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利仔細的去看了看這些『十字軍』,這四個人裡面有男人女,有白人有黑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共同點。я.si露ke.思路&c露bs;客я只有一點能認出他們,在他們的額頭上都有一個十字標記,而且這並不是紋身。看得出來,他們只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打上這個標記,以便分出同伴,還有就是自己榮譽。這是他們榮譽的向征,也是祈福任務的圓滿成功。
不過這都是泰利的想像,他也不清楚這些『十字軍』的來歷,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為教會服務。除此之外對這個神秘的組織可說是一無所知。但現在真的好睏,完全提不起精神。而且泰利也明顯的感覺得到,背著自己的凱爾也完全沒有精神。在這種情況下凱爾還能殺這麼多人,還能背著自己跑這麼遠,凱爾真的好強。但其實……泰利越想越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不過現在太睏了,必須要睡覺。
一行人在大街上跑了,忽然布菜克把凱爾舉起來,往上一扔。連同泰利一起被扔上了一輛貨車,一輛不怎麼起眼的貨車,上面全是稻草,而且還有一股動物的臭味。這可能是某個農場用來運送動物的車吧,反正讓人感覺非常噁心。但疲勞的泰利和凱爾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躺在一堆乾草上就開始睡覺。
布菜克向車下的四位『十字軍』聖徒揮手致敬,車下的四個人也同時向他揮手。隨後四散開來,回歸自己本來的身份。而布菜克也坐回了稻草中間,雖然才剛剛出現在泰利和凱爾的面前,但其實在此之前布菜克與四個『十字軍』的聖徒非常努力,殺了很多人之後才找到凱爾和泰利的。
布菜克也不輕鬆,由其是這一晚為了找到泰利和凱爾,他才是最累的人。但也許泰利和凱爾完全不會知道感激,甚至根本不會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不過這一切都還是值得的,如果沒有泰利的話,那個軟盤上的資料永遠也打不開了。畢竟像這樣的東西不可能一直試下去,很多人都會做這樣的設計,三次密碼錯誤就會刪除裡面所有的資料。所以布菜克是完完整整的都沒動過那個軟盤。不過這件事情已經上報給了教會,教會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現在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了。如果不把密碼帶回去的話,恐怕自己不但不是功臣反倒是成了罪人,也許還會因此被剝奪紅衣主教的地位也說不一定。
天漸漸的有一些微亮,凱爾撐起身體問道:「布菜克?好久不見。我怎麼感覺全身這麼無力啊?」
泰利就在凱爾的身邊,被凱爾的動作給弄醒了:「別鬧,我好睏啊,我要睡覺。我全身都沒有一點的力氣。」
布菜克笑道:「我的情況不比你們好,我現在身上中了三槍,不過都不是什麼致命位置,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不過我有一些失血過多。現在我們在一輛不知道是誰的車上,昨天凌晨的時候離開了倫敦,現在在往什麼地方去我也不知道。雖然現在已經逃離了倫敦,但我們還是需要小心一點,英國特工局的追蹤能力很強,沒準已經在開始追蹤我們了。」
凱爾又努力的撐起身體,越撐越高,一直到坐在了車邊,車邊是用木頭支起的架子,看上去並不牢靠。凱爾懶懶的看了看四周說道:「真臭,布菜克,你就不知道準備一輛好一點的車嗎?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真想……」
忽然,車子猛然的抖了一下,凱爾的身體就往後面猛烈的傾斜了一下,整個身體往外倒了出去,布菜克和泰利都快瘋了,立刻伸出手去抓凱爾。但落下的速度太快,泰利就只有看著凱爾從車子上掉了下去,掉在草叢裡,然後往這個斜坡滾了下去。
「快停車……快去救凱爾……停車……」
泰利過於激動,加快了心率,讓體內的藥物行進速度更快。一下子就又昏了過去。布菜克也在動,但這引發了傷口的疼痛,弄得自己更難受。
雖然都想要救凱爾,但兩人都力不從心。只有無奈的繼續躺在車上,讓這輛車帶著他們去其它的地方,等這輛車停下來之後就會看見自己,那時候更有獲救的機會。這時候必須要找一個地方好好休養,布菜克知道自己不在年輕,現在身體內有3顆子彈,雖然體格非常健壯,但畢竟是60多歲的老頭子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還是死路一條。所以就連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更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救凱爾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泰利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之後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旁邊躺著布菜克,帶著呼吸機看樣子是深度昏迷當中。在自己面前站著另外幾個紅衣主教,一副非常和藹的笑臉,此時泰利的精神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即便有一些困但也並沒有什麼了。藥物已經隨著新塵代謝流出了體外,其它的殘留也被肝臟或者腎臟分解。身體只有少量的那種藥物。
泰利開頭第一句話就說道:「凱爾,快去救凱爾,他摔下車了。」
其中一個人站了出來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已經派出很多教會的成員去尋找你的朋友了,而且還發動了當地的警察和我們專用的『十字軍』聖徒。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他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382436,這個是密碼,你們試一試。我不在乎這些東西,我只要凱爾,你們快去救凱爾。」
這位紅衣主教腦袋往後伸了一下,隨後小聲的說道:「382436,快去試一下。這邊我來處理。」說完之後,這位紅衣主教讓人端過來了一些東西,都是熱湯,然後告訴泰利:「吃一些東西吧,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那種藥物很強力,你昏迷了這麼久才醒過來,不吃點東西是沒辦法恢復體力的。」
紅衣主教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喂泰利喝湯,這湯的味道非常棒,絕對是一種極致的享受。泰利馬上就想到了凱爾,如果是凱爾的話,喝到這個湯一定會非常興奮的。
忽然,泰利臉色發青,好奇的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紅衣主教很遺憾的說道:「大概有五天,就在兩天前布菜克才把你送過來的時候自己也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保住了他的命。而你只是因為吸入的藥物過多昏迷了而已。我們的搜索也是在兩天前開始進行的。但布菜克的描述太模糊了,我們根本無法確認你朋友的位置,我們只知道是離開倫敦之後開了很久的車,而且一直在不停的開著,但這樣的概念還是太模糊了,所以我們盡力了……」
「不會吧,當時是晚上,我們醒來的時候也才剛到早晨而已,應該只有幾個小時才對。」
紅衣主教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們當時已經死死的睡了一天。這輛車的司機走了很遠的路,他是野生保護區的一個合法獵人,去倫敦出售獸皮可以更高價一些。所以開了很遠的車,期間都沒有往車後看一看。後來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才發現你們。布菜克給我們打了電話,我們立刻用直升機趕過來救援。所以……範圍太大,我們根本無法確認。」
泰利慘白的臉色看著這位紅衣主教,隨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凱爾一個人在野外,已經有5天了,而且這5天他還和我一樣處於深度昏迷?」
「我很遺憾,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倒是希望他一直處在深度昏迷中,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只能盡全力找,但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機率並不大。由其是在他一直處在深度昏迷的情況下,就算是叫他的名字也無法得到回應。而且你知道的,英國有接近300個自然保護區,那些地方都是完全沒有人類蹤跡的原始森林,一個9歲的小孩想要在那種地方活下來的機率並不高。雖然我很相信你朋友的實力,但畢竟他還一直處在深度昏迷當中。」
凱爾,泰利自認為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唯一的朋友。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和他商量,雖然互相之間經常鬥嘴,甚至小的時候還打架。但那些都是快樂的回憶,自己的性格本來就非常的陰沉,凱爾是自己生活中唯一的陽光,他如果死了,那自己的人生豈不是會少99%的樂趣?
「不行,凱爾不能死,他不能死。凱爾是我唯一的朋友,他絕對不可以死。拜託,無論用什麼方法請找到他,我不敢相信沒有凱爾的世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