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洞房是舊時候傳下來的傳統習俗了,翟耀輝此刻心情正好,也懶得計較翟耀楠他們幾個膽大包天。
被抓了一個現行的翟耀楠他們幾人,正在被翟耀輝的輕輕一瞥瞥的膽戰心驚的時候,看見翟耀輝啥也沒說直接揮手放行的動作,幾人驚得嘴巴張的老大,幾乎懷疑眼花了。
還是芽兒見幾人實在是一副老鼠見到貓的蠢萌表情,忍俊不禁,輕笑出聲,這才驚醒了興師動眾鬧洞房,結果出師未捷的翟耀楠他們幾人。
翟耀楠他們還有點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覷,二哥真就這麼輕易的放行了,
見幾個人仍傻乎乎的賴在這裡不走,翟耀輝僅剩的耐心不多,一張嘴就冒著一股冷氣,似笑非笑道,「怎麼?不走?難道還要我親自送你們出去?」
走!怎麼不走!六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激靈,瞬間鳥作獸散。
出了新房的門,六個人還心有餘悸。眾位長輩見聽見動靜,他們這副狼狽樣不由打趣,幾個人不覺難堪,反而彷彿找到主心骨了一般,二哥應該還不至於當著長輩的面追殺他們,心終於落回實地。
幾個人都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還沒離開危險地帶,就開始探討剛才的出師不列到底是誰的責任來了!
新房裡,隨著翟耀輝咚的一聲把門關上,門外還隱隱約約傳來翟耀楠說兵在精不在多,袁淵他們扯了自己的後腿……
新房房門擋住了外面的熱鬧,給一對新人留下一方甜蜜的私/密空間。
聽見咚的那聲關門聲,芽兒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房間裡如今只剩下自己和翟耀輝。見翟耀輝鎖好房門轉身朝自己走來,撲面而來是男人身上散發的雄/性荷爾蒙的灼/熱氣息,濃郁的連空氣的溫度都瞬間上升了好幾度。
想到接下來意味著什麼,芽兒就臉紅似微醺,都不敢去看翟耀輝那張清冽剛毅的臉。尤其是凝在自己身上的兩道視線,芽兒能感覺到灼熱強勢的似乎能把自己燒出倆洞來。
翟耀輝見小媳婦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臉頰緋紅,那平時燦若星辰的杏眼躲閃游移,倒真把自己當成洪水猛獸了!翟耀輝眼中含笑,偶爾閃過一抹精光,幽暗深邃,就像正覬覦即將入口的獵物的野獸,精芒閃閃。
芽兒錯過了翟耀輝眼神裡那抹危險的精光,只敢盯著對面兩條肌肉結實有力的長腿,步履從容堅實,就像是優雅的獵豹,充滿了別樣的野性和力量!
越想,芽兒越面紅耳赤,眼神也越發游移不定,見腳步越來越近,嚇得趕緊搖頭甩掉腦子的浮想聯翩。
翟耀輝步步緊逼,直到芽兒躲無可躲,發現自己已經靠在靠牆的衣櫃上。
芽兒也顧不上害羞了,趕緊抬手把翟耀輝推開一臂的距離,緊急喊停,指了指衣櫃道,「我,我先去洗澡!」
「好!」翟耀輝看看羞得只留給自己一個小腦袋瓜子的小媳婦,答應的很乾脆!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隻大灰狼在捉弄自己剛逮到的那只戰戰兢兢的小家兔,偶爾伸爪嚇唬一下,就等著一會把洗的白白生生、香香軟軟的小媳婦拆骨入腹,大餐一頓了。
答應的太乾脆,芽兒反倒不大敢相信了,顧不上害羞,有些錯愕的盯著翟耀輝,哎?這可不像這個屬狼的男人的本性!
櫻唇微張,清亮靈動的杏眼閃過一抹困惑,難得見小媳婦這麼嬌憨的小模樣,翟耀輝玩心大起,「我可以理解為萱寶這副表情是想邀請翟哥哥和你一起洗澡嗎?」
就知道這人最會斷章取義,芽兒嚇得連連搖頭,羞得幾乎要把自己也藏到衣櫃裡。
翟耀輝悶笑出聲,從後面擁抱住嬌俏溫軟的小媳婦,愛憐的親親了頭頂小巧的發漩,來日方長,鴛鴦浴以後有的是機會,自己一會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翟耀輝這隻大尾巴狼難得好心,暫時變身安全無害的家貓,卻發現懷裡的小媳婦動來動去腦袋都快塞到衣櫃裡了,嘴裡還嘀嘀咕咕。
「怎麼了?」翟耀輝有些好奇,再次打趣道,「真想和翟哥哥一起洗澡!」
說著,精瘦有力的腰部往前頂了頂,那裡藏了一根硬邦邦的巨/物,赫然已經動/情了!剛才溫玉軟香在懷,翟耀輝又不是柳下惠,小媳婦在自己懷裡蹭來蹭去,不動/情才怪呢!
硬邦邦的滾燙觸感頓時嚇了芽兒一跳,等反應過來,氣的芽兒狠狠踩了翟耀輝一腳。手裡還不忘把還貼著大紅喜字的行李箱翻了個底朝天,好大一會才鬱悶回道,「娘沒有給裝我貼身內衣!」
芽兒結婚,甩手掌櫃當得徹底。昨天才回來,所有嫁妝都是杜奶奶和杜媽她們幫芽兒準備的,這個大紅色箱子,芽兒也是今天早晨出門前才知道的!
兩家都說好了,小兩口結婚後在五進大院那邊住的時間多。但杜媽準備的還是很用心,春夏秋冬的衣服,厚薄的睡衣,連棉拖鞋都沒忘,可就是沒有貼身內衣!
在杜媽眼裡,自家閨女自小**,但也有點小毛病,就跟小動物似的,喜歡劃地盤,不喜歡別人過於干涉自己的**空間。雖然這個別人,並不包括家人,但杜媽還是願意縱容閨女這點小性子。
再加上,這幾天,家裡人多事亂,向來心細的杜媽竟然忘了給芽兒裝幾套內衣了!
以前,這邊還備有兩套芽兒的隨身衣物。但自從杜爺爺和杜奶奶也一起搬到京城來,因為應該不會在這裡留宿了,芽兒就把自己的衣物帶走了。
芽兒隨手拿了一套保守的嫩黃色睡衣,頗不自在的扯了扯毛衣領口,有些嫌棄的皺了皺鼻子,一身的煙酒味!
如果說喜歡劃地盤是芽兒一個小毛病之外,那有一點點的潔癖就是芽兒的大毛病了。
翟耀輝人高腿長,芽兒穿的毛衣本來就是寬鬆款的,就是不扯,也露出精巧的鎖骨,這一扯,倒是被佔據視線據高點的翟耀輝看得一清二楚。
大紅色的內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半裹著兩團瑩白細膩、挺拔飽滿的雪丘,仿若溫玉般泛著瑩瑩玉澤,玲瓏有致,雪白剔透,散發著幽幽纏綿的甜香。
那抹甜香就像是最魅惑的催/情/劑,翟耀輝看到眼睛冒火,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小媳婦,蠢蠢欲動的那處,愈發賁/張的緊貼著小媳婦渾圓的小屁/股,隨時猶若猛虎出閘!
翟耀輝把腦袋埋在小媳婦精巧的鎖骨處,深深的吸了一口,勉強壓下讓人戰慄的衝動,咬了一口小巧的耳垂道,「沒準備就不用穿了,省得翟哥哥一會還得費勁脫!」
小媳婦氣鼓鼓的小模樣,還有剛擦那抹讓人遐想的風景,翟耀輝絕對不會告訴小媳婦,就是丈母娘忘了,衣櫃裡也不缺小姑娘的內衣!
不知道是被耳邊傳來的熱氣熏得,還是被翟耀輝的話羞得,芽兒精緻的小臉越發緋紅,那雙熠熠生輝的杏眼也越發流光溢彩,就是眼神過於飄忽游移!
身後的懷抱溫度太灼/熱,芽兒渾身不自在的推了推翟耀輝,嘟著嘴道,「你還開玩笑,趕緊幫我想辦法!要不你回去幫我拿吧!」
逗小媳婦,翟耀輝有的是耐心。拖著小媳婦坐到床沿上,「那,爺爺他們萬一問我丟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三更半夜的出去幹什麼,該怎麼回答?你讓翟哥哥去做內衣賊,要是萬一被杜爺爺他們逮到,我可實話實說了!」
芽兒杏眼微挑,狐疑的看了一本正經反駁自己的翟耀輝一眼。這人,明顯是有口無心,以前得心應手的當了那麼多回採花賊,這回倒推三阻四起來。
芽兒也不理翟耀輝,知道男人那點花花腸子,直接翻開被子也不換睡衣,就準備穿著身上這身衣服睡覺!看誰熬得過誰!
翟耀輝一看,心想壞了,小媳婦這是明擺著不打算讓自己開葷啊。
見小媳婦神情矜持的像是驕傲的小天鵝,知道自己惹過火了,趕緊拽著小媳婦的手,賠笑道,「要不,我幫你去跟翟耀楠那丫頭借一身?」
就這麼拿話撩/撥、逗弄小媳婦,看小媳婦生動百變的表情,對翟耀輝來講,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而且,這節骨眼上,翟耀輝可不敢說衣櫃裡自己早就備有小媳婦的內衣!
芽兒沒好氣的瞪了翟耀輝一眼,借內衣穿?這主意太餿了!
見小媳婦氣哄哄的就跟炸毛的小貓咪似的,翟耀輝心癢難耐,趕緊舉手投降,「好了!你先穿著翟哥哥的,我保證明天一早就給你拿替換的內衣回來!」
芽兒將信將疑的看了翟耀輝一眼,翟耀輝指了指自己一直在堅/挺、高聳的那處,「好了,趕緊去洗澡,要不然,翟哥哥真要和你一起鴛鴦浴了!」
話音未落,翟耀輝就見小媳婦扯起自己遞給她的那條白色的純棉內褲就往洗漱間跑,連剛找出來的睡衣都忘了拿了!
翟耀輝也不提醒自己小媳婦,聽見洗漱間很快傳來嘩嘩響熱水聲,滿臉期待的搖搖頭,很快的從床底下,書桌虛掩的抽屜裡找出兩個正嗤嗤轉著的袖珍收錄機!
把兩盤錄了一小半的磁帶從收錄機裡取出來,隨後從書桌抽屜裡翻出來一個打火機。啪的一聲火紅的火苗眼看就要點著被扯出來的錄音帶,翟耀輝突然鬼使神差的又把打火機上的磁帶收了回來!
把兩盤錄音帶收藏妥帖,翟耀輝才終於找到時間好好看看宋老神神秘秘的送給自己的那袖珍小木盒。
袖珍紅木盒雖然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但頗有份量,打磨的很光滑,用石蠟封著口,看得翟耀輝越發好奇。宋老他們那幾位老國手,可謂是閒雲野鶴的奇人雅士,宋老閃爍其詞送出手的新婚禮物,翟耀輝不可謂不好奇!
想到宋老離開前的晦澀的提點,翟耀輝不著急打開木盒,反倒打開和小盒子一起塞到自己手裡的那個癟癟的袖珍錦囊。
素色的袖珍錦囊,裡面方方正正的疊著一張紙箋,打開是筆鋒行雲流水的蠅頭小楷,等翟耀輝看完,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等芽兒穿著可以當短褲穿的內褲,裹著長長的浴巾在洗漱間喊翟耀輝給自己拿睡衣時,翟耀輝臉上已經看不出絲毫異樣!
翟耀輝這次難得沒有逗自己小媳婦,老老實實的給小媳婦送了睡衣過來,雖然遞睡衣過去的時候,看到小媳婦從門後伸出來的纖細修長蓮藕般的皓腕時,不知道是欲/火攻心,還是被浴室裡的熱氣熏得,總之,鼻腔一熱,鼻血差點噴湧而出!
芽兒穿的整整齊齊剛從浴室裡出來,還在捏著鼻子的翟耀輝都不敢多看被水蒸氣蒸的愈發唇紅齒白就等著自己開葷的小媳婦!
芽兒精通中醫,見男人似乎有些狼狽,古銅色的膚色多了一抹潮紅,當下心知肚明!芽兒也有些窘然,突然發現,自己就像是把自己洗的白白淨淨主動送上門的小羔羊!
正胡思亂想呢,就見翟耀輝拿著一條雪白的毛巾,「過來,我給你擦擦頭髮!」
哦!芽兒習以為常,乖乖坐到男人身前,安心享受這一刻的脈脈溫情,倒是忘了背後這男人隨時準備把自己吃進肚子!
翟耀輝盯著小媳婦頭頂的發漩,目不斜視,只小媳婦身上清淺的幽香就足以讓翟耀輝躁動不已,噴香鮮嫩的小媳婦就在眼前,翟耀輝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作者有話要說:洞房分上下兩章,為了過年努力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