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左右看了看,問道:「還有一個人呢?另一個人應該也在附近才對。」
下人回答道:「我們已經搜查過附近了,看樣子另一個人一直在死角內行動,我們入侵政府的監控器角度沒有辦法看見他。」
黛西立刻說道:「我們的人呢?不是派去這麼多人嗎?他們手裡都有監控攝像頭,有沒有人在這個附近的?」
下人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已經問過其它的人員了,雖然有在這附近的人,但他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因為我們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判斷他到底在哪裡。」
黛西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各位,現在有兩名參賽者已經要相遇了,大家可以任意下注。紅色的點是『代號鷹』,藍色的點是『代號T』。如果兩人開始死鬥的話,這次下注就成立,如果兩人互相錯過,下注則會自動取消。這樣的話大家不會有無味的虧損,你們看這樣好嗎?」
貴賓們一個個紛紛點頭,感覺這樣還是可以的。畢竟是三個完全不認識的殺手組織,他們互相之間也沒有見過。就算是直接走對面也未必能就能打起來。所以這一次來賓們下注非常高,主要是在身邊的人面前顯一顯闊,而且這一場架應該也是打不起來的,所以他們不擔心會輸掉。甚至有一些人出高價買逃亡,或者重傷一類很難預料得到的賭注。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顯闊的機會。
服務人員們把所有的下注資料都拿到了手上,一行人仔細的看著對面的牆上,隨著監控鏡頭的拉近,很快有人看見了殺手的頭。正在用狙擊槍的鏡頭仔細的看著遠方。這個人確實是一個非常專業的殺手,距離這麼遠竟然都可以看得清楚。很明顯他的視力很好,而且裝備也絕對是頂尖的。所以很多人都下注在他的身上。
忽然,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有一隻手出現在這名殺手的背後,剛出現的時候還嚇了這些人一大跳,本來還以為是靈異事件,不過立刻就驚醒了過來。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場面見多了,立刻就明白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另一個殺手的手,這雙手動得非常慢,就算這些人看得非常仔細,都感覺這隻手一動也不動,但他確實是在移動。
慢慢的,又出現了一隻手,這兩隻手分別往不同的方向慢慢的滑去。忽然速度一快,這兩隻手按住狙擊手下巴和頭頂,用力的往右邊一擰,這個狙擊手的腦袋做了一個90度以上的回頭動作。當時全身癱軟的倒了下去。在場所有的來賓都愣了,這一下雖然在看見背後的那隻手時就已經注定,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一畫面竟然會給自己這麼大的衝擊力。
人的腦袋如果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是不可能做太大的旋轉,如果是外力硬轉過去那就是死路一條,而且是立刻就死。脖子上有很多的神經,而且脊椎的頂部也在這個地方,硬把脊椎給擰斷的話,將會直接阻隔大腦對身體的一切指令,絕對是當場死亡。而且當時那一雙手的力氣確實很大,所有的人清楚的看見這個人脖子是怎麼被擰斷的,而且也是清楚的看見脖子斷了之後,斷掉的脊椎從裡面往外頂著。這個人的眼神立刻就變得非常荒蕪,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神情。
當時畫面放得很大,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近距離的殺手。雖然以前也看電影,但這一次是真的。電影的特效無論做得再好,假的永遠都是假的,這一次看見真的之後,這些有錢人都有很多不同的感覺。不過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感覺『這個遊戲真刺激,這場賭博真有意思。』即使是輸了一些小錢,但他們也完全沒把這些小錢看在眼裡,最大的感覺就是黛西的這個遊戲給自己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有錢人的心態是很難說的,因為他們有錢了,所以把錢看得比一般人要輕。而且有了錢之後想要什麼東西都很簡單,包括他們所認為的愛情和家庭。所以他們對一切都看得很輕,唯獨看得重的就是自己的感覺。現在黛西給了他們另一種極限的興奮,想不到這種東西也可以用錢來買得到。這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情啊?用錢去賭博一個人的死生,這已經能夠比得上古代的角鬥場了,這些有錢的平民甚至已經感覺自己成為了貴族。
如今在美國已經沒有什麼貴族之說了,因為美國的建國思想就是自由,人人平等。但大多數的美國人最初都是英國人,他們流有英國的那種崇尚貴族的血。只要是有人給自己一種貴族的感覺,那無論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尤其是這些有錢人,他們都認為自己算是貴族,但沒有貴族的感覺,頂多只算是一個有錢人。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有100%貴族的感覺,購買著人的生死,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啊。所以今天在場的人都感覺的興奮。心裡的變態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們確實有錢。
這些有錢人繼續在玩著他們變態的遊戲,一個個興奮的要死。看著那個殺手撿起已死殺手的狙擊槍,在他的身上搜索著任何有用的線索。最後連死者腳上的匕首也拿走了。幾乎這名死者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搜索一空。這些有錢人又是一陣興奮。把一個人殺死之後再奪走他的一切,這是何等痛快的一件事情?
有錢人不等於貴族,但今天卻可以劃上等號。這個變態的遊戲給他們帶來的已經不僅僅是刺激與興奮,而是一種人生的體驗與感悟,一種絕對真實的殺人體驗,雖然不是自己動手,但卻有如自己下令。那感覺簡直無法形容。而且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死去,手法也許很簡單,但那種興奮已經無法言語。
而就在此時,凱爾上課也差不多了。可算是到中午吃飯的時間,這是凱爾盼了一整天的事情。凱爾也確實是那種很努力卻沒有成績的人,雖然上學非常積極,但從來沒有及格。他和泰利就是完全相反,泰利是愛上不上,難得去一次學校,但成績總是全校第一。
就剛一下課凱爾就興奮了,把媽媽給自己準備好的午飯給拿了出來,這是一個紙袋,打開一看裡面是兩個三明治一個蘋果和一盒牛奶。凱爾撇了撇嘴,雖說自己吃過了東西但肚子還是挺餓,可是這點東西怎麼可能吃得飽呢?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凱爾才會想起泰利,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泰利家的小牛排還是真不錯,今天中午就這樣吧,等晚上再去吃馬肉。」
旁邊有人把板凳移了過來,也拿著一個紙袋在凱爾的桌子打開。裡面裝的東西一個漢堡,一個布丁和一盒牛奶。凱爾看了看,和自己的差不多,也沒什麼想法。轉頭問道:「克斯汀,你家裡不是很有錢嗎?為什麼吃得和我差不多啊。」
克斯汀搖了搖頭說道:「美國的小孩不都是這樣的嗎?這是我們的習俗,上學時代的中餐就是應該吃這些東西。這是我特意讓家裡的保姆給我做的,我的性格也比較安靜,不喜歡太麻煩。」克斯汀又往前面看去問道:「科諾米維其,你的午餐是什麼?」
科諾米維其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我是住校生嗎?我的午餐一般都是在食堂裡吃的。」
凱爾也在旁邊一邊點頭,一邊把牛奶的吸管插了進去。正聊著,克勞蒂娜走了過來,直接走到了凱爾的身邊低下頭在凱爾的耳邊害羞的說道:「我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了菜要不要去嘗一嘗?」
凱爾立刻點頭說道:「科諾米維其,你老是在食堂裡吃東西這怎麼可以呢?都沒有享受過和同學們一起吃午餐的快樂。今天我就犧牲一點,我的東西你吃吧。」
不止是科諾米維其,就邊克斯汀和克勞蒂娜都傻了,不明白凱爾為什麼忽然就這樣。看凱爾的樣子平時不像是能把東西分給別人吃的傢伙。克勞蒂娜也奇怪,自己叫他去吃東西,凱爾這是在說些什麼啊?牛頭不對馬嘴的。
凱爾倒一點也不介意,直接把牛奶的吸管放到科諾米維其的嘴裡,隨後又把紙袋給了他,很客氣的說道:「請用吧,不要跟我客氣。牛奶我也沒動過,你就當嘗一嘗我媽做菜的味道吧。」
隨後立刻又轉了起來,挽著克勞蒂娜往外走。到現在克勞蒂娜才明白,凱爾這是不願意被人發現自己請他吃飯,所以才把他的午餐給科諾米維其的。這小子,別看他平時又傻又笨,沾上吃的東西就變得這麼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