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輕笑一聲說道:「真是一個睿智的女人,難怪能夠做到主任的位置上。泰利,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泰利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女人,棕色的長髮往上盤起,稍稍有一點亂,一身灰色的職業套裝,齊膝短裙,肉色絲襪,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手上沒有塗指甲油,帶了一副非常迷人的眼鏡,妝化的不算濃,但也不是淡裝。耳環挺大,從口紅的層次看起來,剛補過,而且補過的次數不少。
從頭髮的痕跡和衣服肩部的痕跡來看,今天晚上她給某個男人吹過蕭。要是以前的泰利還會奇怪,但泰利已經有了這種經驗,他記得自己當時的表現和動作,不停的撫摸著女王的臉和頭髮,有的時候會緊抓女王的肩部,很明顯這個女人也是以那時候的動作給某個男人吹過,所以頭髮有一點亂,肩部有一些抓痕,但並不明顯。
裙子正後方的邊緣有一些不知明的液體,這個女人還和某個男人做過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男人,但一般人不會離開聚會太久,不然會引起懷疑的。所以應該是兩個不同的人。應該是從背後進入的,就像當時凱爾的動作一樣,這樣才會把液體沾到背後的裙邊上。
大腿的絲襪上還有反向的抓痕,這是坐在某個男人腿上的時候被抓的,也只有這個動作才會有這樣而且對稱的抓痕。在腳踝處,絲襪有一些濕痕和咬痕,這是強壓的時候,把腳抬了起來,被人又舔又咬……這個女人一天晚上要和多少個男人發生關係她才滿足?也難怪馬時會說她不可能會與瓦倫西亞的死有關係了,她的男人太多了,不至於會為了一個男人去犯事,這還居然是真的。
泰利馬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別去看這種線索,看一看其它的。兩個耳環都是真鑽,而且上面不止是顆鑽石,今天是一個聚會她一定會把最名貴的首飾帶出來。脖子上是一條珍珠項鏈,看光澤與圓潤程度這應該是上品。化妝品也挺高級,女人真捨得在自己身上花錢。
套裝應該是工作裝,看樣子挺性絕世唐門感的,但絲襪是廉價絲襪。想必她自己知道這條絲襪也只能穿一晚上,所以沒必要拿什麼好的出來。鞋是也是名牌,這些東西沒準都是那些男人送的。不過化妝品一定是自己買的,這個女人挺奢華。但從套裝上看起來,她還挺喜歡自己的工作。
手上有兩枚戒指,分別是左手的無名指和中指,無名指上的是一個普通的廉價戒指,而中指卻是一個非常貴的鑽石戒指。無名指上的戒指應該是回憶,而中指上的戒指應該也是別人送的。男左女右,她還並沒有結婚右上無名指上也沒有戒指的痕跡。看樣子周圍的男人大多都知道她的性絕世唐門格與作為,沒有什麼人娶她。就算是有願意的,她也看不上。
從拿高腳杯的動作來看,這個女人是一個左撇子,她習慣用左手。兩隻手的指甲都很長,但右手中指卻沒有指甲。很明顯,少有男人能滿足她,大多時候她需要靠自己來解決生理問題。畢竟這些高官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想要滿足一個30歲的女人不容易。瓦倫西亞正好是30歲多一點,身體正是最強壯的時候,而且長得挺帥,身高也達標,他一定能讓這個女人滿足吧,也難怪普爾曼會喜歡他。
泰利仔細的觀察了幾秒鐘,發現這個女人還是挺聰明的嘛。於是立刻問道:「普爾曼姐姐,今天的聚會玩得高興嗎?」
普爾曼立刻點頭:「不錯,挺好的。」
「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嗎?喜不喜歡運動?」
普爾曼聽到這個問題感覺有一些奇怪,這個孩子為什麼要問自己這些問題?不過馬裡就在旁邊,這是一個絕對得罪不起的人,而且這也並不是什麼問題,於是回答道:「還行,我平時就只會玩一些桌球和高爾夫,其它的運動太累了,我根本沒興趣。」
泰利很高興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今天瓦倫西亞和你說過什麼話沒有?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表現?」
「確實有一些不正常,他今天像是很高興,喝得太多了。我找了他幾次,他都跟我不怎麼理我。就在整個聚會裡鬧著,不過他鬧得大家也都挺開心的。聚會就是經常會出現這種人,調節一下氣氛也不錯。不過已經很久沒看見他了,剛才他還在大叫要去廁所尿尿,真是討厭。可能是在廁所裡吐了,然後睡著了吧。」
泰利很滿意的笑了笑說道:「沒事了,馬裡叔叔,我們去其它地方吧。」
馬裡向普爾曼點了點頭,立刻轉身推著泰利去另一個女人身邊,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皮製緊身的紅色小惡魔裝扮,手裡還拿著一個叉子,頭上帶著紅色的惡魔角……這個惡魔角,像是今天是流行的時候洛杉磯中央公園的工作人員賣的,克勞蒂娜也有一個。樣式完全一模一樣,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小惡魔角上還有洛杉磯中央公園的標誌。
這一身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因為是新衣服,所以泰利能看得出來的信息非常少。不過這個女人嘛,脖子上有吻痕,看顏色和深度應該是前幾天剛和某人親熱過的。而且這個男人玩得挺瘋,公然留下了這麼一個東西,她完全不在意,恐怕是大家都知道她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如果不是丈夫的話,那就是瓦倫西亞。
金色的齊肩短髮,兩個廉價的耳環,雖然是cos服裝,不過看得出來這是從某個店上租來的,因為泰利剛才觀察了她一下,她在吃東西的時候特別小心,的時候寧願自己的口紅被劃髒也不希望衣服被弄髒。
看起來這個叫妮可的女人生活確實不怎麼樣,她一定對丈夫很不滿意。她個子並不大,不過吃得倒是挺多的,而且都選那種特別貴的食材,看樣子平時吃到這些高級食材的機會不多。
右手的無名指並沒有帶婚戒,但卻有戒痕。脖子上的項鏈掛了一顆鑽石戒指,一看就很明顯了,她對自己的丈夫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不願意再帶上這枚戒指,但為了尊重丈夫和自己現在的婚姻,她還是把戒指掛在了脖子上。應該是丈夫要求的吧,看樣子這位丈夫對她還是餘情未了。
指甲很紅,和衣服很配,今天早上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丈夫打了她一巴掌,上班之後工作也是無精打采,睡了一次午覺,一直沒有吃東西。她是在等著晚上吃這一頓,為了吃得多更多,沒準昨天也沒吃。上廁所的時候補過一次妝,但沖沖了事,因為他怕最貴的魚子醬被別人吃光了。旁邊是一瓶開過的高級香檳,酒精濃度不高,而且裡面有氣泡可以讓自己多吃一些。
這女人就是一個吃貨,之所以知道她今天早上被打了,是因為她左臉上還有印記,雖然不怎麼明顯,就是因為睡午覺的時候用左臉靠著手趴在辦公桌上睡的,所以臉上除了手指印還有手鏈印,雖然都不怎麼明顯了,不過畢竟是今天才弄上去的,所以要明天之後才會徹底消失。
不像普爾曼,妝化得並不仔細,而且裡嘴有很多魚子醬的殘骸,所以他一定吃了很多的魚子醬,手裡的香檳也證明了這一點。香檳配魚子醬這是絕對的美味,現在這瓶香檳已經喝過大半,所以她應該吃了不少。至始至終,這個女人都是與吃有關,她應該不是兇手,不過也是一個虛榮心非常強的女人。
身上的首飾都不是便宜貨,但卻是廉價貨。模仿高端品牌,希望別人看不出來。普通人在這樣的黑夜裡也確實看不出來,不過泰利的眼力比較好一些,分辨名牌和廉價貨的本事倒是挺好。一直在故作高雅,但卻吃個不停,偶爾出現一個難看的動作又立刻站直,真是一個可悲的女人。不過大多數的女人都是這樣可悲,總是希望事情是公主,但現實卻告訴她自己只是灰姑娘,而且永遠期待著白馬王子的出現,但生命裡出現的卻只有白馬,王子都去找白雪公主了。
馬裡走到妮可的面前笑道:「妮可,今天的打扮真漂亮。」
妮可非常可人的轉過身來,賣弄著自己的身材,眼神也極其的曖昧笑道:「馬裡議員真會說笑,這是我自己做的衣服,手藝並不太好啦。我對這方面並不在行,我比較喜歡烹飪,什麼時候有空我做最拿手的美國式意大利面給你吃?」
馬裡立刻笑道:「有時間我一定去,你不介意我帶上我的女兒吧。」
「當然不介意啦,菲歐娜這麼可愛。我最喜歡小孩了。」
馬裡和泰利同時在心裡罵道,結婚的女人了,要是喜歡小孩的話怎麼不自己生一個?像這樣的謊話聽著就討厭。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對她反感。但表面上卻又必須裝作很喜歡的樣子,這也辛苦馬裡了。
馬裡立刻介紹道:「對了,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遠房侄子,他叫泰利。他挺喜歡你這身裝扮的,我特意把他帶過來認識認識。」
「你好小淘氣,我小妮可。」
「我叫泰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形容一下香檳配魚子醬的感覺。」
妮可很不理解為什麼這個小孩會問出這個問題,而且問得這麼深沉。如果他很天真的問道『大姐姐,香檳配上魚子醬是什麼味道啊?』如果是這樣問的話,自己會很理解,但他的語氣不太像是小孩子,也根本不像是想知道香檳配魚子醬的感覺,像是有其它的事情要著呢。
妮可想了一想回答道:「一提到魚子醬,關鍵詞就是香檳,凍到透心,用貝殼小勺舀起一勺,等魚子醬在口腔中辟里啪啦迸發出無數小星星之時,再來一口香檳,小氣泡錦上添花,再次迸裂,鹹味、酸味、腥味、酵母味、苦味……百味最後成為意味深長的甜,在唇齒之間繞樑不絕。這時候,我常常會覺得,頭頂有燦爛流星,正在劃破夜空,明亮又犀利!」
泰利點了點頭又問道:「大姐姐,你能用一個詞語形容一下你現在的生活嗎?」
妮可已經不是那麼奇怪了,這個小孩子到底想做什麼他並不知道,不過應該是馬裡指使的吧。這也無所謂,反正他想知道什麼就告訴他什麼,自己也沒有東西不可見人的了,於是立刻回答道:「水深火熱。」「那你再用一個詞語形容一下瓦倫西亞這個男人。」
妮可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說道:「能『干』。」
泰利非常高興的笑了笑說道:「謝謝,待會我找你還有事,你不要走太遠了哦。」
別說妮可了,就連馬裡也不知道泰利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問得很奇怪,而且只有最後一個問題才關係到了瓦倫西亞。不過馬裡倒並不是擔心,因為以泰利的聰明才智來說,他非常的放心,泰利一定可以找到兇手。就是不太理解泰利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馬裡是真想從泰利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也許人生的閱歷泰利不如自己,但馬裡很清楚,除了年齡之間和差距之外,泰利要比自己厲害多了。作為一個繼承羅布森血脈的人來說,泰利從小的催眠術造詣就已經超出常人了。泰利長大之後一定會成為一個風雲人物,絕對要比自己現在的地位高得多。所以馬裡是盡可能的與泰利加拉關係,這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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