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門,外面空無一人。想像中的萬人空巷迎接英雄凱旋的場面並沒有出現。沒有鮮花、沒有喝彩、更沒有瘋狂粉絲的追逐和尖叫甚至連zhengfu的慰問金也沒有。
但如果說沒有一點利是是不可能的,有人請阿三吃午飯。
雖然,阿三一百個願意去,但是他心中又生恐懼——要淪陷了麼?那可是對人家的不負責任和對自己的殘忍!
阿三拒絕了龍妹的邀請。
他心中雖然也期待在他們之間發生點什麼,他也肯定他們會發生點什麼,但三年的死亡期限注定那會結成一顆苦澀的果子,在秋風的凜冽中輕易的就會掉落。罷了吧!況且還有一個外星小妹,他倆之間好似還有什麼奇怪的聯繫似的,說不清道不明。
陌生男已經不見了,阿三對這個人沒啥意見,也談不上什麼好感,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終於相信那禿頂老者才是真正的高官,他說的話看來是真的。他阿三被強人罩著,而且那個人能量驚人。
陌生男手裡的那張證件有那麼大的威力嗎?黑臉隊長只看一眼就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阿三想,如果有機會,定要問禿頂老者要那麼一張,這樣以後做了好事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做了壞事也可以當做護身符。嘿嘿,一定要搞到。
阿三想像著自己危急關頭突然亮出法寶,眾官員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哈哈哈,那肯定好玩的很。
他可不知道此刻有人相當的鬱悶,甚至有些惱羞成怒——這人生第一次主動約人吃飯竟然遭到拒絕,簡直奇恥大辱。這對街頭回頭率達百分之二百的美女來說,打擊也忒大了點吧?!太傷自尊倆!小小的一個音樂學院的學生有什麼了不起,連本姑娘這點小小心思都看不出來,真是愚鈍之極、朽木不可雕也。
龍妹走在一個相反的方向,路上無人。斜跨的小坤包被她氣呼呼的在腰間甩來甩去。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木有!不知道美女一個人在無人的路上自己走是很危險的嗎?她看見前邊的路邊有個小石塊,於是緊走兩步,邁腿擺臂,一個漂亮的直sheposs,小石塊嗖的一聲急速射向前方——讓你牛氣!踢死你。
「啪——嘩啦!」一聲玻璃的脆響。
「啊——」龍妹摀住了嘴——二十米外,一輛黑色轎車的後窗被石塊擊得粉碎。她轉身yu逃。
「小姐,你的射門水平幾天不見有所見長啊!」
門邊的車窗搖了下來,陌生男伸出頭,衝她嘿嘿一樂。
「牛叔,怎麼會是你?嚇我一跳,還以為我又闖禍了呢?」龍妹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手捂破濤洶湧的胸口故意驚喘不止。
「咋了?你可不是又闖禍了?你牛叔的車就可以隨便踢可勁的踹?想這龍國上下敢這麼做的,也就你了!」陌生男原來姓牛,嘿,看今天做的事果然是牛哄哄的,一句話就要要讓人家一個堂堂的隊長換換地方。
「我知道牛叔最對我好了,我可是你的乾女兒啊,踢壞你一塊玻璃算什麼?不是吹,我上次一腳把長安街的路燈給踢爆了,你說,乾女兒對得起你那個『牛』字不?」龍妹摟著牛叔的脖頸使勁的晃著,看得出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你咋不說自己後來被人家城管攆得滿大街跑?還牛呢,看我不把這兩件事告訴你爺爺!」牛叔故意嚇唬她。
「叔,你甭嚇唬我,爺爺現在可是捏在了我的手心上!他偷偷吸煙已經被我抓到兩回了,還從他兜裡搜出了一盒煙!這會兒還不定在哪兒發抖呢!哼!」
「得,算我自認倒霉不成?不過這玻璃錢你得出。」牛叔感慨萬千: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龍國呼風喚雨的高位者竟然被個丫頭制的服服帖帖。真是不可思議啊!不過想想女娃的可憐的身世,又不禁的眼圈一紅。
「嗨,你算是找對人了,我今天早上被人搶了!現在可是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龍妹沒有發現車內突然湧現的一絲傷感,還在耍賴皮。
「傻孩子,你還蒙我?」牛叔從駕駛員的座位上扭轉頭,伸出手像慈父般撫摸著龍妹瀑布一樣的黑髮。雖然人家已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但在他眼裡仍然是十幾年前經常來家裡抱著腿喊叔的那個小賴皮。
「你都知道了?我想也是,誰能蒙過你的眼睛?大局長!」
「不准叫局長,叫叔!叫乾爸也行。」
「好好,乾爸——行了吧?原來是你啊!專門來救乾女兒的吧?我咋說剛開始那些臭警察一個個凶巴巴的,恨不得把我說成是兇手,後來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成智斗歹徒的五好市民了,看嚇的他們跟兔子似的,真好玩!嘻嘻。」
「你別臭美,你也真夠狠的,一個高跟鞋能把人砸成腦震盪!不過,那個小伙子更牛,直接把人弄成了植物人了!嗨,叫我咋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下手不知輕重!」
「停、停,快別跟我提那小子,本姑娘非常不耐煩他!一個雜牌民辦音樂學院的學生有什麼牛的。」
「好好,不提他,不提他。不過我這次實際不是專程來救你的,你大小姐何需我來救?我其實是專門救那個你不讓提的小伙子的。好了,不提他了,一個雜牌民辦音樂學院的學生有什麼好說的。說你吧,現在要上哪裡?趁我還沒有把被你擊穿的車子送維修站之前可以送你一程。」
「去律師樓吧,我可是已經遲到半天了。」
「好睞,繫上安全帶,送我的寶貝乾女兒上班。堂堂的國安局一把手給你當車伕可真是天下少見。」
車子緩緩啟動,在人煙稀少的馬路上逐漸加速。
「哦,乾爸,你說那臭小子是什麼來頭,需要你親自出馬?」龍妹裝作不在意似的隨便問道。
「你說誰啊?哪個臭小子?」牛局故意裝著不知。他可是心跟明鏡似的,一開始從龍妹的語氣裡就聽出一股怪味,他幹啥地?國安局的幹部!
唉!這個孩子眼光奇高,眼界、思維、行事不同常人,性子又倔強,最重要的恐怕還是她父母的事情對她影響太大了,性子孤僻了許多。這都二十多了竟然沒有處到一個男朋友。難得今天對一個男孩子感興趣。可憐的孩子!
「乾爸,你、你!不理你了!不說算了,誰稀罕!」龍妹故意把頭扭到窗外,裝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哦,你說那個小子啊,他可是一個雜牌民辦音樂學院的學生啊,你不是不讓提嗎?哎,你別捶我啊,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是搶包歹徒!你們年輕人下手沒輕重的,可別捶散了架。好、好、好,告訴你也無妨。你說的那個年輕人啊,可不簡單,有關他的情報可是國家絕密。不過我可以透漏給你一點,但你保證要聽了後馬上忘記,並不得外傳。」
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在局長嘴裡輕鬆的敘述著,一個情竇初開的姑娘聽傻了眼。
現在可以保證的是,有人在洩露國家機密。
又可以保證的是,聽者不會外傳這些機密。
但不能保證的是,聽者能否把這些機密立即忘掉。因為有個姑娘聽著聽著眼裡開始閃現出一股異樣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