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幾分鐘,瘋狗叔交代了小徒弟一番,自己又端著兩個鐵盤子走了過來,一個鐵盤裡裝的全是肉,大塊大塊的肉。另一個盤子裡裝的都是燒餅。「瘋狗叔,這是什麼肉啊。」麻暉挺好奇的問道。
「這是腱子肉,就是羊的腿肚子,賊好吃。」王松搶先說道。
這時候,小徒弟又端來了一盤子的雞翅,紅腰啥的。瘋狗叔笑了笑,「小王松知道的還不少。就是腱子肉。快吃吧。」
哥幾個一人插起一塊塞在嘴裡,「嗯,真好吃。」這幅畫面一直到現在,王松依然非常的懷念,這一段跟兄弟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
「叔,你這腱子肉烤的跟山哥的是一模一樣的,味道都一樣。」王松嘴裡塞滿了肉,這話說的有點不清不楚。
瘋狗皺了皺眉頭,「你剛才說的誰?」
「山哥啊,李遠山,jn的。」王松說道。
瘋狗笑了笑,「我發現你下子可以啊,人脈夠廣的,怎麼跟那小子扯上的?」
王松喝了口扎啤壓了壓喉嚨裡的肉,「我上次去jn考試的時候啊,在他那連著吃了7天,禿子哥讓我找他的。」
瘋狗點了點頭,「那就不奇怪了,他倆是戰友,那小子烤串還是跟我學的呢。」一說起這,瘋狗叔一臉的驕傲。
「啊?你倆也認識啊。」王松好奇的問道。
「對啊,他來咱們江南市玩的時候,跟禿子沒少往我這裡跑,死活非要拜我為師,他那烤串的手藝就是我教的。」
王松點了點頭:「我說呢,怎麼跟你烤的一樣好吃,叔,他在jn那麼牛逼,為啥非要烤串啊。」
瘋狗挺神秘的笑了笑,整的跟個世外高人似的。說道:「那小子,他就這樣,他喜歡他就做了,搞不好哪天,烤煩了,他就不幹了。小王松,你不是經常上網嗎?你查查中華名人錄,裡面就有他。」
王松被驚的不輕,「我草,中華名人錄?這麼牛逼啊。」
瘋狗說:「一身功夫,我忘記是哪年了,連續兩年華東六省一市六十五公斤級散打比賽,都是第二名。現在的散打王柳x龍就是他的師弟。」
「我草!」這一聲不是王松說的,是哥幾個一起說的。「這麼牛逼啊,那第一名是誰啊,第一名豈不是更牛逼。」
瘋狗點了點頭,「第一名是李遠山的大師兄,人家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商人,看到這個東西了吧,全部都是他那裡做的。」瘋狗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啤酒瓶子上面的標籤。
這啤酒瓶子上面少說都有三個標籤。聽瘋狗的意思,這李遠山的大師兄壟斷了本省啤酒廠的所有標籤生產。不說那些小的酒廠,單單趵突泉和江南啤酒這兩個大廠的產量就已經非常的驚人了。這買賣做得可大了去了。
王松的好奇心明顯的被調動起來了,「叔,給我講講李遠山的故事唄。看不出來啊,這麼牛逼。」
瘋狗喝了口酒,王松很適時的給他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瘋狗才說道:「這個人可不一般吶,16歲的時候在咱們市當兵,你見過當兵的開家長會嗎?他就能折騰的部隊給他爹開家長會。他爹可是個老革命了,關係硬著呢。半年,老爺子跑來開了兩次家長會,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把他給調回jn市當兵去了。也就是從那會開始,他認識了禿子,一起上過前線,嶗山戰役都參加過,就這麼著,成了生死弟兄。」
「後來,負傷退伍,禿子沒有去退伍辦給安排的單位上班,跟著王波混起了社會,李遠山則是直接進了市局防暴大隊,25歲,隊長,jn市最年輕的的正科級幹部.」
「這小子仗著家裡的關係,人又仗義。做不了不少啼笑皆非的事。這傢伙有一次穿著警服出去喝酒,喝多了打架,一拳打在人家嘴上。一拳給人打掉了八顆牙,重傷害。當時的大夫聽說了以後死活不信。被打的人來頭也不小,這件事情鬧到最後,李遠山被扒了警服,開除出了公安隊伍。判了三年,關了一年出來了。「
「這小子啊,當年被抓的時候,公安局門口前前後後停了一百五十多輛出租車,比火車站的生意都***火爆。全是社會人,那架勢就是要砸了公安局救他出來。這小子,呵呵,當過兵,也當過匪,抓過人也被抓過。送人加過監獄,自己也被人送進監獄,他這一輩子,齊了。」
哥幾個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其他幾個人咋目結舌,早知道當時***跟王松一起去了。後悔的不輕。這真是高手自在民間吶。
「那後來呢?」哥幾個被勾起了興趣,一直刨根問底。
「後來啊,他出獄以後,那些社會人每個人都過去看他,光出獄的紅包收了不少。他這人比較怪,不會去計較世俗的眼光,出來以後,開了一家廢品收購站,上次來聽他說,一天的營業額六十萬!」
「**,他收金條呢,一天這麼多錢。」麻暉有點不太相信的意思。
瘋狗笑了笑,「你們幾個還小,社會上的事不是那麼明白,你們只要記住,這年頭關係比錢重要,大概就能懂了。好比去年你們幫禿子賣廢鐵,一天不是也不少賺嗎?不要小看每一個行業,每一個行業都有牛逼的。也不要以貌取人,像李遠山那樣的,穿的比誰都破,但是就是有錢,有些人就是喜歡低調,不顯山不漏水,但是真的咬你一口,你肯定受不了。懂我的意思吧?」
哥幾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其他哥幾個有沒有聽明白,不知道。但是王松聽懂了,他現在心裡面除了震撼就是好奇,「社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真想***快點見識見識。」
只是這小哥幾個,過早的結交了一群性情中人,也就從側面注定了,他們幾個以後的路,注定不是尋常路。比那什麼美邦斯特維還要不走尋常路。