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薩肯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如此,但侯爵依舊沉吟,似乎並不願意出手救治漢庫克。
「大人!」
這時,跟在阿蘭薩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魯濱遜突然雙膝跪下,對馬勒·戈壁侯爵央求道。
「他是誰?」侯爵卻沒有正視魯濱遜的存在。
「漢庫克的手下。」阿蘭薩的回答也是簡明扼要。
「出了什麼事?!」
這時,勞倫斯也急急推門而入,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黑珍珠號上的牧師。當他的雙眼看到被阿蘭薩抱在懷裡的漢庫克時,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份,頓時雙眼都瞪直了,大叫道:「他奶奶的!我沒看錯吧?!阿蘭薩!這女人你都能搞到手?!你真是……真是……太他奶奶令人羨慕了!」
阿蘭薩聳聳肩,答道:「我想救她,但侯爵不同意。」
聞言,侯爵一臉不快,說:「誰說我不同意,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讓我看看!」勞倫斯卻是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阿蘭薩把漢庫克放下,並仔細端詳起漢庫克的傷口,能將一名聖域逼到昏迷的傷往往不是普通牧師能治好的,所以當看清昏迷的人是昔日在沉船港上的聖域法師後,兩名牧師聰明地選擇了旁觀。
奇異的是,當勞倫斯撩開漢庫克身上的血跡時,卻沒有發現任何傷口,血液直接通過皮膚表面的毛孔滲到外面,顯然傷勢並不在她的身體表面,而是在她的身體內部。但是直接產生在身體內部的上,多半非常嚴重。勞倫斯眉頭緊皺,雙指突然亮起一陣光芒,猛然刺入漢庫克腹中!
見狀,魯濱遜騰地站了起來。但阿蘭薩猛然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並朝他點頭,示意他勞倫斯並沒有傷害漢庫克。
果然,片刻之後。滲出漢庫克皮膚表面的血明顯減少。魯濱遜終於輸出一口氣,但勞倫斯卻是滿頭大汗。
最後,當滲出表面的血完全止住時,老頭才解開緊繃的神經,呼出一口濁氣。但他並沒有著急站起來,而是伸出另一隻手在漢庫克白皙的大腿上狠狠抓了一把,才滿足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先招呼兩名牧師為漢庫克施放治癒術,隨後一臉賊笑的看向阿蘭薩。
「怎麼了?」阿蘭薩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噢!沒什麼事,她的體內被黑龍的黑火之力侵蝕了而已。」
阿蘭薩「嗯」了一聲,隨後問道:「你治好她了?」
老頭卻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替她修復了她的傷勢,而且是非常霸道的修復,用我的魔法力量強行洗掉黑火之力,這種方法也就聖域強者撐得住。」
阿蘭薩理解勞倫斯的意思,碧如先前菲雅受到的傷,其實也可以強行將魔法屏障洗去,只是如此蠻橫的治法給菲雅帶來的傷害比原本的傷痛更嚴重而已。但這種治療方法雖然蠻橫,卻行之有效。而勞倫斯的意思,卻並沒有完全治好漢庫克。
勞倫斯似乎看出阿蘭薩的疑問,緊接著解釋道:「她身上的黑火之力已經形成了一顆力源,以我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那顆源……除非這個大美女能夠調動她自己的力量摧毀力源,可惜,她現在的身體已經進入死寂,無法喚醒。」
「大師,求你救救他!」
魯濱遜跪完馬勒·戈壁侯爵,又朝勞倫斯跪下。不過看他心急的模樣,這兩跪確實實實在在。
「放心,我當然能救她……」勞倫斯卻是自信的允諾,但下一刻,他有些渾濁的眼睛突然轉向阿蘭薩,並且咧開黃牙遍佈的嘴:「……嘿嘿嘿嘿。」
阿蘭薩當然知道老頭是對著他笑的,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老頭!你想做什麼?!」
「沒做什麼。」一抹皎潔劃過勞倫斯的雙眼,老頭賊笑道:「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而已。」
「嘛,什麼機會?」
「嘛,嘛。」勞倫斯竟然學起阿蘭薩的頭口語,說:「我已經在她體內的力源附近不下魔法機關,只要她本身的力量一出現,就會被魔法機關調動,並摧毀那顆力源。」
「那關我什麼事?」阿蘭薩感到莫名其妙。
「當然關你的事啦!」老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甚至毫不掩飾其中的邪意,說:「想要讓她的身體出現力量,就只能令她興奮……怎麼令一個女人興奮,不用我教你吧,嘿嘿,你把野獸之吸用上,撐個三天三夜,她體內被激發出的力量應該能夠清除力源了。」
「你!」
率先發話的是魯濱遜,他毫不掩飾臉上的憤怒,猛然撲到勞倫斯跟前,一副要將勞倫斯撕碎的樣子,他當然能聽出勞倫斯話語裡的意思。
「你要是不願意也行,那就讓這個女人死掉好了。」勞倫斯一臉不屑。
「算你狠!」魯濱遜卻是咬牙罵道,隨後一指阿蘭薩,說:「但為什麼是他?!」
聞言,老頭的雙眼不屑的瞥向魯濱遜,說:「我也想是我,但是我可沒信心在床上撐個三天三夜,你要是行的話,你就來,但我先提醒你,不能中斷,一旦中斷,反而會刺激力源的增長,到時候,就算你把她拖到床上『治』個一兩年,也只是一具屍體!」
這話令魯濱遜如洩了氣的皮球,軟軟地攤子地上,看來這對他而言並不是好的結局。
然而阿蘭薩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好事,他看向勞倫斯,說:「老頭,你在耍我?!」
「我是在給你機會!」勞倫斯的臉皮似乎比龍族的皮更堅硬。
「機會?!」阿蘭薩一臉不快,說:「等她醒來,還不一掌拍死我?!他奶奶的!我還想在其她女人的床上多待幾年呢!」
「難道沒有另外的方法嗎?」說話的是攤在地上的魯濱遜。
「有。」老頭突然施捨予他希望。
「什麼?!」魯濱遜的雙眼陡然亮起光芒。
「等她自己醒來,不過,這可能要一兩年,所以這一兩年她必須待在我身邊,只有我能幫助她抑制體內的力源。」老頭又狠狠的往魯濱遜的希望上捅一刀。
不過勞倫斯的這句話算是讓阿蘭薩聽明白了,說要他「犧牲」上三天三夜是假,說要這老頭「奉獻」出一兩年才是真。
這老頭,果然色膽包天!
然而,就在這時,一抹清涼的聲音突然在場中響起,卻如寒冰般令在場的人陡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不用,我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