是鐵塊,也會被斬為兩截,何況是肉長的手!?他只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於是他把刀子舉在了半空,等待對方不知好歹的以卵擊石。
可奇怪的是保安隊長的掌也沒有落下去,沒有一掌把水果刀擊落,更沒有把阿三的腦袋拍成西紅柿醬。
「我不想傷你!」
「我不能傷你!」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為什麼?」阿三奇怪地問,「你不是說弄死我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嗎?咋了,怕了?」
「我怕?我煞神啥時間害怕過?又不是沒弄死過——!」煞神突然住了口。他的眼神有些遺憾、失落。他指了指耳中的通話器,「算你小子命大,打不成了,老闆來電了,讓我把你分毫不傷地帶回去。」
「帶回去?我憑什麼跟你走?」
「嘿嘿,就憑這幾個人!」保安隊長笑了笑,指了指身後的雷子等,「你不會想讓他們跟你一起落個暴屍荒野的下場吧?」
「你威脅我?」
「只是善意地提醒罷了,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的,但老闆卻不那麼好說話,他可是手眼通天心狠手辣的人物!殺個人對他來說就像喝口涼水。」
「他就不怕法律制裁嗎?」
「這裡沒有法律,只有金錢和權力!而老闆最不缺的就是錢。而金錢又可以搞定權力。」
「你是說上頭有人在護著他?才讓他這麼囂張?」
「你想啊,賭場在這裡形成了一個規模產業,龍國有第二家嗎?」
「」
「想好了嗎?跟我走還是讓你這些朋友倒在你腳下?」
「」
「怎麼磨磨唧唧的,是個爺們嗎?」煞神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老闆為什麼要讓我回去,能給個理由嗎?不會是想讓我繼續贏他的錢吧?」阿三若有所思。
「這個,我不清楚,老闆從不讓打聽他的事情,也許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哦,又來信了,你等等。」煞神魁梧的身體扭了過去,捂著耳朵好像和人在說什麼。
「老闆又發話了,只要你回去跟他見個面,你所有的朋友現在就可以走了,並且那些錢也可以帶走。」隊長轉身對阿三說,「但還有一句話讓我提醒你——如果你不同意就讓我下令開槍把你們一起留下!」
阿三低頭沉思了一下,忽然身子動了一下!
而這麼個小舉動把煞神嚇了一跳:「你要——」。說話不及,一張年輕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的鼻子跟前,同時一個尖尖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心臟部位。
「如果我讓你沒有機會下令呢?」阿三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煞神顯然是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他懵了——五六米遠的地方,這人怎麼一閃就到了跟前?
鬼魅?靈異?煞神打了個寒戰。
「殺了我,手下會立即開槍的,我,我」他突然感到腿腳酸軟,所有的霸氣和狂傲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只是條,看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