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一聲急剎車,把昏昏欲睡的齊桓和老孫頭嚇得睡意全無,慌忙檢查懷裡的寶貝,還好都在。「有人攔路了。」一個警戒的戰士,突然站起身,端起了槍叫了一聲。其他的戰士也把懷裡的鋼槍握在手裡,順勢拉開了槍栓。
「且慢,看看情況再說。」孫頭這時方顯英雄本色,沒有絲毫慌亂。
「是三個人,一個小個子拿把大刀,一個瘦瘦的拿著火銃,還有個大個子手裡像是把五四手槍。」向外瞭望的戰士看了一眼後,向老孫頭匯報。
「你,先悄悄打開軍車後擋板,對,就這樣。大伙聽我指揮,現在,你兩個悄悄跳下車從左方迂迴過去,你兩個從右方包抄過去。其他的戰士慢慢掀開軍車帆布在護欄上瞄準聽我槍響就馬上射擊。」
「是!」
命令下達的有條不紊,聲音裡充滿殺氣,還有一絲興奮。娘的,好多年都沒碰上這好事了!
「那我呢?」齊桓哪見過這陣仗,渾身開始瑟瑟發抖,懷裡的東西摟得更緊。
「嘿嘿,你保護好東西和自己就行,給,拿好這本書。記住,趴下別動別吭聲!」將軍從懷裡掏出把精緻的小手槍,推上了膛。
車大燈沒關,煞白煞白地照著前方的土路,此刻那裡站著三個貌似不善的劫匪。
「司機聽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小個子大概沒有感覺到巨大的危險正悄悄逼近,得意洋洋揮舞著大刀片子學著電影裡劫道的鏡頭喊開了切口,可說到後面又忘詞了,一時怔在那裡了。
「滾一邊去,啥年代了還玩這套,瞧我的!」瘦猴端起了火銃「通」的一聲沖天放了一槍,大聲喊道:「我們只要錢,不要命,司機師傅逃命去吧。」
火銃是一種古老的火器,要說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明清時代。火藥裝填,鐵砂只要打出去就是一大片,射程不遠,是獵戶打鳥和野兔的利器!如果離人太近開火真可以把人打成篩子。可惜,一次只能打一發,再裝填火藥鐵砂相當費時費力,這瘦猴是不懂啊,還是太猖狂,他這一槍,馬上使威力極大的武器變成了燒火棍。
「笨蛋,你開什麼槍啊,真是有組織無紀律!閃開!」凶狠的大漢推開兩人,往前走了兩步來到車頭前,把手裡的五四端了起來,沉聲喝道:「下車,不然我開搶了!」
也許是被剛才的火銃巨大的聲響嚇破了膽,本來禁閉的駕駛室車門緩緩打開了,一左一右兩個人跳下了車,步伐相當矯健。
「軍人?!老大,他們是軍車!」搶劫軍車是要判重刑的。三個劫匪倒吸口涼氣,老大持槍的手哆嗦起來。「真他媽的倒霉!」他暗罵了一聲。
「你要開槍嗎,開吧!」隨著一個老邁威嚴的聲音,軍車上的帆布被掀開,露出一排黑洞洞的槍口。
「媽呀,這麼多軍人啊,老大跑吧!」瘦猴丟下燒火棍,扭頭就溜。可是突然又停住了腳——一個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額頭,一個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心臟。馬上心跳過速,撲哧,他感覺褲襠裡一股熱流順腿而下一股酸臭開始污染著空氣
那個老大忽然舉起了雙手,手裡的五四從手指尖滑落,啪嗒——掉在地上,因為他感覺腰上突然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了
最慘的反而是最慫包的小個子,他直接被人從後面一個空手奪白刃和一個餓虎撲食把大刀片丟了人也被狠狠地壓在了地上,一聲慘叫:「我說不來,你們偏來,哎喲,我的腰哎——」
一個老頭走了過來,他被眼前發生的一幕狠狠震了一下,卻又「撲哧」一下逗樂了。「齊博士,你快下來,看看咱們的凶悍對手。」
齊桓沒敢下車,他在黑乎乎的車上用發顫的聲音問:「怎麼沒有槍聲啊,劫匪都跑了嗎?」
「都被我們的抓住了,你快下來看看吧,保管大開眼界!」
齊桓好不容易地克服心理障礙,膽戰心驚地走過來,打眼一看被車燈照的原形畢露的劫匪,卻是打死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幕,這,這完全顛覆了印象中電影場景裡經常被描述的那樣——獨眼龍、一身的黑衣敞開著懷,露出黑魆魆的胸毛,手持二十響匣子,一張嘴都那句「媽了個巴子的」。
這不就是幾個農民嗎?哪裡看著像是劫匪了?
「你們要搶劫嗎?啥眼神,不知道這是軍車啊?」孫老頭從地上撿起那只『五四』手槍,吹了吹上面的土,又在手裡掂了掂,「持槍搶.劫軍車,按軍規可以予以當場擊斃,被俘者可以判20年以上有期徒刑——」
「噗通」面對周圍黑洞洞的槍口,那個老大臉色蒼白地刷地跪下了,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叫了:「首長啊,我們都是初犯啊,更沒有看到這是軍車啊,早知道打死也不敢幹的,你饒了我們吧——」
「初犯,拿著手槍搶.劫,你還是初犯?」
「領導啊,那不是真手槍啊,是,是打火機啊——」
「打火機?不會吧,這麼逼真,還有這重量」,噗——一團火苗竄出槍口。
「嘿嘿,有意思,這科技發達哎,像真的一模一樣!」
「孫將軍,這幾個人怎麼看著像電影裡的赤衛隊似的,還大刀、火銃的。」齊桓終於定下神,好笑地問道。
「可不,唯一先進點兒的武器就是這仿真打火機了。真差勁,切,還尿了褲子,這幫劫匪!」
「哈哈哈,那現在咋辦?我們還要急著會京都呢,這幫毛賊——」
「沒事,我剛才啊聯繫了發射中心的胡總,他已經派人來接應了,這幫差勁的東西讓他們處理。不管咋說,搶.劫軍車罪不容赦!」孫老頭忽然表現出強悍的一面,令腳下跪著的劫匪渾身一抖,癱軟在地
遠處果然傳來一陣警笛的鳴叫。
地點:加拿大溫哥華
時間:當地時間,前一ri下午4點。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了機場外面的台階上,等待著接他的車子。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異國他鄉的熱燥而又異樣的空氣,低頭看了眼手腕,那塊與眾不同的手錶顯示,現在已經是龍國的週五凌晨5點了。
「好像我今天還有一場』pk'呢,看來只好爽約了。」他嘟囔了一句。
他可是不知道,這次小小的爽約竟然會在一個大學校園裡掀起了多麼大的風波!這是後話,容後表暫不提。
歐陽風?這名字好熟悉。哦,對了,歐陽鋒!應該是一個武俠小說裡的一個高手的名字,好像武功極高,可惜後來遭一個憨厚的少年大俠暗算,瘋癲了。
阿三把護照塞到口袋裡。他現在就叫這麼個名字,護照上是這麼寫的,身份:音樂家。
真可惜,我要是那個武林高手多好啊。音樂家?我要是音樂家也成,可惜連黑管都玩的不jing。
13個小時的時差,再加上4個多小時飛行,咱們的歐陽音樂家真有點犯困了。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嘎——」一輛黑色雪鐵龍停在他的身邊。
「歐陽?」
「是。」
後門自動開了,歐陽風鑽進了車子裡面,門窗全部閉合。
「我要去哪兒?」
「你先去希爾登酒店休息一天,然後大後天跟一個樂團去美國巡演。」
「只是跟著?」
「不,你是團中一員,電吉他演奏家。」
「天哪,我從沒有玩過吉他——能吹黑管嗎?非得是這個樂隊嗎?」
「現在去美國所有的人,包括跟班都要接受嚴格的審查,只有受邀的樂隊成員免檢。你的身份一查就露餡!這也是我們在最短時間聯繫的唯一去美國的機會了。另外,這是個搖滾樂隊,沒有黑管演奏家。吉他方面你放心,有專家在最短的時間教會你。還有個問題請你注意,這個樂隊是個反叛意識極強的另類,成員行為包括演奏都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樂隊名字叫什麼?」
「腐朽!」
歐陽無語。
車子啟動,一個急轉,駛入滾滾車流,消失不見了。
我們的主人公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用生命和智慧冒險了。期待嗎?再次求票票求收藏求評論!冒險是要有動力的,親們,你就是我的能量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