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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1「中醫培訓班」? 文 / 夏天的夜空

    出了五爺爺家的院子,倆人才放慢腳步,「芽兒,剛才給五奶奶把脈了沒有,把脈時有什麼感覺」,張澤遠對這個聰明而有靈性的小徒弟是一刻也不放鬆,邊走邊問。

    「嗯,芽兒覺得五奶奶的脈動緩而沉,時不時能感覺到阻塞」,芽兒也把自己的感覺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學學問做不得虛假與編造。

    聽了芽兒的回答,張澤遠很激動,要知道芽兒才四歲,才剛剛學習中醫,第一次把脈竟然能把的這麼準確,而且都說到點子上,這小徒弟將來肯定不可限量啊。雖然知道芽兒不是個容易驕傲的孩子,張澤遠還是強忍著不去表揚她,學醫最重要的是戒驕戒躁,要有一顆平常心。

    「芽兒剛才說的都不錯,中風為本虛標實之證,,痰濁壅塞,瘀血內阻。所以脈象才緩而沉,但是芽兒沒有把出來,五奶奶的脈象虛浮。五奶奶的中風是風邪入中,脈浮,這些細節芽兒以後一定要注意,細節往往是治病救人的關鍵所在」,張澤遠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芽兒一定會注意的」,芽兒乾脆的回答道,治病救人容不得任何的馬虎。

    一大一小,一問一答,慢慢的踱著步子往家走,家人正等著他們吃飯呢。

    吃過晚飯,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家裡的幾個大人都去大隊開會去了,家裡只剩下幾個小的了。這下子可不得了了,幾個小子都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又蹦又跳的,滿院子的撒歡。小胖狗球球,一會跟著這個跑兩步,發現跟不上,再跟著那個跑幾步,就像一個球,在院子裡滾來滾去的。球球的憨態,逗的哥幾個哈哈大笑。看著不再又蹦又跳逗自己玩的幾個人,小狗球球滿臉的疑惑,為啥不玩了呢,汪汪叫兩聲提出抗議,再來玩吧,再來玩吧,一雙無辜的小眼睛,笑的兄妹幾人肚子疼,這小狗球球真可愛,比傲嬌的松鼠毛毛有趣多了。

    撒了好一陣子的歡,哥幾個才回屋寫作業,等一會小叔(小舅)回來要檢查的。就見以前在炕上吃飯用的四方桌子,四面一邊坐倆人,擠得滿滿的,頭頂著頭趴在那裡寫作業。見他們寫的認真,芽兒也不打攪他們,自己跑到爺爺他們屋子,趴在炕上看醫書,學海無止境,時刻不能放鬆。看看手裡的醫書,芽兒想等有機會,一定要把可以拿出來的醫書來給張叔叔看,空間裡面可是有不少醫學珍本、孤本的,說不定張叔叔的醫術還能有所精進呢。

    過了一個多小時,家裡的幾個大人才開會回來。看他們的表情,估計不是啥大事。小叔進了旁邊的屋子,去檢查幾個侄子外甥的作業去了。杜爺爺坐上炕頭,商量著今天開會的事情。

    其實公社也沒有啥大事通知,就是通知今年一過年,清河灣就要出青壯年的勞力去別的地方挖河。前幾年幾乎每年冬天或春天,村村都要抽調強壯勞動力去興修水利、挖河築堤的。杜爹和杜爺爺都去過不少次了,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杜奶奶和杜媽則從現在就開始商量到時候要帶的東西。而且這幾年杜爺爺年紀大了,雖說身體板結實的很,力氣一點不比壯年人差,但是公社裡有規定,杜爺爺這個年紀就被人看作是老年人了,過完年估計就要杜爹帶著小叔去出工了。

    另外就是村長把杜爹在縣城的見聞又說了一遍,也算是給鄉親們提個醒,把家裡礙眼的物件趕緊的收拾收拾。雖說相信鄉親們沒有那故意使壞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誰不小心說漏了嘴,被有心人聽見,可能也會惹事。

    還有就是關於跟張澤遠學醫的事情。清河灣偏三面環山僻的很,附近也沒有其他的村子,公社裡的那些衛生員可不願意來清河灣這個山溝溝,平時清河灣的鄉親看病難的很,一般都是忍著,或者用些土法子來治,所以赤腳大夫吃香的很。以前鄉親們再和善也都有些怕跟張澤遠這個「□分子」過多的接觸,都不太敢讓孩子跟著他學醫。但是今天見張澤遠只那麼簡單的紮了幾針,五奶奶就明顯舒服了不少,這事現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聽說,五奶奶這麼嚴重的病以後都能治的好,心裡對張澤遠的本事佩服的很。

    開會時再聽村長說關於學醫的事,不少鄉親都有些意動,跟前些天村長說這事時的反應是截然不同,鄉下人最佩服有本事的人。不少鄉親都覺得讓家裡的娃子跟著張澤遠學兩手,以後當不了大城市的醫生,在鄉下當個赤腳大夫也不錯啊,將來家裡誰有個感冒發燒的也不用忍著了。

    芽兒聽了十分替張澤遠開心,她可是知道治病救人、育人子弟這兩件事可以說是張叔叔的生命,這位可敬、可親的學者把自己一生的精力都投入到這兩件事情中去。這不,這會張叔叔整個人散發著莫名的活力與熱情。

    第二天一大早,果不其然,三三兩兩的鄉親帶著自家的娃子一個接一個的來到了芽兒家商量跟張澤遠學醫的事情,手裡還都提著雞蛋,山雞之類的東西,東西雖然不多,但也代表了鄉親們對張澤遠的謝意,這年頭很少有人願意主動把自己的手藝教給別人的,不是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不大會,村長也帶著他的大孫子也來到芽兒家。

    來的人不少,粗粗統計下來,竟然有十一二人報名,算下來基本上一大家子就能有一個來報名的。芽兒的幾個小閨蜜,四朵小金花中楊月和小秀也來了,荷花和胖丫倆人沒有過來。村長也十分高興,不過人一多,再在芽兒家學習就有點不方便了。村長大手一揮,決定把大隊的另一間屋子騰了出來,當時給學生打的桌子還剩下兩三張,都搬給這些娃子們用。

    鑒於大多數的學生都是才開始學認字,不認識字學醫可是困難的很。最後張澤遠跟村長還有這些娃子們的家長商定,每天下午不用上課的時候再學醫,到了夏收、秋收忙的時候就晚上上課。

    張澤遠心裡清楚的很,學醫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要堅持不懈才能有所成就,這群娃子裡最後能剩下幾個人就不錯了,但是這些話他也沒有說出來,怕鄉親們誤會了他的意思。村長心裡也明白,現在鄉親們都在貓冬,家裡也沒有什麼活計,所以都想著送娃子學一學,但估計等開了春,不少娃子家裡可是少不了他們幹活,到時候估計有不少要半途而廢了。不過能學一點是一點,只要有那麼一兩個能堅持學下來,等小張同志離開清河灣的時候,村裡好歹也能有個赤腳大夫了。反正,村長是打定主意了,自家勞動力多,大孫子是一定要堅持學下去的。

    當然,商量這些事情的時候,那群娃子早跑到學校上課去了。他們雖然知道以後要跟著張叔叔學醫這件事,但是怎麼學、學什麼,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清楚,不少娃子都還以為就是學怎麼扎針呢。

    等商量好所有的事情,送走這些希望家裡娃子能學一技之長的家長,芽兒家的桌子上也多了幾隻臘好的山雞、野兔子,還有幾十個雞蛋。拜師禮雖然輕,但這些是鄉親們最誠摯的謝意。

    張澤遠見人都走了,也一頭扎進屋子,繼續寫教材。村裡的娃子都是沒有任何基礎的,而且自己手裡也沒有現成的教材,自己也不能毫無頭緒的亂教。自從前些天村長跟他商量了這件事,張澤遠每天都花不少時間編寫基礎教材,既然要教,就一定要對這群娃子們負責。

    芽兒見張叔叔忙著準備教材,也不打攪他,坐在爺爺他們屋子的炕頭上,看著書,聽著杜奶奶和杜媽倆人聊家常,陽光溫淡,歲月靜好。

    吃過午飯,芽兒背著自己的繡花小書包,淡定的跟在幫自己拿著小板凳的張澤遠後面上課去了。幾個哥哥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一副芽兒你也好可憐,你也要去上課的表情,逗的芽兒強抿著嘴,就怕笑了出來。在幾個哥哥們眼裡,上學可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必須老老實實的坐著,哪裡有以前那麼自由,但是上學對他們而言,又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哎,真是一群矛盾的娃子。

    到了學校,上午來報名的十幾個娃子都已經到了。楊月和小秀見芽兒也來了,心裡十分高興,最近芽兒都不怎麼上學校裡來了,幾個人很少有機會一起玩。芽兒由著楊月和小秀拉著她的小手進了教室,眼睛卻不停的打量今天來學醫的這群娃子。

    郭大爺家裡的二栓哥、村長爺爺的大孫子、五爺爺家裡最小的孫子,基本上一個大家庭有一個代表,只不過裡面的女娃子少的很,除了楊月和小秀之外,還有胖丫的大堂姐,一共是四個女娃,典型的男多女少。這群娃子見芽兒也進來了,都知道芽兒已經跟著張澤遠學習了,想打聽打聽這個張老師嚴不嚴厲,會不會跟別的老師一樣打手心。二栓上前問到,「芽兒,過來,跟俺們說說張老師嚴厲不,學不好會不會揍人。俺跟你說,上午的那幾個老師可厲害,要是不好好學,要打俺們手心的」,其他的娃子也都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芽兒,想從芽兒這裡知道一些張老師的事情。

    「嗯,張叔叔呢」,芽兒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拉著長音,見眾人都是一副心急的不得了的樣子,「張叔叔是不會揍人的,不過張叔叔可嚴厲的很哦,嘿嘿,是我先跟著張叔叔學習的,你們要是叫我師姐的話,我就告訴你們怎麼才能不挨批評,怎麼樣」,芽兒一副小狐狸的樣子,在心裡偷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叫自己師姐啊。家人的真心疼愛,鄉親的淳樸善良,鄉野的廣闊自由,使得芽兒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孩童,調皮可愛,偶爾還會來點惡作劇,跟前世的杜萱瑾,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芽兒,你才這麼點大,比俺們小的多,俺們才不叫你師姐呢,你應該叫俺們哥哥姐姐」,二栓比劃著芽兒才到他腰部的身高,一副你怎麼好意思呢的表情。二栓的話得到眾人的一致贊同,哪能叫這麼小的娃子師姐呢,太沒有面子了,哎呦,芽兒的小算盤算是落空嘍。

    張澤遠在旁邊看著這群娃子說話,心裡樂的不行。看看日頭,時間不早了,該開始上課了。張澤遠假意咳嗽兩聲,示意開始上課。這群娃子對張澤遠都有一種莫名的尊敬和敬畏,跟平時上課時東跑西竄的完全不一樣,都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坐的板板整整的,一臉的嚴肅和認真。

    張澤遠站在前面,看著眼前這群眼神裡充滿期望的孩子,心裡不由的感到一陣的壓力,自己以後就要對這群孩子們負責了。

    張澤遠的第一堂課,沒有講任何的醫學知識,而是鄭重的從醫德講起。「醫者父母心,學醫要先從醫德開始,德為醫之本」,學醫不只是學醫術,更是學醫德,沒有良好的醫德永遠無法成為良醫。張澤遠的一番話,給下面的這群孩子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他們無法用語言形容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每個人都牢牢的記住了一句「德為醫之本」。芽兒心裡也十分的激動,這才是真正的學者,真正的教書育人。

    接下來張澤遠才從最基本最簡單醫學知識的開始講起,他用最簡單最通俗的語言去講課,不僅要講醫學基礎知識,還得負責教認字,不停的放慢速度,讓這群娃子能夠慢慢的記下來。這群學生是張澤遠見過的基礎最差、教的最費力的,但孩子們對知識的渴望使得他充滿了無限的熱情與期盼。

    下課之前,張澤遠又宣佈週日的時候帶著這群孩子上山採藥,學醫要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才能有所進步。聽得一群娃子都快樂瘋了,撒著歡的往家裡跑,想去跟其他的小夥伴們顯擺顯擺,這張叔叔、張老師就是好,還要帶著他們去山上放風呢,把認草藥這件事給丟到腦後,只記住了上山倆字。

    張澤遠帶著芽兒也不回家,直接去了五爺爺家裡,一會還要給五奶奶針灸呢。之所以不帶著其他的學生一起去,是因為這些娃子基礎太差,學習知識不能拔苗助長,這會給他們帶來太大的壓力。

    到了五爺爺家,倆人又是受到一家人的熱情歡迎。在給五奶奶針灸之前,張澤遠把相關的穴位及其機理一一跟芽兒說明。針灸時又詳細的解說了力度的大小和針灸時間的長短,這些不僅跟病症有關而且還要考慮患者的身體素質,醫學之道不是一成不變的,方方面面醫者都要考慮到。

    看在五爺爺一家人眼裡,大的講的詳細,小的聽的認真還時不時點頭。再回頭看看自家聽的一頭霧水、傻頭傻腦的小孫子,一家人不由的感慨這小芽兒果真是聰明伶俐的很,這小張同志長篇大論的說了那麼一大通,大人聽的都頭疼,這小芽兒竟然聽得明白,記得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明後兩天有事外出,停更兩天

    各位親,對不起啦,週一再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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