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利解釋道:「事情應該在好幾年前了,至於到底是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你記得在學校3樓的密室裡發生的那具白骨嗎?這裡所有的事情都應該從那具白骨開始的。白骨的主人應該只是一個年幼的小學女生,不知道是格吉爾還是西斯強暴了她,但她依然不願意做接客的生意,所以格吉爾把她給關在了那間密室裡。
緊下來的幾個月裡,格吉爾或者西斯不斷的強暴她,應該是每天如此。只把她放到那個狹小的空間裡,無論她怎麼叫,怎麼敲打都完全沒用,只給她足夠的水和食物,有時候夜晚也許還會帶她出來散步。最後這個女孩懷上了一個嬰兒。還記得那副白骨吧,只是一副單純的白骨,那個嬰兒的屍體去哪了呢?我想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賭場這個完全靠運氣賺錢的地方,他需要一個守護神。很多賭場所用的守護神都相同,它是一個男嬰的靈魂,俗稱『嬰靈』。在很多的神學領域裡『嬰靈』都代表著賭運。做賭場這個行業大多數都在自己的賭場內放置一個嬰靈,這樣是為了增加賭場的正中央,以保佑自己賭場可以賺錢。之所以學校3樓有一張克魯斯的名片,我想你也知道原因了吧。」
阿菜德斯點了點頭說道:「難道說那個女孩肚子裡正好是一個男嬰,格吉爾在男嬰出世之前就殺了她,然後把孩子的屍體賣給這間賭場了?」
「我想事情就是這樣,為了讓生意好起來,所以赤蠍的老闆決定在賭場裡放置一個嬰靈。雖然賭場大多都有這麼一個惡習,但這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當時接手這件事情的恐怕就是克魯斯和這個胖女人。現在這兩人都已經死了,克魯斯的屍體就在電梯頂上。」泰利又看了一眼電梯頂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已經有很多地方開始乾涸,這股氣憤非常讓人恐懼。
「這關那個黑人什麼事?」安娜小聲的問道。
泰利看了看黑人解釋道:「你們仔細的看這個黑人的手,非常的粗糙,上面長滿了老繭根本不像是一個花匠的手。而且這個體格和動作完全就像是一個干體力活的人。與這件事情聯繫到一起的話,他以前應該是一個泥水匠。負責把嬰兒的屍體封在水泥裡,然後雕刻成形的人可能就是他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兇手殺他的理由。」
「那我呢?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我難道就不是意外嗎?」安娜認為自己非常倒霉,
泰利立刻搖頭:「不管是倒霉也好,設定也好,這就是命運。剛才的故事還有一部分沒有說完,根據我的猜測馬上又會死一個人了。雖然我不希望在我的眼前有人被殺,但我並不是很想救她。」
「她,下一個死的人會是一個女人嗎?兇手到底是誰?」阿菜德斯急切的問道。
泰利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兇手是誰,但他現在的目標應該還有三個,在這三個人死之前我並不想透露他的身份。因為這個故事實在是讓人發指。就連我也不希望這三個人活下去。」
阿菜德斯立刻說道:「泰利不是這樣的,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知道嗎?無論這個人犯過什麼樣的錯,但制裁他的人只能是法律,個人無權奪走別人的生命。無論兇手有多可悲的理由,無論兇手有多正當的理由。殺人畢竟就是殺人,必須要用法律來制裁他。如果一個社會沒有固定的法律那麼這個社會的一切都將會不復存在。告訴我這個兇手是誰,我會把他送上法庭等待法官的審判。其它的人無論他們的理由有多該死,但如果不涉及死刑的話都不應該讓他們就這樣死去。況且兇手也無權私自審判這些人不是嗎?把他們送上法庭,一切的罪過都讓法官來瞭解好嗎?」
泰利思考了很久,隨後說道:「那這樣吧,在場的三個人如果出事事實的話也許我會告訴你們兇手是誰。不然的話你們就等死吧。」
思索良久,妓女首先開口說道:「其實我真的不想這樣,這根本不關我的事。那個女孩又不是我殺的。當時我也是受害者而已。格吉爾和西斯穿通,當時有3個人被關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如果我們不肯接客的話他們就不準備把我們給放出去。起初我和其它兩個女孩都很堅持,但是到最後我實在是堅持不住,我妥協了。格吉爾把我和另一個女孩放了出去,但是我想不到最後一個女孩這麼堅定,她就是不肯接客。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她,我不知道她已經死在了那個地方。」
阿菜德斯問道:「你出來之後就沒打牌報警嗎?」
妓女不停的搖頭:「我說過了,當時我們還小,我們非常害怕格吉爾和西斯。我們很想報警,但我們不敢。我知道我犯罪了,我沒有做我應該做的事情。這她的死完全與我無關,而且和我不想死,求求你不要殺我。」
聽了這話之後,右下角的情侶中那個女孩一邊哭一邊發抖。她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一切,她就是當時三個女孩中的另一個。她和那個妓女一起被釋放了出去,同樣她也沒有報警。這一段記憶確實讓人感覺非常的吃驚,泰利其實早就猜到了。但他不願意說出事實。
忽然電梯又開始震動,燈泡又開始閃爍,泰利笑道:「每過20分鐘一次,每20分鐘就會死一個人。你們猜這一次又是誰死了呢?」
「啊∼∼」一陣男人的尖叫聲,等所有的視力恢復了之後只看見阿菜德斯的匕首擦進了電梯的地板,匕首上還有一個人的手,這是修理工的手。此時修理工表情非常痛苦,狠狠的盯著那個嘻哈小子,有一種想要把他撕碎的感覺。
阿菜德斯笑道:「原來真的是你啊,如果不是泰利提醒我的話我怎麼也不會想到。第一個受傷的人竟然就是兇手,你真是欲蓋彌彰。」
修理工咬著牙叫道:「你怎麼發現是我的?」
泰利笑道:「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背上的刀口反了知道嗎?而且刀口是從下往上刺的,因為這把刀非常鋒利,以這樣的刀來說力度一定非常小,不然的話不會只造成這樣的傷害。除非是一個小孩故意反手拿刀輕輕的往你的背上刺,不然的話就一定是你自己拿著刀背著刺向自己。這裡的小孩只有我一個人,所以能造成這樣刀傷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你自己故意刺自己的。所以我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就是兇手。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修理工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查了好多年才查到真相,你不可能一眼就能看穿。」
泰利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我完全是瞎猜,但是能把這些線索聯繫到一起的就只有這個原因了。雖然這個猜想非常大膽,不過根據我所得到的資料來說,事實就只有可能是這樣。你說是嗎?物理老師卡薩德亞。」
「泰利,你果然是我所見過最聰明的人。什麼事情都不用學,只需要看一次本書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能明白得非常清楚。只是一點點的線索,不止能推理出整個案情,就連我的身份你也能一眼看穿。你知道嗎?如果你能早一點出現的話,我的女兒也許就不會遭受這種厄運了。不過我還是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上一次你解開了學校七大禁忌的謎題我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的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卡薩德亞遺憾的說道:「我真希望可以早一點遇見你,泰利你真的是一個天才,想不到這麼快就把我拆穿了。本來我還想再殺兩個人呢。」
泰利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該殺的都殺完了,現在留下的人其實也都只是受害者而已。她們唯一沒有做的事情就是報警,這也不能怪她們因為當時年紀太小了,她們心裡非常害怕。」
卡薩德亞用左手將阿菜德斯擦入他右手的匕首給拔了出來,咬著牙堅持的笑道:「如果你們當時報了警,也許我的女兒就不會死了。為什麼這麼懦弱?為什麼不敢報警?」說話時卡薩德亞一直緊盯著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