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來給宏濤宮捧場的這些大人物,沒有人玩很久,基本上就是意思意思就行了。比如龔旺,剪綵的時候拿著大剪刀,卡嚓一下子。然後笑著拍張照,就走了。
另外一些人,來了以後,無非就是送賀禮,什麼萬馬奔騰,金蟾送福啥的。當然也有那懶的,直接扔一張卡過來。然後跟大偉,禿子這些人喝一杯,墨跡幾句,說幾句場面話就走了。
但是大偉是敞亮人啊,妥妥滴!凡是今天來賀喜的,有頭有臉的,一人一張宏濤宮的金卡,知道金卡是啥意思不?永久性的7折優惠!看中的技師報一下技師的號,可以提前預約,而且免房費。所以說,大偉是敞亮人。
整個開業典禮嗚嗚喳喳的兩個小時完活了。劉楊去了哥幾個的小包間,撲通坐在沙發上,「哎呀**,今天第一天當孫子,太他媽累了。腳疼。」
自己喝了口酒,點了一根煙,「我說你們幾個,在家憋得不輕吧。還是你楊哥我仗義昂,知道把你們叫下來歡歡。」
王松笑了笑說道:「家裡有吃有喝有媳婦兒,一點都不憋得慌。就是沒想到,你們這麼能折騰呢。這才三個禮拜吧。硬生生的玩了這麼大。」
劉楊自嘲的笑了笑:「我們幾個人全部的身價,就是這宏濤宮了。破釜沉舟,輸不起了。」
「**,真的假的?」
劉楊笑了笑:「這麼大個事,必然是真的。必須是真的。」
「我來給你當小弟吧?」王松笑呵呵的說道。
「操,省省吧,我用不起。哈哈。」劉楊當時上學的時候,王松清楚的記得是留了一個分頭。此時的劉楊,就完全是一副社會人的打扮了。頭髮推得很乾淨,不是光頭,很短的一點頭髮,比光頭強不大哪裡去。一身小西裝穿著。很是成熟。
「原來留著個小分頭文質彬彬的,現在為啥理光頭了呢?」麻暉挺不明白的問道。
劉楊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現在跟那會不一樣了。我現在好歹手底下也有幾個人。理光頭是為了面子。」
「為了面子?」哥幾個面漏不解,當然,除了正在喝悶酒的李傑。
「你說我要是留著長頭髮,打架的時候,會不會被人家抓著頭髮,摁著腦瓜子一陣削?」劉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哥幾個這下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對,要是那樣的話,確實挺掉價的。
說話間,又進來了幾個老熟人了,一個是瘋狗。瘋狗今晚上的打扮也是黑西裝,白襯衣。已經不是燒烤攤的那一套了,緊身的三槍背心,大碼褲。大布鞋的打扮。借用王傑的一句歌詞就是,」這都是昨日的一場夢。」
後面依次進來的是嵇康、禿子、吉佳偉還有一個人。一水的黑西裝,小皮鞋珵亮。最有意思的是吉佳偉,進來以後,看見張洋,不由分說的上去啪啪呼了幾巴掌。「小兔崽子,我說一晚上找不到你影了,跑這裡來偷懶昂。」
一夥人坐下以後。外面的服務員送進來了幾個鐵壺,裡面裝滿了冰。連著兩瓶芝華士。幾隻大瓶的紅酒。「來,幾天爺們心情爽,咱整點洋的喝。正兒八經的真貨!」
幾個人都累的夠嗆。坐下以後都點了一根煙。唉聲歎氣的。「哥,這麼快就忙完了?」王松笑呵呵的問道。
禿子點了點頭,「是啊,咱人緣不好,就那麼幾個人,伺候完了就完事了,現在至少還有幾十人是衝著你大偉哥來的。」
王松轉過頭看著吉佳偉,「那你咋不出去招待招待去?」
吉佳偉此時手裡點著一根雪茄,據說是三百塊錢一根的。美美的抽了一口說道,「操,那麼多人,都讓我伺候,喝死我我也伺候不了。幾個兄弟在那陪著呢。」說完以後指了指跟他一起進來的這個男子,「我兄弟,崔恆瑞。」
哥幾個趕緊半站了起來:「崔哥好。」崔恆瑞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禿子拿了一個腰果砸了李傑一下,「幹啥呢?傑子。你咋這麼操蛋呢?看看,養不活那個樣。」禿子看見李傑一臉的不高興。問了起來。
李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旁邊麻暉這個裝逼犯,嘴快啊。「磊哥,這小子喜歡一個姑娘,很久了,現在聽說人家要訂婚了。正在暗自流淚,獨自傷心呢。」
「彭!」李傑抬腿就是一腳,把麻暉直接從沙發乾倒了地上。「是不是不說話能死?」
禿子笑了笑:「**,多大個事。不就是個娘們嘛,我這幾十個。晚點的,等姑娘們下鍾了,你隨便挑。我請你,行不行?」
李傑搖了搖頭:「算了,你們別管了,你們又不是不瞭解我,誰見我撞南牆回過頭?」
於是,這一晚,有兩個人開始默默無聲兩眼淚,頻頻端起啤酒杯。這兩人一個是劉楊,一個是李傑。什麼叫患難見真情啊。連感情受傷這事都差了這麼沒幾天。於是,這兩個人嗷嗷一頓喝。再加上都知道李傑的脾氣,所以才有了上一章結束時候所說,爛醉如泥睡一覺,也許會好很多。
吉佳偉在一邊挺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情這個東西啊,就是一條不知深淺的河,所有人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但是你不能向下看,要向前看。懂不懂?」吉佳偉跟兩個無限滄桑男乾了一杯開口說道。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說嘴誰不會?你小子也就是祖墳冒青煙了,要不然那麼好個小姑娘怎麼能跟了你。」瘋狗有點嗤之以鼻。瘋狗是個老男人。是不是處男不知道。反正沒有結過婚。沒有戀過愛。他為老劉家付出了太多。
吉佳偉很驕傲的笑了笑。確實,他有驕傲的資本。三進宮的大偉,這次找了一個比自己小八歲的女孩。學舞蹈的。那個漂亮、賢惠。對吉佳偉不是一般的好。聽說,老六活著的時候,有一次警告大偉。「大偉昂,這麼好個姑娘跟著你,你得知足。再敢在外面胡來,我親手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