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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三章 別有洞天 文 / 玉泉老酒

    洞中無甲子,也不知過去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林雲終於從暈迷中轉醒過來。\\\\

    這一次受傷,雖然遠遠沒有他在十八環時那麼嚴重,但由於玄丹的丟失,還是令他花費了更多的時間來慢慢恢復。好在辰柔的實力驚人,遠非魏亮等人可以相比,而且這座洞府中靈氣充裕,為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補充,這才使得林雲能夠得到有效的補給。

    作為一個崇尚實力的修真者,林雲在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體察自己的狀況。

    綠色的「小金丹」消失不見了,對於這枚玄丹,林雲一直不解其意,並不能加以充分利用,甚至認為是可有可無的雞肋之物。所以,對於玄丹的消失,他也釋懷的很。

    褐色的金丹看上去萎靡了不少,但在它的表面上,卻纏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綠色霧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說起來,這其中的的一切,都與林雲的奇異經歷有關。

    除了傳授林雲昊天仙訣外,中年文士還賜給他三枚名為「渙天丹」的仙丹。這種丹藥在仙界雖然屬於尋常之物,但在修真界中卻是絕無僅有,其功效之大,威力之強,即便是修真界中最為珍貴的丹藥,也萬萬不可與之相提並論。

    修真界中,仙靈之氣本就匱乏,故而林雲最初體內的那點兒仙靈之力,正是在遇到受傷後昏迷的粉衣女子之後,為了施救,兩人共服一枚渙天丹所致。

    之後,林雲與殷嫣兒又分服了最後一枚渙天丹,體內的仙靈之力愈發深厚,再加上在修羅迷霧中他自行吸納仙靈之氣,最終煉化為自身所有。

    如今,林雲體內的仙靈之氣,比之於一兩劫的散仙,也不遑多讓,玄丹雖然破碎,但畢竟還有一絲半點的碎末留在體內,在辰柔的幫助下,以及自身的本能反應,這些碎末雖然未能再次凝聚為一顆玄丹,但卻緊緊依附在金丹的表面,便造成了如此詭異之事。

    至於這顆特殊的金丹,對林雲是福是禍,那只有天曉得了。

    好在林雲並沒有感到任何負面影響,隨即便釋然了。自從修真以來,他對於自身的變化一直渾渾噩噩,不求甚解,倒也坦然。

    聽到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打坐中的辰柔轉過身來,看著林雲說道:「你可終於醒了。」

    林雲一個骨碌爬起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撫摸自己的面具。若是讓師叔祖認出自己,豈不尷尬?

    「放心,我可沒興趣去看你的廬山真面目。」辰柔冷哼一聲。

    看到面具依然安好,林雲訕笑道:「如果你我易地而處,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何止是不敢保證,當年在伏牛山遇到辰柔之時,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讓他盡收眼底。

    也許是基於他的坦率,辰柔並沒有動怒,款款站起身來,說道:「好了,現在你也醒了,我們該想法子從這裡出去了。」

    林雲問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大概一年有餘吧!」

    「一年多?」若不是身子骨還有些虛弱,林雲恐怕一下子便會跳將起來,沒想到這次恢復居然花費了如此時日,如何能不令他心驚呢?

    「哼!你小腹受到重創,功力沒有被廢,已經是天大的僥倖了。」辰柔淡淡說道。

    林雲永遠不會放過令辰柔更加內疚的機會,撇撇嘴說道:「你知道什麼,我所修煉的功法,並無所謂丹田要害的說法,修羅固然厲害,不過是讓我多一點皮外傷罷了,真正要命的,還是你的那一掌。[.」

    如此扯謊當然無法騙過辰柔,不過基於自己的確給他帶來不小的傷害以及林雲的丹田的確未曾受損,辰柔也沒有與他理論的意思,只是哼了一聲,不再作答。

    眼中閃過的一絲愧疚被林雲敏感的撲捉到了,他毫不猶豫的做出了興師問罪的態勢。

    「辰道友,我來問你,當時你為何要暗算於我?」林雲大聲質問,義正言辭中摻雜著幾分憤慨。

    辰柔靜靜的看著他,眼底如一潭寒泉般幽靜無暇,輕聲答道:「那修羅喪心病狂,以血祭煉,定然是邪道中人,他既將《九衍》傳給了你,你豈非也算得上是邪道傳人?既然是邪道傳人,便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了你,也便是為天下正道蒼生著想。」

    「豈有此理!」林雲頓時覺得一種有力無處訴的委屈,「那依你這麼說來,《修羅血經》更是天下一等一的邪功,當時你為何不去攻擊鬼婆婆呢?」

    「鬼婆婆的的修為不在我之下,我沒有一己必殺的把握。只能除去一個算一個了。」

    「你……」林雲欲哭無淚,他萬萬沒想到正是因為自己的孱弱,才使得辰柔動了殺機。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辰柔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世俗間不是有一句俗語麼,叫什麼『柿子撿軟的捏』。」

    林雲乖巧的點了點頭,很有些「軟柿子」的覺悟,心中卻對辰柔的人品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九衍》作為天衍宗的根基,修真者無不垂涎,可他暈迷了這麼長時間,辰柔非但沒有殺人越貨,而且一直悉心照料,單這份心腸,就極為難得了。

    辰柔的內心隱隱升起一縷擔憂,眾所周知,當年的蒼松子便是靠著一部《九衍》一舉創立了修真界中唯一的超級門派——衍天宗。雖然時間距今已經十分遙遠,但修真史中在描述這一段歷史時曾經用「千門薜荔,萬派蕭疏」形容當時衍天宗的所作所為,可想而知其它各門派遭受的慘絕打壓。而如今,《九衍》落到了花宗宗主的手中,若是他同樣心懷不軌,草菅人命,也許,那段慘絕人寰的歷史還會重演。當然,辰柔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蒼松子本人沒有強悍的實力,以及老開立下的汗馬功勞,單純靠著陣法絕學,想要在修真界中獨佔鰲頭,是癡心妄想罷了。

    《修羅血經》的威脅也不可小看,既然修羅將它推崇備至,它絕對是一門極為霸道的功法,之前在修羅洞府所看到的一切,無不提示這部功法的邪惡之處,倘若鬼婆婆修煉有成,會不會為禍天下呢?

    在林雲昏迷的這段時間中,辰柔一直被這兩件事情所糾結,自小便在正道六宗之一的飛霞派成長的她一直視邪派為洪水猛獸。修真界對天衍宗的評價是魔道至尊,如今突然冒出兩個天衍宗的傳人,如何能不令她心生擔憂呢?

    「接著!」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林雲突然向她扔過來一件物事。

    辰柔順手接過,定睛一看,瞬間石化。

    「這……」良久之後,她才從震驚中悠悠轉醒,一雙美目死死的盯住林雲,顫聲問道:「你這是何意?」

    林雲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調侃道:「我本無辜,險些遭人暗算,看來這部陣書只能為我招致殺身之禍,留之何用?還不如盡早交出,免得你一個不高興,將我這個軟柿子一掌拍爛。」

    原來,他交給辰柔的,正是兩部全本的《九衍》。

    這部陣書對他而言,早已爛熟於胸,可以說毫無用處,其實他早就有意將之交給飛霞派,只不過作為一個新入門的內門弟子,若是冒然將這部驚世駭俗的陣書交出,恐怕會遭致一些不必要的詰問和麻煩,這次的遭遇可謂是適逢其時,正好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辰柔怎會想到這部對於修真者而言夢寐以求的陣書在林雲眼中猶如棄履,乍然得到如此貴重的禮物,一時之間,竟然無所適從。

    「你也不必多想,我花宗都是一些女弟子,無意在修真界爭雄,若是邪道復興,我們小宗小派也沒有驅魔衛道的責任,我看辰道友舉止不凡,修為深厚,定然是中土六宗之一,想來這部陣書在閣下手中,才能發揚光大。」林雲收起了戲謔,一本正經的說道。

    定了半晌,辰柔這才將心底的波瀾壓制住,正色道:「花宗主,如此贈饋,不敢言謝,今後,我飛霞派願與南海花宗結成兄弟之盟,只要花宗不做違背天下正道的不齒之事,但凡有事,飛霞派定當聽從花宗主召喚。」

    「原來是飛霞派的仙子,花雲有禮了!」林雲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花宗主不必客氣,在下飛霞派辰柔。」辰柔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辰柔?這個名字好熟悉。」林雲假意撫摸著額頭,似乎在竭力回憶著什麼,「哦,對了,前些時候,我宗招收了一批弟子,這些弟子中,似乎都對我說起過這個名字,似乎都認識你。」

    「竟有此事?她們是誰?」辰柔也納悶了,自己可從未到過南海呀!

    「要不這樣,等我們從這裡出去以後,你就到鄙宗盤桓幾日,見見這些弟子,看看是否有過交集。」林雲趁機發出了邀請函。

    「這樣也好,在下先行謝過花宗主了。」辰柔微微一笑,如海棠逢春。

    「可是,我們怎麼能入寶山而空回呢?這個洞府,我們還沒有好好參觀一番呢!」林雲向著一扇石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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