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菜克笑道:「這些人就是嗜殺成xing,沒有杖打之後沒辦法殺人,所以他們就只有用喝酒來麻醉自己。喝酒讓他們失去了以前的戰鬥力,失去了曾經的遠大夢想,這怪不得別人。如果他們像我一樣找一份這樣的工作其實挺不錯的。你看我現在的生活,雖然我不是國家現役的少將,也不是貴族,但我過的生活比起你們來說差不了多少。對了,盧卡斯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很想念他的料理。」
一提到盧卡斯這裡所有的人都有一種非常震撼的感覺,當然是因為盧卡斯美味的人肉料理。他的料理就像是擁有魔法一樣,讓人只嘗一口都會終生難忘。羅布森就是如此,他只嘗了一口而且立刻吐了出來,但他現在還記得那種美妙的滋味,無論怎麼想忘也忘不掉。
紅龍少將搖搖頭說道:「兩年前他離開了我,我得到最新的消息是他在法國的巴黎,那個美食之都。我想他的手藝在那裡應該有發揮的空間吧。不過我正派人去追捕他,因為他有一個我想要知道的秘密,但他不願意告訴我。這個秘密關係到他的女兒,所以他離開了我。不過我已經戒了很久了,雖然他的手藝是頂尖的,但那種東西還是不應該多吃才是。」
布菜克笑道:「戒了很久?算了吧,如果不是盧卡斯離開的話你會不吃?那種美味真是讓我終生難忘。紅龍,你最近一次吃到盧卡斯的料理是什麼時候?」
「兩年前,有一次我被困住了。對方是一個正規軍隊,而我們只有50人不到。事情挺複雜的,不過最後還是我贏了。當時情況很糟糕,我們沒有食物,為了補充體力所以盧卡斯又為了烹飪了一次,我現在還記得那種味道。雖然用料非常簡單,簡單到我自己都可以如此烹飪,但就是做不出盧卡斯那樣的美味出來。」
「何等美味?說出來聽一聽。」
紅龍少將看著幾個人期待的眼神很鬱悶的說道:「你們兩上變態該不會真的想做吧,其實真的很簡單,當時是一個大腦四個脾臟。沒有任何烹飪的過程,完全生的。盧卡斯加了一些生鹽和一些黑胡椒,用燒熱的橄欖油淋了上去,最後放上了幾棵香菜。這就是所有烹飪的過程了,但那種美味我確實無法忘記。」
布菜克笑道:「不止吧,你剛才的話已經出賣你了。你剛才說了『雖然用料,簡單到自己都可以如此烹飪,但就是做不出盧卡斯那樣的美味出來。』這是你的原話,也就是說在盧卡斯離開之後你自己曾經試著烹飪過。我的推理應該沒錯吧,紅龍你果然還是一個偽君子,嘴裡說戒了但暗地裡卻自己在做試驗。不過我完全可以理解,盧卡斯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廚師,不管有沒有食材他都能為士兵們做一頓美味。在戰爭上這種廚師真的很重要。」
威廉伯爵非常同意的點頭:「是啊,在戰爭上如果士兵們能吃到如此美味又有營養的東西,戰鬥力肯定會翻倍。反正絕對要比整天吃麵包的士氣要高得多。可惜啊,除了盧卡斯之外我還真沒遇見過任何一個廚師有他那樣的能力。紅龍你知道嗎?在離開你的部隊之後,我和士兵們只有吃樹皮,要不然的話就是從樹子裡找蛆蟲或者蛀蟲來吃,更有一些直接生吃蛇肉,最後被毒死,那段日子過得真是堅苦。」
「那些可都是最自然的高蛋白食物,現在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呢。」羅布森在後面說風涼話,因為他並沒有經歷過那段戰爭的年代,所以對這些老兵們的往事一點也不感興趣。隨後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說道:「你們慢慢敘舊,我出去逛一逛可以嗎?倫敦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和隱修院,如果來這裡不好好的逛一逛那真算是白來了。」
布菜克點了點頭笑道:「也是,聽我們這三個老兵追憶往事對於你一個年輕人來說一定很無聊吧。我這就吩咐其它的修士無論你去哪裡都不用阻攔,好好的體驗一下倫敦隱修院的風格吧。」
羅布森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你們慢慢敘舊,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欄得住我。先走嘍。」
布菜克笑道:「哈哈我都忘了你的能力,年輕人真有霸氣。」
羅布森稍稍示意就離開了布菜克的小單間,這才是他來這裡的目的。隱修院裡有關於寶藏的線索,羅布森直接邁步往隱修院的方向走去。
從『財富與愛情』古鐘裡找到的紅寶石只寫了隱修院這一個單詞,沒有任何其它的線索。羅布森也感覺挺頭疼的,為了這個寶藏羅布森也做了很多的功課,關於那段歷史他也是爛熟於心。但為難的是不知道享利八世想要用什麼作為線索,最難的就是第一步,如果能找到什麼線索的話就好了。
根據羅布森的推測,享利八世如果有需要藏這麼巨大的一筆寶藏一定是需要很大的一地方。在1534年,享利八世以分裂為借口威脅教宗通過了《至尊法》決定英國國王是教會的最高元首,並沒收教會財產,用以重建隱修院。當時教會非常有錢,單單只修建隱院的話根本不可能花光,所以這些從教會裡沒收的財產很明顯就落入了享利八世的口袋裡,他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下的話,那正好就是隱修院。這也是享利八世修建隱修院的原因之一。
享利八世死前把最重要的線索留到了第一任王后送給他的那口古鐘裡,這是因為他到了晚年臨終之前才發現自己最愛的人還是凱瑟琳,那是在晚年的享利八世,他發現自己的妻子杏公主與近臣潘耐爾私通,所以與當時的妻子杏公主離婚。當時已經年老的凱瑟琳來勸享利八世再立一個王后,但是被享利八世謝絕了。這裡面有什麼關係嗎?
羅布森還是想不明白,俗話說得好,一個人藏的東西,一個人也找不到。享利八世故意留下了這條線索,那麼隱修院裡就是解開寶藏秘密的鑰匙。但是應該從何找起?
走到了隱修院裡,羅布森看到的是一個完全還處在古代一般的建築。不過仔細一看就知道,這裡還並沒有經過翻新,沒有半點的鋼材,沒有現在建築的痕跡,就是用木頭與石頭組成的歷史建築。這種只用木頭與石頭組成的建築竟然能在世間存活1500多年,這確實是一個奇跡。
隱修院的風格與材料幾乎都與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一模一樣,當然這是同時建成的所以自然是這樣。不過這裡樸實得多,最高也只有3層。地方看上去也不大,中間有一個塊空地種著一些花草,四周都是住所的樣子。一個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貧民窟的小廢房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可以裝飾的地方。不過這裡的樸實與神聖卻給人另一種不同的感受。
羅布森仔細數了數,這裡修行的僧侶並不多,大概也就是20到30名。他們都非常的安靜,即便看見自己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感覺非常虔誠,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前,走路完全沒有聲音,感覺像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一樣。他們穿的衣服完全不能用華麗兩個字來形容,宗se的外層帶帽大衣樣式非常普通,看上材料非常厚實穿上去一定非常保暖,感覺一定不錯。
忽然羅布森想到了隱修院裡最高的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圓錐形的建築,看似鐘樓的地方,不過並不是為了指明時間,而是那種用錘子敲上去才會響的編鐘,很大的一個編鐘。在它的旁邊用兩根繩子掛著一根木頭,看得出來到了現在它還在使用。不過吸引羅布森的並不是這個編鐘,而是在它之上的屋頂。在屋頂上確實有一個十字架,但卻並不太像是十字架,在十字架的外面有一個未封口的圓。
羅布森想了一想就笑了:「我真笨,這並不是天主教或者基督教所建築的教堂,這是給聖公會修建的教堂啊。我一開始方向就有一些錯誤。雖然當時教義差不了多少,不過聖公會與天主教、基督教是完全不同的宗教。」羅布森一邊笑著一邊往鐘樓處走去,他感覺在那裡也許會發現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聖公會是由享利八世為了鞏固自己的王權創立的宗教,用聖經為基礎加入了《宗徒信經》、《尼西亞信經》兩部以四次國公會議和早期教父著作的書共同發展出來的。其實聖公會與天主教並沒有什麼區別,這也是因為享利八世與他的皇后凱瑟琳離婚所引發的。
羅馬教會不批准享利八世與他的皇后離婚,作為一個國王連自己離婚的權利也沒有真是一個笑話,所以亨利八世與羅馬開戰。實行了自上而下的宗教的改革,其意義就是宗教不變,但宗教的發言人變成了自己,以鞏固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