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是立刻走到了弗斯特的身邊說道:「弗斯特先生,你現在怎麼沒有生氣了?看來你的精神分裂是裝出來的嘛。能不能協助一下我們的調查,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弗斯特哼了一聲說道:「反正不是我幹的,隨便你怎麼問。」
克拉克微笑著說道:「你認不認識死者?」
「不認識」弗斯特想也不想的就說了出來。剛說出來之後旁邊立刻有人插話「弗斯特伯伯,你怎麼可能說謊呢?你可是死者的親生舅舅,你是比在在場所有的人都先要認識他的吧。我還聽說他從小就父母雙亡,是你一手把他給帶大的。你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呢?」
說話的人自然就是死者現在的妻子黛西。雖然死者經常出去鬼混,不過黛西和弗朗西斯的感情還是不錯的,所以黛西當然知道弗朗西斯有沒有親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唯一的親戚。之所以黛西和弗朗西斯之間的感情還挺好就是因為黛西有錢,而且是一個非常有控制力的人,弗朗西斯根本沒辦法從她手裡逃掉。而且是非常心甘情願的和她在一起。只是黛西知道,自己的年齡和相貌確實差了一些,所以並沒有阻止弗朗西斯去外面找女人,只要他記得回來就行。但是想不到,這一次弗朗西斯真的回不來了。
黛西有些隨意的說道:「你還在我家做了很多年的管家呢,你怎麼全都忘啦?本來還以為你是裝瘋,看來你是真的瘋了。」
弗斯特臉色鐵青,狠狠的盯著黛西。不過黛西倒並沒有往心裡去,自己是一個有錢人,而且做了這麼久的有錢人,得罪的人自然是不少。所以她不才怕多得罪一個人,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小人物。雖然面前的這個人是弗朗西斯唯一的親戚,但弗朗西斯確實挺壞,他連這唯一的親戚都沒有任何的好臉色。所以大家的關係也並不好,黛西也從來沒有給他面子。
克拉克轉過身來問道:「剛才她說的都是實話?弗朗西斯是你一手帶大的嗎?看見他死了你就一點不難過嗎?」
弗斯特哼了一聲:「是又怎麼樣?我跟他早就劃清了界線,他什麼都不關我的事,現在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就算他死了也是為這個世界除掉一個害蟲而已。沒有什麼值錢難過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感覺到震驚,原來這裡的人都不見得是巧合而來的,好像是事先都做好了準備似的。弗斯特這個平時瘋癲的老頭竟然是這個有錢人的舅舅,無論誰也想不到這一點。就連女服務員和老闆聽到了之後就吃驚,這兩個人都是常客,一直不知道他們竟然是親戚,而且是如此親密的親戚。弗朗西斯竟然是弗斯特一手帶大的。這麼多年了,他們見面如同陌路,甚至從來沒有互相打過招呼,就連向征xing的也沒有。
既然如此的話他對弗朗西斯的行為應該是非常的瞭解,看樣子他更有可能是兇手了。不過很多人都不明白,按理說這兩人的感情應該很好才對,畢竟是一個舅舅給親手帶大的。為什麼會鬧成這樣?
克拉克問道:「你和死者發生了什麼矛盾嗎?為什麼他沒有贍養你,而且和你的關係竟然鬧得如此的僵硬?」
弗斯特咬著牙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們,這個混蛋可說是無惡不做。從小就騙女人的錢,自恃長得有幾分英俊,騙得不少的女人家破人亡。最過分的就是有一次,他為了騙取保險金,竟然找人裝鬼殺自己,把自己的女兒嚇得挖掉了雙眼。最後還串通這個人在精神病院裡強暴了自己的女兒。可憐的小女孩就這樣變成了真正的神jīng病。之後他得到了一大筆的賠償款和保險金,拿著這個錢整了個容去墨西哥換了一個身份證再回到美國。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我果斷的和他撇清了關係。結果他因為爛賭,把錢給輸光了,我當時在給黛西做管家他竟然找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拿錢。就這樣他認識了黛西,兩人結婚之後他竟然把我趕出了家門,他這是怕自己這個做管家的舅舅給他丟臉了,而且還是在自己家裡給他做管家。最後弄得我連工作都沒有了,對這個人我也是恨之入骨。」
克拉克在旁邊點了點頭笑道:「那你也有完全的殺人動機嘍?那請問你是不是在服務員小姐愛米麗走到你旁邊的時候借由圈報紙的名義讓她把咖啡壺放下,然後再往咖啡壺裡投遞了有毒的小型膠囊呢?」
弗斯特轉頭哼了一聲:「沒有,我絕對沒有作過這種事情。況且膠囊是會浮在水面上的,就算再小也會被人發現的吧。」
電話裡泰利笑了笑說道:「那也未必,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不止在膠囊裡放有毒物,也會放一顆小小的鉛粒進去,這樣膠囊就會沉在水底。而且在倒咖啡壺到死者面前的時候已經不多了,極有可能從咖啡壺裡把膠囊倒出去不是嗎?只要檢查一下咖啡壺裡有沒有鉛粒就知道我的推理正不正確了。」
這一回沒等克拉克發令其它的檢測人員立刻拿起咖啡壺看,在裡面仔細的小心的找。畢竟這裡面混滿了劇毒的氫化物,如果一不小心沾在有傷口的地方,或者眼睛裡都會是要命的。檢查了不到一分鐘,果然在裡面發現了好幾顆的圓型小鉛塊,雖然非常小,不過還是可以勉強看得見。
技術人員用鑷子夾出了一小粒鉛塊拿到克拉克的面前說道:「報告長官在咖啡壺裡確實發現了4顆類似鉛粒的東西,這裡是其中一顆,長官你小心一點。上面都沾有劇毒的氫化物。」
克拉克微笑著問道:「你們化驗出來了嗎?這些是什麼氫化物?」
技術人員回答道:「現在已經檢測出來了。在糖果裡面的是氫化納,這種物質擁有非常強的腐蝕性,而咖啡壺和咖啡杯裡的都是氫化鉀,雖然有劇毒不過有一種明顯的味道,如果不是放在膠囊裡還混入了咖啡的話,恐怕兇手是不會成功的。而且我們已經檢測出來了,死者是死於氫化鉀而並非氫化納,所以女服務員愛米麗應該不是兇手。」
克拉克對著弗斯特哈哈一笑說道:「弗斯特,你現在應該已經有覺悟了吧。我勸你還是早一點說會對你比較有利。犯故意殺人罪但你如果好好配合破案的話,其實也判不了多少年。沒準你還沒命出來看一看十幾年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弗斯特依舊咬緊牙關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沒做過你不用再問了。在這裡面下毒的人不見得只是我有機會。酒吧的老闆,女服務員,還有那邊帶孩子的婦女都有可能下毒不是嗎?無論你說什麼都沒用,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如果你們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
克拉克冷笑一聲說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又轉回頭對著阿菜德斯的電話問道:「小朋友,你能找到什麼決定性的證據證明是他下的毒嗎?我想對於這麼聰明的你來說這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泰利這邊聽到之後所有人都把泰利給盯著,隨後泰利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並不在現場,所以我根本沒辦法找到決定性的證據。在此之前所有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測。能找到證據那是你們的運氣。
克拉克搖了搖頭說道:「小朋友,你的推理精確的確實讓我們非常震驚。你只是在電話裡聽了一些案情就能立刻作出判斷,推理出來的手法也是絲毫不差,我非常佩服你。只是現在沒有證據應該怎麼辦呢?我希望你能用你的大腦給我們一點提示。」
泰利想了一想說道:「要說證據的話,我確實沒辦法找到。不過你們可以問一問咖啡店的店長,那裡有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我想像這種店裡應該都會有的吧。只要能夠看見是誰往咖啡壺裡放入了東西的話,那就可以判定到底是誰下的毒。不管是這位老先生還是旁邊帶著孩子的阿姨,他們之中一定會有人往咖啡壺裡投入異物的。」
克拉克一聽立刻走到了咖啡店老闆的身邊說道:「剛才的話你應該也聽見了,我希望你可以配合一點,這間咖啡店內到底有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呢?」
老闆想了一想隨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有的,如果沒有人問起的話我絕對是不會主動說出來,因為這個人太該死了,所以我並不希望殺他的恩人坐牢。不過既然你問起了,我也只有如實回答。為了防止闖空門事件和打劫事件的發生,所以這裡安裝有監控攝像頭,雖然畫質並不是非常清晰但應該可以看見到底是誰下的毒。電腦就放在我的身邊,你們可以隨時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