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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序 我們來了 文 / 牛肉燉羊肉

    序

    時間:20**年7月2ri星期六下午6:28分

    地點:英聯邦最著名的溫布利大球場

    天氣:25-28度偏東風

    事件:世界盃開幕式

    隨著宏偉的開幕式序曲的奏響以及解說員略顯誇張的介紹詞,爆棚的10萬人溫布利大球場並沒有出現奧爾馬上將預料中的歡呼場面,反而由剛才的熾熱突然沉寂下來,猶如滾燙的油鍋丟進一大塊冰。

    十幾萬人在一起大聲喧嘩可以像火山爆發。

    十幾萬人一起噤聲,偌大的球場就如空曠的山谷,那只能用死寂和怪異來形容。

    主席台上的一個老人挺直了腰身,胸前的勳章告訴人們那是個令人無比敬畏有著卓越功勳的上將。此刻卻全身汗毛炸豎,冷汗唰的一聲滲出全身:「難道我搞錯了,「龍之吼」不被大家接受?還是」,他分明聽見周圍那緊靠貴賓席的幾十個塗滿國旗油彩的英格蘭憤青在低聲咒罵著什麼,他也恍惚看見貴賓包廂美國總統突然寒冷下來的本來就鐵青的臉及旁邊作陪的英國一把手慌忙質問旁邊工作人員所作出的憤怒手勢。

    砸了,演砸了,老人平時拽他軍人出身而故作挺拔的脊樑頹然佝僂下來,他這時已經隱約聽見英國看台鐵桿粉絲的噓聲及逐漸整齊和洪亮的有節奏呼喊:腐朽、腐朽、腐朽聲音極具傳染xing的在全場上空迴盪,並越來越大。『腐朽』,上將老人清楚知道那是美國最著名的一直搖滾樂隊的名字,全世界的人們都清楚的知道他們要在開幕式第一個登場演奏,好多世界各地的粉絲就是專為看他們的表演才蜂擁來到這平時被他們不屑的視為充斥著無聊、xing、暴力的球場上的,他們期待近距離一睹偶像們的風采。如果誰告訴他們」腐朽「不來了,非得被亂錘打死不可。

    只有上將清楚的知道『腐朽』不可能上台了。就在今天早上,他們已經坐上回國的班機,是被他罵走的,那幫無賴想起他們的行為老人就恨得牙根癢癢.

    完了,我完了,英國世界盃完了,還沒開始就預示崩盤了。這可是全世界電視直播啊,我是全英國的罪人。看來只好在全國球迷夾雜著吐沫星的臭罵聲中灰溜溜竄回到我那蘇格蘭北部的小農場,每天釣釣小魚,喝點小酒,曬曬小太陽,遠離這世俗,遠離這一切。還奢談要辦一屆精彩絕倫的世界盃,狗屁老人還在胡思亂,忽然發覺迴響在球場上空的抗議聲變小了,最後稀拉至完全停滯,他凝神向舞台入口看去,終於找到令全場球迷集體失聲的原因——

    一個高低不平的團隊,一個不那麼帥的集體,穿著龍國球隊比賽隊服,抱著或拎著或扛著幾樣再平常不過的樂器就那麼靜靜的亮相在世人面前。

    「他們到底是球員還是樂手?」人人都在心裡劃了個問號,沒人敢肯定。

    敢肯定的是直播攝像機在導演的指揮下已然給了他們每人一個特寫,最後鎖定在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身著10號球衣的年輕人身上,球場超大屏幕上的少年再平凡不過,沒有奇異的搖滾標誌性的長髮,沒有奇裝異服,就像鄰家羞澀的小弟。略顯清秀的臉部此刻被放大——直至只剩下一雙炯炯的黑眼睛。那雙眼睛波瀾不驚,沒有一絲雜念,高高在上猶如天空上的一雙慧眼在盯著球場上的每個人。被看穿,看透,被看到心裡邊,彷彿一切無所遁形,很多人產生了這種怪異的念頭

    aomygod!那像是上帝的眼!我敢肯定!一個中年漢子捂著胸口失聲大叫起來,周圍人群騷動整個球場都在竊竊私語——龍之吼?

    這個集體默默的不經意的在為首的那年輕人帶領下,穿過擁擠的人群和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們包圍圈,在世人的注目中緩步走上舞台,隨意站在舞台不同部位,迅速安裝完設備,略經調試,旋即10號少年一個的漫不經心的分解和弦響徹溫布利上空,清澈,明亮,猶如一隻小手在球場每個人心上劃過,柔柔的,軟軟的,癢癢的。猶如中了魔法,球場徹底靜下來了。

    而做呼應的節奏吉他手卻『卡卡』掃出狂野的節奏和弦。強勁沙啞,感性十足,把人們剛平靜的心態又攪個粉碎。

    哇,是一女生耶!當節奏吉他手瀟灑地把猶如瀑布的一頭長髮有節奏猛地向後甩去,人們發現了一張冷酷俏麗的臉龐驚呼,騷動,離舞台最近的看台的人群突然向下湧去,有幾個狂妄之徒竟然試圖翻越鐵柵欄,還好馬上被無數鐵面警察毫不留情的予以扭住、制服。

    崩、崩、崩、崩,卡、卡、卡、卡,嚓、嚓、嚓、嚓——鼓、貝司、節奏吉他合奏演繹出一輛滿載的舊式蒸汽列車,由慢變快,由遠至近,慢慢駛來,奇妙的合成器還間或奏出列車的長鳴。更奇妙的是全場無數觀眾不知被誰帶了頭竟然合著節拍鼓起了掌,啪、啪、啪、啪,於是整個球場變成了一個龐大的機車,轟隆隆強悍駛來,碾過每個人的羸弱的身體,撕碎所有人平時的偽裝,連周圍的警察也不例外的像個孩童似的拚命拍手直到麻木還不知曉。

    列車越來越快,有人突然發現,樂隊不知何時驟停了演奏,正在表演的只是觀眾們自己,球場上空『卡、卡、卡、卡』掌聲仍在延續,像列車剎不住車閘的向前猛跑著,當發現自己被愚弄了,全場人尷尬的哄堂大笑,巨浪般的掌聲也漸漸稀落下來。突然樂隊猛然齊響,列車驟然提速,猶如甩掉一切負重的車頭橫衝了過來,大功率強悍的球場音響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轟鳴,超出了體育場建成以來音響極限,音響助理來不及拉下音量總開關,觀眾來不及堵耳朵,一聲巨響,球場頂棚懸掛的三十六個2000瓦巨型音柱半數以上冒出了白煙,猶如慶典的煙火冉冉升起,刺激的現場觀眾全身血液猶如那煙花忽的升騰起來,齊聲驚呼,無數心臟不好的當場暈倒,場面極度混亂。

    混亂之中,細心的觀眾聽到失真吉他用悶音模仿的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在那還能發音的喇叭裡響起,像一匹黑馬由慢變快,由遠至近,由弱至強,忽的一下超過列車,疾馳到人們面前。隨著一聲尖銳的馬嘶,所有聲響驟停,猶如狂奔的馬兒被緊急拉動韁繩,從而高高躍起前蹄,不甘的嘶叫。所有的人都抬頭看到一雙剛才速彈得像風一樣的蒼白的雙手突然定格在大屏幕上,隨後一個低沉的還是剛開始的那個和弦,緩慢撥動,餘音中,鏡頭緩緩上搖,依然露出那張清秀的臉龐,照舊是那雙清澈的眼睛盯著你,嘴唇微動,彷彿說了句什麼。

    舞台意外的竟然沒有安裝麥克風,或許他們不需要話筒,不需要說什麼,音樂已經說出了他們想說的一切。

    好久沒有發音的解說員,這會才回過神來,猛然想起自己的職責。久經球場打架罵人場景的他略懂一些球員唇語,於是對著面前的麥克風賣弄的大聲蠱惑道:「10號說,我們來了。世界盃來了!」

    「我們來了—我們來了—來了—來了——」空曠的球場迴響不息——

    觀眾「嗷——」的一聲大叫,唰的一下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排練過似的整齊呼喊:來,來,來,來——龍、龍、龍、龍——如果只有一個人還臉色蒼白縮手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話,那他必然是溫布利的設計師,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強大的共鳴會引起這有三層看台巨型建築的倒塌,還好溫布利經受住了考驗。

    更多人暈倒,被熱心的人們用手從頭頂像傳送帶般的傳遞到緊急出口,那裡停有數輛救護車。這場景好像只有天皇巨星麥克來這裡開演唱會時出現過。

    「砰砰砰」球場外湊趣般適時的響起禮花,觀眾席上不斷有人向草場拋下煙花和綵帶,整個球場上空彩紙飛揚,硝煙瀰漫,全體觀眾起立海嘯般長久的鼓掌,為樂隊,為世界盃,為自己得到的短暫快樂

    沸騰,爆棚,歌聲四起,警笛閃響,人浪翻滾,

    上將把極度虛弱的身體哄然摔在座椅上,他甚至連包廂裡平時敬畏得不敢多看一眼的貴賓的存在都忘掉了。他只是幸福的想著:他媽的,太折磨人了,以後再也不幹了!

    開幕式演出繼續進行,彷彿大家都一下子耗乾了心血似的,沒人再去關心那些也算得上精彩的節目。

    有球迷低頭翻開賽事指南,查看馬上開始的首場比賽介紹。突然狂叫,像發現寶藏似的嚷嚷:「快看,快看,真有那個10號,還是隊長哩」。無數觀眾大聲念起了10號球員情況介紹:「龍國足球史上最了不起的天才少年,最年輕的足壇樂壇雙棲明星,有一雙能彈吉他的腳」

    一個小女孩天真的問媽媽:「那個哥哥真能用腳彈吉他嗎,比小小貝哥哥的腳還厲害嗎?」媽媽慈愛的摸了摸女孩的頭髮,答道:「也許吧。」

    折磨人的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啊,每個人都注視著大屏幕顯示的時間數字,期待7:30快些到來,期待

    唯獨沒有人注意到溫布利幾千米高空那朵孤零零漂浮的白雲,更沒人能發現白雲中竟然有個龐大的銀白色不明物體,它和周圍的白雲完美融合在一起,隨白雲一起變形,只是變形的節奏有些怪異,仔細看竟是合著剛才樂隊演奏列車開動的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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